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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得到畫像

2024-10-18 18:44:39 作者: 麥子西瓜皮
  朱大猷一愣,這才發覺張松敬酒是在試探,張松見狀這才點了點頭道:

  「請!」

  陳殊飲了一口茶,將茶杯放回桌上。

  雖然陳殊依然沒露出什麼破綻,但張松依然懷疑他的身份,又道:

  「不知小公子這番來竹山縣,可帶來寧相的手諭?往常相府來人,都是帶著手諭過來的。還請小公子示下!」

  陳殊知道這張松仍在試探,於是把心一橫怒拍桌子道:

  「張松,你一個小小的師爺,沒完沒了是吧!」

  陳殊這一聲大喝把在場眾人都嚇了一大跳,朱大猷見狀不妙,忙把其他陪坐的鄉紳們都請了出去,只留下幾人在場。

  張松顯然是沒料到陳殊會拍桌發怒,朱大猷忙打圓場道:

  「小公子切勿動怒,張師爺為人一向謹慎,也因此才得相爺賞識,還望小公子多多擔待才是!」

  陳殊這一拍桌子,錢萬金也立馬心領神會,附和道:

  「放屁,為人謹慎?謹慎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我家少爺是吧,我告訴你們,你們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錢萬金說罷又轉頭對陳殊說道:

  「少爺,咱們走,回京都去,您堂堂相府少爺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受他們這鳥氣作甚!」

  見兩人就要起身,朱大猷忙向張松遞去一個眼神,示意他趕緊服軟說話,這要真是相府的小公子一旦受氣回了京都,他這竹山縣縣太爺也不用幹了!

  張松雖然瞧著兩人可疑,但此刻也不好再過於強硬,便衝著陳殊行禮道:

  「小公子息怒,都是為相爺辦事,不由得我不謹慎些,還望小公子理解!」

  陳殊站起身來端起那杯沒喝的酒就衝著張松的臉上潑了過去,張松被潑了一臉卻是敢怒不敢言,陳殊淡淡的說道:

  「謹慎當然沒錯,但也要分清對什麼人,要不是看你還有些作用,就衝著你方才那三番五次的試探,我就是殺了你又能如何?真當我是在外做生意就毫無脾氣?」

  張松咬緊了牙關,賠罪道:

  「小人不敢!」

  朱大猷也連忙勸解道:

  「張師爺你也真是的,未免有些謹慎過頭了,相府的公子還能有人敢堂而皇之的假冒?再說了,公子的腰牌我也已經看過了,不會有假!」

  朱大猷的這番話反倒是提醒了張松,只見他直起身來擦了一把臉上的酒漬,道:

  「不知小公子可否將腰牌再與我看看!」

  錢萬金見這張松跟茅坑裡的石頭一般又臭又硬,忍不住發火道:

  「嘿!還真是沒完了是吧,你算個什麼東西!」

  陳殊一把攔住了錢萬金,他深知如果不能讓張松信任他就沒法從朱大猷身上問出什麼來,於是從懷中掏出腰牌扔給了張松,張松一把接過腰牌仔細的瞧了瞧。

  這腰牌他自然是認得的,的確是相府少爺身上所攜之物,於是雙手將腰牌奉回,道:

  「小人有眼無珠衝撞了小公子,還望小公子恕罪!」

  陳殊接過腰牌,淡淡的道:

  「算了,本少爺來竹山縣也是秘密過來的,這些小事就不與你計較了!」


  見陳殊語氣緩和下來,朱大猷忙上前請陳殊二人坐下,又端起酒壺想給陳殊倒酒,可一看桌上的杯子這才回過神來直念叨:

  「下官糊塗下官糊塗!」

  他放下酒壺又端起茶壺,給陳殊倒了一杯茶,然後又回到自己座前端起酒杯衝著陳殊道:

  「小公子,下官也向您賠罪了!」

  說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放杯子後見張松還愣在原地,便又道:

  「張師爺,還愣著幹嘛呀,還不趕緊向小公子賠罪!」

  張松這才將自己酒杯倒滿沖陳殊舉杯:

  「小的給您賠罪了!」

  張松飲酒的間隙,錢萬金與陳殊對視了一眼,陳殊這才端起茶杯象徵性的飲了一口。

  幾人重新落座,朱大猷小心的向陳殊問道:

  「小公子,您這次來竹山縣直接去了竹山鎮,不知相爺那邊可有什麼吩咐?」

  陳殊正想著怎麼挑起話茬,見朱大猷主動問起,便煞有介事的說道:

  「當然是有事,否則我來這鬼地方做什麼!」

  見陳殊神色嚴肅,朱大猷與張松對視了一眼,問道:

  「按相爺吩咐,竹山鎮我們一向看管得很嚴,沒出什麼紕漏啊!」

  陳殊正襟危坐,望著二人道:

  「你們知不知道近日京都出了大事!」

  二人面面相覷,均不知陳殊口中所謂出了大事是什麼事,陳殊又道:

  「竹山鎮有一人跑去了京都意圖謀害相爺,你們難道不知道?」

  朱大猷聞言一驚,一臉不敢相信的再次望向張松,張松神色一變問道:

  「竹山鎮的人謀害相爺?是何人?」

  陳殊給錢萬金遞了個眼神,錢萬金接話道:

  「張謙你們知道嗎?」

  兩人均搖了搖頭表示不知此人,錢萬金望了一眼陳殊,又道:

  「那張蘭之總知道吧!」

  聽到張蘭之這個名字,朱大猷明顯吃了一驚,反倒是張松神色如常。

  朱大猷道:

  「小公子,這張蘭之不是早就因欺君之罪被斬了嗎,此事與他有何關係?」

  兩人聽到張蘭之名字的反應都被陳殊盡收眼底,神色如常的張松必然知道更多的事情,他望向張松道:

  「張師爺,張蘭之來竹山縣及他獲罪被斬一事,你應該最清楚吧!」

  面對陳殊的詢問,張松點了點頭道:

  「小的的確有所耳聞,只不過正如朱大人所言,張蘭之死了很久了,卻不知他與謀害相爺一事有什麼瓜葛?」

  陳殊站起身來端起酒壺邊走邊道:

  「我懷疑張謙與那張蘭之之間定有瓜葛,這張謙是竹山鎮人,兩年多前從竹山鎮跑去了京都,數次意圖謀害相爺,說不定這張謙就是張蘭之的什麼人,否則怎麼會與相爺有那麼大的仇怨!」

  陳殊說著便給朱大猷與張松二人分別倒上酒,張松道:

  「相爺位高權重,總會有一些無知小人意圖謀害,這事兒如果真與竹山鎮或張蘭之有什麼關係,相爺應會敕令我等詳查,可近日來的信箋中都未提及此事,小公子或是多慮了?」


  陳殊輕笑一聲道: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在信箋中提及,否則相爺也不會讓我親自來了!」

  朱大猷忙道:

  「所以小公子此番前來是查究竟是什麼人想要謀害相爺?這張謙可被抓住?」

  錢萬金接話道:

  「廢話,若不是這麼緊要的事兒,我家少爺犯得著親自來嗎!」

  陳殊走回自己的座位道:

  「張謙已經被擊殺了,你們倒也不必擔心,我這次來除了這事兒之外,相爺還有吩咐,他讓我問你們,該找的人找的怎麼樣了,可有什麼進展?」

  朱大猷望了一眼張松,張松嗯哼了一聲,分明是向朱大猷示意不要亂說話,朱大猷接收到他的示意便不再作聲。

  陳殊又望向張松,繼續問道:

  「怎麼?是不能說還是不敢說?」

  張松回道:

  「不知小公子所說的找人是找什麼人,還請小公子明示!」

  錢萬金也望向陳殊,心說是不是根本沒這回事,問漏餡兒了?

  可陳殊深知既然朱大猷與張松都是寧世楨的人,那如之前在京都時寧澤海所言張蘭之是因來竹山鎮找人而招致殺身之禍,那他找的人必然也是寧世楨在找的人,而且這人必然也沒被找到,否則朱大猷與張松也犯不著還在派人看管著竹山鎮了。

  陳殊望向朱大猷與張松兩人道:

  「看來你們倆還是不相信我的身份啊!」

  他站起身來對錢萬金說道:

  「老錢,收拾東西回京都吧,這兒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京都找相爺解釋!」

  錢萬金也站起身來指著兩人道:

  「有眼無珠的東西,等死吧你們!」

  看著兩人要往外走,朱大猷忙起身攔住兩人,同時對張松道:

  「張師爺,你怎麼回事兒,非要把小公子給得罪了不可嗎!」

  張松被朱大猷這副膽小怕事的性情弄的很是無奈,這才站起身來道:

  「小公子,此事干係重大...」

  他話未說完陳殊便轉過身來上前兩步揪住了他的衣領,怒視著他道:

  「張松,此事要不是干係重大,你覺得相爺會讓我來親自過問嗎?你若再是這般推三阻四不斷試探,本少爺可真沒什麼耐心再與你糾纏下去了!」

  朱大猷見狀忙勸解道:

  「小公子,小公子請息怒,相爺吩咐的事兒我們一直在辦,只是這人實在是沒了行蹤,任憑我們全力查找卻也未得什麼有用的消息!且不說我是後來才到竹山縣上任,就說那張蘭之,他是得到消息來的竹山鎮,可他來了也沒找到人啊,所以這事兒或許是空穴來風罷了,還請小公子轉告相爺,我們還會繼續追查!」

  陳殊聽到這話才鬆開了張松的衣領,轉身對朱大猷問道:

  「張蘭之是如何得到的消息,是什麼人向他透露的消息?」

  朱大猷望向了張松道:

  「這事兒吧,恐怕張師爺比我更清楚一些!」

  張松方才被陳殊揪住衣領險些透不過氣,見不這小公子脾氣倔強,如果再逆著他來說不定還真會丟了性命,於是把氣喘勻了後乾脆實話實說:


  「張蘭之是吏部侍郎,來竹山縣本也是正常的巡查吏治,可他來了之後不知怎麼的就聽說了人在竹山鎮,於是不顧當時的縣令反對,非要去竹山鎮一探究竟,這才招來殺身之禍,也導致整個竹山鎮的人無一倖免。可關於這消息的來處,這兩年來我也一直在查,可都查無實據,並不知曉當時是誰向張蘭之透露了消息。」

  張松頓了頓又道:

  「另外關於他找的這人,我們幾乎將整個竹山縣都翻遍了,可還是沒能找到一點線索,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一般!」

  陳殊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於是又問道:

  「這人是不是已經不在竹山縣,已經逃往他處?」

  張松搖了搖頭道:

  「不太可能,當時我與前縣令第一時間帶人去了竹山鎮,竹山鎮或許有那麼幾個人偷跑了出來,但是那人絕不可能出得了竹山縣!」

  陳殊想起小三子爺孫倆與自己說的看見官府的人衝進竹山鎮,將鎮上的百姓驅趕出來而後屠殺的事情,原來就是前縣令與這個張松乾的,心下怒火直竄,要不是還要問他一些信息,此刻真是恨不得親手宰了這個傢伙。

  他強壓心頭怒火道:

  「你為何如此肯定?」

  張松回道:

  「其實此事兩年多前我已與相爺當面解釋過,那人年紀不小了,我們封鎖的速度很快,他斷然沒辦法獨自出了竹山縣,唯一有可能的是他躲在了某個地方我們一時沒能找到!」

  陳殊點了點頭,他已經大概清楚了所有的事情,目前唯一的問題就是當時張蘭之與竹山鎮的這個事情,究竟是寧世楨私下給的命令,還是皇帝李煊的授意。

  依寧澤海所言,藏在竹山鎮的這個人可是前朝太子,如果是皇帝李煊的旨意確實無可厚非,但也不是沒有寧世楨自己策劃的這一切的可能,畢竟如果能把前朝太子捏在手裡,日後等李煊老去,他寧世楨完全可以將這個正統太子擺出來以號令天下撥亂反正,屆時這正統太子沒有子嗣,他便可隨便控制一人上位,成為大焱背後真正的掌權者。

  另外還有張蘭之得知消息的來源究竟是哪裡,是什麼人察覺到了前朝太子尚在人間並且就藏在這竹山鎮?

  陳殊望向朱大猷與張松兩人,自知這兩人知曉的消息可能也就這麼多,便問道:

  「那人有什麼特徵你們應該知道吧?」

  張松望了朱大猷一眼,話已至此也沒什麼可隱瞞,朱大猷從袖中掏出一張畫像來雙手呈遞給陳殊,陳殊接過畫像一看心中大驚,這畫像上的人他見過!

  見陳殊愣住了,朱大猷還以為是畫像有什麼不對,忙上前問道:

  「小公子,可有什麼不妥?」

  陳殊回過神來道:

  「沒什麼,這畫像我留下了,回京都後也好向相爺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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