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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陸宴川我好疼

2024-09-15 05:12:07 作者: 沈驚
  顧北悶著口氣在胸腔,鼻尖發酸,說道:「那我自己走上去行了吧?不麻煩你也不麻煩他們。」

  陸宴川走到顧北面前,微微俯身伸手就是捏住他的臉扯著,狹長的眼睛帶上一絲危險,淡淡的說道:「還鬧脾氣是吧?」

  顧北仰起臉看向陸宴川,淚水仿佛在眼眶裡打轉,「疼死了,你不准捏。」

  陸宴川聽完就鬆開捏住顧北臉的手,隨後把人抱起,避開了男生身上的傷口:「抓穩,掉下去你就可以準備住一周的院了。」

  顧北還沒反應過來,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下意識勾住了陸宴川的脖子,心開始亂跳起來,好似被驚嚇到了一樣。

  在場的還有幾名護士,低著頭默默地出了門。

  顧北回過神來,近距離的看著陸宴川那張勾人心魂的臉,下頜骨處如同在畫紙上濃墨的線條,勾勒出這張臉的完美骨相。

  他小聲的哼著,聽著耳邊陸宴川平穩有力的心跳聲,不急不亂,他的心卻更亂了幾分,他似乎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與其混合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

  一時之間,傷口帶來的痛意被他拋之腦後。

  「不是你要抱緊我嗎?」顧北想起了什麼,動了下腦袋,說道。

  陸宴川反問:「你覺得可能麼?」

  話音未落,顧北那隻沒受傷的手主動勾的緊了點。

  「哼。」

  陸宴川抱著他進了電梯,眼下無人。

  他腦袋蹭著陸宴川,跟家養的貓兒似的,總喜歡蹭在主人家的身上。

  「對了,我宿舍那誰打算怎麼辦?」

  顧北從頭到尾可不是個白蓮花聖父,打心眼裡想著當然是罰得越狠越痛快。

  電梯門「叮」地打開。

  陸宴川穩步抱著人走向專屬病房,「怎麼嚴重怎麼來,既然他對自己的未來前途都無所謂,我也沒必要替他著想。」

  顧北沒說話,手背上的傷愈發疼痛難忍,他皺著眉,輕呼出聲。

  「嘶。」

  「陸宴川我好疼。」

  「活該。」

  顧北皺著臉,一副要疼哭的樣子,聲音夾帶著細微的哭腔:「我怎麼就活該了,我都疼得要死了你還說我。」

  陸宴川把人安安穩穩的放到床上,撩開顧北額前的頭髮,不讓其扎到眼睛,「忍忍就好了。」

  顧北:「?」

  他別過臉,一臉鬱悶:「說得容易。」

  ……

  宿舍這邊校領導把其餘兩名學生叫下床,一一詢問,好在那兩名學生並沒有隱瞞什麼,一五一十的把他們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用顧北的話說就是那名男生就是太敏感肌了。

  人家分明回了宿舍什麼都沒說就開始破防,陰陽怪氣的,還想著動手打人。

  這事起因經過也很簡單,校領導這邊處理完就給陸宴川打了電話,先是問顧北的情況,再說處理的事情。

  陸宴川剛要起身到一旁接電話,便被顧北拉住,「我也要聽,你開免提。」

  陸宴川:「……」

  「不疼了?有心情聽了是吧?」

  顧北:「你管我,我就要聽。」

  於是,陸宴川的手機落到了顧北手上,電話開了外放。

  據校領導的意思當然是想通過處分來大事化小,畢竟光是看成績就挺好的,誰也不想就這麼開除,要是換了個人,也不至於鬧這麼大。

  說白了,是顧北有勢力,有陸宴川在他身後撐腰,否則,今天換其他人那也就頂多寫份檢討書的事兒。

  「您看這雙方都參與了打架,就沒必要深究了吧?」

  陸宴川瞥了眼差點暴走的顧北,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髮,說道,「既然這樣,那就報警吧。」

  「啊?」

  「不是,陸董,這剛開始軍訓要是鬧到警局那邊,我們肯定得挨上頭批的。」

  陸宴川神色平淡:「關我什麼事?還有,我記得幾年前貴校的獎學金是由陸氏提供的吧?要不撤了?」

  「別別別,別啊陸董,您這撤了那些學生該怎麼辦啊。」


  「很簡單,找你們校方要。」

  「再怎麼樣都不會找到我們陸氏來要,不是嗎?」

  校領導在電話那邊沉默半晌,「那您說該怎麼處理這個學生?」

  「他留在學校,可以,畢竟是他考上的,但我們陸氏資助的獎學金他不准有名額。」

  「他不是看不起有錢人麼,想來他也不會需要,但凡跟陸氏沾上邊的,他用可以,必須出十倍的價錢。」

  陸氏這幾年在京都大學設辦的項目海了去了,新的這四五棟宿舍都是陸氏出的錢,也就是說,那個男生想住新宿舍,就必須付十倍的宿舍費。

  「這,陸董這有些太為難人了吧?」

  「為難?」

  「我還沒說我的人受委屈呢。」

  「你哪來的臉說我為難?」陸宴川譏笑道,接著語氣親和道,「要不這樣,既然王校長覺得我在為難貴校的學生,要不那幾棟宿舍樓就拆了吧。」

  最後一句被陸宴川輕飄飄的說出來,卻把電話那頭的一眾校領導嚇了半死。

  陸氏出錢建的那幾棟宿舍樓並沒有捐贈給京都大學,所屬權還是在陸氏手上,想拆自然也攔不住。

  只是,這哪能說拆就拆。

  他們招生簡章上的宿舍全都是那幾棟新的,其他的都已經老舊了。

  「陸董,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啊,陸董提的我們一定辦,一定辦!」

  陸宴川把他手機拿回來,敲了敲顧北的額頭,「明天我讓秘書擬一份名單,你照著收錢就是。」

  說完他動手掛了電話,看向顧北,眼神有些意味深長,「剛剛翻我手機幹什麼。」

  顧北坦然的抬眸,「我就想看看你給我的備註是什麼,這也不行啊?」

  他看到了,陸宴川給他的備註全是「未婚夫」三個字。

  雖然但是吧,心裡還是有那麼一丟丟爽的。

  他還以為全是他名字呢。

  「問過我同意了麼就亂看。」陸宴川語氣自然平常,絲毫聽不出有什麼不滿。

  顧北給他手機解了鎖,遞到陸宴川面前,「喏,看吧。」

  陸宴川沒有接,他沒這種翻看別人手機的愛好,他動了動手在屏幕敲了幾下,隨後抬起眼皮看著顧北,似笑非笑,「想不想知道我給你改的新備註是什麼?」

  顧北都做好被訓的準備了,這麼一聽,本來就略圓的眼睛此時更圓,像小鹿的眼睛似的,還很亮。

  「是什麼?」

  陸宴川沒讓他碰到手機,就讓他不遠不近的看著,顧北定睛一看,下意識就掙紮起來要把陸宴川手機給搶過來。

  「把這個備註改了!」

  陸宴川像是早就預料到顧北要炸毛,手機息屏後他就把人按在床上,讓他不要亂動。

  「手不疼了?躺好。」

  顧北瞪著他:「卑鄙無賴,你才是豬!」

  「快給我改回去!」

  陸宴川含笑道,「等哪天我心情好想起來再說。」

  顧北瞬間睜大雙眼,眼睛圓溜溜的,「陸、宴、川!」

  見陸宴川沒動靜,顧北怨氣十足,「你等著,我也要給你改成豬!」

  陸宴川就是一隻滿地打滾的豬!

  陸宴川樂了,「我哪像豬了?」

  顧北把話還回去:「那我又怎麼像豬了?」

  「你沒聽過蠢笨如豬麼?」

  「?」

  陸宴川挑眉:「說的不就是你嗎?」

  「???」

  陸宴川,你死定了!

  顧北抓起一個枕頭就往陸宴川身上扔過去,但卻被對方輕輕鬆鬆的接住了,顧北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心裡微微發毛。

  「……」

  陸宴川把枕頭扔回床上,「想幹什麼呢?」

  顧北直接裝死,閉著眼睛不說話。

  心想著,陸宴川要是敢制裁他,他就喊疼,就喊救命。

  良久,顧北悄咪咪睜開一隻眼。


  陸宴川坐在離床不遠的沙發上,身體放鬆地倚靠在沙發上,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幹什麼,像是把顧北忘在角落處。

  顧北偷偷盯了他小半天,見陸宴川還是沒發現他,他不高興了,眼神逐漸變得幽怨,他幽幽的開口叫了聲陸宴川的名字。

  「活過來了?」

  陸宴川抬眼望向他。

  顧北沉默幾秒,沒接陸宴川這句話,「我口渴了,給我倒杯水。」

  陸宴川依言倒水給他。

  顧北看著陸宴川還給他插上了根吸管,生怕他殘廢喝不了一樣,他乖乖的享受著用吸管喝水,一口一口的,喝的很慢。

  末了,他突然問道,「陸宴川,你是不是喜歡當爹啊?」

  陸宴川:「嗯?」

  顧北眨巴著眼睛看向他,「我說的不對嗎?」

  陸宴川嗤笑,「我沒這麼無聊喜歡當爹。」

  顧北滿眼狐疑,「是嗎?」

  陸宴川屈指彈了一下顧北的額頭,「在胡說八道就讓你去腦科看醫生。」

  「……」

  「不是就不是嘛!」顧北半信半疑,上下掃視著陸宴川,最後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接著開始生硬的轉移話題,「對了,你怎麼叫這麼多領導過來呀。」

  「……」

  陸宴川沒順著抬價下,靜靜地看向他,半晌,他說道,「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你爹了。」

  這回輪到顧北蒙圈了:「???」

  嗯????我請問呢???

  「為什麼這麼說!」

  陸宴川瞥了一眼他:「不然你怎麼突然想到這個?」

  顧北:「…………」

  那當然是憑感覺啊!

  「放屁!你的種種行為都很像好吧。」

  「再說一句我就把你丟去腦科。」

  顧北下意識縮了縮頭,小聲的逼逼道:「兇巴巴的。」

  陸宴川冷笑,「你再不消停,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棍棒底下出孝子。」

  顧北瞬時把嘴閉上了。

  害怕之餘還能想歪了去,他耳尖一熱,在心裡罵起了黃荀,都怪黃荀發的那些小作文,不然他能想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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