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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行醫之人,就是要物盡其用的呀

2024-10-02 18:34:35 作者: 沈映卿
  「你……」

  「蔓椒還是要多說說話呀,不說話的話,憋在心裡,鬱結傷身,你學也醫,應該清楚啊。」

  「好……護蛇草在哪裡?」

  「誒,你,你,你這,你就關心護蛇草啊?」

  「哦,你和紀公子如何了?澤蘭他們呢?空青他們呢?」

  「你果然還是問不出什麼好問題呢,你們怎麼離開城主府的?蘇平怎麼會願意放人呢?他們可是巴不得把長庚山莊的人握在手裡呢。」

  「林成向他說了要走,他不同意,極力挽留,我就在城主府的水井裡丟了點瀉藥。」

  「你這,會不會……有點太直接,太粗暴了?」

  「有用。」

  沈虞鳶倒吸一口涼氣:「嘶——我以後千萬不會得罪你的,蔓椒。還有,以後你們恐怕要避著歸垣城走了。」

  「為何?」

  「你,你把人家鬧成這樣了,人家當然會記恨你啊。」

  「那點藥量,最多不過腹瀉三日,不傷身的,還可清胃。」

  「那也不行啊。」

  「好藥,用料挺貴的。」

  「好……再好也是瀉藥啊。」

  蔓椒嘟嘟囔囔:「他們不識貨……」

  「好啦好啦,還是你識貨,所以,護蛇草我們要怎麼處理?」

  「帶我去看看。」

  藥鋪門口,冬灰向他們招了招手:「小姐!誒,蔓椒姑娘也來了。」

  「今日可有人來?」

  冬灰搖搖頭:「沒有,只是裡頭那個娘子,啼哭了幾日,吵著鬧著要見您,說什麼……我們帶走了她的夫君和孩子,要我們長庚山莊,對他們負責。」

  沈虞鳶噗嗤一樂,戲謔的湊近:「你們咋回的?」

  「殷孽坐在他們邊上,將他那對無雙細細保養了一番,那娘子不知為何,就不吱聲了。」

  沈虞鳶:……

  長庚山莊裡除了她,就沒有什么正常人了嗎?就連空青也只是看著正常,實則愛劍如痴,無事時,就抱著劍擦。

  果然人一旦長久的離群索居,就會無法融入社會。長庚山莊離人煙太遠,一個個的不懂人情世故便罷了,連簡單的邏輯思考的都難。

  她唉聲嘆氣的帶著蔓椒進去了。

  後院的花圃用一個漁網圍著,裡面的蝴蝶大多墜在地上,翅膀艱難的忽閃著,死了大半。

  「這蝶?」

  「蝴蝶食腐為生,這一種更甚,以護蛇草葉片上的汁液為食,那汁液是從腐屍中提煉而來。因而這些蝶身帶劇毒,我們不好靠近,硬是把它們熬了好幾日,才熬成今日的模樣。」

  「不是有驅蟲之藥嗎?」

  「驅趕走了,若是不小心接觸到尋常百姓,豈不引起禍端?若是毒死,那也太可惜了。」

  蔓椒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沈虞鳶掏出面紗帶上,走近花圃:「護蛇草毒性烈,這些蝴蝶吃了卻沒事,還讓自己身上也產生了劇毒,肯定有些妙用。

  即便沒用……」

  她的聲音低下去,有些不好意思「那,那拿來製毒也行啊……」

  蔓椒:……

  要說活閻王,還得是你啊,人家避之不及的毒蟲,你不僅不避,還利用上了。

  蔓椒看著她戴上手套,用木匣把蝴蝶豢養起來,又用匕首削了一段護蛇草葉放進去。

  「好了,你說吧,要著護蛇草有什麼用?」

  「哦,采點回去,給林驚鵲入藥。」

  「啊?啊!蔓椒……驚鵲得罪你了?」

  「以毒攻毒,下一個階段剛好可用。」

  「不是,你為她解毒,需要以毒攻毒?這,這不是煉製藥人之法麼?」

  蔓椒點點頭:「是,林驚鵲身體裡的毒太過繁雜,若是要解,只怕藥性相剋,只能,乾脆讓她真正成為藥人。」

  「煉製藥人過程兇險,你問過她的意見了嗎?」

  「煉製開始,便不可逆轉,唯有繼續。我已和她說了,她同意了。我改用了一些溫和的手段,比……那個地方好些。」


  「溫和……嗎?這護蛇草的花液,沾染上一點,都會皮膚潰爛而死啊。」

  「對藥人來說,還好啊。」

  沈虞鳶看她那滿不在乎的樣子,張著嘴發出幾個短促的音節,卻說不出話來,只能看著她小心翼翼掘出一株收在盒中。

  「好了?」

  「嗯。」

  「那剩下的,怎麼辦?火燒怕是會生起毒煙,燒毀屍體,水淹又怕那毒隨著水四處流淌……」

  蔓椒隨手掏出一個藥包,將其中的藥粉均勻地灑在花瓣之上。那花瓣如同被火燒燎,迅速枯萎下去,變得焦黃一片。

  沈虞鳶湊上前聞了聞:「蛇膽?」

  「以毒攻毒之法,你不會不知吧?」

  沈虞鳶恍然大悟:「哦!我怎麼忘了,我,我還親口和他們說過呢。」

  蔓椒起身讓開,扭頭道:「讓冬灰進來,把屍骨挖出來。」

  「誒!」

  一條手腕粗的毒蛇自花圃那殘花敗葉中探出頭,發出嘶嘶的吐信聲,朝著蔓椒撲去。

  沈虞鳶眼神一凜,翻腕甩出一枚銀針,順著那蛇口而入,那蛇長嘶一聲,又撲殺上來,蔓椒及時轉身,伸手一探,一把掐住了蛇的七寸。

  「有毒!」沈虞鳶驚呼一聲,這條蛇身上沾滿泥土和腐臭之氣,一看就知道是在這花圃中盤臥許久,難免沾上護蛇草之毒。

  蔓椒不甚在意的掐著那條掙扎不休的蛇:「你躲遠些。」

  她信手從隨身的藥囊中掏出一把精巧的小匕首,一把扎入蛇的七寸,剖開蛇腹,將蛇膽剜出:「這可是好東西,這麼大的蛇膽,不多見的。」

  沈虞鳶沉默了一會兒,看著地上那條鮮血淋漓但仍在不住扭動的蛇:「你,你還真是個藥痴啊。

  你說,這蛇的蛇肉,有毒嗎?」

  蔓椒湊過來,用手指戳戳蛇皮,又換一隻手指戳戳蛇肉,仔細對比著兩隻手指,鄭重其事的得出結論:「蛇肉沒毒,蛇皮有,劇毒。」

  沈虞鳶也湊過去研究她那兩根手指,許是因為常年藥養的緣故,蔓椒是很瘦的,那手腕腕骨突出,那薄白的皮膚下,可見青藍微凸的血管,看起來,好像一用力就會折斷,指尖是一層厚繭。

  這會兒,一隻手指仍舊白皙,一隻手指透出青黑。

  蔓椒從鬢間抽出一支簪子,在那青黑的指尖戳出一個血點,不消一會兒,青黑之色便褪去了,連血點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沈虞鳶連連咋舌,早就聽說過藥人奇特,卻從未見過,今日一見,果真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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