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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有碑銘可證的印度尼西亞古王國

2024-08-24 20:12:29 作者: 王任叔
  在前編中,我們已報導了中國古籍中所傳的印度尼西亞的古國,除毗騫國外,火都是語焉不詳的。二世紀時出現於中國史書上的葉調國,更是簡略。看來,它是印度人在西不哇的一個商業居留地,以獲得鄰國,特別是漢王朝的「承認」,取得「名正言顛」的地位,用來擴大它的勢力的。

  有碑銘可證明其確切存在過的印度尼西亞古國,其一是加里曼丹東部的古戴王國;其二是西爪哇的多羅磨王國。

  一、古戴王國

  古戴正國的石刻是在現在的三馬林達的西北馬哈坎河中流的右岸,穆阿臘卡鰻地方發現的。石刻一共有4塊,是4條石祭柱,每條石祭柱的旁邊,鐫刻著有韻律的梵文,但都是用報羅婆字體寫成的。其第一條石祭柱的碑銘如下:

  「非常高貴的大王昆東加陛下,有個有名的王子,名阿濕婆跋摩陛下,他象太陽之神一樣。阿濕婆跋摩生有三個王子,有如聖火的三光。三位王子中最出名的是牟羅跋摩。他是有優秀教養的強大而有力的國王。單羅跋摩王在舉行命名祭典時侯,捐獻了許多金子。為紀念這一祭典,由眾婆羅門建立這塊石碑」。(另一譯文其末句為「由他們中間再生族的主要人立此祭柱」)。

  第二塊碑文大意如下:

  「著名的眾婆羅門和一切善良的人們,你們金體都聽取這件事啊。非常高貴的牟羅跋摩大王陛下,發菩提心,施行善事。這菩事就是他給予人們以許多施捨,諸如給予人們以生活之資,或給予人們以「希望之樹」,還贈予人們以土地。由於這一切善行,眾婆羅門建立此石柱以資紀念。」

  第三塊石刻是為了賜予新來的婆羅門以「聖地」和黃牛而建立的。碑銘如下:

  「高貴而有名的國王牟羅跋摩陛下賜給眾婆羅門黃牛兩萬頭,就象聖火給安置在『婆羅羯濕婆羅」這個神聖的土地上。為了紀念聖玉陛下發菩提心,行大善事,由來此土地上眾婆羅門建立此碑。」

  第四塊石碑,只說:

  「刻此石碑是為了紀念牟羅跋摩國王陛下施捨兩種事物。即油蠟和雕花的燈。」(但據克羅姆的《印度化時代》一書的陳述,這一石碑還寫著婆羯羅多是薩伽羅王所生之類,那些名字還有一大串,或者是同牟羅跋摩王的後裔屬於同一族人。)

  從上述四塊石刻,可以看出什麼呢?有種種說法。

  第一,認為古戴王國的第一個國王名Kundunga,這顯然不是印度人的,而是印度尼西亞人的名字。國王名字也沒有殿以「跋摩」的貴族稱號。另一說,認為Kundunga,就是橋陳如。那末,這個橋陳如氏族竟擴大其勢力於加里曼丹東部了。另據一冊阿拉伯人寫的《古戴史》,則指出牟羅跋摩的父親阿濕婆跋摩,不是昆東加的嗣子,而是他的女婿。正如印度人范熊以娶區逵之女而得國一樣,到了年羅跋摩時代,因之引進了大批婆羅門。這一說法是比較可信的。

  一第二,從第一塊碑銘看,國王賜眾婆羅門以許多金子,是在國王舉行命名祭典時。看來是網濕婆跋摩得國以後,引來了許多婆羅門(印度人),到了牟羅跋摩時,征服了其鄰接的許多村社和部落。所以當他就位時,即大舉慶祝,賞給婆羅門以許多金子,並立條柱以慶祝其命名典禮。

  第三,由於牟羅跋摩征服了許多部落和村社,於是又將村社的土地贈予婆羅門,作為生活之資(第二石刻)。這樣出現了僧侶奴隸主莊園。並贈賜了二萬頭黃牛,建立了一個叫做婆羅羯濕婆羅的聖地。所謂「婆羅羯濕婆羅」,也就是婆羅摩吡濕奴和濕

  簍三位一體神的簡稱。這種聖地的名稱,也在爪哇的石碑中出現過,不過改寫為Paprakswara。這一聖地也就是僧侶奴隸主的大莊園。它是將原來的村社劃歸為它所有。村社中所有的二萬頭黃牛成為婆羅門的重要財產了,但未必改變村社的原來生產關係。同占婆山現的神祠所有的村莊及其奴隸的情況一樣。

  這樣,我們僅僅在上述不多的文字記述中,就可以看到印度殖民者如何竊取部落的權力,如何掠奪村社的士地,如何擴大領土。這樣,我們也可以看到馬克思所論述的東方公社和由於部落的征服而建立起普遍奴隸制的專制主義王國的出現的證跡了。

  這個古戴王國,正如占婆一樣,是以濕婆教為正宗的。

  二、多羅磨王圍

  多羅磨王國的遺址發現於西爪哇茂物附近芝沙丹尼河上游地方。在那裡有三塊石刻,另有一塊則在三角洲丹絨不碌東南土古地方。這一塊石刻據稱是年代較後的,大約在五世紀中期;而其他三塊大約在四世紀。

  所有石刻都是用拔羅婆字體書寫的有韻律的梵文。其中在芝啊魯通河附近的一塊石刻,被認為最古老。在一對腳跡印下銘刻著文字。大意如下:


  「這一對腳跡是高貴的補羅那跋摩(Purnawarman)王的腳跡,就象眥濕奴的腳跡一樣。他是多羅磨國國王,是全世界最勇敢而威武的國王。」

  第二塊石刻和第一塊差不多,還刻有象的腳跡。說明這象是多羅磨王的御象。

  第三塊石刻也刻著腳跡,文字帶有威嚇性質。大意如下:

  「這是履行了自己的職責、偉大卓越的保護者、英勇無比的國王補羅那跋摩陛下的腳跡。他首次勝了此邦的敵人,協助忠誠的同盟者而統治了多羅磨國。」

  另外得自土古的一塊碑銘,也是用拔羅婆字體書寫的梵文。據稱這一石刻好久以來沒有完全被讀通過。但《印度尼西亞史話》的作者卻譯成了印度尼西亞文。大意如下:

  「前次這一條名為旃陀羅婆伽的河道,是由高貴而有鐵腕的強大的摩訶羅闈『命令』開掘的,要把它導向海口。此次則又把它鑿通到那有名的王國的王宮前面。

  「在高貴的補羅那跋摩陛下在位的第二十二年時,由於他的賢能和智慧,以及他成為所有國王的旗幟,發出了無限的光輝,(所以現在)陛下下詔:再把這條河道疏浚開鑿一次。要疏浚開鑿得深透,使水源淨潔,並命名為果馬提(Gomati).河。在這條河道開鑿疏浚完成以後,我們高貴的神父(補羅那跋摩)陛下,使居住在這上面的居民的土地得到了灌溉。這個工程開始於頗勒窶拿月上半個月的第八日,完成於制咀羅月上半個月的第十三日,只有21天的工夫。這個疏浚開鑿工程全長共6,122長矛(約計11公里),乃由眾婆羅門舉行落成典禮的祭典,並賜給他們黃牛一千頭。」

  從上述四塊石碑看來,多羅磨王國是個印度人殖民主國,那是可以肯定的。對石刻腳跡的崇拜,就是在印度常見的事,最多的是佛陀的胸跡,但吡濕奴的腳跡也極為普遍。上述石刻有以國.王的腳跡視同毗濕奴的腳跡之語,正是印度的傳統。看來,國王所信奉的也正是毗濕奴教派。毗濕奴是養育維護之神,國王也總把自己吞作是維護世界秩序的天神的化身。腳跡同樣也是統清者階級踐履天下,成加於人民的一種權力的象徵。在印度古時除了不可接觸的種姓外,凡屬下層階級的人見到上層階級的人物必須行吻足禮。這種對神的腳跡的崇拜,正也是這種階級關係的反映。

  而補羅那踐摩王就以這一種同樣的統治法則施之於爪哇了。

  還有所謂御象的腳跡,也是表明這個國王的統治權力的。有些奴素制王國的刑法,象在占婆,其處罰犯人往往有把犯人放在象檻里,讓象用腳來踩死他。這刑法是反映奴隸制社會的本質的。我們也可以用同樣的意義來看這一御象的腳跡,或者當時也正存在著這樣的刑法。

  至於王國的名稱為多羅磨和最初運河的名稱為旃陀羅婆伽,也正是採取印度的一個地名和河名。不是印度人建立的王國是決不會這樣作的。

  這是我們要指出的第一點。

  那麼,這個印度人的殖民王國是怎樣建立起來的呢?

  二世紀時有個葉調國同中國通好。國王名調便。一般傳說這個國家就在西爪哇。看來這個葉調國,不是一個什麼真正的國家,而不過是印度移民的一個商業居留地,它之通好中國看來是企圖憑藉外力以擴張聲勢。

  從第四塊碑銘看,顯然有一個國王,所謂摩訶羅閣,開掘過一條運河,其河名為「旃陀羅婆伽」,只通海口,大概不是很長的。據《印度尼西亞史話》的作者,從字源學上解釋,認為今日爪哇的勿加西,正是Caadrabhaga這個詞轉成為爪哇語而得到的。勿加西也正是西爪哇的一條勿加西河經流過的一個地方。這條河發源於茂物高地。據說,在勿加西還有一個古王國的遺址。在古代臨近勿加西河地方,就有嚴有名的王國的宮殿」。於是認為這就是補羅那跋摩的王宮的遺址。

  按照古代帝王載功立碑,往往給樹立在王國的邊境。多羅磨王國的三塊石碑,都在茂物附近芝沙丹尼河上游地方,這可證明王圍的領土已一直伸入於茂物境內。據佛侖·梅斯的《爪哇史》指出:當時王國的領王,擁有現袍芝沙丹尼河流城的土地。」其北面以爪哇海為界,土古石碑就在海口丹絨不碌。東面以芝塔隆河為界。因之,這個王國的領土就包括今日的克拉旺、茂物和雅加達這三個地區。

  王國的都城被考定是在芝沙丹尼河的河畔,恰當這河的渡口。在芝安登和芝阿杜爾兩河的支流中間的丘陵高地,成為都城的天然屏障和要塞。據報導,在茂物西北的一個地方,有一個古代城塞的遺址。

  這樣看來,王國不是有兩個宮殿或城塞的遺址了嗎?

  按第三塊碑銘有云:補羅那跋摩王「曾戰勝此邦的敵人,協功忠誠的同盟者,而統治了多羅磨國。」補羅那跋摩是征服了一些部落和聯合了另一些部落而建立起國家來的。而他自己必然也有一個部落或小國,作為這種征服和聯合的根據地的。而這個部落或小國多半就是印度人的商業居留地的擴大,這個居留地也必然是臨近於海口一帶的,也許就是二世紀同中國通商的「葉調國」,在海口的小國要發展對外貿易,就必須有眾多的生產品,而當時要獲得生產品,就非取之于氏族部落或農村公社不可。因之,他收買了一些部落,打擊另一些部落,把自己的勢力一直伸展到茂物高地。

  我們認為多羅磨國的建立過程很可以作如上的推斷。

  很明顯:多羅磨國是以印度人的居留地為據點而逐漸蠶食一些鄰接的部落,征服一些較遠的部落,也聯合一些較遠地區的部落,這樣地建成的。建成之後,補羅那跋摩就自稱為「所有國王的旗幟」了。當一個部落征服或服屬了其他部落,「它們必然改變一切部落制形態。在亞洲形態之下,它們所能改變的最小。」因為在亞洲的財產形態下,「個人從來不曾成為財產所有主,而只是占有者,他事實上體現了社會統一的那個人底財產和奴隸;所以奴隸制在這裡,既不破壞勞動條件,也不改變基本的社會關係。」補羅那陵摩建立的多羅磨王國,多半也是這樣的一個奴隸主王國、多羅磨王國的大部分居民自然是印度尼西亞人,而構成國家的各個部落的首腦,也不可能是印度人,同樣是印度尼西亞人。但他們卻已成為殖民者印度王族的利益的代表者,成為壓迫和剝奪全體印度尼西亞公社成員的工具了。他們構成了多羅磨王國統治階層的一大部分。這樣的王國的統治機構是不鞏固的,也是容易分裂的。所以到了六世紀以後,多羅磨王國僅偶然出現於中國歷史記載中了。

  多羅磨王國的印度統治者,也象古戴王國一樣,引進了大批的婆羅門僧侶,作為它統治工具之一。在第四塊碑銘最後說,運河工程鑿成後,由眾姿羅門舉行落成祭典,並賜黃牛一千頭。據考證,在土古附近就有一個村子叫做「牛檻村」,更正確的譯法是「牛的劇場」。看來,這個地方也就是婆羅門的一個莊園。不過規模沒有古戴王國的「婆羅羯濕婆羅」聖地那樣巨大罷了。看來補羅那跋摩的掠奪沒有牟羅跋摩那樣殘酷,一舉而掠奪了兩萬頭黃牛。同時,補羅那跋摩還修鑿了一條運河,可以灞溉附近居民的田地,又可發展對外貿易。但這也正如馬克思所說的「在亞洲各民族當中極關重要的水利工程、交通手段等等,這樣便成為高級單位凌駕多數小公社之上的專制政府底事業了。」果馬提河的開鑿和再疏浚,正是補羅那跋摩用來控制和加強對各氏部落統治的一種手段。而這也還由於多羅磨王國所處的地理環境同古戴王國有所不同。馬克思緊接著說:「在這樣情形之下,真正的城市只有在對外貿易特別有利的地點,才能與這些農村並列地形成起來。」西爪哇的雅加達灣口確實是最便利於對外貿易的。

  多羅磨王國的政權性質,我們認為就是這樣的。

  多羅磨王國對外貿易指當興盛,可從《法顯行傳》得到證切。法顯是在晉隆安三年,即399年偕同伴數人,從長安出發,白陸路去印度的。他於義熙十年即414年,循海道四到祖國,他大約在413年10月問到爪哇,即他所稱的「耶婆提」。他在413年7月從斯里蘭卡乘商人大船出發。就其大船可容二百會人,並備小船以防不測的清況看來,當時自印度至印度尼兩亞已有定期商船往來,但法顯此次航行,正遇大風暴,在漫無邊際的大海上,源流了90日,才到一個國家「耶婆提」。就其所敘一路的景色看來,是繞過蘇門答臘西海岸經出巽他海峽而到耶婆提的。在耶婆提,他居住了6個月,於是又乘商人大舶返中國。顯然又是有定期商船舶行於中國和印度尼西亞之問的。而耶婆提國則為一重要停泊港口。耶婆提不是蘇門答臘,可於《法顯行傳》中直接得到證明。《法顯行傳》中有云:「共國外道婆羅門興盛,佛法不足言」。而多羅磨國正是信毗濕奴的印度教。同時,在這條可乘二百餘人的大船上幾乎都是信婆羅門教的,只有法顯是個佛教徒,甚至在航行危險時,想把法顯這個比丘投之於海,認為這個比丘在船上是遭遇危險的原因。只是有船主保護,法顯才免於難。印度商船停泊於耶婆提,是為了購買糧食。據法顯江載,商船動身去中國時,「資五十日糧」,以供船上兩百餘人之用。這又可見當時多羅磨國,又是個糧食主要產區。

  但商業的繁榮,只有增強異族奴隸主對其所屬的部落和公社的剝削,因而也必然引起部落與部落之間,印度統治者和印度尼西亞公社成員之間,統治者階層與被統治者階層之間的矛盾,不論是古戴王國還是多羅磨王國,其國作都是不長的。

  來米米

  古戴王國的歷史,除四塊石碑外,很少有其他記載可資參證.但人們在同穆阿臘卡曼河口和間隔的一條潘屯河流域的地方,在一座康平山的一個山漏里,發現了一些石像和銅像。一大部分是石像,有的是用河石雕塑的。它們有佛陀像,也有濕婆像。從這些雕像的藝術風格來看,是同爪哇、#印度藝術有所不同的。人們把它同占戴印度人王國聯繫起來,但又認為它那藝術的粗糙,也失掉了印度的傳統。因之,很可能是車羅跋摩王國以後很少同印度本國有聯繫,他的王族不久衰微了。這些文物是王國的後裔所帶來的,或者是牟羅跋摩王國文物的一部分。

  可是我們認為更大可能是由於牟羅跋摩王朝的殘酷剝削,引起達雅克人的反抗,甚至發生了起義,國祚因之中斷,而王族的一部分遺商及其他印度人則避居於康平山以求苟延殘喘;他們為組織起自己的生活就在這個洞中塑造起一些粗糙的佛陀像和溫婆像。這樣的推斷似乎是更合理些。

  多羅磨王國的歷史也是一樣,除上述石碎和法顯的有關一些記載外,再也沒有其他記載了。我們只在《新唐書》卷二二二下單單國傳中看到過這樣一句記載:「單單在振州東南,多羅磨之西。」這似乎表明多羅磨在唐代(618—907年)還保存著古國的名聲。但它沒有同中國有過任何往來,看來是衰微了。而《新唐書》同一卷訶陵傳中則說:「訶陵,亦曰社婆,日閣婆,在南海中。東距婆利,西墮婆登,南瀕海,北真臘。」訶陵國肯定是指今天的中部爪哇,而共西已被名為墮婆登國了。戶國歷史中也很少有關墮婆登的記載。其名稱之由來或者是出之於Jawa-stan。

  古戴和多羅磨的式微,並不表示印度勢力的中斷,印度的佛教勢力還在印度尼西亞各地發展。人們在加里曼丹卡普斯地區,即特卡勒發源地,發現了一幅在岩壁上的窣堵坡(佛塔)的雕刻畫。那畫西雕刻得十分優類。畫裡還有一些梵文,是用較晚或者是五世紀時的拔羅婆字體書寫的。文句表明是信仰佛教的。其中還有些佛教經典的句子。

  同樣,在中爪哇的馬吉冷區、梅巴布附近,有一條土克馬斯河,其上游的岩壁上刻有大約是五世紀的拔羅婆字體的梵文頌讚。這些頌讚有不少是同宗教有關的諷喻,還有對這地方相近的一條水源的頌讚。其意云:「這條淨潔的水,是來自岩石和有許多白蓮花的沙洲。它從這裡那裡經流出來,已經成為一支導引灌溉河渠……象恆河一樣。」岩上還刻著有關宗教的各種道具,象三齒輪、淨瓶、斧頭、法螺及其他等等,還刻有法輪和開放著的蓮花。有人認為這不是信仰佛教的印度人所刻制的;但不能說不是在印度勢力影響下出現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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