聽完司玄的話,殷靈直言道:「你話太多了,是挺惹人煩的。」
說完她又補充了一句:「而且你剛才那些話,有點像電視裡演的那種「綠茶」。」
司玄:「......」
餘歡:「......」
經過長達三十秒的沉默,餘歡忽然發出爆笑聲:「哈哈,忘記告訴你,靈靈她是鐵直女,不吃你這一套,哈哈!」
看到司玄吃癟,餘歡心裡說不出的暢快。
司玄:「靈靈,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殷靈顧不上司玄的哀怨,而是說起了正事:「你能不能把這裡的結界撤掉,把靈力還給我。」
司玄想了想,回道:「不行,我只能布,不能破。」
這是俞之槐利用他的力量設置的結界,他自己無法破解。
但轉念一想,司玄又說:「要不你的靈力給我吃點,等我吃飽了或許就能打破。」
殷靈:「我受你這陣法限制,已經沒有靈力了。」
「你在開玩笑吧,你怎麼可能沒有靈力。」
司玄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殷靈兩手一攤:「可我現在的確施展不出來。」
司玄聞言輕輕捏起了殷靈的手腕。
片刻後,他面帶嫌棄地說:「你如今怎麼變得這麼弱了?唉,到底是血肉之軀。」
真不知道做人有什麼好的。
說完,司玄放開了殷靈的手:「那現在只有一種辦法了。」
「什麼辦法?」殷靈問道。
司玄緩緩轉身,目光鎖定在俞之槐身上,語氣中不帶絲毫情感:「殺了他,只要持幡人死了,馭鬼術失效,我也就沒了束縛。」
俞之槐聞言,瞳孔驟縮,怒喝道:「你敢!」
小司玄嘴角勾起一抹純真的笑容,隨即指尖輕彈操縱鏈條快速纏上俞之槐的脖頸。
就在所有人錯愕之際,只見司玄小手輕輕一握,鏈條瞬間化作了鋒利的刀刃。
寒光一閃,俞之槐的頭顱便與身軀分離,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周遭的空氣。
「咚咚咚……」
頭顱沿著冰冷的石階滾落,俞之槐的雙目圓睜,滿是不甘與震驚。
直至生命的最後一刻,他似乎仍未能接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餘歡看到司玄下手如此狠絕,也不由得感到驚駭。
這小孩兒,看似人畜無害,天真無邪,沒想到殺起人來,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在俞之槐咽氣後,司玄手指微微彎曲,地上的噬靈幡就飛到了他的面前。
緊接著,司玄手腕輕輕翻轉,噬靈幡也在空中抖動起來。
旗子旋轉的速度急劇攀升,周遭的空氣似乎也被這股無形的力量所牽引,形成一圈圈微妙的漩渦。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司玄猛然輕喝一聲:「破!」
下一秒,空氣中驟然間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嘭」聲,猶如天崩地裂,震撼人心。
隨著這聲巨響,周遭的環境仿佛被無形的大手撕裂,一切都在土崩瓦解。
與此同時,殷靈也感受到了體內的變化。
她能察覺到,消失已久的靈力正在慢慢的重新匯聚,以及流動......
等到一切歸於平靜,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忽然從身後的窗戶照了進來。
殷靈這才發現他們所處的位置也悄然發生了轉變。
「這又是哪兒?」餘歡好奇地問。
殷靈環顧四周,看到了不遠處的樓梯,於是吩咐道:「先出去再說。」
餘歡掃了一眼地上的俞之槐和昏迷不醒的半獸人。
「那他們呢?」
殷靈思索了一瞬,平靜地回道:「報警吧。」
「報警?那俞之槐的死怎麼解釋。」
殷靈看著司玄,同樣犯起了難,是啊,這要怎麼解釋。
雖然俞之槐作惡多端,但他怎麼說也是活生生的人。
就這麼把他殺了,對警方不好交代......
司玄眼睛一轉,用稚嫩的聲音說道:「這還不簡單,我把他挫骨揚灰,毀屍滅跡。」
餘歡:「......」
不知道為什麼,司玄頂著一張最無辜的臉,說著這麼冷血的話,莫名給人一種違和感。
說著,不等殷靈有所反應,司玄已經轉過身去找俞之槐。
然而下一秒,他便發出疑惑不解的聲音。
「咦,人呢?」
殷靈下意識回頭看去,赫然發現俞之槐的屍首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地上的血跡也蕩然無存。
「怎麼回事,跑了嗎?」餘歡驚訝地問。
「不可能呀,我親手割斷了他的脖子,從當時的觸感來看,的確是擁有血肉之軀的凡人,怎麼可能死而復生。」
司玄小小的臉上充滿了大大的疑惑。
一旁的殷靈對此同樣感到意外,以先前交手的經歷來說,俞之槐不像是傀儡。
剛才的血跡也與常人無異,可俞之槐是怎麼逃走的呢?
而且還是在所有人都沒能察覺的情況下......
「奇了怪了,這個俞之槐到底是什麼東西。」餘歡憤憤不平的問道。
殷靈暫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只得說:「先上去吧。」
三人沿著螺旋樓梯緩緩上升,司玄不肯閒著,一直找殷靈說話。
「小鬼,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投的胎。」
「你怨氣那麼深,奈何橋、黃泉路都承受不住,你是怎麼步入輪迴的?」
「那孟婆湯對你來說像白開水一樣,應該沒有效果了才對,可是你怎麼不記得我了?」
「你告訴我嘛。」
殷靈聽到這些話,深感訝異:「你說我怨氣深重,過不了奈何橋?」
「是呀,再者說了,哪個普通人能受得住這麼深的怨氣,你有媽嗎?誰把你生下來的?她還活著嗎?」
司玄又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殷靈點了點頭:「還活著。」
「那還真是厲害,居然沒有被你剋死。」司玄感嘆道。
就殷靈這種命格和怨氣,應該所到之處「寸草不生」才對。
她居然還有親人?
真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