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尋武記

  武俠電影熱播，習武勝，點燃內心種子，正直高中寒假末，帶著小徒弟，背著簡包行李，坐長途汽車去長春找尋武館師傅求藝，當時自己已摸索多年，自視甚高，切磋打的過我才有資格教我，托人介紹去了長春占林武館，師傅少林功夫出身，初見那天大學漫天睜不開眼，武館沒開門，只得躲在最近的食雜店避風雪如鋼刀刺骨嚴寒。通過電話聯絡一會兒就到，過了15分鐘左右，一個人滿身風雪，猶如韋陀一般上下粗壯個子挺拔，腿上的擋風套管感覺兩個加起來已超過腰圍直徑，我略微心驚，人的腿可以如此粗壯如十五年老樹一般粗。帶我倆引進啦武館後，坐在大環形地毯外側太師椅上，旁邊一套木人樁，很是吸睛。師父問想學什麼？詠春會教嘛？我看都是少林功夫，會詠春嘛？可以交。我比較求真務實，看重實戰實用為先，能過過手體驗下嘛？可以啊！起身雙方對向站立，我擺出問手警戒式，師傅手微微似抬微抬，我追身一個日字沖拳，師傅碩大粗壯身軀一閃斜側進入我側方一個身靠，我猶如被火車頭轟隆一下迎面撞來感受。盪出去3-5步，我不甘心，又在出拳，師傅對側反向斜插我側方又是一個貼身靠。我這次反向飛出至少七八步，勉強站穩。我向師傅拱手行禮，我懂師傅沒發全力，這身體強度，放開讓我打，我也打不過。後來跟師傅學了內勁呼吸，站樁，和三套拳法，一套木人樁法。一個呼吸就受用至今。疫情多災，不知師傅武館如今是否還在，生活可好？轉眼十五年前的事，仿佛就在眼前，感恩師恩，習得詠春！師傅與香港武協淵源頗深，經常帶徒弟參加香港舞獅表演，詠春拳法，來留去送，甩手直衝。分小念頭，尋橋，標指，木人樁，六點半棍，八斬刀。小念頭要慢練尋求身心掌控，靜態感受肌肉的運動配合呼吸，尋橋要剛柔相濟，無橋搭橋，有橋穿橋，借橋，敵剛我柔，敵柔我剛，守中用中，轉馬卸力搭橋。標指原為目標放遠，左手指月，你看到手你的技藝也就只能在手上做功夫，如果你能看到月亮，那麼你看到的就是夜裡的宇宙觀，也就練透了武學境界何愁不能近身克敵。木人樁法開樁式，問手，拉手，箍頸手接右肘擊。那時的練武時光，課程下來，大汗淋漓，冬天渾身冒著白氣，陽光透過玻璃幕牆射到身上汗氣蒸騰的發白，像飛升了一樣，又像饅頭出鍋時候的一個個霧氣朦朦朧朧的 樹立在木人樁周圍。師傅說消消汗之後你們再出門吃飯，回到賓館也要自己獨自練日字沖拳500次，那時候很單純，腦子裡只想成為武學大師，竟然沒想過偷懶的問題。打到500下完成後，雙臂已經抬起來困難。出門吃拉麵，長春最便宜的食物啦，蘭州拉麵7塊一碗，湯清面細，翻著點點油花，幾個細蔥末點綴，這是一天的蔬菜纖維素來源。吃完只夠6分飽，再吃也是無預算，匆匆回到旅館練日子沖錘，練完第二天問師傅為何肘關節作響疼痛。師傅笑笑說用力過大，加上從來沒有過這種肌肉刺激，疼點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