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做噩夢。Google搜索」俞夏清醒,撫過耳邊碎發, 也遮住了半邊臉。夢到司以寒變成了惡龍, 這事兒能說嗎?
「夢到什麼?」司以寒打開保溫杯遞給俞夏, 嗓音沉沉的溫和,「嗯?」
「有一隻惡龍,巨大巨大, 特別大, 龍角都一米那麼長。」俞夏抱著保溫杯, 喝了一小口, 道, 「非要撞死我。」
司以寒坐直抬手整理袖口,重新打開項目書看著。這個撞字就用的很靈性了。
不是暗示, 這是明著往他臉上甩。
「多大?」
「幾十米長吧。」
司以寒已經恢復了平靜,嗓音淡淡, 「那是夠大的。」
前排司機和助理眼觀鼻鼻觀心, 這話怎麼聽上去不那么正派呢
他們下午三點到廈門, 廈門正在下雨,空氣潮熱。俞夏難得沒有暈飛機, 就是睡的脖子疼。出機場上車, 俞夏仰著脖子看車頂。
司以寒伸手過來, 俞夏挪了下,接觸到司以寒的目光又把脖子遞給他。
司以寒的大手罩著俞夏的脖子,緩緩按著,在車上有些話又不能說, 「餓了嗎?」
「嗯。」
「想吃什麼?嗯?」
俞夏在想廈門有什麼吃的,還沒想出來,司以寒那邊已經吩咐劉昕訂餐廳,強勢的決定了一切。
俞夏沉默著靠著司以寒的手,不再言語。
到酒店,俞夏發現司以寒只訂了一間房,她就沒上樓,「我再訂一間,你們先走吧。」
司以寒倏然轉頭,黑眸直射過來,俞夏梗著脖子不為所動,堅決不跟司以寒住一起,劉昕轉頭看司以寒。
空氣寂靜。
他們選的這家酒店是全球連鎖,俞夏有至尊VIP卡,所以根本不存在沒有房間的問題。套房有限,司以寒已經訂下了頂層,所以俞夏跟他還不是一層。
「先去吃飯。」
「我現在要開會,剛剛想到一個梗需要記錄,你先去吃吧,回來給我帶一份就行。」俞夏在跟小亞發語音,她在飛機上想到一個情節需要修改,她有些輕微的強迫症。
司以寒把俞夏送到房間就走了。
俞夏打開電腦連上視頻,跟那邊的團隊開視頻會議。房間裡熱的厲害,俞夏進門就脫掉了外套,現在拿下圍巾只穿一條裙子,她抱臂坐的筆直聽他們討論細節。
房門被敲響,俞夏說,「先暫停,我去開個門。」
俞夏走到門口,司以寒站在門口,他換了件薄款的衛衣。戴著口罩,推著小餐車,低醇嗓音優雅,「俞老師還在忙嗎?」
司以寒抬起修長位置勾下口罩,露出俊美的一張臉,溫柔的幾乎帶著幾分哄騙的意味,「要不要吃了東西在忙?」
俞夏忍不住想笑,以前跟司以寒鬧脾氣,他也會這麼溫柔的哄人。俞夏讓開走了進去,司以寒把午餐放到餐桌上,道,「需要陪餐服務嗎?」
電腦那頭幾個人目瞪口呆,司以寒英俊的那麼直觀的臉就出現在電腦那頭,高冷矜貴不近女色的司以寒寵人這麼過分的嗎?
「你吃了嗎?」
「還沒有。」
「那一起吧。」俞夏坐回電腦前把攝像頭移到自己這邊,她接過司以寒送過來的飯,一邊吃一邊繼續開會。
於是那頭幾個人就圍觀到俞夏如何精緻的吃蟹吃蝦吃魚,司以寒嫻熟技巧,秀的人頭皮發麻。
五點結束討論,俞夏繼續寫下面的情節,她寫東西沉浸其中,外界發生的一切都跟她沒關係。
耳機一戴,誰也不愛。
八點,她結束寫作一轉頭看到穿著松垮垮的浴袍,躺在她床上的男人秀著筆直修長的腿。
俞夏順著他的腿看上去,司以寒腿上放著筆記本電腦,電腦的光照亮了他深邃的眼,他長長的手指虛虛落在鍵盤上,偶爾點一下。
應該在看文件。
俞夏移開眼起身,又不由自主看過去,司以寒的腿是真的好看。他還屈起一條腿,黑色浴袍下擺開的很大,俞夏從床尾的角度能看到裡面。
俞夏飛快移開眼。
那一片陰影,他穿著黑色內褲,騷包的黑色。
救命!
大龍又來了!
「你不回自己的房間嗎?」
「榮豐沒定到房間,我讓給他了。」司以寒抬起濃密睫毛,黑眸緩緩落了過來,有幾分溫沉,「我們是夫妻,還不能睡一起?」
俞夏目光不知道要往哪裡看,昨晚那極致的瘋狂讓她後頸發涼,司以寒在這裡,多大的房子都覺得逼仄。
躲顯得矯情,不躲又非常疼。
俞夏轉身進了浴室,沒有接這個話。明天要走紅毯,她和司以寒都不能吃晚飯,形態很重要。
俞夏洗完澡發現自己沒用帶衣服進來,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許久,真的想一死了之。行李箱在床那邊,她總不能這麼出去拿衣服。
「夏夏,需要幫忙嗎?」外面司以寒的聲音及時響起。
「把行李箱裡的睡衣給我。」
司以寒很快就過來敲門,俞夏說,「你不要往裡面看,轉過去。」
司以寒轉過去只把手伸進來,俞夏拿走衣服關上門,出去時司以寒在窗戶邊抽菸。他頎長挺拔身材凜然,聞聲回頭,浴袍領口敞著,顯出幾分落拓不羈的勁兒。他彎腰把煙按滅在菸灰缸,轉身過來收起床上的電腦。
俞夏坐到梳妝檯前護膚,她本來不想貼面膜,在司以寒面前貼面膜不好看,俞夏很注意形象。她餘光一閃,又把面膜貼上了,丑就丑!醜比疼好!
俞夏頂著面膜仰靠在沙發上,腳步聲響,片刻頭頂出現男人極英俊的面容,俞夏瞪大眼。
司以寒低頭幾乎要碰到俞夏的鼻尖,又撤開,手落到沙發扶手上,撐在俞夏上方,「你以前住酒店是一個人嗎?」
「嗯。」
俞夏不喜歡跟人住,出差幾乎都是一個人住。
司以寒碰到俞夏的皙白的肩膀,俯身,貼著俞夏的耳朵,眼睛卻落在鏡子裡,「浴室的玻璃有兩面,可以調。一面是磨砂,一面是透光。」
俞夏:「……」
俞夏猛地坐起來,又被司以寒按回去,司以寒拇指抵著她的肩膀,把俞夏的面膜貼好,「躺著,跟你聊聊這個事兒。」
司以寒是什麼狗?所以他在外面欣賞了這麼久,遞衣服俞夏讓他背過身,他還裝模作樣的背過去。
司以寒的手指滑下去,按著俞夏的肩膀,給她按摩,「昨晚不舒服?」
俞夏不知道該看什麼,索性閉眼。
「我們之間有什麼不能說?」俞夏的肌膚絲滑柔嫩,司以寒很克制的沒有再繼續深入,「我是你的男朋友,我也是你哥。我是你最親近的人,你的第一片衛生巾還是我買的。」
「你閉嘴!」俞夏睜開眼,臉上的滾燙被面膜蓋住,司以寒上床之後真的浪蕩了不少,什麼話都說。
「跟我說說,昨晚怎麼了?」
俞夏沉默,司以寒捏了下俞夏的下巴,她這一臉面膜實在下不去嘴。
俞夏閉眼了一會兒,脖子上忽然一涼,她睜開眼,垂下視線看到脖子上掛著一顆粉鑽,細細的鉑金鍊落到肌膚上,襯托的那顆鑽石分外精緻。
「我的那顆嗎?」
「目前世界上只有這一顆,我也弄不到第二顆。」司以寒給俞夏扣上鉑金扣,說道,「你丟在H市的房子裡,我就拿去做了項鍊。」
又不是戒指。
俞夏擺弄著項鍊,有點可惜,明天不能穿露脖子的衣服。
「需要我幫你洗臉嗎?」
「不要,我自己去。」
俞夏洗完臉回來塗護膚品,司以寒就在旁邊看,她纖細漂亮的脖子戴鑽石非常漂亮,俞夏美的奪目。
「我昨晚做的不好嗎?」
俞夏塗著乳霜,不回答。
「你跟我說說問題在什麼地方,我改。」
俞夏心裡鬆動,但一想到他在床上的霸道和蠻橫,就又不想說話了。
「總要溝通吧?是不是?夏夏?」
俞夏終於塗完了,抬腿上床,立刻蓋上了被子。司以寒以前都不允許她穿那麼露的衣服,今天竟然給她遞了一條小吊帶裙子。
司以寒也上床,他抬起手按了下眉心,轉身抬腿壓住俞夏。俞夏很急促的尖叫一聲,滑躺下去,她一把抓住司以寒的肩膀。
「你幹什麼?」
「我們再鞏固一遍,找找問題,怎麼樣?」
「不怎麼樣。」俞夏一開口眼圈就紅了,司以寒停下動作,攬住俞夏到懷裡,親她的眼睛,「不做,逗你玩的。」
俞夏眨眨眼,別開臉,「我說實話,你不要發脾氣。」
「我跟你發過脾氣嗎?」司以寒攬著俞夏細軟的腰,「你說吧。」
「昨天的體驗非常差,在我這裡就是負分。」俞夏感受到腰上那隻手加重了力度,有掐人的意思。
「你先不要掐我,鬆手。」
司以寒垂下沉暗的黑眸,鬆開俞夏的腰,抬手又碰了下眉心,似乎要按,接觸到俞夏的眼他把手放下,「然後呢?」
「心理生理雙重糟糕,如果性是這樣,我想大多數人會性冷淡。」
「繼續。」司以寒嗓音有些啞。
「你說了不生氣的,你不准動手。」俞夏忍著臉上燥意,直言道,「我覺得,你的技術不怎麼樣。」
「不動手。」司以寒口是心非,他一邊說著不動手一邊把手埋進被子裡,緩緩往下,「哥哥也是第一次,沒什麼經驗。這種事情,需要一次次積累,才能得到最優質的體驗。」
俞夏扭著腰轉身就要跑,司以寒這樣子是要仗龍屠人了。
「所以我們都需要學習摸索,是麼?」腰被扣住。
俞夏從司以寒的眼裡看到了暗沉的火光,仿佛暴雨之後,潮濕森林裡升騰起來的火苗,四周是無邊黑暗高大樹木,火苗的光都透著股潮。
俞夏有種不好的預感,仰起頭,「我們都需要時間,是吧?司以寒?」
司以寒不為所動。
俞夏說,「哥哥?」
「是需要時間,但也需要配合實踐操作來確定問題所在,以便於我提高售後服務質量。」司以寒一本正經的探討,特別不要臉,咬著俞夏的耳朵,嗓音沙啞,「不要直接給我差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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