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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 章 元素力

2024-08-31 09:01:20 作者: 修水森神
  「拿好,你的居民證。」

  慕勝雙手從辦理人員手中接過這張四四方方的居民證,上面用黑色字體印上了自己的名字、出生日期、居住地址,還有自己彩色的證件照。他用大拇指摩挲著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從今以後,它將伴隨自己的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不過剛剛和阿穆熱血沸騰搞了個取名儀式著實讓慕勝現在還莫名其妙,他無奈地聳聳肩,注意力轉向居民證上的其它信息。

  「這個出生日期和居住地址都是瞎編的了?」

  他走回阿穆與洄澤身邊問道。

  「出生日期是!地址可不是,『組織』剛給你安排一個住處,只要你來『組織』,待遇就少不了!」

  阿穆自顧自拆開根棒棒糖塞進嘴裡,含含糊糊地回答。

  「誒,那還不錯啊,那我算是這裡的員工了?」

  「錯!」

  阿穆狠狠將糖咬碎,抽出紙棒用兩指轉動著,仿佛他手裡的游魚。

  「想進『組織』可不是這麼隨便!你以為它是什麼人都能進的嗎?你得通過考核!」

  他指指慕勝。

  「你有元素力嗎?」

  「元素力?什麼東西?」

  慕勝詫異。

  洄澤不動聲色地沖他揮揮手,慕勝以為是和他打招呼,正疑惑著要回應,但隨著一陣寒意撲面,涼氣灌入他的肺部與衣襟,冰晶所幻化出的長弓在洄澤手中凝結成形,身上甚至布滿精細的紋路。

  「這、這!」

  慕勝眼睛睜得老大,他近走幾步觀察,那真是一個冰制的弓,連弓弦都涼絲絲的,像用冰抻出來的。

  「離遠點,小心凍傷。」

  洄澤淡淡說道。

  「看清楚了吧,這就是元!素!力!元素力是一部分人類天生所攜帶的特異能力,共有八種,分別為水、雷、火、光、暗、冰、草、風,其中風元素是最稀有的,遇見了最好合影留念哦!」

  阿穆的嘴又開始嘮叨,從他嘴中,這個世界的拼圖不斷在慕勝腦中填補著空缺。

  「像洄澤這種是力量類元素持有者,除此之外還有治癒類,特異類,特異類就很複雜啦,只要不是力量類與治癒類的就歸於特異,你能看到各種千奇百怪的元素能力,而這三類統一被歸類成。」

  阿穆手中的紙棒停止轉動,直直指嚮慕勝。

  「有能力者!」

  「好神奇!」

  慕勝雙眼放光,他現在已經對元素力這東西充滿了好奇心,這個世界竟存在如此奇妙的東西,他迫不及待問向阿穆。

  「你呢?你是什么元素?」

  阿穆眼神忽然黯淡下來,但只是一瞬,他立馬憤懣地扭頭喊道。

  「我之前都說過了我是無能力者!沒有元素力!還問什麼!」

  慕勝被嚇一跳,連忙道歉,但阿穆眼珠一轉,又湊到他面前,臉上帶著張揚的笑。

  「不過!我是天才,無人能比的天才!即使有人擁有能增高智力的元素力,跟我的天賦相比不過是滄海一粟,他們一輩子連我的影子都追不到!」

  陽光反射在他的黑框眼鏡上,讓他的瞳眸更加清澈,這個少年身上露出與眾不同的自信似乎能將他燃燒殆盡,慕勝並不覺得他是在吹牛,只有真正擁有實力的人才有令人折服的自信。阿穆戈爾,名副其實的天才少年。

  「但是……」

  阿穆戈爾筆鋒一轉,擰著眉頭抱怨。

  「現在根本沒有能讓我發揮的任務嘛!」

  "剛剛不就挺好的?僅憑落暃大人描述的幾句場景,就從望不到邊的五雅沙漠大海撈針一樣找出這麼一個大活人,並且只花不到一小時,這有幾個人能做到?」

  洄澤接過話茬,對阿穆的智慧讚不絕口。

  「那不是很容易嘛!」

  阿穆鼓著臉頰嘟嘟囔囔。慕勝的想像力有限,不過從茫茫的沙漠中找出他這個無名氏,難度可想而知,可阿穆卻說得風輕雲淡,跟在小賣部找棒棒糖似的。

  「唉——如果能有什麼案子能立馬擺在我眼前,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

  「不用找了,就在你眼前!」


  一個爽朗的女聲從慕勝背後傳來,慕勝聽見鞋跟重重落地的脆響,一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一簇蕪紫略過慕勝的眼前,木製耳環在耳垂處搖晃,這個女人的氣場猶如刀尖插入幾人乎平無奇的對話,雷厲風行似乎是她這類人的專屬詞。

  「有危險分子在前幾天進入了暮丹,小天才,我們需要你的聰明才智。」

  她大大方方的說完後又瞥了瞥洄澤,看到他手中的冰弓。

  「大廈內禁止使用元素力,小心被處分。」

  洄澤手心一握,冰弓倏然化做冰粉消散。

  慕勝愣愣地看著這個半路殺出的女人,她臉上帶有的微笑有些感染了他。自信、樂觀而又不羈,能給人留下深刻的「大姐頭」印象,此刻慕勝就覺得她一定是個很仗義的領導者,但當慕勝轉過神時,發現女人已經注意到了他。

  「生面孔?你好,我是月殤,『組織』一級成員。」

  阿穆朝月殤使眼色,月殤立馬明白了慕勝的身份。

  「原來你就是那個神秘來客,怎麼樣,決定好加入『組織』了嗎?」

  月殤口齒清晰地問道,慕勝趕緊點了點頭。

  「我已經選擇加入了。」

  「太好了。」

  月殤嫣然一笑。

  「那這麼看 你需要位一級成員做為導師。」

  「等等等等……月殤你也太心急了,現在還沒搞清楚他的元素力呢!」

  阿穆無奈插句嘴,月殤輕笑幾聲,對他說道。

  「我是有些心急了,畢竟能親手教導新成員是我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嘛,不過我現在先下手為強,別人就沒機會了。」

  慕勝摸摸腦袋錶示不明白,月殤溫和的眼神轉向他。

  「這件事等以後再說吧,我覺得現在應該先檢測一下你是否有元素力。對了,稱呼你為慕勝對吧?」

  「是的。」

  慕勝回答,卻有些狐疑。

  她怎麼知道這個名字?

  「這邊來,慕勝,讓我們看看你的元素力!」

  月殤饒有興致地領慕勝走離辦理處,徑直去向了對面,慕勝跟在地後面,一條連接了兩幢建築的走廊正在他們腳下,經過這條素白的走廊,他們就來到了大廈的第二部分。

  如果說第一部分像一個宏偉的圓柱體的話,第二部分更像一個切了一半的球體,外部用走廊與圓柱相連,形成互通。

  光是走廊這一段路慕勝便已然被震撼,直到月殤示意他往下看……慕勝才發現,這哪是走廊,這分明是個高架橋!千千萬萬根鐵支柱支撐著橋身,無形間編織成鋼鐵的巨網,令人驚嘆,這背後也是難以想像的資金耗費。

  慕勝對「組織」豪擲千金的實力心服口服,感覺自己抱到一條大腿。

  這麼一直往下看慕勝都有些恐高了,他忙抬起頭,此時高架橋他們渡到了盡頭,等待慕勝的是一扇門,以及老遠就能看見的八個圖標,這個圖標不用說慕勝就猜到了:它們分別代表這世界上的八種元素,只是它們不規則地排列在門的兩側,高低各異。

  「以云為形,以氣為韻,此為風。」

  月殤望著處於最高位的風元素圖標念叨著,祥雲的圖案分為黑白二色,互不侵犯卻又不失韻味,彎繞的曲線仿佛真的在空中流動。

  「以浪為形,奔流不息,這是水。」

  她將手撫在浪花形狀的水元素圖標,圖標感知到她的溫度,泛起水藍色的光。

  「它和你的發色很像呢,說不定你的元素力會是它。」

  「是啊。」

  慕勝兩指捻了捻鬢上的碎發。

  「是很像。」

  月殤往右挪步,將手搭在火元素圖標上,剎那間,以她的手為中心,圖標立刻燃成了躍動的烈火。

  「星星之火便可成燎原之勢,這個元素也是很厲害的。」

  火焰在慕勝的視網膜上搖曳著,他慢慢近了些,指間貼在上面,可惜他碰的話圖標的光芒便消失了,只剩一些殘留的暖意。

  「看來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你共鳴的元素呢,別著急,咱們繼續!」

  這次月殤直接將三個圖標展給慕勝看,它們以平均的距離組成一個三角,頂端的那個受月殤觸摸而亮起,光芒萬丈的太陽身下掛掇著三個菱形吊墜,此即為驅散黑暗的元素,慕勝覺得相比之前的幾個元素,光元素更具特點和高貴。


  「這個更好看啊!」

  「的確,不過再看看這個!」

  月殤指向左側角的圖標,橢圓的軌道上,六芒星與新月環繞在上面,這個圖標經月殤的觸摸反應更加強烈,迸射著清冷的光。

  「這個,就是我所擁有的元素,暗元素,偷偷給你看一眼,我是力量型暗元素。"

  銀白色的光從月殤手心鑽出,在空中迅速塑形,勾勒出一柄銀色的長劍,落在月殤手中,她在慕勝眼前輕輕晃了晃,然後讓劍迅速消失,收了起來。

  「大廈內禁止使用元素力,記住這個規矩,不然會被懲罰的。」

  慕勝帶著孩子般新奇的眼神點了點頭,他心頭開始有些期待,自己的元素力會是什麼樣子。

  「來來,咱們繼續,這是雷元素,權力的代表,嗯……我聽網上說大多數雷元素持有者都有些性情莽撞啊。」

  暗橙色的光蔓延成權杖的模樣,在底部附上一個金色的雷電,慕勝總覺得耳邊有隱隱約約的雷聲。

  「暗與雷元素都是自光元素中產生出來的,相當於光元素的分支,所以它們在使用的時候總有些地方相似。」

  月殤一邊做著講解,一邊用手指在像樹的枝條的圖標上一划,緊接著綠芽破土而出,瘋狂抽條,一片片綠葉轉眼掛在枝條上,活得茂盛。

  慕勝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他剛剛親眼目睹了一個圖標居然像活過來一樣生長,它最可能代表的元素立刻浮現於慕勝的腦海。

  「這,這是草元素?」

  "沒錯沒錯,象徵生命的草元素,這種元素的持有者有很多是治癒類的,醫術非常高超哦,比如說上面樓層的心理醫生辛俞,說她的元素力不僅身體創傷還是心理創傷都可以一併治療,大家都說她的歌聲能治癒一切。」

  月殤指指天花板,慕勝抬頭望了望,雖然天花板上空蕩蕩的,但仔細一聽,似是鳥鳴與流水般輕脆婉轉的歌聲傳下來,慕勝腦中浮現出唯美的意境:一個渾身穿著淡綠連裙的女孩坐在樹上搖晃雙腿,葉間斑駁的光影打在她身上,無形間為她披上金色的頭紗,而她俯看著樹底的小動物,口中輕輕地哼唱,種子悄無聲息地破開土壤抽出莖條,只為能聽清她的歌聲,燕雀則鳴叫著從她身邊飛過,模仿著她的曲調,將她的歌聲傳得更遠,更遠……

  「太美了……」

  慕勝不由自主說道,他發現自己停止了幻想,因為歌聲不見了。

  「對啊,以後把你介紹給她認識認識,她很溫柔,有人特意裝病去聽她唱歌。」

  月殤也意猶未盡地點點頭,看向最後一個圖標,她領著慕勝走到它面前,手指輕輕一點,清藍色的光從中心像煙花向四周擴散、交織,慕勝居然感覺一股寒氣撲面——和剛剛洄澤展示冰弓時一模一樣。

  「這是冰元素,人們都說煙花易冷,細水長流※……是這麼說吧,冰元素是水元素的分支,這個不用我多說,固體的水嘛。現在再來看,有對哪個元素產生共鳴的感覺嗎?」

  慕勝木然地將圖標從頭又望到尾,從一開始除了對它們的新奇之外就沒有別的感覺了,他有些遺憾,於是特意問道。

  「什麼感覺算共鳴?」

  「組織在安置這些圖標時在裡面注入了元素力,如果你擁有與之相配的元素,即使未使用元素力也會有活躍的表現,所以很容易感知到異常,有感覺身體裡有什麼東西在躁動嗎?」

  慕勝搖頭,月殤沖一直被晾在一邊的「門」指了指。

  「我推斷大概率是沒有了,不過別灰心,說不定有其它情況,進到那裡去看著吧。」

  她伸手擰開門把,將慕勝一把推進去,然後「呼」地關上門。

  慕勝看見一個奇怪的儀器,像放大版的搶救病人時使用的電擊儀器,前後支立著,隨後房間內突然響起月殤的聲音。

  「站到中間去,這個儀器可以檢測你的心臟內有沒有元素中樞。」

  慕勝乖乖站到中間去了,兩個儀器開始振動,聲波在它們之間回彈檢測慕勝的心臟,短短几秒,吵人的振音便消失了。

  「真遺憾啊。」

  月殤咕噥著,慕勝剛想去開門出去,月殤示意他從對面那扇出來。

  「咔噠。」

  映入眼帘的是……全景大陽台!!!

  真的是全景,大廈第二部分的橫截面直徑大約是五十七層樓房的長度,而慕勝還是處於上端,也就是橫截面一條弦長的長度,可視線已經全部被外面的景色所填滿,光亮的大理石磚折射著外界的光線,幕勝的眼前一片都是亮堂堂的,近處車水馬龍,樓房鱗次櫛比,遠處綠樹成陰,森林一望無際。月殤就站在這華美的背景板前看著慕勝。


  「好啦好啦,等你正式加入有的是時間看。」

  她招招手轉移過慕勝震驚的視線,有些遺憾地說。

  「看來你的確沒有元素力,只能等以後看看能不能激發出來了。」

  「那我還能加入『組織』嗎?」

  慕勝頗為擔憂自己的前途。

  「有些艱難,在大家的刻板印象里,元素力是進入『組織』的門坎,其實並不然,比如你剛見過的阿穆戈爾,他的天才大腦彌補了他沒有元素力的缺陷,就算是普通人日積累月的訓練,即使可能達不到一、二級的標準,至少加入也是可以的。」

  慕勝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他摸了摸心口處,剛剛的振動還有些回味的感覺,他問道。

  「為什麼檢測元素力要看心臟?」

  「元素中樞,元素中樞是激發元素力後會出現在心臟內,與心臟融為一體的東西,心臟是身體的重要部分之一,有能力者在使用元素力時,元素中樞中的元素力會隨著血液流到全身,所以說,若是想熟練應用元素力,最實用的辦法就是學會操控元素中樞。」

  「也就是控制心臟?」

  慕勝驚訝道。

  「沒錯。」

  月殤讚許地點點頭,感嘆自己的講解真是越來越專業了,但下一秒墓勝就把她問住了。

  「為什麼會長在心臟里?」

  「關於這個……」

  月殤搜刮著腦中的信息,苦思冥想後,她嚮慕勝吐出一個模糊的答案。

  「我也知道得不太多,我記著史書記載:「人在誕生之時,心是一切的本源,自然賜與人們恩典,讓他們得以存活※,以後你可以去問問元素力專業的研究生,或者去『組織』圖書館借古書看一看。」

  月殤摸了摸喉嚨,感覺都快講冒煙了,她清清嗓,對又痴迷在景色中的慕勝交待。

  「咱們該回去找阿穆戈爾了,還有件案子需要他破,我也該讓我的嗓子歇歇了。」

  阿穆正興致勃勃地跟洄澤聊天,其實淨是些無聊的閒話,洄澤靜靜地聽著,時不時點頭贊同。

  「嘿!他們回來了!」

  阿穆一轉頭看見兩個從遠處走近的身影,捺不住興奮開始原地轉圈。

  「案件案件!我可等不了了!」

  「別急,早晚是你的。」

  洄澤在一旁說道。他其實想安撫一下阿穆過於興奮的情緒,因為他興奮時的動作太傻了。

  「久等了,不過是個壞消息,慕勝暫時還未發現無素力。」

  月殤走到阿穆身邊站定,阿穆聽後滿不在乎地擺擺手。

  「唉唉誰又沒說他之後不會激發出來,不過過考核就要費力了啊。」

  「考核都是關於什麼的啊?」

  畢竟關乎到自己的未來,慕勝得先將一切能問的都問清楚。

  阿穆用手指點點下巴,眼珠轉了一圈,隨後對上慕勝湛藍的眼眸。

  「其實每個人的考核都是不一樣的,但關鍵在於神欲七君是否認同你的加入,一切都是遵照七位大人的意願。」

  墓勝愣了一下,他有些疑惑。

  「元素力是過考核的關鍵嗎,而且只靠七個人真的能看得過來嗎,每天應該都有新加入的成員,要一個一個看效率也太低了!」

  「這你不用管,大人們自有辦法!」

  阿穆搖搖手指,掃去一個犀利的眼神,慕勝意識到自己多管鬧事了,連忙捂住嘴。

  月殤清清嗓,阿穆立即將期待的目光轉過去,他早迫不及待月殤口中的案子了,慕勝只見月殤的神情逐漸凝重,氣場瞬間切換,變得極其有重量,慕勝下意識側頭看向洄澤與阿穆,他們的神情也忽然異常嚴肅,尤其是洄澤,簡直像塊堅硬的寒冰。

  「『十大黑名單』之一,戴森,他自墜炎潛入了暮丹,在墜炎他造成了一百七十八人死亡的人體實驗,並且逃脫了墜炎的追捕,現在他正躲在暮丹的某個角落,小天才,靠這些信息來推算一下他的位置。」

  啊。

  慕勝一臉痴呆樣。

  「就、就這點線索啊。」

  暫且不問「十大黑名單」和墜炎是什麼東西,只知道這人在國境內,這麼大的國土面積大海撈針找一個人,鬼才找得到啊!


  等會,怎麼那麼熟悉?

  慕勝短暫思索一下,阿穆好像就是從茫茫沙漠將他撈了出來,難道阿穆一直以來面對的案件都是這樣極限的嗎。

  阿穆扯開抹意味深長的笑,裝酷似的將雙手插進兜里,慢條斯理地說。

  「既然喜歡人體實驗,他必會挑個人多的地方,之後是建造實驗室好讓自己有容身之處,在地表太明顯,他肯定會選擇在地下建造,並且還不會引人注意,人多的地方,雨節、森穆、芝普、臥波,鎖定這幾個大城市就沒問題了,會很容易找到的。」

  「那萬一那個殺人犯挑大廈地下躲著呢。」

  慕勝腦中跳出個奇妙的點子,於是向阿穆詢問。

  「不不不給戴森十個膽子他也不敢,你剛來『組織』不知道『組織』的戒備有多森嚴,戴森絕對不會來自投羅網。」

  「有什麼推薦的搜查地點嗎,越詳細越好。」

  月殤問道。

  阿穆側頭向月殤露出得意的笑,他微微眯眼,給出一個極其準確的位置。

  「雨節的希爾文廣場,希爾文雕塑的下面。」

  月殤微微一驚。

  「希爾文雕塑下面?那可是紀念性藝術品,是整座城市的代表,居然有人敢動!」

  「所以說,只有暮丹人不會動它,因為希爾文是暮丹的初代神不是其他國的。」

  「那我現在就去那!」

  月殤一著急抬腳就要走,阿穆大聲叫住她,繼續說道。

  「先別打草驚蛇!他好歹也會等實驗室建完再殺人,我們就給他時間,他既然在墜炎殺了那麼多人還全身而退,反偵察能力肯定很強,我們等他放鬆警惕再動手!」

  月殤低頭思考了一下,手指壓在下巴上點頭贊同了。

  「那給他多長時間?」

  阿穆輕脆的打了一個響指,尖利的眼神注視前方。

  「七天,七天後,戴森必死無疑。」

  十大黑名單……墜炎……還有那些地名……

  慕勝默念自己要問的問題,現在案件如何解決的談論已經結束,為了了解這個世界他又要發揚不恥下問的精神,但僅僅是剛張開嘴,阿穆眼疾手快一巴掌拍在他嘴上。

  「唉呀你怎麼又要問啊,月殤!你就一次性給他說完吧!」

  「沒辦法,我收過這麼多新人,這樣一無所知的還是頭一個啊,算了,既然有七天時間,慕勝!準備一下,我將對你開啟考核的特訓,要儘快加入『組織』啊!」

  月殤頗鬥志昂揚,連慕勝都被感染得熱血沸騰,大聲喊「是」。

  「第一站,咱們先去訓練場,你的元素力需要某些契機來激發,既然不知道是哪類無素力,那就先從普遍的力量類元素力開始嘗試,走,現在出發!」

  「那咱們就在此分別吧。」

  阿穆沖慕勝笑嘻嘻揮手,洄澤在他身旁冷著臉點點頭,算是對慕勝的鼓勵。

  慕勝一瞬間腦中灌滿了不舍,他半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些什麼,從少年將他救出沙漠到現在也不過才幾個小時,居然如此之快便要分別,慕勝真有些不願。

  「放心,以後會再見的,大廈就這麼大我還能跑到哪去,期待聽到你成功加入的消息!」

  僅憑慕勝的眼神阿穆便看出他在想什麼,他雙指從兜中夾出一張小卡,扔飛鏢一般嚮慕勝甩過去,慕勝反應迅速地接住,他翻開一看,這是阿穆的名片,工整地印著他的名字與聯繫電話,四目相對,慕勝眼中充滿感激,他鄭重地將名片放入胸前的口袋。

  「至於洄澤嘛,你聯繫我就相當於聯繫他了,訓練順利!再見嘍——」

  阿穆朝洄澤擠眉弄眼一番,兩人一同離開了,慕勝一直望著他們的身影從電梯口看不見了,才不舍地轉過頭。

  「走吧,我們也要走自己的路了。」

  月殤對他微笑,轉身走入撒在空中的陽光里。

  百嶄大廈 訓練場

  「在這裡你會見到些超乎常規的東西,千萬別亂喊亂叫,會很不禮貌。」

  月殤特意對慕勝囑咐。

  其實訓練場沒什麼慕勝想像中新奇的器材,唯一的特點就是大,很多是新人跟著自己的導師學習,手中的武器五花八門,但月殤口中的超常規他一個都沒看見。

  「沒什麼特別的啊?」

  慕勝邊疑惑邊跟著月殤往裡走,一路上的光景平平無奇。

  「這一片都是跟你一樣初來乍到的新人,不過他們比你領先一步,基本都擁有元素力,你看他們手中的武器都是他們按照自己的元素力武器打造的。」

  月殤停在一個公用武器區,裡面掛著幾種平常的冷兵器,她細細瀏覽著,接著說道。

  「力量型元素力在覺醒後會出現自己的元素力武器,你可以隨意召出來使用,還記得洄澤給你看的冰弓和我的長劍嗎,那就是我們自己的專屬武器,不過你如今還沒覺醒,那就先……喏!試試這個!」

  月殤猛然一個高抬腿,腳尖踢中一把劍的鐔,長劍脫鞘而出,在空中翻滾幾圈後,劍柄完美落入月殤的手心,她將劍橫在慕勝面前,示意他拿著。慕勝拿在手裡掂量幾下,頗有分量,但並沒什麼奇特之處,他又期待地看看月殤。

  「唉,你就這麼想看超常規的東西嘛……」

  月殤無奈嘆氣,連看都沒看就指出一個方向,慕勝隨她的指頭看去,瞳孔頓然收縮。

  ※.煙花易冷人易醉,人事難分情難卻

  青山依舊,細水長流。

  ※:人生而心一本,自然賜思,使得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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