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其他類型> 五言體新版紅樓夢> 第41章 寶玉因琪官受重罰 賈政為不肖動盛怒

第41章 寶玉因琪官受重罰 賈政為不肖動盛怒

2024-09-11 22:37:59 作者: 雲來雲去天理真
  卻說王夫人,喚他母親來,

  拿幾件簪環,當面賞給他,

  又吩咐廟裡,請幾眾僧人,

  去念經超度,他母親磕頭,

  謝了才出去。

  原來這寶玉,會過雨村後,

  回來聽見了,便知金釧兒,

  他忍辱含羞,便賭氣自盡,

  寶玉這心中,早五內摧傷,

  他進這裡來,卻被王夫人,

  數落和教訓,也無可回說。

  見寶釵進來,方得便出來,

  茫然間空空,竟不知何往,

  於是背著手,低頭髮感嘆,

  一面慢慢的,無目的走著,

  信步至廳上,剛轉過屏門,

  不想他對面,來了一個人,

  也正往裡走,撞了個滿懷。

  只聽那個人,喝一聲站住!

  寶玉唬一跳,他抬頭一看,

  不是那別人,卻是他父親,

  倒吸一口氣,只得垂了手,

  在一旁站著。

  賈政回答道:你好端端的,

  垂頭喪氣的,究竟為什麼?

  方才雨村來,說是要見你,

  叫你那半天,你才出來了,

  既然出來了,也全無一點,

  慷慨揮灑意,談吐無興致,

  畏畏縮縮的。我看你臉上,

  一團愁悶色,這會子身上,

  又咳聲嘆氣。你覺的那些,

  還氣色不足,身還不自在?

  無緣故這樣,這卻是為何?

  寶玉他素日,雖口角伶俐,

  只是此時刻,一心總為那,

  金釧兒感傷,恨不得此時,

  也身亡命殞,跟金釧兒去。

  今見他父親,說了這些話,

  竟不曾聽見,只是怔呵呵,

  僵硬的站著,臉上極嚴肅。

  賈政今見他,這樣的惶悚,

  眼神應對的,也不似往日,

  原本無氣的,這一來倒是,

  生了幾分氣。方欲說話時,

  忽有回事人,來回報他說:

  忠順親王府,有人來拜見,

  說要見老爺,賈政聽此言,

  心下便疑惑,暗暗思忖道:

  我這素日裡,不和忠順府,

  有怎麼來往,為什麼今日,

  他打發人來?一面想這個,

  一面令快請,急走來看時,

  卻是忠順府,那個長史官,

  忙接進廳上,坐了獻了茶。

  還未及敘談,那個長史官,

  先就自說道:下官此次來,

  非擅造潭府,我也是皆因,

  奉王命而來,有一事相求。

  看王爺面上,敢煩老大人,

  領情作個主,不但是王爺,

  知情領情的,且連下官輩,

  亦感謝不盡,賈政聽這話,

  抓不住頭腦,忙陪笑問道:

  大人你既是,奉王命而來,

  不知何見教,望大人宣明,

  學生也好去,遵諭承辦的。

  那個長史官,便冷笑回道:

  也不必承辦,只用大人的,

  一句話就行,我們府裡面,

  有一唱戲的,演小旦琪官,

  一向好好的,就在本府里,

  今竟三五日,不見回去的,

  便各處去找,又是摸不著,

  他走的道路,便各處訪察。

  這一個城內,十停人當中,

  倒有八停人,都說他近日,

  和本府令郎,銜玉的那位,

  相與的甚厚。下官輩聽了,

  尊府非平常,不比別家的,

  可擅入索取,故啟明王爺。

  王爺他亦云:若是別戲子,

  一百個也罷,只是這琪官,

  隨機應答的,謹慎又老誠,

  甚合我府上,老人家的心,

  斷斷少不得,此人離去的。

  故求老大人,轉諭府令郎,

  將琪官放回,一可慰王爺,

  諄諄奉懇意,二則下官輩,

  也可免操勞,求覓之苦辛。

  說畢後起身,忙打了一躬。

  賈政聽這話,又驚又氣的,

  即喚寶玉來,寶玉也不知,

  是何種原故,忙趕了過來,

  賈政便問道:該死的奴才!

  你在家裡面,不讀書也罷,

  怎麼又做出,這些無趣的,

  無法無天的,荒唐事情來!

  那琪官現是,忠順王爺的,

  駕前承奉人,你何等草芥,

  無故引逗他,出來與你頑,

  今禍及於我,寶玉聽此言,

  道唬了一跳,忙回話回道:

  實在不知情,究竟連琪官,

  他這兩個字,不知為何物,

  豈更是又加,引逗二字了!

  說著便哭了,賈政還未及,

  開言來回答,只見長史官,

  冷笑著說道:公子也不必,

  過分去掩飾,或隱藏在家,

  或知其下落,早說了出來,

  我們也少些,受那辛苦罪,

  這個豈不是,念公子之德?

  寶玉連說道,這個我不知,

  恐是訛傳的,也是未見得。

  那個長史官,竟然冷笑道:

  已有那據證,何必還抵賴?

  必定要當著,老大人說來,

  公子不覺得,豈不吃大虧?

  既雲不知道,那紅汗巾子,

  怎麼就到了,公子的腰裡?

  寶玉聽這話,覺轟去魂魄,

  目瞪口呆的,心下自思道:

  這個話他是,如何得知的!

  他既連這樣,機密的事情,

  都已知道了,大約別的事,

  也瞞他不過,不如打發他,

  自己去找罷,免的再說出,

  別的事情來,因而回說道:

  大人你既然,知他的底細,

  如何就連他,置買的房舍,

  這樣大事情,倒不曉得了?

  只是聽說他,如今在東郊,

  離城二十里,有個紫檀堡,

  他在那裡面,置幾畝田地,

  幾間瓦房舍,想是在那裡,

  也是未可知,長史官聽了,

  笑著回說道:依你這樣說,

  一定在那裡。我去找一回,

  若有了便罷,若是沒有的,

  還要來請教,說著便走了。

  賈政倒氣的,竟目瞪口歪,

  一面送那個,長史官王爺,

  一面便回頭,命那個寶玉,


  在此不許動!回來我有話,

  倒要問問你!他一直送那,

  官員遠去了,這才迴轉身,

  忽見那賈環,帶著幾小廝,

  一陣的亂跑,賈政令小廝,

  快打快去打!賈環見父親,

  唬的他身體,骨軟筋酥的,

  忙低頭站住。賈政便問道:

  你在跑什麼?帶著你的人,

  都不去管你,不知往那裡,

  閒逛玩去了,像野馬一般!

  喝令叫跟的,上學的人來。

  賈環見父親,如此之盛怒,

  便乘機說道:方才不曾跑,

  只因從那便,井邊一過是,

  被那井裡面,淹死一丫頭,

  所嚇唬倒的,我看見人頭,

  這樣這樣大,身子這樣粗,

  泡的也實在,面目可怕的,

  所以才趕著,跑了過來的。

  賈政他聽了,便起了驚疑,

  便自己問道:這好端端的,

  誰去跳井了?我家裡從無,

  這樣的事情,自祖宗以來,

  皆是以寬柔,以誠待下人。

  大約我近年,於家務疏懶,

  自然執事人,操克奪之權,

  致使生出這,暴殄輕生的,

  傷心的禍患。若外人知道,

  那祖宗顏面,竟是何在呢!

  便喝令快叫,賈璉和賴大,

  來興及他人。小廝們答應,

  方欲叫去時,賈環忙上前,

  拉住這賈政,他的袍襟來,

  貼膝跪下道:父親不生氣。

  此事除了我,太太房的人,

  別人是一點,也不曾知道。

  我倒是聽見,我母親說……」

  說到這裡時,四周看一看。

  賈政知其意,使了一眼色,

  眾小廝明白,往兩邊退去。

  賈環便悄悄,對他父親道:

  母親告訴我,說寶玉哥哥,

  前日的時間,在太太屋裡,

  拉著太太的,丫頭金釧兒,

  強姦他不遂,便打了一頓。

  那個金釧兒,便賭氣投井,

  人已經死了,話還未說完,

  把那個賈政,氣的倒像是,

  面如那金紙,大喝了一聲,

  快拿寶玉來!一面說著話,

  一面往裡邊,書房裡去了,

  對眾人喝道:

  今日再有人,要是勸我了,

  我把這家當,冠帶家私的,

  一應交與他,與寶玉過去!

  我倒免不得,要做個罪人,

  倒把這幾根,煩惱鬢毛剃,

  尋個乾淨地,便自行了結,

  倒是免得了,上辱那先人,

  下生逆子罪。

  眾門客僕從,見賈政這樣,

  便知又是為,寶玉的事情,

  一個個都是,啖指咬舌的,

  連忙退出了,那賈政也是,

  喘吁直挺挺,坐在椅子上,

  滿面的淚痕,一疊聲叫道:

  拿寶玉過來!拿大棍打去!

  拿索子捆上!把門都關上!

  有人往裡頭,去傳老爺話,

  立刻打死他!各眾小廝們,

  只得齊答應,便有幾個人,


  來找這寶玉。

  那寶玉聽見,賈政吩咐他,

  在此不許動,早知道今日,

  竟凶多吉少,那裡還承望,

  賈環又添了,許多的壞話。

  在廳上干轉,怎得了個人,

  往裡頭捎信,偏生沒個人,

  連那個焙茗,不知在哪裡?

  正在盼望時,見一老嬤嬤,

  剛好走出來,寶玉見了他,

  如得了珍寶,趕上來拉他,

  對嬤嬤說道:快進去告訴:

  老爺要打我!快去快去啊!

  要緊要緊的!寶玉一急了,

  說話不明白,二則老婆子,

  偏生有點聾,竟不曾聽見,

  是什麼話兒,把要緊二字,

  只聽作跳井,便笑著答道:

  跳井讓他跳,二爺怕什麼?

  寶玉見他是,一個聾啞人,

  便著急說道:你快點出去,

  叫小廝來罷,那婆子問道:

  有啥不了事?老早的完了。

  太太賞衣服,又賞了銀子,

  怎麼大不了,一樁小事情!

  寶玉急跺腳,正沒抓尋處,

  只見賈政的,小廝走近來,

  逼著他出去,賈政一見面,

  眼都紅紫了,也無暇問他,

  在外邊流蕩,和優伶玩耍,

  表贈私物的,荒疏學業事,

  淫辱母婢等,只是喝令道,

  堵起他嘴來,著實打死他!,

  這些小廝們,也不敢違拗,

  只得將寶玉,按在那凳上,

  舉起大板子,打了十來下。

  賈政猶覺得,嫌人打輕了,

  便一腳踢開,這個掌板的,

  自己奪過來,咬著牙狠命,

  蓋三四十下,眾門客見了,

  打的不祥了,忙上前勸奪。

  賈政哪肯聽,對眾人說道:

  你們問問他,乾的啥勾當,

  可饒不可饒!素日裡皆是,

  你們這些人,把他學壞了,

  到這步田地,還想來解勸。

  明日竟鬧到,他弒君殺父,

  你們到那時,才不勸不成!

  眾人聽這話,皆是不好聽,

  知道氣急了,便忙又退出,

  只得覓了人,進去給了信。

  王夫人不敢,先回那賈母,

  只得忙穿衣,出來也不顧,

  有人沒人的,忙趕往書房,

  慌的眾門客,小廝等眾人,

  避之唯不及。

  王夫人過來,一進到房中,

  賈政怒氣生,火澆油一般,

  那板子越發,打下去的是,

  又狠又快的,按著寶玉的,

  兩個小家廝,忙鬆手走開,

  寶玉也早已,動彈不得了。

  賈政正生氣,

  還欲再打時,早被王夫人,

  抱住了板子。賈政乃喝道:

  罷了倒罷了!今日必定要,

  氣死我才罷!王夫人哭道:

  寶玉雖該打,老爺要自重。

  況炎天暑日,老太太身上,

  也是不大好,打死這寶玉,

  事情雖然小,倘或老太太,

  一時不自在,豈不是事大!

  賈政冷笑道:倒休提這話。

  我養了這個,不肖的孽障,

  他已是不孝,教訓他一番,

  又有這眾人,在一旁護持,

  不如趁今日,一發勒死了,

  以絕將來患!說著便發狠,

  要繩來勒死,王夫人連忙,

  抱住他哭道:老爺雖應該,

  管教你兒子,看夫妻分上。

  我如今已是,將五十歲人,

  只有這孽障,必定苦苦的,

  以他為法子,也不敢深勸。

  今日你越發,

  要將他打死,豈不是你是,

  有意來絕我。既要勒死他,

  快拿繩子來,先來勒死我,

  再去勒死他。我們娘兒們,

  不敢含怨的,到底在陰司,

  得了個依靠,說畢便趴在,

  寶玉的身上,大哭起來了。

  賈政聽此話,竟長嘆一聲,

  向椅上坐了,也淚如雨下。

  王夫人抱著,這個賈寶玉,

  只見他臉上,面白氣弱的,

  底下穿一條,綠紗的小衣,

  皆是那血漬,禁不住輕輕,

  解下汗巾看,由臀至脛處,

  或青或紫的,或整或破的,

  無一點好處,不覺倒失聲,

  大哭了起來,苦命的兒啊!

  因哭中喊出,苦命兒子來,

  忽然又想起,長子賈珠來,

  便叫著賈珠,大聲的哭道:

  若有你活著,便死一百個,

  我也不管了,此時裡面人,

  聞得王夫人,便早已出來,

  那個李宮裁,還有王熙鳳,

  與迎春姊妹,早已出來了。

  王夫人哭著,喊賈珠名字,

  別人還可以,唯有那宮裁,

  也是禁不住,放聲的哭了。

  賈政聽此言,那淚珠更似,

  滾瓜一般的,直滾了下來。

  正沒開交處,忽聽丫鬟說:

  老太太來了,一句話未了,

  只聽那窗外,一個顫巍巍,

  厲聲厲氣道:先打死我吧,

  再去打死他,豈不乾淨了!

  賈政倒見他,母親親來了,

  又急又痛的,連忙迎出來,

  只見這賈母,扶著一丫頭,

  喘吁吁走來。賈政便上前,

  躬身陪笑道:這大暑熱天,

  母親有何生氣,親自走來?

  有話只應該,叫兒子進去,

  你吩咐便是,賈母聽此言,

  便止住腳步,喘息了一回,

  厲聲的說道:你原來是和,

  我在說話呀!我有話吩咐,

  只是可憐我,一生沒養個,

  聽話好兒子,教我和誰說!

  賈政聽這話,忙跪下含淚,

  對賈母說道:為兒的不是,

  要教訓兒子,竟也為的是,

  光宗耀祖的, 母親這番話,

  我做兒子的,如何禁得起?

  賈母聽他說,便啐了一口,

  對他回說道:我說一句話,

  你就禁不起,你那樣心狠,

  下死手打板,難道這寶玉,

  就禁得起了?你說教訓他,

  是光宗耀祖,當初你父親,


  他是怎麼樣,教訓你來的!

  說著這話後,賈母不自覺,

  就滾下淚來。賈政陪笑道:

  母親也不必,這樣的傷感,

  皆是作兒子,一時的性起,

  自從此以後,再不打他了。

  賈母看著他,便冷笑回道:

  你也是不必,和我使性子,

  賭氣什麼的。你養的兒子,

  我也不該管,你打或不打。

  我是猜著你,也厭煩我們,

  這些娘兒們,倒不如我們,

  趕早離開你,大家都乾淨!

  說著便令人,去看那轎馬,

  我和你太太,寶玉他們的,

  立刻回南京!家中的下人,

  只得干答應,賈母又叫了,

  王夫人說道:你也不必哭。

  如今這寶玉,他年紀尚小,

  你這樣疼他,他將來要是,

  長大成了人,為官作宰的,

  也未必想著,你是他母親。

  你如今倒是,不要疼他了,

  只怕那將來,少生一口氣。

  賈政聽他說,忙叩頭哭道:

  母親如此說,兒賈政無能,

  無立足之地,賈母冷笑道:

  你分明使我,無立足之地,

  你倒反過來,說起你來了!

  只我們回去,你心裡乾淨,

  看倒是有誰,來許你毒打。

  一面說這話,一面只命令,

  快打點行李,備轎回老家。

  賈政乃苦苦,叩地求認罪。

  賈母一面說,一面又記掛,

  這可憐寶玉,忙進來看時,

  只見他今日,這頓打下來,

  竟不比往日,又是心疼的,

  又是生氣的,也抱著寶玉,

  哭了個不停。王夫人鳳姐,

  解勸了一會,方漸漸止住。

  早有那丫鬟,媳婦等上來,

  要攙著寶玉,鳳姐便罵道:

  糊塗的東西,也不睜開眼,

  細細瞧一瞧!打的這樣兒,

  還要攙著走!還不快進去,

  把那藤屜子,春凳抬出來。

  眾人聽說了,便連忙進去,

  果然抬出那,一個春凳來,

  將寶玉抬起,放在春凳上,

  隨著這賈母,王夫人進去,

  送賈母房中。

  彼時這賈政,見賈母生氣,

  余怒未全消,便不敢自便,

  也跟了進去,看看這寶玉,

  果然打重了,再看王夫人,

  先兒一聲喊,後肉一聲叫,

  這會子倘或,要有個好歹,

  若是丟下我,叫我靠那個!

  竟數落一場,又哭了幾回,

  不爭氣的兒。賈政聽此言,

  也就灰心了,自悔不應該,

  下毒手打到,如此之地步。

  便先勸賈母,賈母含淚道:

  你還不出去,還在這屋裡,

  能做什麼呢!難道心不足,

  還要眼看著,他死了才去,

  賈政聽這話,方退了出來,

  此時薛姨媽,同寶釵香菱,

  襲人史湘雲,也都在這裡。

  襲人最傷心,滿心的委屈,

  只是不太好,十分使出來,


  見眾人圍著,灌水的灌水,

  打扇的打扇,自己在一邊,

  插不下手去,便越性出來,

  走到二門前,令一小廝們,

  找了那焙茗,過來細問下:

  方才好端端,為啥打起來?

  你也不早來,透一個信兒!

  焙茗急的說:偏生我當時,

  沒在他跟前,打到半中間,

  我才聽見了,忙打聽原故,

  卻是為琪官,金釧姐姐事。

  襲人回答道:老爺他怎麼,

  知道這事的?焙茗回答道:

  那琪官的事,多是薛大爺,

  素日愛吃醋,沒法兒出氣,

  不知在外頭,唆挑了誰來,

  在老爺跟前,給下的怒火。

  那金釧兒事,是三爺說的,

  我也是聽見,老爺身邊人,

  說的這個事。

  襲人聽此言,這兩件事情,

  便一一對景,心中也就是,

  信了八九分,然後再回來,

  只見這眾人,替寶玉療治。

  調停完備了,賈母便吩咐,

  好生去抬到,他自己房去。

  眾人答應了,便七手八腳,

  忙把這寶玉,送入怡紅院,

  在自己床上,臥好睡下了。

  又亂了半日,眾人漸散去,

  襲人方進來,盡心去服侍,

  要問他端的。聽下回分解。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