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臻好笑的輕哧了一聲,「少年,二十四歲的少年,果真應了那句話,男人至死是少年!」
韓臻抬腿走了。
蔣真:……
這是說他到死也不會有他那樣的成績咯!
蔣真心頭鬱悶。
白露不忍看他難過,安慰道:「別聽他的,你有你的優點。」
蔣真頓時又眉開眼笑,「姐姐說的是!我雖然平凡了點兒,但我專一啊!我只要姐姐一個,我賺的錢,都給姐姐花,我的牌位上,也只寫姐姐一個!」
「你家有牌位嗎?」
韓臻去而復返。
蔣真:……
蔣真是地地道道的京城人,土生土長,北方不流行什麼祠堂,蔣真也沒有見過真正的牌位,但他知道白露在意的是什麼,所以才那麼說。
韓臻這麼一句,他就尬在那兒了。
「夠了,他家有沒有牌位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一顆全心全意對我的心!」
白露執了蔣真的手對韓臻說。
韓臻心頭一梗,他看向白露的目光就有些陰鷙了。
蔣真反握了白露的手,扯著嗓子說:「對對,我有一顆對姐姐全心全意的心!」
韓臻就想弄死蔣真了。
「韓醫生,你過來一下!」
有個護士叫韓臻,韓臻便抬腿走了。
蔣真對白露道:「姐姐,謝謝你維護我!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幸福的!」
白露將手從蔣真的手裡抽出來,「蔣真,我現在沒空陪你,你先回去吧!」
她知道,她和蔣真,差的不只是年齡,還有心靈的成熟度。
弟弟是好,但她可能等不及他長大。
蔣真又將她的手捉住,有些委屈道:「姐姐,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白露搖頭,「不是,你很好,是我現在沒辦法陪你。」
蔣真想說,他是來看望白父的,但一想,白母明顯不喜歡他,他若進去,也只是惹人不開心,便道:「那我先回去,那些營養品,你回頭弄了給叔叔吃,是補身體的。」
白露:「嗯。」
她目送著蔣真離開。
之後回到病房。
白母道:「你是喜歡上那個姓蔣的了?」
白母語氣不太好,還在生氣中。
白露:「他對我是真心的。」
白母:「一口一個姐姐,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你覺得他靠譜?」
白母那個年紀的人,最聽不慣一個男人圍著女朋友姐姐這個姐姐那個的。
白露:「比韓臻靠譜。」
白母:……
「早知道你這麼喜歡弟弟,當初計劃生育東躲西藏,也要給你生個弟弟!」
白露:……
正好進來的韓臻唇角一抿。
他抬腿走進來。
「國外的藥明天就到了,明天開始,用國外的藥。」
他走到病床邊的椅子上坐下對白父說。
白父道:「謝謝你了,小韓。」
韓臻還是那句話:「叔叔,一家人不用客氣。」
白父就在心裡嘆氣,他這傻女兒,咋就不知道誰該喜歡,誰不該喜歡呢?
「露露啊,你過來!」
白父開口。
白露走過來,「爸。」
白父道:「你向小韓道個歉,說你錯了,不該劈腿!」
白露:……
「說啊!」
白父發了火,蒼白的臉色都泛了紅,手臂泛起青筋,氣息起伏。
韓臻趕緊起身道:「叔叔您別這樣,我和白露的事,我們倆都有錯,要道歉,也得是我道歉。」
他轉身向白露道:「白露,對不起,以前是我不好,忽略了你的感受,原諒我好嗎?」
他眸光很真摯,白露心口有什麼東西梗在那兒。
她知道,她若不道歉,定然會刺激到父親,影響到他的身體,她深吸一口氣,對韓臻道:「我也有錯。」
只是轉身的一刻,她的眼睛裡有一行淚珠劃下來。
白父繃起的身子慢慢的躺了回去。
「把東西給那姓蔣的送回去,我這裡不需要!」
白露走過去拎起那兩袋東西,離開了病房,韓臻轉身跟了出去。
「白露?」
走廊里,他喚了一聲,大步走過去,拿走白露手裡的東西,也看到了她眼睛裡的濕漉。
他嘆了一口氣,心裡很疼,「對不起,這是我的錯。」
他把那兩兜價值數萬的營養品轉手扔在了旁邊的垃圾桶上。
隨即又握住她的手。
白露呼吸一屏:「你!」
韓臻:「我們去領證!」
他不由分說拉著她就走。
他不能再給那個姓蔣的追求她的機會了。
白露想掙扎,「韓臻你放手,你是認真的嗎!你能放下於茗心嗎!」
韓臻停下腳步,「我可以試著去放下!」
白露心跳一滯。
看著韓臻的眼睛,韓臻也看著她。
那一刻,空氣好像都停止了流動。
韓臻拉著她的手,快步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