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邁一離開,傅聞舟就安排宋善文和李遜,去跟李德生這件事的後續。
他們這邊報了案後,李德生和跛腳男,就都成了傷害阮喬喬的兇手。
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請公安幫忙介入,在全程尋找跛腳男人的蹤跡了。
既然那個人是個獨狼,萬事都靠自己,那對方總不可能不生活,不入柴米油鹽吧。
只要辦案人員調查的範圍夠廣,就不信揪不到對方的影子。
交代完事情,他們兩口子就跟宋善文和李遜分開。
田澤把兩人送回家,阮喬喬洗了個澡回到床上,本打算休息的,可傅聞舟卻矯情的粘了過來,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大有要耕耘的架勢。
阮喬喬按住他:「你今天忙了一天了,不累嗎?」
「不累,」傅聞舟翻身,撐著身子在阮喬喬之上:「睡之前,得先鞏固一下我的地位。」
阮喬喬不明所以:「鞏固什麼地位?」
傅聞舟微微傾身,唇在她唇上蹭了蹭:「那小子有點不對勁呀,他好像換套路了,為了不讓你被勾搭走,我不得勤快點嗎?」
那小子……
阮喬喬想到在公安局門口,蘇邁對自己點了點頭,卻不糾纏也沒有廢話,只做了個證就老老實實離開的狀態,是與以往的他不同。
她一下子反應了過來:「你說蘇邁?」
她話音才落,傅聞舟的唇,就裹了下來,將她口中的聲音,全都吞進了口中。
吻瞬間變得炙熱了起來。
阮喬喬被吻的暈頭轉向的,都快以為這話題翻篇了,誰知道這傢伙,卻忽然停住了,茶里茶氣的看著她,「哎喲,我只說了一句那小子,我家嬌嬌就猜到對方是誰了,真是冰雪聰明呀。」
阮喬喬輕笑一聲,環著他腰的手,在他後腰窩上擰了一下:「傅聞舟,你別得寸進尺的,你那話不就是在告訴我,你說的是誰嗎?我又不是傻子,怎麼會聽不出來。」
「所以我說呀,我家嬌嬌冰雪聰明,當初在人群里救我的時候,你可沒有一下子就想起我。」
阮喬喬看出來了,這狗東西是太久沒有被當茶泡,有點按捺不住寂寞了。
她堅決不跟對方比茶藝,因為比不過。
她直接捧著對方的臉,抬起腦袋,就吻上了他的唇,口中還溢出曖昧的聲息:「睡不睡,不睡就下去。」
傅聞舟立刻將吻加深。
睡,他在她面前做不了柳下惠,當然得睡。
他一番小心翼翼的大運動後,終於躺回了床上,將她摟進懷裡,粗重的呼吸里,都能聽出滿足。
阮喬喬側身,抱著他,找到了舒適的位置,閉眼打算睡覺。
傅聞舟卻嘟囔了一句:「蘇邁好像真的在改變,嬌嬌,我不是要跟你矯情,是真的擔心,你……不會被改變了的他吸引吧。」
阮喬喬仰頭瞪向他:「說點人話!」
「三年前,你不是就被那樣誠摯善良的蘇邁給吸引過嗎?」
阮喬喬白他一眼,這話題她都不想說了:「我沒那麼沒底線,我已婚,忠於婚姻和家庭,忠於愛情和丈夫,是我作為一個人妻最基本的素養。
你對你自己沒自信也就算了,就別把我往潘金蘭的方向上想了好嗎?應付你一個男人,我都夠累了,我沒那心情三婚去。我再說最後一遍,你趕緊睡,不睡就去客房睡去。」
傅聞舟唇角有了弧度,將人往懷裡攏了攏,在她頭頂吻了一下:「睡覺。」
不過五分鐘,阮喬喬都還沒睡著呢,傅聞舟的呼吸倒是先平穩了。
阮喬喬:……
他三天兩頭怕自己被人給搶走,只要聽到自己的告白,就立刻能被安撫住,也真是個毛病。
這麼高的需求,要是找個不會說甜言蜜語的妻子,他估計得積鬱成疾,比林黛玉下場還悽慘。
不過……夫妻之間不就得這樣時時交流,互相給吃定心丸嗎?
她仰頭,也在傅聞舟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才睡去。
一連幾天,公安人員在李德生家附近排查,有沒有人在周圍看到過跛腳走路的男人。
只有一個坐在樹下織毛衣的大娘說,她這幾天見過跛腳的男人,還是兩次。
第一次的時候,大概有七八天了,大娘清晨早起,出來倒夜壺,差點撞上那個跛腳的男人。
夜壺裡的髒東西差點撒了,她還罵了對方一句,讓對方走路帶上眼。
結果那人回頭就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當時那眼神,大娘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可怕,甚至有種當時如果不是天亮了,遠處路口有小汽車試過,對方都能弄死自己的可能。
第二次就是前幾天,李缺德家出事的那天傍晚,大家都回家做飯去了,就這大娘沒事幹,在門口織毛衣,又看到那個男人,匆匆從他家門口走過。
當時大娘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是那天撞到自己的人,倒不是因為對方的樣貌,而是因為對方還穿著前幾天的那件風衣,戴著個老舊的爵士帽和很黑的眼鏡,擋住了大半張臉,走路跛腳,走得飛快的時候,就感覺跛的更厲害。
公安人員當即就詢問對方的樣貌。
大娘說:「我第二次看到的時候,對方遮擋的很嚴實,沒看清臉,但第一次,我看到過對方的臉,他看起來有點蒼老,跟我年紀差不多大了,怎麼也得六十了吧。
那人很瘦,下巴很尖,那雙眼睛狹長,是雙眼皮,本來挺好看的,但瞪我的時候,卻讓我覺得挺害怕,就很兇,像是真會背後殺人的樣子。別的嘛,我也說不出來什麼了。」
「對方臉上就沒有什麼別的特徵嗎?比如,有沒有疤或者顯眼的痣?」
大娘想了好一會,搖了搖頭:「沒有,就是皺紋很多,跟普通老頭差不多的。」
不過她很快又想到了什麼:「衣服上的特徵算不算?」
公安人員點頭:「什麼特徵都可以。」
眼下任何線索都是不能放過的。
大娘立刻道:「他那灰色風衣右下擺的這個位置有刺繡,繡著朵蘭花,跟那衣服分明不太搭配,但那繡工真是頂好的。」
客廳里,聽著宋善文匯報到這裡的時候,傅聞舟倏然激動的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確定,那目擊證人說,是繡的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