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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年度會議

2024-09-20 01:33:19 作者: 名劍山莊
  第六十八章年度會議

  「沒有問題。」阿拉丁說道。

  這個時候,夜色已經降臨。

  一朵巨大的煙花,在空中炸開。

  好像是一個信號一樣。

  無數煙花在空中炸開。五彩六色,火樹銀花。更有無數鞭炮聲響起。

  阿拉丁一時間看呆了。

  煙花這東西,在宋代就已經很成熟了。

  而火藥產業作為軍需產業一環,一直是優秀發展的。虞醒可以自信,雲南的火藥產量,決計是遠超過整個元朝的。

  而今依然在擴產。

  這就給虞醒帶來極大的壓力。

  軍事工業是特殊的工業體系,他們的盈利是通過戰爭的來進行的。而在和平的時候,維持軍事工業,壓力很大。

  未來的軍事體系,需要現在數倍數十倍的火藥,而雲南開山,修路都需要大量的火藥。所以一定要增加產能,但是增加的產能,就要消耗掉。

  而煙花產業,也是火藥產業的衍生產業。

  虞醒今日大秀煙花。本質上,就是一場銷售秀。

  不僅僅是煙花。還有鞭炮。

  宋代將爆竹發展成為鞭炮。

  但是在雲南交趾西海等地,並沒有這樣的風俗。交趾還好一點。

  交趾與南宋交往很多,南宋,不,應該是中國從來是東亞社會的風向標。中國有什麼風俗,臨近國家很快就有了。倒是雲南也有燒爆竹,也就是鞭炮的前身,將竹子扔進火堆里,聽竹節炸響。

  虞醒現在推行鞭炮,就是消耗火藥產量,有鞭炮的消費市場,火藥的生產成本就被分攤了一部分。減輕了軍費壓力。

  虞醒不僅僅要在雲南推廣,也要在西海路推廣,這也算是移風易俗。讓各地中國化的開始。

  阿拉丁從來沒有看見過如此場面。

  無數煙花倒映在他的瞳孔中。他忍不住說道:「真主在上,您為什麼如此偏愛中國人?」

  *******

  蒲甘正法寺。

  正法寺已經修成了。

  大雄寶殿十分宏偉。如來佛祖完全是中國造像。在整體風格上,與少林寺,靈隱寺等中國名剎的佛像相差無幾。

  與當地南傳佛教佛像完全不一樣。

  舍利畏一身紫衣,在學徒的攙扶之下,跪在蒲團之前。

  在舍利畏背後,有無數僧侶。從大雄寶殿一直排在後面,正法寺所有院落里,都有僧侶盤膝而坐。

  這是為虞醒登基進行盛大的慶祝活動。

  舍利畏雙手合十。旁邊有僧侶奏響佛樂。無數香燭焚燒起裊裊青煙。

  舍利畏令頭開始誦經。

  這是舍利畏這幾年在西海路工作成就。

  正法大會之後。

  舍利畏三藏法師的身份得到了承認。

  成為了西海路,乃至於雲南,包括周圍數國都是公認這高僧。

  舍利畏以這個身份做了很多工作,安撫民心。


  在安南之戰最緊急的時候,緬甸數個土司不願意承認高昂的稅負壓力。起兵造反。之所以沒有形成連鎖反應。固然是喬堅與陳河兩人默契配合。

  但也有舍利畏細心安撫佛教徒。

  這才緬甸的主力,也就是佛教徒沒有反抗。

  這固然有佛教本身的特性有關係。

  但是也有舍利畏本身的影響力。

  舍利畏恍惚想起當年,入諸葛寨見虞醒的時候。只有一股決死之心,要與韃子同歸於盡,卻不想有今日。

  誦經完畢之後。

  蒲甘城中也大放煙花。

  陳河拎著酒罈子,站在蒲甘城頭。

  蒲甘城在數年內,經過一次改造。

  一方面是蒲甘作為重鎮,需要加強防禦力量。以防萬一,另外一方面,就是改風易俗。

  之前的蒲甘城,是一座印度風格很濃厚的城池。

  而現在的蒲甘城,更多就是中國式的飛檐掛角。

  就好像這城牆。

  三重城樓如中原城池一樣。

  這都是陳河的功勞。

  陳河卻無奈的很。

  「想當初在諸葛寨吃草的時候,老子就在。結果現在大家都去昆明了。就我去不成。」

  這一次登基大典。

  大部分重臣都去,但是各地也要有大臣坐鎮不是。西海路就是陳河坐鎮。

  陳河也很無奈。

  如果說虞醒是有意熬張舜卿,對陳河就是習慣了。

  陳河坐鎮一方。虞醒是非常放心的。

  換一個人坐鎮,虞醒還不放心的。

  給陳河加官進爵。提高待遇。但是換地方,還是先等等吧。

  但問題是,軍中威信,可不是坐鎮能夠得到的。陳河坐鎮西海,只有苦勞,沒有功勞。以至於現在軍中,都沒有多少人知道陳河了。

  現在連喬堅都在中樞有一席之地了。

  陳河還是這個位置。

  陳河心中豈能不苦悶。

  對著滿天煙花,只能自己喝悶酒。

  *******

  一場煙花落地。

  但該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放了幾天假之後。在正月十五開衙。

  虞醒就在臨淵宮召開第一次大會。

  軍中伯爵以上。文官學士以上,都有列席的資格。

  於是文武官員,密密麻麻上百人。

  在臨淵宮中等候。

  臨淵宮空間非常大。

  虞醒坐在上首。

  下面各位大臣都有自己的座位。面前還有一張案幾。甚至還有宮女安排了茶水果子。

  這讓謝枋得有些不舒服。

  謝枋得當初在宋朝,也做到侍郎一級,參與中樞決策。也經歷過很多事情,從來沒有經歷這樣的事情。上一次財政會議還不一樣。


  財政會議的時候,在舊漢王府。那是元朝行省衙門,即便最大的房間,也不過三大間。十幾個人坐進去,就沒有地方了。也就是虞醒在裡面坐著,幾個領頭的在裡面有位置。

  商議到誰的事情。將相關人員叫進來商議。

  而今這個他身為丞相,雖然坐在第一排。但是身後這些人幾乎是與他平起平坐的。

  他怎麼都感覺不舒服。

  「陛下駕到。」

  所有人都立即起身行禮:「參見陛下。」

  按虞醒定下的禮制,所有人不過稽首而已。

  虞醒說道:「免禮平身。」

  虞醒倒是對這樣的情況很滿意。

  這太有前世的味了。

  龍椅所在的地方高出下面三個台階。與講台的感覺差不多。

  下面的人分兩塊。中間有一個過道。一邊是文官,一邊是武將,涇渭分明。

  每一個人位置前面都有自己一個牌子。上面寫著官職爵位名稱。唯一與後世不一樣的。是書姓不寫名。

  直接稱呼名字。在古代是很失禮的。也只有上位者可以對下位者這麼說。

  但是一般來說,官職加姓名是很少有錯的。如果有姓氏重疊的。再加上幾個加銜,一定有不一樣的地方。

  唯一讓虞醒覺得不舒服的。

  他不能坐在下面。他坐在上面。好像是在講課。

  虞醒剛剛坐下來。

  就有人進言了。

  「陛下,」禮部尚書孔沐行禮說道:「今日會場不符合禮儀。臣身為禮臣------」

  虞醒問道:「你是誰?」

  不怪虞醒弄錯了。

  大漢的禮部尚書,虞醒見得不多。

  對禮儀上的事情,虞醒從來不是太在意的。

  六部尚書雖然是高官,但是其實在政事堂丞相,樞密院諸將,御史大夫,御史中丞,等御史台頭頭,還有少府之下。而六部之中,各級排序,也是安排權力大小的,禮部更是在末尾。

  甚至如果將來,六部進行進一步改革,禮部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了。

  甚至沒有一些地方大員,讓虞醒上心。

  畢竟禮部的事情耽擱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地方上的事情出了事情,可就是大事情。

  虞醒對於一個排名在二十多位的重臣。自然沒有那麼上心。

  更重要的是,臨淵宮很大。

  闊百米左右,進深也有二三十米。雖然周圍有一些輔助設施。比如準備茶水的茶水間。虞醒的休息間等大大小小的房間。但是最大的房間,就是正殿。

  再加上虞醒在御階之上,與後面都差了十幾米。

  更不要說,新年新氣象。

  新朝也是如此。

  所有人都更換了新的官服。

  虞醒並沒有標新立異,只是承襲宋代官服,在一些細節上做了符合虞醒現代審美的改進。比如收腰,收袖口。整體上來,雲南官服要比之前的宋朝官服,更加幹練。免除一些這繩扣,增加一些金屬扣等等。


  但形象也有變化。

  虞醒第一眼沒有認出來。

  在虞醒身後一個角落裡坐著的胡三省,立即小聲提醒道:「這是禮部尚書孔沐。南孔出身。」

  這位孔夫子來到雲南很早。來到雲南之後,被陳宜中安排在孔廟中。當主持。

  當時他就覺得雲南風向不對。

  大有菲薄理學,鄙夷孔孟之道的感覺。

  但是他沒有多說什麼。

  當時戰亂頻頻,誰知道將來會是什麼樣子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雲南而今的國勢,只要不是眼瞎之人,都能看出來,最少能鼎立一方。傳承數十年。

  這個時候,雲南學術風向,就很重要了。

  永嘉事功之學,被推崇。這已經讓孔沐很難受的。更讓孔沐不舒服的事情,就是馬上就要進行的科舉。

  興復元年科舉。

  就在幾個月之後。

  很多風聲都傳出來了。

  比如這一次的科舉,一切是永嘉之學,為錄取標準。

  身為孔家人太清楚科舉標準對學術界的影響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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