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管家意味深長地笑了幾聲,「太太,明年你就能看到花開了。」
江聽晚心情複雜,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喬管家沒有繼續說,回了房間。
江聽晚一個人站在廚房裡,鍋里的粥冒了出來,聽到發出聲音,她才猛地回過神,手忙腳亂地把火關小一些。
傅承洲為她種花?
她實在是難以相信。
沒準他只是覺得那塊地空曠,隨便種點什麼呢?
心裡雖然這樣想,但莫名的,江聽晚還是有了期待。
端著熬好的粥回到樓上,她叫醒傅承洲,「起來吃點東西吧。」
傅承洲只覺得眼皮沉重,睜開眼對上她澄澈的眸子。
江聽晚是彎著腰的,離他的臉很近。
傅承洲凝視她,聲音啞得不行,「離我近一點。」
江聽晚沒聽清,又俯身靠近,「什麼?」
突然,她感覺後頸被扣住,一個輕輕的吻落到了她的唇上。
江聽晚雙手撐在他的身側,心裡砰砰直跳。
傅承洲只輕輕貼著,沒有下一步動作,溫柔得不像是他的作風。
他不動,她也不敢動。
男人的大手轉到她的後腦,摸了摸她的頭髮就鬆了手。
江聽晚直起身子,臉上燙得不行。
她有點看不懂現在的自己。
以前又不是沒和傅承洲親過嘴,甚至更親密的事都做過,剛才卻莫名悸動,讓她產生了一種從來沒接過吻的侷促感。
「我隨便煮了點粥。」江聽晚趕緊轉移話題,「你吃一點再睡。」
傅承洲自己坐起來,即便右手不方便,他也沒讓江聽晚餵他。
她知道這是他身為男人的自尊,只幫忙端著碗。
傅承洲只喝了半碗,掀開被子下床。
「你要去哪?」江聽晚提醒他,「你還沒完全退燒,不可以洗澡。」
傅承洲睨了她一眼,「洗個澡會死?」
「會。」江聽晚語氣嚴肅,「你的槍傷如果碰到水感染了,可不是小事。」
傅承洲不以為意,「誇張。」
江聽晚在他身後提高聲調,「傅承洲,別讓我擔心。」
她說話的語氣帶著些許微不可察的祈求。
傅承洲中槍,她雖然沒有表現出多少慌亂,但只有她自己清楚。
她很害怕傅承洲出事。
這種擔憂,是她在乎他的另一種體現。
她知道儘管和傅承洲發生過很多爭吵,他仍然在她的心裡占據非常重要的位置。
不管怎樣,她都希望他好好的。
傅承洲的腳步頓住,心口仿佛被羽毛輕輕拂過。
他喉結上下滾動,「你擔心我?」
江聽晚嘴硬,「我......我只是不想年紀輕輕的就當寡婦。」
傅承洲:「......」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我去洗把臉。」
「我幫你。」江聽晚放下碗快步走上前。
浴室里,她看著傅承洲單手接了水往臉上撲,水珠順著他深邃的五官往下滑,又滾過喉結,再到鎖骨,結實不誇張的胸肌,肌理分明的腹肌,再是往下......
江聽晚猛地扭過頭去,掐了掐手心。
真不知道跟過來是對還是錯。
傅承洲從鏡子裡看到她的臉上染了一層薄紅,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又不是不給你看。」
「誰要看了?」江聽晚扯過洗臉巾,胡亂地給他把臉上的水擦乾淨,視線到處亂瞟。
傅承洲的臉被她揉得變形。
「好了就回去躺著。」江聽晚撓撓臉頰,轉身跑了出去。
好在直到天亮,傅承洲都沒怎麼折騰她。
謝炤一大早就過來,把江聽晚的手機還給她。
江聽晚沒去想他是怎麼拿到的,趕緊打開看消息,只有工作群里和幾條任炔的微信。
她反覆刷新,又翻到通話記錄。
一點傅淮修的消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