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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縱橫的態度

2024-09-13 09:42:27 作者: 店小二的酒
  室內茶香裊裊,陳平輕輕揮手,示意侍從為蓋聶與衛莊奉上兩杯上好的龍井。茶香與劍意交織,為這場對話增添了幾分不同尋常的氛圍。他目光深邃,直視著兩位劍術超凡的客人,緩緩開口:「二位先生不辭辛勞,遠道而來,定有要事相商。不知此番造訪,所為何事?」

  蓋聶輕撫手中淵虹,劍光微斂,卻難掩其內蘊的鋒芒。他聲音溫和而堅定:「公子此行北疆,意欲何為?」

  陳平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抹決然:「外邦侵擾,百姓受苦,我雖非將帥,卻也想盡綿薄之力,若能藉此機會緩解邊境危機,自是再好不過。」言罷,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對蓋聶的洞察表示讚賞。

  蓋聶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敬佩:「公子心懷天下,實乃我等楷模。只是,對於六國遺民,公子又作何打算?」

  陳平目光如炬,語氣堅定:「六國之中,確有宵小之徒意圖謀反,然大多數百姓不過是被貴族所累,無辜受累。在我眼中,無謀反之心的,皆是大秦子民。我所說的貴族,乃是指那些利用權勢欺壓百姓、中飽私囊之徒。至於百姓,他們只是渴望和平與安寧的生靈,不應被捲入無謂的紛爭。」

  此言一出,蓋聶眼中閃過一絲亮色,似是對陳平的見解頗為認同。而衛莊,則一直冷眼旁觀,此刻終於開口,聲音冷冽如冰:「若大秦的貴族真如公子所言,視百姓如草芥,你又當如何?」

  陳平面色不改,只吐出一個字:「殺。」語氣中不帶絲毫猶豫,仿佛已下定決心,「有違天道,殘害百姓者,無論是誰,我都不會姑息。有一個殺一個,有一族便屠一族,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室內氣氛驟然緊張。衛莊的眼神變得更加銳利,他重新審視著眼前的陳平,似乎想要看透他內心的真實想法。而蓋聶,則是微微動容,他深知這句話背後的重量與決心。

  「看來你的命不會太長啊!」衛莊冷笑,語氣中既有挑釁也有警告。

  陳平卻大笑起來,笑聲中透露出一種無所畏懼的豪邁:「我的命,比天還貴。天若不收,誰敢妄動?」這句話,他說得自信而狂妄,仿佛世間萬物皆不能撼動其分毫。

  蓋聶與衛莊對視一眼,心中皆是暗自驚嘆。他們深知陳平的身份與所圖,更明白那句「天都不敢收」背後的深意——那是一種超越生死、凌駕於世俗之上的信念與決心。

  「公子既有此等氣魄,我等自當拭目以待。」蓋聶率先打破沉默,語氣中多了幾分敬意。

  衛莊也收斂了鋒芒,微微頷首,算是默認了蓋聶的話。

  「那麼,不知縱橫二位先生,對於這亂世,又有何打算?」陳平話鋒一轉,將話題引向了二人。

  二人聞言,目光再次交匯,彼此間傳遞著複雜的情緒。蓋聶輕嘆一聲,緩緩開口,聲音中透露出對時局的憂慮:「公子所言極是,大秦之下,百姓確實承受了太多。暴政之下,民不聊生,貴族的貪婪與暴虐更是加劇了這一切。我們雖為劍客,卻也難以忽視這世間的苦難。」他的眼神中既有對現狀的無奈,也有對未來的期許。

  衛莊則是一臉冷峻,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貴族們肆意妄為,視百姓如螻蟻,這世道早已腐朽不堪。」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對貴族階級的深深仇視,那是一種刻在骨子裡的恨意。

  陳平聞言,目光更加堅定,他深知自己肩負的使命與責任。「二位先生所言極是,大秦的弊病,我亦看在眼裡,痛在心上。但請二位放心,我此行北疆,不僅是為了邊疆安寧,更是為了回到咸陽後,徹底改變這一切。」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心。

  「待我從北疆歸來,必將廢除那些不合理的賦稅,讓百姓得以喘息。至於那些肆意妄為的貴族,我陳平絕不手軟,殺無赦!」他的話語斬釘截鐵,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充滿了力量與決心。

  「此外,我還將設立監察部門,監察天下百官,確保他們不敢再陽奉陰違,作奸犯科。同時,我將親自修繕秦律,讓法律成為保護百姓、懲治惡人的利器,而非貴族欺壓百姓的工具。」陳平繼續說道,他的眼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憧憬與希望。

  蓋聶與衛莊聽罷,皆是面露震撼之色。他們深知,陳平的這些決定,無異於在動盪的時局中投下了一顆震撼彈,其影響之深遠,難以估量。

  衛莊冷然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質疑:「你憑什麼能做到這一切?「

  陳平淡然一笑:」憑我敢去做,憑我想去做。「

  蓋聶與衛莊對視一眼,心中皆是翻湧著複雜的情感。他們從未見過如此自信而堅定的陳平,那份決心與勇氣,仿佛能穿透重重黑暗,照亮前行的道路。


  「公子之言,令人動容。」蓋聶率先開口,他的聲音中多了幾分敬佩與信任,「我蓋聶雖為劍客,但亦知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公子既有此等宏願,我蓋聶願隨行保護,直至公子實現心中所願。」

  衛莊雖然依舊保持著那副冷峻的面容,但眼中也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讚許:「哼,我衛莊行事,向來只問結果,不問過程。但既然你有如此決心,我也助你一臂之力。不過,你若敢有半分違背今日之言,我的鯊齒劍,定會第一時間落在你的頸間。」

  陳平微微欠身,以表對蓋聶與衛莊信任之情的感激,但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二位先生的好意,陳平心領了。但此行若有二位相伴,恐怕難以引出那些潛藏在暗處的敵人。我意以身作餌,引蛇出洞,方能一勞永逸。」

  此言一出,蓋聶與衛莊皆是微微一怔,他們未曾料到陳平竟有如此膽識與謀略,甘願以身涉險,只為大局著想。

  「公子此計雖險,卻也是唯一之策。」蓋聶沉吟片刻,終是點了點頭,眼中滿是對陳平的敬佩,「只是,公子務必小心,我等雖不能隨行,但會暗中布防,確保公子安全。」

  衛莊則是冷哼一聲,嘴角勾起一抹複雜的笑意,那笑容中既有對陳平計劃的認可,也有對其膽識的讚賞。「你既有此決斷,我衛莊自當尊重。不過,你記住,我鯊齒劍下,從不留活口,那些膽敢傷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陳平微微一笑,他深知這兩位劍客的性情與能力,對他們的承諾深信不疑。「多謝二位。此外,我還有一事相求。農家百姓糧食短缺,我欲助其一臂之力,已將雜交技術交予田老,望能儘快普及。然此路定多坎坷,我希望二位能以劍為筆,說服那些阻礙之人。」

  此言一出,蓋聶與衛莊對視一眼,眼中皆是震驚與讚嘆。他們未曾想到,陳平不僅有著遠大的政治抱負,更心繫百姓,願意為他們的生計奔波。

  「公子大才,我等佩服。」蓋聶由衷地說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敬意,「此事,我二人定當全力以赴。」

  衛莊雖未多言,但眼中那抹冷漠已化作了對陳平深深的認可。他輕輕點頭,算是答應了陳平的請求。

  隨後,陳平喚來衛凌,低聲吩咐道:「速去咸陽,將此間情況告知陛下,言明縱橫二人在助我解決農家之事,望陛下勿要干涉。」

  衛凌領命而去,步履匆匆,仿佛也感受到了這份重任的緊迫。

  待衛凌離去,蓋聶與衛莊再次看向陳平,心中滿是感慨。他們深知,陳平此舉,不僅是對他們的信任,更是對大局的精準把握與深謀遠慮。

  「公子之智,非我等所能及。」蓋聶感慨道,他的聲音中既有敬佩,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羨慕。

  衛莊則是冷哼一聲,但那聲音中卻少了幾分冷漠,多了幾分真誠。「你,的確與眾不同。」

  二人告辭了離去。陳平叫來衛凌:」吩咐下去,今夜出汾陽一路向北,直至雲中郡。「

  衛凌領命,夜間汾陽城外,一隊人馬疾馳向北而去。

  晉陽城,趙王遷的府邸內,夜色深沉,燭火搖曳,映照出趙王遷那張陰晴不定的臉龐。他緊握著趙佶密信,怒意如火山噴發,猛然將信紙擲於地,厲聲喝道:「一群廢物!連區區陳平都拿不下,本王養你們何用!」侍從皆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

  與此同時,晉陽城的一隅,陰陽家的據點內,大司命與星魂對立而坐,氣氛凝重。大司命身著黑衣,面容冷峻,雙眸深邃如寒潭,仿佛能洞察世間一切虛妄。她輕啟朱唇,聲音不帶絲毫情感:「此次行動未果,陳平已生警覺,再行暗算恐難奏效。」

  星魂則是一身紫衣,眼神銳利如鷹,嘴角勾起一抹狠厲的笑意,仿佛一切盡在掌握:「大司命所言極是,但陳平一日不死,便是我等心頭大患。需另闢蹊徑。」他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思緒飛轉。

  兩人對視片刻,無需多言,彼此間已達成默契。星魂站起身,緩步踱至窗邊,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沉聲道:「趙王遷,此人雖暴虐無常,卻也是個可利用的棋子。若我們能與他聯手,何愁陳平不滅?」

  大司命聞言,微微點頭,語氣中難掩一絲不屑,但更多的是對計劃的認可:「確實,趙王遷的野心與暴虐,正是我們所需要的。只是,他是否會輕易與我們合作?」

  星魂轉過身,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他會的,因為我們的目標一致——除掉陳平。而且,陰陽家的力量,足以讓他心動。」說罷,他揮手示意,一名暗影衛悄然上前,準備傳遞密信。

  不久,趙王遷的府邸被夜色深深籠罩,星辰隱匿於厚重的雲層之後,只餘下稀疏的幾點微光點綴著這沉寂的夜空。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在這寧靜中顯得格外清晰,星魂與大司命並肩步入大殿,他們的步伐穩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無形的節拍上,彰顯著陰陽家獨有的氣勢與不可小覷的力量。

  面對趙王遷那張陰晴不定的臉龐,星魂優雅地先行一步,拱手行禮,言辭溫文爾雅,卻又不失其身為陰陽家高手的威嚴:「趙王,近日我陰陽家得聞大王心中煩憂重重,雖我等向來不問世事,但念及大王英明神武,為天下蒼生所系,特來獻上微薄之力,願為大王分憂解難。」他的話語巧妙而含蓄,未直接言及陳平,卻已悄然鋪陳了合作的伏筆。

  趙王遷聞言,目光在星魂與大司命之間游移,心中暗自盤算。他深知陰陽家的神秘與強大,這份突如其來的「好意」讓他既感意外又心生警惕。然而,多疑的他很快便被陰陽家的名聲與實力所動搖,狡黠的笑容再次浮現在他的嘴角:「哈哈,陰陽家果然名不虛傳,連本王的心思都能略知一二。實不相瞞,本王確有一心頭大患,需得儘快除之方能安心。」

  說到這裡,趙王遷的眼神突然變得冷厲起來,他直視著星魂,一字一頓地說道:「此人便是大秦的爪牙——陳平。他來到我趙地,意圖不軌,若不除之,本王豈能安寢?」

  大司命在一旁,始終保持著那份超然物外的冷漠,她輕輕點頭,仿佛在無聲中回應著趙王遷的憤慨,同時也在向星魂傳遞著默契:此事可行,但需謹慎籌謀。

  星魂見狀,心中已有了計較,他微微一笑,語氣中透露出幾分自信與決絕:「大王勿憂,陰陽家既已決定相助,自當全力以赴。不過,陳平狡猾多智,單憑我陰陽家之力恐難萬全,還需藉助大王的力量方能成事。」

  趙王遷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滿意之色,他點頭應允:「好!只要陰陽家能助本王除掉陳平,本王願傾全國之力相助。待下次探得陳平行蹤之時,我們再行商議具體行動計劃。」

  於是,一場針對陳平的陰謀,在趙王遷與陰陽家的默契合作下悄然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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