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天地束縛
「切磋較量的話就不必了，楚少俠武功常人難及，你與老僧交手，短時間內怕是難以分出勝負。」
掃地僧婉拒。
剛剛發生在寺門前，楚源和李秋水的那場戰鬥，他雖然不在，卻遙遙感知到了。
李秋水最終選擇暫避鋒芒離去，這本身就說明楚源的武功，即便是逍遙子的弟子也已不是對手。
而武功到了一定境界後，高出一線便是天塹。
楚源如今，就算武功不如他和逍遙子，也已經相差不多。
眼看掃地僧不想和自己切磋較量，楚源有些遺憾道：「那好吧。」
掃地僧想了想又道：「楚少俠若想切磋的話，你和老僧二人過於清冷，在加上一個老道士就更合適不過了。」
楚源道：「道友是說……」
掃地僧道：「逍遙子！」
楚源不解道：「道友剛剛不是還說，和逍遙子許多年都未曾見面，甚至不知道他還有沒有活在人世嗎？」
掃地僧道：「老僧和逍遙子的確許久未曾謀面，但是每隔十多年，就會以書信往來，談論佛道之理和對武功的理解，距離他上次送來書信，已經是在十年前了，所以老僧的確不知他還在不在世上，大概率是在的。」
楚源恍然。
也是。
作為這個世界實力最高，佛道兩家的代表人物，也是天下巔峰的兩位絕世高手。
他們怎麼會沒有聯繫呢？
楚源記得原劇情中，掃地僧一眼就看出了鳩摩智的武功路數，是練得逍遙派的武功《小無相功》。
剛剛掃地僧，也一眼看出了，他使的是逍遙派的《天山六陽掌》。
可見掃地僧對於逍遙派的武功，是十分了解的。
楚源奇道：「若是逍遙子前輩還在世的話，那他現在隱居在何處？之前逍遙派內亂，他的三個弟子互生仇恨，為何一直沒有現身？」
掃地僧笑道：「道家講究逍遙，後輩自有後輩福，那老道士之所以創立逍遙派，只是為了留下一個傳承而已，至於後來弟子如何，那便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再說，逍遙派是以何為名？」
楚源道：「逍遙……」
楚源說出後又停了下來。
是啊！
道家本就講究逍遙。
逍遙派又是以逍遙為名，想必逍遙子身為道家之人，性格就是瀟灑不羈。
他又怎麼會去管弟子，那些狗屁倒灶的麻煩事呢。
「不錯。」掃地僧笑道：「至於那老道士的下落，據老僧所知，他這些年居無定所，好像在執著於打破武學瓶頸，尋找打破樊籠，脫離此方天地的方法，也不知道了找到了沒有……」
「執著於打破武學瓶頸，尋找打破樊籠，脫離此方天地的方法！」
楚源身軀一震。
「他雖在那長春不老谷中，飲了長生不老的泉水，拿走了谷中的經書，能夠長生不老，但終究有壽盡的一天，且武功也到了極限，那老道士覺得在此方天地之外還有天地，便想著打破樊籠，脫離此方天地，也幸好小友你不是外界之人，不然那老道士肯定會對你很感興趣。」
掃地僧又繼續道。
楚源聞言若有所思，沒有說話。
就像是大唐雙龍世界中，那些絕頂高手追求破碎虛空。
掃地僧和逍遙子，作為天龍世界佛道兩家的代表人物，都是此方世界的絕世高手。
在他們武功達到極限後，他們也察覺到了天地對於自己的束縛，想要打破樊籠，脫離此方天地。
天龍八部屬於什麼層次的世界？
大概是底武巔峰，不到中武的層次。
中武已經可以一人硬撼一支軍隊，正面和軍隊對決，天龍世界的高手應該還做不到。
楚源拱手道：「那就麻煩道友了。」
掃地僧點頭道：「聯繫到那老道士，老僧會通知小友的。」
「這方天地對我們的束縛很大，依照小友身為天人的資質和修練速度，小友很快就能感受到了。」
掃地僧見楚源沒有說話，他便又繼續道。
「天地束縛！」
楚源疑惑。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
「當丹田氣海中容納的內力達到極限，能打通的經脈也達到極限，就算日夜打坐練功，也不會再增長一分一毫內力，這便是天地束縛。」
掃地僧點頭道。
楚源心中一動，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遇到過天地束縛。
倒是在之前兩個世界時，他遇到過這種情況。
那也是天地束縛？
……
從少林寺中出來。
少林寺山門前。
被喬峰邀請來的武林人士，都已經散去。
只剩下喬峰和阿朱，還站在少林寺寺門前，等著楚源他們出來。
只不過喬峰看上去，有些魂不守舍。
「大哥這是怎麼了？」
走出少林寺寺門，楚源看到這一幕好奇道。
「蕭伯父日後決定在少林寺出家，不問俗事，喬大哥有些無法接受而已。」
阿朱在旁邊道。
楚源覺得看破俗世的蕭遠山，應該還對喬峰說了其他什麼話，不然喬峰也不會現在這般模樣，但這是人家父子倆的私事。
「二弟，你接下來決定去哪裡？」
喬峰這時回過神來，眼見楚源幾人從少林寺內走出來，他問楚源道。
「我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決定和三弟去一趟大理。」
楚源把長春不老谷的事情毫不隱瞞，告訴給了喬峰和阿朱。
「世間竟還有如此神奇的地方？」
喬峰聽完後意外道。
「可惜了，若不是幫中有諸多大小事宜，我和阿朱也陪二弟、三弟去一趟大理。」
喬峰惋惜道。
他也想帶著阿朱去看看，那個神奇的地方。
楚源笑道：「若是我找到了長春不老谷，和裡面能夠長生不老的靈泉，就帶回來一些給你們嘗嘗味道。」
只是不知道帶出谷的靈泉，還有沒有效用！
大概是沒有的。
如果有的話，生活在那長春不老谷中的人，也不會躲在裡面不出來了。
喬峰聽完高興道：「謝謝二弟。」
他倒不是為那能夠長生不老的泉水，而是為楚源能有這份心意感到高興。
阿朱問：「二弟，西夏皇后邀請你去西夏，參加西夏公主的比武招親，你不去了嗎？」
楚源搖頭道：「不去，誰愛去誰去，難道我還真去當那西夏駙馬不成！」
楚源是穿越者，他在這個世界沒有嚴重的忠君報國思想，但一想到做李秋水那女人的孫女婿，楚源就覺得有些掉價。
他怎麼說，也是丐幫的青蓮使者，算是丐幫如今除喬峰外，地位最尊貴之人。
何必放著好好的丐幫青蓮使者不當，跑去當西夏駙馬呢！
喬峰聞言贊同道：「不錯，去做什麼西夏駙馬，哪有做我們丐幫的兄弟，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來得痛快。」
楚源將目光看向天山童姥：「不知前輩接下來有何打算？」
天山童姥道：「剛剛姥姥我的天山靈鷲宮傳來消息，我手下有些人趁著我消失造反，我要回天山處理些事情，反正跟在你身邊這麼長時間，我師弟也一直沒有露面。」
天山童姥有些意外！
她本來覺得以楚源和她師弟的關係，她只要在楚源身邊待著，就會找到她師弟的。
事實上，卻並非如此，過了這麼長時間，她師弟一直沒有露面。
楚源目光看向阿紫：「那她呢，姥姥要把她一起帶走教導嗎？」
天山童姥道：「她是我弟子，姥姥自然要把她帶著一起了。」
楚源道：「也好。」
阿紫聽說天山童姥要帶她去天山，她反應激烈，不斷搖頭道：「我不去天山，我不去天山。」
楚大哥身邊，現在除了她之外，可是還有阿碧那個小丫頭。
若是她就這樣走了，下次見面說不定兩人連孩子都有了。
而且什麼天山靈鷲宮，一聽就不如和楚大哥去大理尋找那長春不老谷好玩。
「這可由不得你了。」
天山童姥冷笑。
「前輩，阿紫頑劣，以後就勞您教導了。」
阿朱看到這一幕，她對天山童姥道謝道。
「放心，姥姥會好好調教她的。」
天山童姥道。
就這樣，在大家達成共識的情況下，阿紫雖然不願意，但終究胳膊扭不過大腿，只能跟隨著師父天山童姥一起離開。
不過楚源，心中倒是有些憂慮。
因為阿紫和天山童姥這兩個人！
一個伶俐頑皮、惡毒狠辣！
一個唯我獨尊、殘忍陰狠！
這兩人湊成了師徒，楚源覺得阿紫掌握了天山靈鷲宮，在天山童姥的影響下，說不定性格會越發毒辣。
「希望天山童姥能將她教導得稍微好一些吧，最起碼不能一言不合，就割店小二舌頭，取路人性命，若是如此的話，別怪我不講情義。」
楚源心中道。
楚源之所以在身邊暫時接納阿紫，就是因為阿紫沒有作惡，去搞一個什麼「鐵頭」出來。
也有可能是因為受自己影響，喬峰沒去大遼當南院大王，讓阿紫沒有作惡的權力。
但阿紫若是做了惡事，他絕對不會因為對方的姐姐是阿朱，姐夫是喬峰，對自己有些情意，就饒恕對方。
眾人下了少室山，在少室山腳下分道揚鑣。
楚源、阿碧、段譽和大理皇族的幾位家臣，一起往大理而去。
一路上，身為東道主的段譽，向楚源講述一些大理本地的風俗。
阿碧則走在後面，有些沉默寡言。
「阿碧，你不回江南去看一下慕容公子嗎？」
楚源見阿碧在路上一直不說話，眾人在路邊歇腳時，他找了個機會對阿碧道。
在他們離開少林寺的時候，王語嫣已經和慕容家的四位家臣，將慕容復給帶走了。
尤其是在得知楚源在藏經閣中，已經殺了慕容家的家主慕容博時，他們跑得比誰都快。
「楚大哥，你不要趕我走，你現在才是阿碧的新公子。」
聽到楚源的話，阿碧她神色委屈，眼中出現了一層朦朧水霧，好似隨時都有可能會水漫金山。
她還以為是因為自己以前是慕容復婢女的身份，讓楚源很不放心自己。
「別哭，搞得我跟個壞人一樣，我說的話是真心話，慕容博是慕容博，慕容復是慕容復，我雖殺了慕容博，但卻不會對慕容復有什麼不好的印象。」
眼看阿碧要哭了，楚源有些頭疼道。
相比起為了復興大燕，壞事做盡的慕容博。
慕容復和慕容博相比，就像是虎父犬子。
慕容復連殺的人都很少，第一次化名李延宗出現在杏子林中，還為眾人帶來了西夏一品堂悲酥清風的解藥。
他剛剛這樣說，也只是為了顧及阿碧和慕容復的主僕情誼而已。
「不回了，慕容公子已經把我送給了楚大哥，從今以後，燕子塢也不再是阿碧的家了，更何況，慕容公子身邊有王姑娘照看，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阿碧沉默片刻後道。
如今她已經想明白了，相比於把她當做籌碼送人，交好楚源的慕容復，她覺得楚源才是一個好歸宿。
而且姐姐阿朱也說得有道理，若是想跟楚源在一起，她總不能當一輩子的婢女吧！
想到這裡，阿碧臉根一紅。
「也是。」
楚源道。
「二哥，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阿碧這小丫頭都快把一顆心思寄放在你身上寫到臉上了。」
而這一幕正好被段譽看在眼裡，在楚源剛剛離開阿碧身前時，段譽走過來道。
此時他都有些羨慕嫉妒楚源，被兩個女子這麼死心塌地地喜歡。
一個是知書達理的阿碧姑娘。
一個是雖然有些刁蠻任性，但是大理郡主的他妹妹阿紫。
不像他走到哪裡，遇到的女子都是他妹妹。
楚源看了一眼段譽：「你不懂！」
已經娶妻過一次的他，在這個世界並不打算娶妻，因為他總會離開的。
他又如何感受不到阿紫和阿碧對他的心意！
但是阿紫性格刁蠻，兇殘毒辣，並不為他所喜。
阿碧雖然知書達理，是個好女孩，但是跟著他卻並不是一個好選擇。
「我不懂，二哥，我看是你不懂才對。」
段譽氣憤道。
他想找一個真正喜歡的女子這麼難。
楚源有兩個這麼漂亮的女子喜歡，卻還不知足珍惜。
楚源懶得理會段譽，他又重新走回到阿碧身前：「阿碧，你學過武功嗎？」
阿碧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神情有些不好意思：「學過，但是資質不是太好，沒練出什麼名堂來。」
正是因為在武學一途上沒什麼天資，練武進度感人，沒有任何成就感，所以她更喜歡琴曲，而非武功。
楚源道：「那我一路上教你武功，跟在我身邊，你可不能不會武功，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
阿碧不斷點頭道：「謝謝楚大哥，我願意學。」
楚源笑道：「願意學就好。」
有了一身好武功，在他離開後，阿碧也算有了在這個世界獨自生存的本錢。
他思索一番後，決定將《北冥神功》、《凌波微步》、《天山六陽掌》傳給阿碧。
事實上，阿碧也有師父。
他師父就是蘇星河弟子，函谷八友中的琴癲康廣陵。
阿碧得叫無崖子師祖。
所以楚源把無崖子送給他的武功傳給阿碧，也不算是逾越。
「此功名叫《北冥神功》，能夠吸人內力為己用，本是逍遙派的武功。」
楚源對阿碧道。
「能夠吸人內力，這武功也太厲害了。」
阿碧驚道。
她之所以武功不高，也有她師父琴癲武功本就不高，再加上師祖蘇星河，本身也武功不高，沒從無崖子那裡，學到什麼厲害武功的緣故。
「後面你用心學，我用心教你。」
楚源對阿碧道。
「好的，楚大哥！」
阿碧高興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