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互相占便宜

2024-09-18 16:30:21 作者: 氿上月
  賀觀逸淡然解釋道:「我是想告訴阿聞,我身上還有傷。」

  聞與桑放下手,「哦,那你脫吧。」

  先前幫他上過藥,知曉這傢伙是正常人,她亦是平常心對待。

  賀觀逸解開封腰,將上半身最後一件裡衣褪下,帶血里落在淺色毛毯上,格外扎眼。

  聞與桑在桌邊喝完水,向他靠近時,便注意到火惹血紅,她跨大步靠近。

  按在他肩頭,轉悠一圈,腹部,有兩道傷痕,深可見肉。

  「你怎麼不早說,我以為都是皮肉傷,我去叫溪暮。」

  賀觀逸抬手拉住她,「阿聞,我沒事的,你幫我上些藥,就好了。」

  看著還在滲血的傷痕,她點點頭,用手帕按壓在傷口處,「你先壓著,我去拿紗布打水。」

  起身才注意到,床邊放置著紗布和乾淨帕子。

  是溪暮走時留下,所以他才會那麼著急,是因為這傢伙真的傷得不輕。

  血腥味透濕帕子,她又蓋上新帕,直到血漸漸乾涸,她才開始上藥,這次動作格外輕,甚至小心翼翼。

  聞與桑還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這種血肉交纏的傷口,不禁感嘆,沒有麻醉劑,生忍得多疼啊。

  自己千萬不能受傷見血,畢竟還挺怕疼。

  她擰眉,有些不敢看,視線飄忽,好不容易上完藥,拾起紗布,圍著腰轉悠幾圈,徹底將傷痕掩蓋。

  這個過程,對賀觀逸來說更是一種煎熬,冰涼的手,接觸在滾燙的肌膚上,輕柔似羽毛,撓得他心痒痒。

  包紮完刀口,她才開始對其他淤青塗藥,視線掃過,賀觀逸肩寬窄腰,手臂肌肉線條流暢,腰腹壁壘分明。

  這種完美身材,斷不是一個殘廢能有。

  聞與桑挑眉,腦海中隱約浮現鶴的身影,他酷愛勁衣,勾勒得身材極好,勁瘦卻挺拔。

  瞧著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她升起逗弄的心思。

  塗抹完藥膏,她徑直落在胸上,指尖回握,鬆軟有力,手感還真倒不錯,順勢下移,落在腹肌上。

  「我看看你還有沒有漏掉的,不易見的傷痕。」

  她面色如常,雙手蓋在腹肌上,柔軟肌膚下,是硬挺堅實,格外緊繃。

  賀觀逸整個人格外緊張,身子繃得厲害,注視著她一舉一動,見她對著腹部又摸又戳,強忍著躁動。

  聲音略微顫抖,「阿聞可還喜歡?」

  「還不錯。」反應過來她猛地縮開手,「我是說,你的身體狀況還不錯。」

  「既然藥都上完了,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先去看看和瑾的傷勢。」

  賀觀逸擒住她手腕,壓在胸肌上,「這算不算阿聞占我的便宜,既然吃虧,討要些恩惠,總歸合理吧?」

  聞與桑不滿道:「那你在馬車上,不也抱著我占便宜嗎,若細究,豈不是我更吃虧。」

  「你抱了那麼久,我就摸這幾下,不是...我是給你上藥,不是占便宜!」

  「也行,既然我都占了,不差這一點。」

  賀觀逸的手撫在後腰上,將她推向自己,低頭吻在盈潤紅唇上,她的唇柔甜似蜜,輕淺的碾壓,漸漸加深力道。

  聞與桑僵得像木頭,剛想掙扎,腰間霎時輕盈,她不可思議眼瞳擴大,五官扭做一團。

  驟然捏住他嘴唇,將兩唇緊壓住,她半起身,欲將他嘴打折。

  對面只是隱隱一笑,拉著她向後倒去,抬手扣在她後背,遠遠看去,就像是聞與桑將他壓在身下。

  「賀觀逸!占我便宜是吧,我抽到你這嘴水都喝不下去。」

  「咚」門被打開。

  碗砸地,藥汁四濺,碎片散亂,一地狼藉。

  聞與桑回首看去。

  溪暮一臉壞笑,雙手還僵持著端藥的動作。

  春嫵攙扶著和瑾,兩人一臉驚恐,但很快,面上透出抹奇怪笑意。

  溪暮清嗓,「藥...藥給摔了,我再去煎一碗,你們繼續。」

  和瑾:「我傷口裂開了,先回去休息。」

  聞與桑抬手,「不是...」


  「啪嘰」門被關上。

  身子被猛地壓下,聞與桑撲在他懷中,與他相隔咫尺,呼吸糾纏,看著那雙燃燒似火的眸,她有些失神。

  賀觀逸將她緊緊摟住,「我有些困了,不如就這樣吧。」

  說罷,便閉上眼。

  聞與桑嘴角抽搐,這人就這麼摟著她,秒閉上眼,就好像剛才那吻,都是假象。

  小心臟在她腦子裡,興奮得打滾,【我就知道,賀觀逸對宿主有其他心思,要不然才不會處心積慮留下你。】

  她垂下眼,指尖落在唇瓣上,掙扎著想從懷中出去,但賀觀逸的手臂極用力,奈何不得。

  看向那張安詳的側臉,她抬手就朝他扇了一巴掌,「衣冠禽獸。」

  賀觀逸微微睜眼,側過身,撫摸著她後腦,「阿聞不是說過,打是親,罵是愛,所以也是愛我的?」

  聞與桑翻白眼,用兩指夾住雙唇,「你屎吃多了,賀觀逸?別讓我恨你。」

  她說得輕飄飄,但卻像刺,狠厲扎入他心臟,他知道,聞與桑可能真會恨上他。

  於是鬆手,溫和注視向她。

  聞與桑察覺到他鬆手,推開他就立馬起身,離他好些距離,「死變態,等我武功恢復,我親自取你狗命。」

  門被重重關上,賀觀逸坐起身,撫了撫唇,露出抹譏笑。

  聞與桑有種異樣預感,她在和瑾住處找到春嫵,強拉著她來到自己房中,抱臂審視對面。

  春嫵摸摸臉,又看看衣裳,被她看得十分緊張,「世子妃,你這是做什麼?」

  她將春嫵抵在櫃旁,挑起下巴,「世子妃?春嫵,是誰讓你這麼叫的?」

  「殿下。」

  「他可有同你說過什麼,我和他之間有何糾葛?」

  聞與桑見春嫵眼神躲閃,將下巴放開,沖她笑笑,「嚇到你了吧,我就是從前生過病,有些記不得,不如春嫵講給我聽聽?」

  春嫵避開視線,雙手用力捻挫,笑得僵硬,「這事恐怕只能去問殿下,殿下命我在江南辦事,如今也只回來半月。」

  「至於世子妃...殿下之命,自然不能違背。」

  聞與桑鬆開手,整理被她拉扯散亂的衣襟,「 我就隨便問問,春嫵你跟著殿下多久了,我竟是第一次見你。」

  她走到桌邊倒下杯茶,勾手落在凳几上。

  春嫵不自在坐下,眼神多次掃過,「我是王妃買回來的,跟了殿下十三年,殿下心善,將我等安置在江南。」

  聞與桑手指摩挲在杯壁,怪不得春嫵知道,賀觀逸能站起來的秘密,的確是值得信任之人。

  「這樣啊,那殿下為何要召你回雲陽呢,是他遇到何難事?」

  春嫵喝下茶,輕舔嘴唇,「是我主動回來,殿下身邊沒個照顧起居的,和瑾大哥公務繁忙,我實在擔心,怎能獨自在江南苟且。」

  「到此我才發現,殿下竟過的是這樣的日子,和瑾大哥寫信說,殿下在雲陽豐衣足食,過得很滋潤...」

  「殿下將心腹安置在江南,在那,我們不愁吃喝,銀錢足夠過幾輩子,可殿下,就像雲端跌落深淵。」

  聞與桑發現重點,賀觀逸在江南還有一波心腹,可在原劇情中,光憑這些暗衛,反派已經很強了...

  不管她如何旁敲側擊,春嫵都並未說漏一個字,也未向她透露其餘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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