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問話只是引子,並不重要,都是為接下來的問話鋪墊,而又不顯得太突兀。
「據我宗追查,殺我門人,與你見過面,屬實?」
「屬實。」
「他是何人?」
葉曉飛兜兜轉轉,引向核心問題,他已做好準備,若是暴露自己,那麼天王老子也救不了陳華山了。
「秘密人!」陳華山面色凝重,在生死仇人面前還算鎮靜,「我只知道他是個男人,其它不知。」
葉曉飛提著的心放下一半。
「你竟然不知他是誰,是想與本宗作對麼?」
「不敢。」
「有沒有講給別人聽?」
「沒有,我不知道他是誰!」
說出這話時,葉曉飛懸著的心又放下一半,以死威脅竟然還能保護秘密,起碼說明陳華山目前為止還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就算如此,葉曉飛也不能保證陳華山沒有撒謊,事關重大,他不得不慎重對待。
他悄悄動用魂力,催發精神力,將恐慌的陳華山催眠致暈,然後直接電話偵查部。
「飛哥啊,現在都幾點了,您老怎麼有空啊?」
「小德明,別廢話,給我看下華山集團首席陳華山的檔案,看此人是否有可疑之處。」
「華山集團陳華山?不用查。」
「為哈?」
葉曉飛一時想不到偵查部部長劉德明言外之意,難道陳華山早被偵查部所懷疑?
「他是教育部的心腹啊,華山集團實際掌控人是張立勇,這是他的後手。」
「啊!」
晴天霹靂炸得葉曉飛外焦里嫩,原來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搞到最後還是一家人。
葉曉飛瞥了一眼陳華山,啞口失笑,原來一直哭窮的教育部副部長張老頭也私設小金庫啊!
若有他摻和其中,華山集團與宗門的關聯也可以解釋,並且這或許也是張老頭為了調查末日宗,而故意拋出的棋子。
望著趴在桌上的陳華山,葉曉飛若有所思點點頭,「既然是張立勇的棋子,那就讓他親自處理吧!還有以後,我丈母娘的藥源就有著落了。哈哈,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再次撤回精神力,陳華山晃晃悠悠醒來,費力地睜開雙眼。
「咦,壞人呢,我怎麼沒死?」
再次甩頭,摸摸剛剛墊在桌子麻木的半邊臉,喃喃道,「原來做了一個噩夢。」
回到別墅,葉曉飛見丈母娘談笑風生地接著電話,眯著眼睛與男人談著什麼。
「媽,我散步回來了,老婆呢?」
王淑然見到葉曉飛也不答話,只是手指著東北方向後,再次饒有興致地聊著。
從電話中漏出來的斷斷續續聲音判斷。
葉曉飛內心惆悵,咱媽還是不長見識啊!
怎麼跟陳天逸那個垃圾聊得火熱7上次欺負咱老婆的事情,你難道這麼快就忘記了?
也不再搭話,葉曉飛向王淑然指的方向走去。
後花園。
鸚鵡雪晴小爪子站在假山上,撲騰撲騰地打著翅膀,兩眼放光地盯著何輕語舞劍。
當看到葉曉飛現出在後花園時,她習慣性地撲向主人,落在他的肩膀上。
練完劍之後,臉色嬌紅的何輕語抹著汗,「趴貨,你出去散散心,怎麼散了四五個小時?」
「老婆這是關心我了?」
葉曉飛有絲絲感動,接過何輕語手中的劍。
「我出去散散心,在街上遇到小乞丐,然後他跟我談談人生,談談理想啊。」
「咦,你身上怎麼會有酒味?」
「與小乞丐談得來,就喝了一瓶啤酒!」
葉曉飛自覺處理非常妥當,沒想到還是露餡,趕緊解釋。
「哦,小乞丐,幾天沒有見到他了,他可好?」
「好,好得要死了。」
葉曉飛內心狂吼可他不敢說是自己殺死了這個壞蛋,怕玷污在老婆心中的形象。
「他說他看膩花都風景,要到其它地方流浪了,這裡已沒有他所留戀的地方。」
葉曉飛說完之後,立即轉變話題,「老婆,咱媽最近跟陳天逸走得很近啊,你有沒有留意?」
「沒啊。放學之後,我一直在公司,也沒見咱媽有什麼可疑的行為。」
「哦哦。」葉曉飛昂望,凝視著點點星星,「看來咱媽又要被人騙了,咱們得做好暴風驟雨襲來的準備。」
回到房間,葉曉飛盤坐著,凝視著識海中的武修體系面板。
葉曉飛財富:溢出。鑄造:頂級。武力:120000020卡魂力:5205002赫。儲物:3000平米。
影地溢出,冥滅封印,吞噬封印,奇襲:封印。
輕輕嘆氣。
「老婆的狂刀落葉七連斬日有精進,而我武力和魂力增長卻是非常緩慢啊,這如何是好?萬一老婆追上來怎麼辦?」
「飛哥,這怎麼可能啊,你的武力已經到達人類的天花板了,再說魂力增長的也不慢啊!」
鸚鵡雪晴露出羨慕的眼神,「我若是有飛哥一半武力,我也就知足了!」
就在一人一鳳漫談時,門外傳來隱隱約約地爭吵聲,葉曉飛暗叫不好。
還未來得及開門當兒,便傳來高跟鞋鏗鏘有力「噔噔噔」踏地聲。
何輕語沒有穿高跟鞋的習慣,那麼來人是誰?
當然是丈母娘王淑然啊!
我這倒霉催的,老婆肯定與丈母娘談論陳天逸的問題,來興師問罪來了!
換一句話說,我在老婆心目中,已默定了師爺地位了?
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也不管什麼,葉曉飛開門。
果然不出葉曉飛所料,丈母娘雙目怒瞪叉著腰站在葉曉飛房門前,也不理後面心急如焚的女兒。
暴風驟雨立即來臨,根本不需要緩衝。
「你這個死趴貨,竟然偷聽我跟陳天逸的談話,並且跟小人一樣,學會告密了!」
「媽,我只是跟輕語隨口一提,也不算告密啊。」葉曉飛委屈回復。
「你是不是仗著幫我收拾掉幾個普通凡人,就有跟我分庭抗禮的勇氣?趴貨,我得告訴你,你若不想吃這口軟飯,就趁早給我滾,我還不稀罕!」
「媽,你……葉曉飛是好心好意提醒你陳天逸靠不住,讓你不要上當而已,你竟以德報怨!」
「你竟然跟死趴貨站在一條線了,是不是因為收債有了底氣,翅膀硬了想翻天了?」
這是哪跟哪啊,葉曉飛心累,丈母娘啥性格,葉曉飛還沒摸得准,但起碼有一點他清楚,那就是睚眥必報,而且大多數喜歡當場報復啊。
得罪她的劉梓涵現在流浪街頭,被整得一點脾氣都沒有。
何忠全變成豬頭,被逼裸奔,也不知怎麼搞的,竟然反水。
其它各式人物,也是看她心情,挨個被胖揍成人形豬頭。
只要她不動肝火,必然有大動作,我會不會也變成豬頭啊?
葉曉飛望著瑟瑟發抖的鸚鵡雪晴,感受到丈母娘強烈的憤怒,從腳底徒生寒意。這氣場也太強大了。
「媽,陳天逸雖然有人脈,可他怎麼會有秘制丹藥配方呢?即使有,他怎麼會便宜賣給你啊?」
「輕語,是不是上門女婿紿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跟媽作對?」
何輕語無限委屈,「我只是就事論事你說他有明星爆款藥方,怎麼不賣給華山集團,以求恢復職位,而賣給我們小廠。
我只是告訴你,並不是陳天逸主動電話我的,而是我主動電話他的,他若有什麼陰謀,怎麼能算到我會找他。」
葉曉飛感受到陳天逸深深的惡意,沒想到這廝一直陰魂不散,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挖下大坑,算計著丈母娘啊!
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商場上的心理戰術倒是被他玩得麻溜的。
葉曉飛也不辯解,一邊忍受著丈母娘的謾罵,一邊勸慰兩個女人。
這日子,帥不過一天!
也不知折騰了多久,王淑然母女兩人消失在葉曉飛的房門口。
就在離開期間,何輕語回眸一望,葉曉飛徹底淹沒在各種幻想之中,惆悵頓時雲消霧散。
直到完全離開視線時,他才緩過神來」看來又要進行丈母娘保衛戰了。
吃過這麼多苦頭,怎麼不能了解人性的險惡呢,看來陳天逸的騙術很是高明啊!
「要不當面揭穿他的陰謀,要麼讓鸚鵡將他弄死啊?」
就在睡覺前,葉曉飛得出結論,「或許是丈母娘的一劫而已,無需過分干預。先做好處理預案吧!」
「特大消息,廣發集團旗下廣發美容公司最近諸事不順,因醫院詐騙被告上法庭!」
「震驚!廣發集團旗下運輸公司因單方面毀約,客戶損失慘重,法務部門正疲於處理中!」
「今天頭條,廣發集團旗下各零售藥店竟然出售假藥,是公司參與賣假還是被上游藥廠捅刀?」
何仁厚閱讀完今天突然爆出的新聞立即電話各大公司老總,掛掉電話,左思右想後更是震驚。
所有的問題都是這兩天發生,而今天集中暴雷。
黑手,一定有幕後黑手打擊我們集團。
何仁厚當即拋下結論,而且對方來勢洶洶,一點都不帶商量,完全是弄死完事的態度!
「那麼到底是誰?」
就在何仁愛抽著雪茄,望著拿破崙壁畫,皺著眉頭冥思苦想時,有人敲門。
「大哥,我被王淑然整慘了,而且私底下與人對賭,輸了五百萬1這錢……」
來者何忠全哭喪著臉,坐在何仁厚對面,「王淑然那賤人還讓我裸奔啊,我不活了!」
「行了,別來這一套。」
何仁厚也是心煩意亂,「錢輸了就輸了,你也吃了不少油水,還死不了。」
「什麼叫我還死不了,我前後一千多萬說沒就沒了,還不敢對你說!」
望著何仁厚一臉嫌棄自己的神色,何忠全內心絕望,看來哭窮是沒什麼用了。
「你看過今天的新聞嗎?」
「沒。」
何忠全內心苦悶,我哪有臉看新聞,一打開手機,就能看到自己豬白肉裸奔的醜態,都快憋出病了。
「哦,那你看這七條新聞!」
何仁厚說完後,將秘書列印的資料遞給何忠全。
「我靠,這誰幹的,誰想弄死我們啊!」
新聞內容完全出何忠全意料之外。
「嗯。我們也沒什麼深仇大恨的敵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