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初會賒刀人

2024-09-25 13:27:33 作者: 向麼
  二叔公大吃一驚,刀上果然被下了咒詛,於是悄悄閉上天眼,決定會會這個賒刀人。

  在北京歇息幾天,雲鶯出去轉了轉,二叔公算準了這幾天賒刀人會登門造訪便一直在家等著賒刀人的到來。

  一個陰雲密布的午後,胡同里顯得格外寂靜,只有偶爾的一陣風掀起幾片落葉,在地上打著旋兒。蘇啟元的小鋪子門前,二叔公照常坐在他的舊木凳上,目光深邃而平靜地注視著眼前的景象。突然,巷子深處緩緩走來一位老者。

  這位老人滿頭銀髮,步履蹣跚,手中拄著一根老舊的拐杖,身上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棉襖,面容飽經風霜,眼神卻帶著一絲堅毅。他緩緩走到二叔公的攤前,駐足片刻,抬起渾濁的眼睛,細細打量著二叔公問道

  「東家在嗎?」。

  「你是誰?有何貴幹?」二叔公問道。

  老者沒有說話,保持了沉默。他認出二叔公不是他要找的人。

  聽到有人說話,蘇啟元從裡屋走了出來。老者看到蘇啟元,用低沉的聲音緩緩說道「賒你一把刀,十年來收錢」。

  蘇啟元見是之前的老者,轉身進屋拿刀。

  二叔公打量著老者,隱隱感覺寒氣逼人。

  「你為什麼要在刀上下蠱?」二叔公開門見山,直接逼問。

  老者依然沒有發話,還是用那渾濁的眼睛盯著二叔公。

  不一會兒,蘇啟元拿著包裹出來了,揭開紅綢緞露出了刀。

  刀刃在陰沉的天光下閃著寒光,似乎在無聲地訴說著它們的鋒利與堅韌。

  老人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聲音沙啞而低沉:「老弟,你手上是不是有個白玉小刀吊墜?」

  二叔公和蘇啟元面面相覷,心想這老頭怎麼知道他們手裡有小刀吊墜。

  聽到這裡,我知道了,肯定是十年前蘇啟元一家從大理回北京的列車裡拿出小刀吊墜給小孩玩,被賒刀人組織看到了。

  看來秘密都藏在這白玉小刀吊墜里。

  二叔公佯裝不知,將賒刀人請進家中,備上好酒好菜招待。席間,二叔公有意無意地套話,試圖了解賒刀人的底細。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二叔公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便假裝醉酒,說起了胡話。

  「老哥,你這把刀可是有點邪乎啊,我看你印堂發黑,怕是有血光之災啊!」

  老者微微皺眉,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老弟,這話可不能亂說啊。不過,我倒是聽說你們這行有不少驅邪避災的法子,你給我講講唄。」老者已經看出了二叔公是一位有道法之人。

  二叔公心中一喜,魚兒上鉤了。他裝模作樣地掐指一算,然後壓低聲音說。

  「辦法倒是有,就看你信不信了。這刀子被下了詛咒,得用黑狗血浸泡七七四十九天,方能破解。」

  賒刀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隨即又笑了起來。

  「哈哈,老弟,你這玩笑開得有點大了。不過,謝謝你的好意了。」

  說完,他站起身來,向二叔公道別。

  二叔公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夜已深,二叔公輾轉反側,始終無法入眠,便披上外套起身,準備在院子裡冷靜冷靜。

  四合院裡靜謐無聲,只有皎白的月光透過屋檐,灑在青磚鋪就的地面上。院子裡的老槐樹在月光下投射出斑駁的影子,微風拂過,樹葉輕輕沙沙作響,仿佛在訴說著夜的寂靜與深邃。

  二叔公輕輕開門,走到迴廊里,雙手背在身後,沿著迴廊來回踱步,不時抬頭望望那輪高掛在天邊的明月。

  月亮靜靜地俯視著大地,灑下如水的清輝,整個院子在這月光下顯得格外寧靜,卻也透出一絲寒意。

  他總覺得今天的賒刀人有些古怪,尤其是他最後離開時的笑容,讓二叔公心裡很不踏實。但對方的道法明顯在自己之上,運用天眼也無法看出老者的真身。

  「既然老者知道白玉小刀吊墜在我們手裡,他肯定不會善罷干休,還會找上門來」二叔公暗自思忖。

  就在這時,院子裡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輕輕翻動。

  二叔公警覺地坐起身來,環顧四周,卻什麼也看不到。

  「是錯覺嗎?不會是這麼快就來了吧」他揉了揉眼睛,心裡越發緊張。


  然而,那陣聲響卻越來越頻繁,仿佛在向著圍牆靠近。

  突然,一股寒風吹來,吹得院子裡的老槐樹葉子嘩嘩直響。二叔公頓感一陣寒意襲來,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緊接著,一個黑影從牆外飄了進來。借著的月光,二叔公定睛一看,竟然是白天的賒刀人!

  賒刀人臉色蒼白,雙眼透著詭異的光芒。他一步步地向二叔公逼近,口中念念有詞。

  「賒你一把刀,十年來收錢」

  二叔公握緊小刀,大聲喝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三番四次前來糾纏?」

  賒刀人並不答話,他伸出雙手,徑直朝二叔公撲來。

  二叔公急忙一閃,躲開了賒刀人的攻擊。他順手拿起迴廊上的花瓶,朝賒刀人砸去。

  花瓶擊中賒刀人後,竟化為了灰燼。賒刀人卻毫髮無損,繼續向二叔公撲來。

  二叔公心知不妙,他迅速跳入天井,與賒刀人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搏鬥。

  二叔公一腳踢向賒刀人的肚子,賒刀人向後退了幾步。

  瞅準時機,二叔公正準備運法朝賒刀人發起第二波攻擊,沒想到賒刀人一個滑步,居然從二叔公胯下穿過,鬼魅般地來到二叔公身後。

  二叔公猝不及防,肩膀上狠狠地挨了一掌,一個趔趄,差點倒地。

  賒刀人飛身躍起,伸出雙手正準備拍第二掌。

  院子裡的燈突然亮了。原來是蘇啟元聽到打鬥聲,打開了院子裡的燈。緊接著雲鶯也從廂房臥室沖了出來,手裡握著白玉吊墜小刀,在月光得照耀下,發出悽慘慘的冷光。

  看到白玉小刀,賒刀人發出一聲慘叫,化作一縷黑煙消失了。

  二叔公喘著粗氣,看著眼前的情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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