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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不反那就聽我的

2024-09-28 02:48:01 作者: 麥子西瓜皮
  陳殊的話差點把陳淵的一口老血氣出來!

  一旁的陳濟道更是嚇得瞪大了眼睛。

  他慌忙走到門口,左右看了看,確認無人偷聽這才又跑回來低聲道:

  「世子,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可不興亂說啊!」

  陳淵額頭青筋爆出,已經被氣得吹起了鬍子,顫抖著手指著陳殊對陳濟道說道:

  「你聽聽你聽聽,我老陳家遲早是要毀在這個逆子手上!」

  陳殊卻不以為然,心說至於嘛!以自己便宜老爹這實力,再加上自己現代人這智商,真要造個反也不是沒可能!

  見陳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陳淵又道:

  「你以為造反是請客吃飯啊!啊?小王八蛋,我陳家三代忠良,你要再敢有這大逆不道的想法,老子就親手把你綁了,把你那皮球腦袋給擰下來送到京城去!」

  陳淵氣得站起身來,衣袖一甩出了門去。

  見陳淵走了,陳殊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起茶碗就往地下摔,陳濟道忙上前去阻攔。

  「世子,這可是王爺最愛的貢瓷啊,摔不得摔不得!」

  陳濟道不說還好,一說這是陳淵的最愛,陳殊摔得越發起勁。

  乒桌球乓的響聲,讓又折回來守在門口偷聽的陳淵心疼不已!

  「世子,您別跟王爺置氣,您是世子,要體諒體諒王爺的苦衷啊!」

  「他能有什麼苦衷,他那是愚忠!」

  陳濟道眉頭一皺,不由得往門口方向望了一眼,道:

  「咱們湘州地處偏遠,毗鄰西越,王爺來這裡之前,百姓們常被西越侵擾,可謂是水深火熱,民不聊生。如今不說百姓富足,但至少也能安居樂業了!這二十年的苦心經營,可不容易啊!」

  陳殊在湘州的這十多年,湘州有多大變化他自然看在眼裡,聽陳濟道這麼一說倒顯得自己不懂事了。

  「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只是就今天這事兒來說,它就不是個簡單的賜婚的事兒。如今四王坐大,已經對朝堂形成威脅了,人家撤藩還來不及,這個時候下旨賜婚能是什麼好事兒,我一旦進京十有八九就成質子了!」

  陳殊口中的四王,乃是安王李享、永王李奕、容王李珏、異姓王湘王陳淵,這四個王爺都是當年輔佐李煊登上皇位的大功之臣,已封王二十年。

  陳殊是個現代人,用屁股都能想到藩王坐大後的歷史的潮流應該是怎麼演變的。

  他不願意娶長樂公主李蘇菏就是很清楚這裡面的政治意圖,都尼瑪穿越了,難道還要受人擺布嗎?

  「世子,誰告訴您皇上要撤藩的?」

  陳濟道瞪大了雙眼有些吃驚,湘州在京城也有自己的暗探,可撤藩這種消息,卻從來沒傳出來過。

  「這是歷史發展的趨勢,哪個皇帝能看著藩王坐大威脅皇權的?」

  「況且湘州王身為四王中實力最大的一位,也必然也是威脅最大的一位,要麼拉攏,要麼就得率先除掉!」

  「一旦我當了駙馬,那就有千萬種理由被留在京城,這樣一來湘州就得被朝堂拽著鼻子走,與其他三王的關係自然就被離間,只要四王不聯手,那撤藩就簡單多了!」

  「我當上駙馬之後,咱們湘州呢,即便是最後一個撤的但也終歸得撤,所謂狡兔死走狗烹,最是無情帝王家,你們不會真以為讓我當駙馬是跟皇帝親上加親吧?」

  陳濟道被陳殊這番話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他從沒想到這位在旁人眼中一向不關注朝堂只知享樂的紈絝世子,竟然有如此見地!

  身為陳殊文課老師的陳濟道,既感慚愧,又覺欣喜,就衝著方才陳殊的這番話,湘州日後交到他手上也足夠讓人放心。

  「世子很有見地,但這話可萬萬不能在外說!只是這回皇上賜婚著實是兩難啊,如果您不奉旨上京,那就是抗旨不尊,這可是大罪!如果皇上真的有心撤藩,那可就師出有名了!」

  陳殊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所以我才說反了他娘的,自己當皇帝不就沒有抗旨不尊這回事了?」

  這句話堵得陳濟道啞口無言,雖然這話聽起來很是大逆不道,但話糙理不糙,道理還真就是這麼個道理。

  一直躲在門口偷聽的陳淵聽到又扯到造反上面來了,忍不住又沖了進來,破口大罵道:

  「你個小王八蛋,還在想造反的事兒!你非要當個叛臣賊子是嗎?」

  見陳淵衝進來,陳殊一驚,蹭的一下跳了起來趕緊躲在陳濟道身後,喊道:

  「你這老頭兒,一把年紀了怎麼還學人聽牆根兒呢!」

  陳淵氣呼呼的到處找趁手的傢伙什兒,今天說什麼也要打這逆子一頓不可!

  陳濟道忙上前阻攔,邊阻攔邊勸道:

  「王爺息怒,世子剛剛說的那番話不無道理啊!」

  陳淵瞪著陳濟道,半晌說不出話來,他沒想到陳濟道怎麼也跟陳殊這小子站一頭兒了。

  「怎麼,你也想造反?」

  陳濟道忙擺手道:

  「不不不!王爺,我的意思是,世子能有如此見地實在是讓人欣慰,不妨也聽聽他的看法,有事好商量嘛!」

  陳淵看了一眼陳濟道,又望向陳殊,道:

  「好,既然陳先生都這麼說了,那就聽聽!你小子好好說話,不許再說造反之事!」

  陳殊輕舒了一口氣,白了一眼這便宜老爹,心說這些人怎麼會這麼愚忠呢,都他媽快死到臨頭了還在墨守成規!

  眼見要說服陳淵造反不太可能,陳殊眼珠子一轉,又有了主意。

  「好好好,那就聽您的,不說造反之事,但問題擺在這兒了,咱們現在是騎虎難下,非要我上京也可以,但你們得聽我的!」

  見陳殊服了軟,陳淵也緩和了下來,陳濟道這才鬆手,他扶著陳淵坐下,又倒了茶奉上。

  「聽你的?」

  陳淵皺著眉頭,不知道陳殊這小子到底想搞什麼鬼。

  陳殊則不慌不忙的從陳濟道手裡接過茶壺,也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咂摸了一口後才坐下來說道:

  「咱們先分析一下形勢啊!您看,您當這湘州王二十年了,如今皇帝年紀也大了,等他百年之後,得傳位給新帝吧?」

  「新帝是誰咱們都不知道,為什麼不知道?因為你們四大藩王無召不可入京,也就說你們二十年都沒入京了,跟新帝都不認識,那他即位之後能壓得住你們四個老傢伙嗎!」


  聽到陳殊說四個老傢伙,陳淵正欲開口,陳殊立馬接話道:

  「肯定壓不住,那怎麼辦,那這事兒肯定得在他即位之前就解決了啊!所以我雖不關心朝堂,但用腳趾頭都能想到,要是我是皇帝,那我肯定得在把皇位傳給我兒子之前,把你們四個威脅皇權的人都給砍嘍!」

  陳淵和陳濟道四目相對,眼前的形勢被陳殊分析得頭頭是道,雖然言辭有些不當,但卻很有道理。

  陳殊接著說道: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其他三王應該也接到聖旨了,這回太后大壽這麼好的由頭,皇帝肯定也要召他們進京給太后賀壽的!」

  陳濟道望了陳淵一眼,點了點頭,道:

  「沒錯,我今天問了傳旨的公公,其他三王那邊也是有旨意的!」

  陳濟道頓了頓又道:

  「其他三王那邊的旨意也是召世子入京,如果聖上真的有心撤藩,那何不直接把四位王爺召進京城呢?那樣豈不是更方便?」

  陳殊搖了搖頭,道:

  「撤藩也要名正言順,直接把這幾個老王爺弄到京城關起來,那勢必會引起民心動盪,四個王爺的封地都有兵馬,屆時群龍無首,一旦騷亂起來豈不更加麻煩?」

  「但是世子進京就不一樣了,有質子在手裡,你們四個老王爺還敢輕舉妄動嗎?」

  陳濟道和陳淵都點了點頭。

  陳殊眉頭一挑,又道:

  「所以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反了他娘的!但是,您守著老陳家三代忠良的牌坊不想當亂臣賊子!那咱們只能再想別的辦法了!」

  陳淵見他又說要造反,不由得悶哼一聲。

  陳濟道忙追問道:

  「世子可有什麼別的辦法?」

  陳殊抿了口茶,微微一笑,道:

  「事到如今,恐怕只能打一仗了!」

  「打仗?」

  陳淵和陳濟道面面相覷,都沒明白陳殊的意思。

  陳殊見狀解釋道:

  「咱守著湘州不就是為了鎮守西越嗎,既然您不願反朝廷,那打西越總可以吧!」

  陳淵聽著來了興致,問道:

  「怎麼個打法?」

  陳殊道:

  「我還是奉旨上京,但是您呢,在我走之後就跟西越干他一仗,這一仗時間拖得越長越好!這麼做的目的主要有三個:

  其一是要告訴皇帝咱們湘州的重要性,缺了陳家西越隨時會進攻大焱,湘州不穩則會動搖社稷,這一藩他還不能撤!

  其二展示咱們湘州的實力,如果我在京城有個三長兩短,那湘州鐵騎必然直指京都!

  其三表明您與其他三王毫無瓜葛,在忙著打仗呢,他要撤其他藩王您也不會幹預,他愛撤誰撤誰!只要不動咱們就成!」

  陳濟道聞言一笑,道:

  「妙啊!都說世子紈絝大逆不道,沒想到竟如此聰慧過人!王爺,咱們湘州確實與其他三王不同,我覺得按世子的方法確實可以解這進退兩難之局面啊!」

  陳淵捋了捋鬍子,雖然這是個主意,但也只能解燃眉之急。


  「只怕其他三王被撤,唇亡齒寒啊!」

  陳濟道也神色凝重起來,如果真如陳殊所說皇帝要撤藩,即便是撇開了與其他三王的關係,只怕也難以獨善其身。

  陳殊自然也知道其中的道理,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願自己這些猜測都是無中生有,皇帝只是單純的召自己進京賀壽,賀完了壽,謝完了恩就能回來。

  陳淵又道:

  「打仗也不是長久之計,這仗總不能一直打,再說去年湘州遭了災,一旦又打起來,糧餉又是個大問題!」

  陳淵的顧慮不無道理,打仗就得要銀子,那還不是一丁點兒的銀子,湘州去年剛剛遇到旱災稅收減半,一旦真的要打起來,那可是要大把大把的燒錢,這些錢銀即使問朝廷要朝廷也不一定會給!

  「世子,王爺說的對,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一旦起了戰事,這花銷用度確實很大!」

  陳殊見這兩人瞻前顧後這也不行那也為難,便道:

  「那你們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

  其實陳殊的真實目的只是為了保全自己,畢竟如果不得不上京,那湘州必須得鬧出點動靜來,才能保障自己的安全。

  見陳淵擔心的是銀錢,他又道:

  「放心吧老爹,餉銀的事兒我來想辦法!去了京城還怕沒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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