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和李四分別是獵豹團和野狗組織的人。
車裡有食物和水,卻沒有菸酒。團長說干正事時菸酒誤事,不讓他們帶。
「那個星警也不知道藏哪裡了。」
「等他出來,我們就把他殺了,開車回去。」
「這回又賺了一筆,能.快.活.好多天,可惜有個貨物逃走了。」
兩人說說笑笑,不亦樂乎。
突然看見林子裡躥出來一群身穿黑色防護服的人,全副武裝,裝備昂貴。張三和李四笑容漸漸消失。
為首者用炮筒對著懸浮車,漠然道:
「下來。」
「不會是星警特別行動隊吧?」
張三和李四對視一眼,有些慫,打算直接開車逃走。
「轟!」
懸浮車剛升空,就在炮筒射擊下,爆炸落地。
「該死!」
張三和李四即使身穿防護服都受了不輕的傷,咒罵出聲。
「把他們拖出來。」為首者冷冷道。
張三匍匐不動,等黑衣人接近的時候,才動手來了一發脈子對沖槍。
這一槍就像點了爆竹,剩下的黑衣人刷拉拉行動起來,無數槍炮口對準張三和李四。
兩人認命,被槍砸了幾下,瞬間喪失行動能力,癱在地上。
現在的星警特別行動隊這麼猛嗎?
為首的黑衣人捏住張三喉嚨,冷漠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
「風神的走狗?」
「不……我們不認識什麼風神……我是獵豹團的。」
張三眼淚鼻涕一起流,狼狽得要命。
「誤會了,誤會了哥!」
「你打錯人了!」
黑衣人難得遲疑了一瞬。
「我不認識什麼風神,我是獵豹團的人,大哥讓我們抓人……」
「抓什麼人?」
黑衣人眉頭一皺,難道風神和獵豹團有牽扯?
「抓…抓星警……」
張三顫顫巍巍說完,用祈求的眼神看著黑衣人。
「饒了我……」
張三痛哭流涕。
「你是誰?」黑衣人的同夥則把槍口對準了李四。
「我是……我是李四,我是野狗組織的。」
「什麼玩意兒,我是你是,話都說不清楚,殺了算了。」另一個黑衣人一臉鄙夷地看著李四,說這話的時候,雲淡風輕,仿佛殺人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不要啊,不要,我是李四……」
李四說話有點大舌頭,nl不分,越緊張越說不清楚,最後嗚嗚嗚哭了起來。
「你們見過一個受傷的男人沒有?」
李四和張三瘋狂點頭。
受傷的男人有很多啊,不管是哪個,他們現在只想活下來!
「他在哪裡?」
「別說謊。」
張三和李四對視一眼,準備瞎編。
但他們閱歷尚淺,神態一變,就被黑衣人看出來。
「殺了。」黑衣首領冷聲道。
兩聲槍響,地上多了兩個死人。
「繼續搜,他受傷了,撐不了多久。」
新來的人比獵豹團的人更兇猛,一邊找,一邊砸。
司青顏頭都大了。
只得再度把穀倉里的人遮掩起來,多了個人不但很擠,而且比先前的難度大了很多。
「有血腥味。」
外面的人湊得越來越近。
陸九微微動了動。
如果此時他們不出去一個人,這個穀倉就保不住了。
就算外面的人發現不了,也會把穀倉砸了。
陸九確定自己從沒聽過外面那些人的聲音。
獵豹團的人,比起外面的人差遠了。
晶片和槍都在身邊神秘少年的手裡。
此時只有一個選擇,死一個或者死三個。
陸九在那些人把頭伸進來前爬出了穀倉。
「你是誰?」
外面的人統一穿著黑色衣服,看起來訓練有素,裝備齊全。
他們也沒想到,穀倉里會藏著一個陌生人。
陸九被人用槍指著,毫不怯弱。
「我是星聯刑.警。」
這群黑衣人對視幾眼,難以決定。
星聯官方特別難搞,動一下他們的人就會上黑名單,被長期針對。
「你怎麼會在這裡?」領頭的黑衣人問道。
「剛剛有星盜在這裡交易,我和隊友分散,先在這裡藏會兒。」
陸九十分鎮定,甚至抖了抖傷口裡沾血的穀粒。
「怕是只剩你一個了吧?」
黑衣人語氣有些譏嘲。
「整個星際聯盟的星警都是我的同事。」
陸九笑了笑,十分鎮定。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黑衣人倒有些欣賞陸九的膽色和毅力。
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行動如常。
「做過的事會留下痕跡,只要你們被查出來,就會面臨星聯無窮無盡的追殺。」
「我們可以把你殺了再餵野獸。」
黑衣人冷笑一聲,卻沒有動手。
星聯的刑警和星盜是不一樣的。前者牽一髮而動全身,後者,殺幾個底層人員,一丁點問題都沒有。
陸九笑了笑,開口說道:
「那倒要浪費諸位的槍子兒了……我們無冤無仇,只是在野外遇見,何必動殺手?」
「我們一向以和為貴,先生,也許我們可以做一筆交易。」陸九神色溫煦,有些虛弱,說道:
「錢,或者你們想要的一切。」
陸九深知目前保全自己是最重要的事,最好還要護住穀倉里的人。
希望那兩個人不要出問題才好。
「我們想要的你給不起。」
黑衣人沒管陸九,讓人繼續在周圍查探。
「也許你們能讓我坐個順風車?把我送到外面的星聯據點?」
陸九在危險的邊緣大鵬展翅。
「得寸進尺。」
黑衣人冷笑一聲,靠近陸九身後的穀倉。
裡面有些血跡,除此之外,還有被陸九壓凹的谷堆。低低一層穀粒,那裡面絕對藏不了人。
「在此之前,有沒有人來?」
「不久前,星盜在這裡交易。」
「如果你們在找人,對方可能混進車隊離開了。」
陸九面色平淡,傷口開始滲血。
黑衣首領突然湊近,摸了摸陸九的臉,甚至左右揪扯了一番。然後開始捏他的身體。
沒有面具,也沒化妝。
陸九的俊臉漲得通紅,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黑衣首領。
「不是風神,我們撤。」
黑衣首領拋了瓶消毒的藥劑過來,淡淡道,
「為星聯那點工資死去活來值得嗎?我這裡有適合你的其他職位,有想法可以聯繫我,這是我們組織的名片。」
黑衣人四處查看無果,齊刷刷離開。
如果風神真的混進了那群星盜中,現在怕是魚躍海港,鳥入深林,徹底擺脫了追殺。
陸九聞了聞藥的味道,小心翼翼舔了一口,這才慢慢給自己上藥。
窗外的黑衣人懶得再看,悄然離去。
還是快點找風神吧……這個星警,任他自生自滅。要是這星警有命活著出去,又正好動心,組織就多了個優秀成員。
星聯的軍人,向來是柄利刃。
「隊長,為什麼不殺了那個星警?」
「你還真要去找個野獸處理屍體?不吃光不離開?」
被稱作隊長的人雖然是在笑,下屬卻立刻跪下來告罪。
「無意義的殺戮,會惹上很多麻煩。」
隊長特意多解說了幾句。
星警和星盜不同。
星警是一個龐然大物,有各式先進武器,有可以逆轉空間的偵查技術,背後是整個星際聯盟。
星盜只不過是一群鋌而走險的瘋子,死了就死了,沒人管他們的死活。
「當利大於弊的時候,可以殺人,反之則不動。」
「那車裡的兩個人……」下屬又有點懵了。
車裡兩個人也和他們沒啥關係啊。
「看不順眼。」隊長任性地揚起下巴,大步離開。
周圍沉寂良久,陸九終於鬆了口氣。
司青顏從穀倉中爬了出來。
他現在頭疼得厲害,暫時還沒有辦法接收記憶。之前模擬穀倉內的樣子,暗示黑衣首領離開,已經耗盡了他的力量。
陸九出去之後,穀倉里另一個人鉗住了司青顏的脖頸。
或許是想用來威脅陸九?
司青顏還沒來得及反抗,那個人吐出一口黑血,臉色發紫,當時就暈了過去,一副中毒的跡象。他被司青顏輕輕接住,坐在屁股下。
「自己留著。」
司青顏把晶片還給陸九。
從陸九那裡搶來的槍依然帶在身上。
陸九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什麼也沒說。
等到司青顏把穀倉里的那個人拖出來的時候,陸九才驚了一下。
「他怎麼暈迷了,頭腫成這樣?」
「受傷了。」司青顏一臉坦蕩。
陸九點頭,瞭然。
後面擠進穀倉的男人生得不錯,高鼻薄唇,面目冷峻,此時臉色紫里透黑,腫了好幾圈,看起來十分滑稽。
陸九自己上完藥後,給這個臉腫成豬頭的冷酷男子的傷處也上了藥。同時,從冷酷男身上各處摸出匕首、針、槍、刀、鐵絲……各種東西。
在司青顏的注視下,陸九扒光了冷酷男的全身,連褲衩都沒放過,硬生生從褲衩中掏出一堆零零碎碎的玩意兒。
也不知道冷酷男是幹什麼的。
腳底下都藏了刀片。
不怕紮腳嗎?
也正因為扒光,陸九發現冷酷男屁股上發黑的傷口,大概是某種體型不大的毒蟲留下來的。
陸九在冷酷男屁股上劃了一個十字,放毒血,動作很是熟練。
等放完血,冷酷男的臉比紙更白,看起來馬上就要嗝屁,然而還堅持著。
「這裡不適合久留,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可以休息?」
司青顏搖頭,他什麼都不知道。
陸九把冷酷男背在身上,深一腳淺一腳跟在司青顏背後。
「你跟著我做什麼?」司青顏擰眉。
「互相照應。」陸九悶聲道。
「那你為什麼要救他?」
司青顏見陸九走得那麼艱難,有些不解。
陸九本就受了傷,還執意扛著人高馬大的冷酷男,走兩步傷口就開始滲血。
他們在此之前,應該不認識。
「這是一條命。」
「我來幫你背。」司青顏雖然頭痛,行動能力卻還在。這具身體力大無窮,好像並不是人類。
陸九笑了笑,拒絕了司青顏要幫忙的提議,說道:
「你還是個孩子。」
陸九雖然沒結婚,卻也奔三了,往日被小朋友們叫慣了叔叔,對半大孩子,總是柔軟很多。
即使這少年有異於常人的地方,看那小身板,也不一定能背得動冷酷男。
何況,要救人的是陸九,和其他人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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