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璨兩手攀著他肩,小臉滾燙:「你現在怎麼這樣……」
「我想你。」趙晢將她輕放在床上,抬起長腿覆了上去,小心的護著她肚子,低頭啄她唇:「窈窈想不想我?」
李璨捂著兩隻眼睛不說話,身子擰起。
趙晢像一個細緻的旅人,仔細探究著沿途的風景,半點好處也不肯錯過。
李璨難捱地「哼」了一聲,周身都泛起了一層粉,整個人微微戰慄著。
「寶寶……」趙晢親吻她耳垂:「叫哥哥……」
「哥哥……澤昱哥哥……」李璨微微喘息,細細軟軟地喚他。
這聲音,像輕輕的羽毛,撩撥著趙晢的心,他愈發的激動,眼尾殷紅,耳尖到脖頸也是一片薄紅,脖頸下更是青筋跳動,幾乎按捺不住要放大動作。
但又顧及著李璨腹中的孩子,直忍得雙眸通紅,分外辛苦。
一場雲雨,李璨鬧著休息了兩回,才算雲收雨歇。
重新給李璨沐浴之後,趙晢心滿意足地攬著李璨在懷中。
李璨披散著一頭濃密的髮絲,側身面對著他,一手擱在肚子上,半闔著眸子,小臉滿是慵懶倦怠。
趙晢望著她,滿心愛憐,忍不住低頭親吻她光潔的額頭。
李璨睜開眸子看了他一眼,小貓似的往他懷裡拱了拱。
趙晢輕拍她:「睡吧。」
李璨迷迷糊糊的將要睡著,忽然想起來睜開眼:「我還沒上藥。」
「在哪?我給你上。」趙晢撐起身子。
「第一個抽屜里。」李璨無力地抬了抬手臂。
趙晢取了兩盒膏藥:「哪一個?」
「這個是祛紋路的,就用在紋路上。」李璨指給他看:「這個是滿肚子都要塗的,肖太醫說塗了就不會長紋路了。
塗上都要緩緩按摩進去,不然讓糖果她們來吧。」
她覺得這活計有點累人。
「我在家,不用她們。」趙晢颳了膏藥,塗抹在她紋路處,細細揉搓。
李璨舒坦地半眯著眼,過了片刻想起來問他:「你今日為什麼去了一整天?」
她心裡還記掛著這件事呢,趙晢將她丟在東宮一整日。
要不是趙晢攻勢太突然了,她才不要就那樣和他好了!
趙晢低笑:「你是不是一整日都惦記這件事?」
「不然呢?」李璨撅嘴:「我一個人,又沒事情做。」
「不是替李萊楠伸張正義了?」趙晢又颳了一些膏藥。
李璨輕哼了一聲:「誰要替她伸張正義?我不過是看那個孩子可憐罷了。」
「嗯。」趙晢點頭:「我今日在宮中,將接下來十幾日的事情都安排下去了。」
李璨抬頭看他:「那你十幾日不用去宮中了?」
「早朝還是要去的。」趙晢輕輕按摩她肚皮:「其餘時間都在東宮,等你睡醒,我已經下朝了。」
李璨笑起來,原來趙晢一整日不歸,是為了騰出時間來陪她。
她也是疲倦了,枕著自己的手,在趙晢輕輕的按撫下,很快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日子,兩人成日膩在一起。
趙晢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又是久別重逢,李璨也經不住他撩撥,時常便胡天胡地地折騰。
不過,趙晢做事向來有分寸,在這事上也能拿捏精準,不曾影響到李璨腹中的孩子便是了。
朝中禪位之事,已經緊鑼密鼓的準備起來了。
趙晢漸漸的又繁忙起來。
這日,劉貞蓮前來東宮探望。
「哇,璨璨,你肚子都這麼大了。」劉貞蓮好奇的摸她肚子:「幾個月了?」
她才三個來月,還未顯懷。
「快八個月了。」李璨含笑輕撫著肚子。
「璨璨,你現在整個人從內到外,都好像發著光一樣。」劉貞蓮用手比給她看:「太美了。」
李璨笑起來:「你少給我貧嘴。」
「真的!」劉貞蓮壓低聲音:「太子殿下沒少滋潤你吧?」
「你又開始胡說!」李璨臉不爭氣的紅了。
劉貞蓮哈哈笑起來:「你都成親多久了?都是要做娘親的人了,臉皮還這麼薄?」
李璨撇過臉:「誰要和你一樣?」
「誒,說真的,你肚子這麼大,真的不能再行房了。」劉貞蓮收了笑意,一臉正色。
「你說得是廢話。」李璨不好意思看她。
之前那半個月,她和趙晢天天黏在一起。
後面肚子越來越大了,趙晢自然就收斂了,她也不敢亂來呀,畢竟孩子重要。
「唉,才八個月,等生下來還要坐月子,你身子骨弱,恐怕要坐雙月子。」劉貞蓮笑言:「這麼長的時間,你真不給他納個妾?不怕他憋壞了?」
李璨看她:「我們說好了不納妾的。」
「那話聽聽就好了,趙明徽當初不也是這麼說的?」劉貞蓮不以為意。
李璨聽了這話,禁不住出神,這樣的話她不止聽過一次了,兒郎真的都是這樣嗎?沒有例外?
「我跟你說掏心的話。」劉貞蓮握住她的手:「就沒有兒郎不喜新厭舊的,就好像沒有貓兒不偷腥。
你的太子殿下,或許現在將你捧在手心裡,但時日久了,終歸是要將目光落在旁人身上的。
咱們不能太被動了。」
她爹、她舅舅、她伯父叔父,包括堂兄、表兄,到趙明徽,但凡是她認識的兒郎,有哪一個不是這樣?
包括李璨的大伯李大將軍,若不是心裡有人,恐怕也不會只娶林氏一個人。
她是不相信這世上有從一而終的好男兒的。
「你的意思是?」李璨聽她話裡有話。
「與其等他偷偷摸摸的和別人偷腥,還不如自己主動出擊。」劉貞蓮小聲道:「你給他安排幾個通房,平日將避子湯都安排上。
通房又不記錄在冊,也不會有孩子,日後不合你心意或是不聽話的,你就直接打發了,不會留下後患。」
李璨一時說不出話來,她覺得劉貞蓮這番話,不無道理,但她又實在膈應。
趙晢若是碰了別人,與別人做了那樣親密的事,她恐怕是無法再接受他。
「傻瓜。」劉貞蓮拍拍她的手:「你就當她們是替他抒解的工具就行了,不把她們當成人,是不是好受多了?」
李璨順著她的話想了想,點了點頭,好像挺有道理。
劉貞蓮離開後許久,她一直坐在原地,想這件事情,直至趙晢從宮中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