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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試探再試探

2024-10-06 17:42:52 作者: 麥子西瓜皮
  自打胡靈兒被錢萬金與陳邊定接出了宮,陳殊時常來探望,擔心她在宮裡悶得慌,帶來了不少新奇的玩意兒。

  七皇子李稷也因此更頻繁的過來玩,陳殊每次帶來的東西都是他不曾見過的,他非常好奇於陳殊怎麼會做那麼新奇的東西,陳殊也因此與李稷的關係愈加密切。

  在春江邊望江樓與李承達的那次交談之後,陳殊便在思考如何應對這次秋闈,李承達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要陳殊利用其與李稷的關係,將名單交給李稷,讓這些人上榜。

  可陳殊並不打算這麼做,他想要的是趁此機會接近寧澤海,從寧澤海這裡找突破口查清楚寧世楨與張謙、張蘭之、竹山鎮之間的關係。

  這日,陳殊把給李蘇荷準備的新輪椅打包好,讓陳邊定搬上馬車之後,就趕著車再次進宮去見李蘇荷。

  陳殊新做的輪椅比李蘇荷正坐著的要精巧許多,李蘇荷坐上去之後很是高興,但高興之餘因自己雙腳不能行走一直隱藏的自卑感又襲上心頭,陳殊瞧著很是心疼。

  他伏下身來雙手放在李蘇荷的膝蓋上,抬頭看著她道:

  「我有個很厲害的師伯,老錢說他是這個世上唯二的臨仙境,以後我帶你去東來觀找他,我想以他的能力定能治好你的雙腿,到時候我再帶你環遊大焱,去各個好看的地方!」

  李蘇荷滿眼期待的望著陳殊點了點頭,她很感激陳殊能給她這份從來沒有過的安全感。

  兩人說話間,李稷走了進來,見陳殊也在便開心的問道:

  「姐夫,你今天又帶了什麼新奇的物件過來?」

  陳殊站起身來,沖李稷行了禮,李蘇荷笑著道:

  「稷兒,陳殊帶來的這些東西都被你玩了個遍,哪有那麼多的新奇物件啊!」

  李稷不相信的四處瞧了瞧道:

  「真沒有麼,每次姐夫進宮都有新奇物件的!」

  陳殊笑著道:

  「新奇的物件倒是有一樣,只是這東西有些危險!」

  李稷兩眼放光,忙把陳殊拉著坐下,又親手給他倒上一杯茶,道:

  「什麼物件,快拿來與我瞧瞧!」

  陳殊望了一眼李蘇荷,作勢猶豫著要不要給他,李稷更急了,道:

  「哎呀姐夫,你就別逗我了!」

  李蘇荷瞧著李稷也滿眼的無奈,便對陳殊道:

  「要是真有什麼東西,就給他看看吧!」

  陳殊這才點了點頭,道:

  「好!」

  說著他就從腰間摸出了一支鳥銃來,這支是他在京都這段時間新做的,威力和做工雖然比不上從湘州帶過來的那支,但日常打鳥玩玩也足夠了。

  李稷雙手接過鳥銃,欣喜的站起身來。

  一個多月前,陳殊在京治司門口殺死北海羅剎鬼的事情整個京都早就傳的沸沸揚揚,有說陳殊用神兵利器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使用時聲響猶如洪鐘,連宗師級高手也擋不住一合,把陳殊手中的兵器也傳得繪聲繪色,今日見陳殊拿出這物件,李稷一下子就聯想到了當時的傳聞。

  李稷拿起這鳥銃看了又看,雖然不知道其中的原理,但一看就很厲害的樣子。

  他興奮的問陳殊道:

  「姐夫,這莫不是就是你用來擊殺黑羅剎的神兵利器?」

  陳殊笑著道:

  「這支是我新做的,雖然比不上那支厲害,但用來防身也綽綽有餘了!」

  李稷高興的大聲說道:

  「太好了,我早就想見識一下了!」

  說著就揮舞著鳥銃四處瞄準著,這可把李蘇荷嚇了一跳,忙道:

  「稷兒,此物危險,不可擅動!」

  李稷這才反應過來,忙又坐了下來,道:

  「對對對,姐姐教訓的是!」

  說著又對陳殊道:

  「姐夫,這東西怎麼使用啊!」

  陳殊將鳥銃接了過來,又掏出一袋火藥與一袋鐵砂,仔細的講解著這鳥銃的使用之法,聽得李稷睜大了雙眼,道:

  「此物如此之精妙,休說大焱,我熟讀四海通略,也未見過猶如此物之兵器,姐夫,你是怎麼做出來的?」


  陳殊有些尷尬的嗯了一聲,總不能告訴他自己是穿越過來的吧,於是只能瞎編道:

  「說來你可能不信,這是夢裡的一個老師傅教我的!」

  誰知李稷居然毫不懷疑道:

  「姐夫,我當然相信,你的才學與見識,世間罕有,的確非人力所能教!」

  說著又對李蘇荷道:

  「姐姐,我姐夫或是天神下凡!」

  李蘇荷聞言撲哧一笑,道:

  「稷兒,你不是小孩子了,哪有什麼天神下凡,陳殊給你這個物件是讓你防身之用,切不可胡亂撥弄傷了自己與旁人!」

  李稷開心的說道:

  「知曉知曉!」

  陳殊趁機道:

  「七皇子也將成年,這物件就當作我送你的成年禮了!」

  李稷高興的說道:

  「如此多謝姐夫!」

  李蘇荷瞧著李稷開心的天真模樣,眉間不禁又露出一絲擔心的神色,道:

  「成年也未必是好事,這次父皇讓他做了秋闈的副考官,責任重大,可不能出一點亂子!」

  李稷見姐姐擔憂,便道:

  「姐姐不必擔心,秋闈副考官不是什麼了不得的職務,再者有許大學士主考,我就是去打打下手罷了!」

  陳殊藉機說道:

  「秋闈乃大焱三年一次的選材盛會,確實馬虎不得,許大學士德高望重,有他在自然出不了什麼亂子,再則副考官也不止七皇子一人吧?」

  李稷點了點頭,道:

  「這是自然,除我之外還有禮部寧侍郎,父皇也是想歷練歷練我,我自當小心謹慎!」

  陳殊試探道:

  「這禮部寧侍郎,是寧相的兒子麼?」

  李蘇荷點頭道:

  「正是,寧相膝下三子,寧澤海是長子,為人孤傲,倒也不是那麼容易相處的!稷兒年紀尚小,秋闈事關重大,不知有多少人在盯著呢!」

  李稷聽出李蘇荷話里的意思,道:

  「姐姐放心,秋闈事關大焱國運社稷,我斷然不會讓它變成黨爭之地!」

  陳殊道:

  「太子殿下與三皇子殿下那邊,可曾找過七皇子殿下?」

  李稷搖了搖頭,道:

  「大哥三哥與我走的不近,他們也知道我的脾氣與秉性,就算想在這次秋闈里做點什麼,也不會找我,就算找了我,我也不會答應!」

  陳殊從李稷的眼中看到了他的正直與堅毅,心想都是一個爹生的,做人的差別也真是夠大的!

  見陳殊似乎很關心這次秋闈,李稷問道:

  「姐夫,你似乎對這次秋闈有興趣,你不會也想參加吧?」

  陳殊笑了笑道:

  「秋闈又不考詩詞歌賦,我就算參加也上不了榜!」

  李稷道:

  「那可不一定,姐夫你文武雙全,你要是應考,怎麼著也得中個前三甲,只是你的身份已經是湘王世子大焱駙馬,要是再中個狀元,天下學子得說考官不公了!」

  陳殊和李蘇荷聞言皆大笑。

  從李蘇荷處出來之後,陳殊並沒有著急回府,而是轉道去了一趟望江樓,買了兩罈子好酒去大學士許酉的府上。

  許府的管家上次得了許酉的吩咐,但凡是陳殊來了不必通報不可阻攔,陳殊順利進了府,拎著兩罈子酒就到後院去找許酉。

  許酉早已將陳殊當成了忘年交,見陳殊來了自然喜不自勝。

  上次陳殊過來給許酉送的那首短歌行已被他重新謄抄裝裱掛在了廳堂之中,拉著陳殊又細細欣賞一遍,仍舊感嘆不已。

  兩人飲酒直至月上中天,陳殊見四下無人才道明來意。

  「許大學士,聽說陛下讓您做了這次秋闈的主考官?」

  許酉聞言正色道:

  「承蒙陛下信任,又讓老朽主持秋闈,陳世子對本次秋闈也有興趣?」

  陳殊從懷中掏出了李承達給自己的名單遞給許酉,許酉接過名單借著燭火看了一眼,瞬間臉色一變,將名單拍在桌上,道:


  「陳世子,我仰慕你的才氣,把你當成了忘年之交,你這是何意?」

  「這是三皇子李承達給我的,想在本次秋闈中,讓這十人上榜!」

  許酉站起身來,背著手道:

  「我當陳世子瀟灑清正,沒想到也參與黨爭之中,真當是讓人失望!」

  見許酉急了,陳殊解釋道:

  「許大學士誤會了,我要真參與他們這些黨爭,也不會來找大學士,還將這名單給大學士看了!」

  許酉這才轉頭望向陳殊,問道:

  「如此,那這是什麼意思?」

  陳殊道:

  「誰都知道當朝太子與三皇子兄弟二人相爭,秋闈這樣籠絡人才的機會,他們自然不會放過,我來是想告訴許大學士,這些人萬萬不可上榜!」

  許酉聞言又坐了下來,再看了一遍名單,道:

  「三皇子做事向來謹慎,他能將這名單交給你,必然是認為你能幫他辦成此事,可你又不願為他做事,何故還要接他名單?」

  陳殊輕嘆一口氣,道:

  「正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可我人在京都一樣身不由己,他的確是有條件與我交換,但那些條件其實我並不看重,我只是想,他即便不找我也會想別的辦法,三皇子如此太子也當如此,我只是不想莘莘學子三年一次的秋闈,被他們搞得烏煙瘴氣!」

  許酉點了點頭,眼中露出一絲欽佩之意,道:

  「老朽果然沒看錯人,果然沒交錯朋友!」

  說著端起酒杯,陳殊也忙將酒杯端起,二人碰杯之後皆一飲而盡。

  陳殊又道:

  「三皇子的名單是有了,但太子那邊的名單恐怕不好知曉!」

  許酉道:

  「我雖曾為太子太傅,但太子其人城府深,妒心重,正是與他政見難合,我這才請辭太傅,他不會找我的!至於兩外兩位副考官,七皇子殿下與禮部侍郎寧澤海,寧澤海倒是極有可能!」

  陳殊試探道:

  「許大學士為何覺得是寧澤海而不是七皇子殿下?」

  許酉正色道:

  「七皇子殿下雖然年少,但行為端正,他的心性與那兩位截然不同,即便是找了他他也會拒絕!」

  陳殊點了點頭,道:

  「不瞞許大學士,其實來您這裡之前我見過七皇子殿下,本想將這名單交給他,但擔心他年少太過剛硬,要是處理不好,反而壞了大事,這才來找許大學士!」

  許酉道:

  「陳世子為秋闈公正煞費苦心,老朽欽佩!」

  陳殊道:

  「許大學士過譽了!當前是得得到太子那邊的名單,否則這次秋闈就算攔住了三皇子,也無濟於事啊!」

  許酉點頭道:

  「不知陳世子可有何妙計?」

  陳殊道:

  「辦法倒是有一個,只是...」

  見陳殊有些猶豫,許酉道:

  「陳世子不必猶疑,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陳殊這才說道:

  「只是須有許大學士出面,或會委屈許大學士!」

  許酉縱聲一笑道:

  「老朽這番年紀,行事光明磊落,幸得聖恩隆眷,為我大焱社稷自當竭盡全力,哪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陳世子不必有此擔憂!」

  見許酉如此坦蕩,陳殊便道:

  「那得勞請許大學士出面,請寧澤海吃個飯!」

  此時寧世楨府上,寧澤海正陪著寧世楨下棋,父子倆平日裡話並不多,寧澤海雖然是當朝宰相之子,可這些年在官場上卻極力避開父親的庇護,為此他寧願放棄吏部與戶部的差事進了禮部,就是不願被人說是子憑父貴。

  寧世楨也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生性孤傲,也不大過多干涉他,只是這次皇帝任命他為秋闈副考官,寧世楨知道這是塊燙手的山芋,沒那麼好接,不免有些擔憂,這才借著下棋想與他談談。

  寧澤海也知道父親的憂慮,便只顧著下棋,對秋闈一事閉口不談。

  棋局過半,寧世楨這才開口道:

  「澤海,這次秋闈你是第一次做副考官,行事一定要穩重,切不可被旁人左右,陛下很看重今年秋闈,切不可出一點紕漏!」

  寧澤海淡淡的道:

  「孩兒知道!父親不必擔憂!」

  寧世楨道:

  「三皇子和太子那邊可曾找過你?」

  寧澤海舉著棋子愣了一下,道:

  「不曾!」

  見他這一猶豫,寧世楨就知道必然是有人找了,便道:

  「是太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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