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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六師哥

2024-09-17 15:48:09 作者: 乾魚頭
  劊子手胡明還被看守在房內,沒了雙臂,連吃飯都得衙役們喂,他似是很享受這等待遇。

  銀如風在門口盯著他,胡明抬起頭瞅了眼門外的銀如風,「銀大人來了啊,」說著眼睛向銀如風的屁股掃去,挑釁道,「屁股好了?」

  「謀害朝廷命官,將他押去大牢,等候發落。」

  餵飯的衙役很是高興,忙將手中的碗筷放下,「聽到沒!快走快走!」

  胡明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怒聲道,「陸山!你才伺候我幾天!這就不耐煩了?」

  同僚就是麻煩,陸山不悅的白了胡明一眼,胳膊沒了,不能擒胡明了,他站起身,踹了胡明幾腳,曹大人也是,怎麼都砍去了,一隻也沒給留…

  朗介是個硬骨頭,一直不說。

  倒是有幾個膽小的僧人說出點實情。

  朗介住持有六個弟子,平日裡除了他,便是這六個弟子拿主意。

  昨日來了個穿戲服的施主,裝扮的有些嚇人,當時還有幾位施主在寶殿祈福,他直接進了寶殿,有幾人見他不像是來祈福的,便要將其驅趕。

  五師哥和六師哥卻說此人是住持的朋友,便由了他去。

  今日還未到開門的時辰,兩位師哥將大門敞開了,一眾人踏門而入,還在院子裡吵鬧了起來,毫無井條可言。

  幾個師哥還堵起了寶殿的門,他們這才看到金佛變了,成了金門神。

  問其在案子發生的那幾日,夜間可有外出的僧人,才聯想起幾位師哥。確實朗介住持晚上未出過寺門,幾位師哥倒是經常外出。

  這樣說來,朗介也沒騙人,自己確實晚上未出過寺門。

  如此說來,只要拿到幾個弟子到過案發地的證據,便可敲定了。

  將把朗鄉寺所有僧人都捉回衙門的事都告訴朗介,朗介還以為蕭林是在騙自己,直到蕭林將他其中一個門下弟子帶來,朗介才信了他的話。

  朗介對於這些不痛不癢的刑罰沒覺得什麼,畢竟自己曾經受過比這還要痛的,但是自己的弟子都是到荷莒以後才收的。

  本不應該告訴他們,奈何他們一個個聰明機靈,早早就發現了自己要的事情,只得將他們拉入伙,大不了被發現自己就全都攬下。

  被蕭林帶來的人是自己最疼愛的老六,他原本白皙的皮膚,被衙役不知道用什麼刑具做上一道道血紅的口子,觸目驚心。

  老六早年被人關在家中,說是家甚至都算不上家,只有一張床一個桌子。

  因其樣貌出眾,長得白淨,所以被某些人當作泄憤的工具,那人不止自己用,有時還會找來自己的友人同用。

  老六花了整整五年時間才走出來,他實在不想他想起以前的事。

  人果然還是沒有牽掛的好。

  「蕭大人—」朗介已經很久沒有喝過水了,他這幾日靠著衙役們潑在自己身上讓自己清醒的水度日,聲音已經不能完整發出了,「放了—他們吧,我交代。」

  「什麼?」蕭林沒想到朗介竟然這麼快開口,看來是這幾個僧人讓他鬆了口,「只要你交代的屬實,如果證明他們沒有參與,我想縣令大人一定會網開一面,」蕭林忙喚沈珂垚來,記下朗介的口供。

  朗鄉寺後面有幾棵樹,樹後堆放了些雜物,雜物後面是個大狗洞,他每次需要外出時都從狗洞鑽出去。


  等到日子他就去兇手家點上裸蓋菇,將需要他們做的事都告訴他們,他們便會根據自己所說的去做,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兇手都是自己去做的兇器。

  蕭林瞭然,他是想把一切都攬在自己身上。「你一個人就能做這麼多事?據我所知,有的死者力氣比兇手還要大,難不成死者都老實的等著被兇手殺掉?」

  朗介咽了口唾沫,問道,「能給我點水喝嗎?嗓子太痛了…」

  蕭林讓人餵朗介喝水,可能是他許久未喝太渴了,所以喝了好幾碗水,直到自己喝不下才繼續道,「所有事情都是我跟幾個兇手一起做的,我們兩個還抵不上一個人嗎?」

  兩人確實能抵過一個人,這話不假,蕭林清了清嗓子,繼續問道,「劊子手胡明的酒是你給他的?」

  朗介眉頭皺起,緩緩點點頭,「那酒不止能操控人,吸入後如果不馬上死亡,會從內臟開始燃燒起來。」

  「那不是裸蓋菇?」

  「自然不是,不然怎麼會燒起來,你傻嗎?」

  「那胡明也吸了,怎麼沒事?」

  「我跟他說了讓他吐酒的時候屏氣,待所有酒水落地後再喘氣,」朗介乾嘔了幾下,笑道,「他沒告訴你嗎?」

  蕭林還以為胡明都全部說出了,原來這傢伙還藏著那,他眉頭微蹙,「你怎麼了?」

  朗介又笑了起來,「沒事,就是覺得好笑。」

  蕭林那是問他為什麼笑,是問他為什麼噁心,難不成!蕭林猛的醒悟,只見朗介下體黃色液體流出,那水裡有毒?

  他回過頭看了眼裝水的桶,還在,碗也還在,料想毒還在這幾樣東西上,便不再管它。

  他將手搭在朗介的脈象上,脈象已經紊亂,他拿出銀針在朗介身上扎了幾處。沈珂垚已經迷惘,蕭大人這是做什麼?

  只是片刻,朗介嘔吐起來,剛喝進去的水被他噴射出去,朗介邊吐邊笑,盯著面前的空氣胡言亂語起來,「公子—您怎麼來了,」轉瞬又哭了起來,「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喝進的水被他已全部吐出,朗介眼角帶著淚珠,昏了過去。

  沈珂垚覺得噁心,遲遲沒走過去,隔著老遠問道,「他怎麼了?」

  蕭林看了眼牢獄地上,眉頭皺起,「現在應該沒事了,」他說著走到水桶旁邊,用銀針試起了水,又仔細觀察裝水的碗,聯合起朗介剛剛的症狀,這才反應過來不是被下了毒,是一時水喝的太多,這才出現症狀。

  都怪自己大意了,險些讓他死了,蕭林又轉念一想,如果不是自己在這,其他人定不懂如何處理這事,到時候等大夫來了朗介早就死了。難不成朗介是故意的…

  沈珂垚拿著供紙給陳治送去,陳治這才知道剛被捉的僧人已經被用了刑,他召集所有衙役候在院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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