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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與子偕老五

2024-08-25 02:12:52 作者: 流兮冉
  容漾並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他還帶回了那副水晶冰棺。

  回宮後,一切照常,那晚容漾的暴怒就好似是場幻覺,他每日上朝批閱奏摺,看起來和正常人無異。唯有一點,他命宮人在他的寢宮內造了一間冰室,自此不准任何人進入他的寢宮。

  阿善以為,容漾這是恢復正常了,因為他回宮後容羨這邊空閒的時間明顯增多,只是這樣的安生日子沒過多久,又出變故。

  這天早朝,新帝容漾一改之前的雷厲風行,上朝時頻頻出神。旁的些小官瑣事也就算了,就連太子容羨上奏的軍兵要事他也出神,等到容羨匯報完,大殿中陷入沉寂,還是容漾身邊的隨身太監及時喚了聲,容漾才啞聲問:「你說什麼?」

  殿內靜的詭異,容羨眯了眯眸,淡聲再次將話重複,只是這次話還未說話,容漾緊皺起眉頭,在朝堂高階之上,忽然吐了口血。

  「陛下!」所有大臣亂成一團,整場早朝被迫結束。

  阿善得到消息時,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那時容漾已經回寢宮休息,容羨代替他在御書房處理奏摺。她到時,御書房中還留有幾名大臣,玉清守在門口,看到她微微頷首。

  阿善不想進去打擾容羨,在門口躊躇站著,她詢問玉清:「陛下怎麼樣了?」

  「御醫看過了,已無大礙。」

  阿善點了點頭,隨手撥弄著旁側的梅花樹。見玉清穿著單薄,她忍不住關心:「最近天寒,你要多穿些。」

  玉清微怔,低聲應了句:「是」。

  既然人都來了,阿善想著不如就在外面等一會兒,閒著也是閒著,她軟聲同玉清聊天:「也不知道你和修白是有多抗凍,一個兩個都穿這麼少,真都不怕冷嗎?」

  「我穿這麼厚都凍得要死,偏偏容羨……」阿善也是順嘴了,差點把容羨體溫低抱著他不能取暖的話說出來。

  到嘴的話又吞回肚子裡,阿善沖玉清不好意思笑了下,改口道:「你們可不要跟著容羨學呀,他天生體溫低習慣了寒涼,你們還是要多穿些的,哦對了,修白今天怎麼沒在?」

  玉清薄唇很淡一彎,「好似是著涼了,爺准他休息一日。」

  「我就說吧。」

  阿善聽到這話眼睛彎成月牙,「我勸他多穿些,他還不搭理我呢。」

  那少年昨日還鼻孔朝天說自己身體好不怕凍,誰知打臉會來的如此之快。

  就這麼說著,御書房的大門開了,幾名大臣陸陸續續從裡面出來,阿善等人都走了,才提著裙子往裡走,進去前她塞給了玉清一個小藥瓶,「幫我給修白帶去,讓他一日三次的吃,你沒事也吃顆預防一下。」

  玉清握緊藥瓶應了聲好,替她關好房門。

  御書房中,容羨正斜靠在椅子上揉額角,見阿善進來,他將人拉坐在自己懷中,在她側頰親了親。「剛剛和玉清在聊什麼?」

  阿善順勢靠在他肩膀上,感受到他不太溫暖的體溫,將捧在手中的湯婆子塞入他懷裡,隨口回著:「沒聊什麼呀,就隨便說了句。」

  話音落下,她才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的?」

  「不對,你竟然在辦公的時候開小差!」

  容羨嗤了聲,捏起她的下巴意味不明,「是你笑的太開心,我坐在屋內都聽得到。」


  隱約的酸意蔓延,阿善知道是某個男人又開始吃味了。

  她承認,以前的她小女孩兒心性,的確對玉清有過好感,可玉清明確拒絕過她。如今細想,阿善當初對玉清的迷戀不過是依賴,畢竟那個時候只有玉清真心對她,直到現在,阿善對玉清仍保有一分好感,但更多的是感激。

  「你能不能大氣點。」阿善無奈,不知容羨為何就揪著過去那一星半點的事不放,而且她現在已經和玉清保持距離。

  她想,還好她那時喜歡的人是玉清而不是修白,不然就按著修白和她三天兩頭吵鬧的樣子來,不是容羨被醋死,就是他把他們二人解決了,當然後者的機率更大些。

  「你想說什麼?」看出阿善的欲言又止,容羨眸色沉沉湊近她。

  按住阿善的後腦,見阿善遲遲不語,他薄唇輕蹭過她的唇角,冷著聲音咬字:「我要是大氣些,你早不知跟著哪裡的野男人跑了。」

  容羨才貌雙全還有權有勢,他這樣的男人是萬里挑一,可不代表阿善沒有追求者。玉清可以不算,就容迦這一個足夠讓他不踏實,何況阿善這性子極為招男人喜愛,傻傻軟軟還特別好騙。

  察覺到容羨是真有些不高興,阿善便沒再解釋。她知道一招百試百靈,於是就主動摟住容羨的脖子,在他唇瓣上用力『啵』兒了一口。

  容羨動作頓下,微微抬頭看向阿善,他眉目中還帶著些涼,似有話要說。阿善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仗著坐在他膝上的姿勢朝他撲去,按住他的肩膀又在他唇上啃了幾口。

  金碧奢華的御書房內,宮幃重重,兩人的衣衫互相糾纏,本是阿善按著容羨,不知何時二人主動權變換,容羨再掌主導。

  湯婆子不知在何時滾落在地,阿善察覺到容羨的體溫升高,推開他微直起身體問:「還氣不氣了?」

  容羨不說話,撈過人再次吻住,力道越來越緊。

  這些天阿善為了孩子調理著身子,沒少和容羨在榻上糾纏,她內里還是有些保守羞澀,想到這裡是帝王處理政務的地方,玉清還在外面守著,她掙了掙有些抗拒,「別在這裡。」

  容羨哪裡聽她的,伸手想去拂桌上的奏摺,被阿善及時攔住,阿善軟綿綿又說了句不要,容羨沉沉笑著,抱起她翻轉,索性讓她坐在了雕刻著金龍的龍椅上。

  「爺,謝丞相葉老將軍等求見。」

  情到深處,突兀的聲音打斷滿室柔情,容羨身體微僵眸色暗濃,阿善鬆了口氣,見他不動又推了推他,「快起來啊,有人來了。」

  這都是些他不得不見的人,容羨微閉了下眸,調整好情緒站直身體。阿善順勢從他身下鑽出,往裡室跑時她落了披衣,又折回去撿衣服。

  「宣。」等阿善身影消失,容羨才沉沉出聲。

  「……」

  許是得知容國易主的消息,容國邊境最近有些不太平,這是近些時日武官最擔心的事。

  容漾這忽然一病,朝堂上未能解決的事全都堆給了容羨,阿善躲在里室聽到文官們的爭吵聲,透過屏風縫隙,她看到容羨側顏如玉,正撐著額有一下沒一下敲打著桌面。

  阿善覺得容羨真應該謝謝她,若不是習慣了她時常在他耳邊念叨,如今容羨哪有這麼好的耐性聽這群大臣吵。

  武官靠大嗓門,文官全憑著一通大道理,阿善一開始還勉強能聽懂他們在討論什麼,到了後來,她聽著他們的聲音昏昏沉沉,一頭磕到屏風上把自己嚇醒了。


  「嘶……」厚重的屏風只微弱一晃,阿善倒抽了口涼氣。

  原本,她這抽氣完全可以被大臣們蓋過去,誰知她磕到時剛好都止了聲,於是她低低的聲音變得清晰,御書房一時間變得更加安靜,容羨往屏風後掃了一眼,拿起御桌上的茶盞輕抿,慢悠悠道,「繼續啊。」

  大臣們面面相覷,很快又討論起來。

  阿善並不知道,御書房內的大臣已經知道了她的存在,她只是被他們的聲音催眠到睏倦,後來她趴到桌上睡時,隱約覺得外面的討論聲小了不少,再後來她徹底睡過去,完全沒了意識。

  容羨抱著阿善從御書房出來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才走到東宮,玉清急匆匆上前,皺著眉頭道:「陛下剛剛宣了南宮復,下令搜尋道玄的蹤跡。」

  「正合我意。」

  容羨眼皮也不抬,腳步不停進入殿內,他淡淡道:「那瘋道士行蹤不定,修白派人找尋多日未果,若是此時能把他引出來,殺他倒也輕鬆了。」

  阿善還在睡著,並未聽到二人的對話,事實上等她知道容漾在找老道長時,已經是兩天之後的事情。

  這兩天容漾又恢復早朝,不過他的狀態仍舊不穩定,雖不再吐血,但肉眼看著虛弱起來。再後來尋找道玄的暗衛回來,他們沒找到道玄,只收到道玄留給他們的一張字條,上面寫著四字:

  ——緣分已盡。

  容漾收到字條當即臉色煞白,捂住心口嘔了口血昏了過去,之後南宮復和阿善都去給容漾診斷過,無藥可解,只因容漾病的是心。

  「早知如此,當初何苦互相折磨。」南宮復早早就認識容漾,對他和葉清城的事有所了解。

  明面上所有人都知道容漾寵葉清城,只有容漾身邊的人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南宮復記得最初容漾眼中的冷漠,他也被容漾的偽裝騙了,不曾想這個男人最後竟徹底毀在一個女人手中。

  容漾在這之後將自己關在寢宮數日,坐上帝位的他一言一行都被文武百官看著,終是有人看不下去了,跪在寢宮外要求容漾燒毀葉清城的屍體。

  敢提這膽大要求的不是別人,正是葉清城的親爹葉老將軍。

  有他坐鎮,眾大臣也都開始附應,不知是容漾受不得壓力還是自己想通了,又一日他從寢宮出來,終於決定燒毀葉清城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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