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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25 19:33:43 作者: 紫青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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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一陵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被套路了,他忙道:「我是被你帶偏了。閱讀��

  韓文君滾在他懷中笑他,衛一陵心頭惱怒,被她這麼一笑也覺得自己很傻,不過看著她笑得那麼開心,竟也不知不覺跟著笑起來。

  他摸了摸她的頭說道:「好好休息。」

  她也不再逗他,乖乖抱著他躺下,說道:「晚安,衛大貓。」

  「晚安,韓小狗。」

  她聽到這話抬頭瞪他,「別再叫我韓小狗。」

  「只准你叫我衛大貓怎麼不准我叫你韓小狗?

  哪有這樣的?」

  韓文君被他堵了一下,她嘴犟道:「衛大貓聽著多可愛啊。」

  「韓小狗聽著也可愛啊。」

  一點都不。

  年少時,她生他的氣,想著他給送給她那隻醜醜的大貓就給他取名衛大貓,他報復她,就叫她韓小狗。

  呵,一個大男人,報復心那麼重!

  第二天一早韓文君醒來的時候衛一陵已經不在床上了,她聽到樓下有聲音,從窗外往下一看,卻見衛一陵正在樓下和司機打羽毛球。

  她想起今天是周末衛一陵不用去上班。

  衛一陵愛好的運動不多,不過閒下來總喜歡動一動,打打羽毛球練練擊劍什麼的。

  韓文君走下樓,司機一見她下來就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急忙將羽毛球拍遞給她,韓文君便陪著他打了一會兒,可是開場沒一會兒她就感覺衛一陵在故意逗著她玩。

  韓文君被他逗得滿場跑,終於在接漏了一個球之後她沒好氣道:「你什麼意思?

  故意逗我呢?」

  衛一陵笑道:「你這體力不行啊。」

  不過就打了幾個回合韓文君已經開始喘氣了,對面的男人倒是一直神清氣爽,真是沒想到衛老頭一把老骨頭了身體還挺好。

  韓文君突然意識到,這傢伙搞不好是在故意報她昨天懷疑他硬不起來的仇,畢竟她太了解衛一陵了,這貨表面溫文爾雅,其實內心腹黑報復心又強。

  衛一陵又繼續挑釁,「繼續啊,不會連我這老人家都打不過吧?」

  韓文君也被他激起了鬥志,她撿起羽毛髮球,又跟衛一陵戰了幾個回合,可是次次都不敵他,不得不說,在體力上她確實比不過他。

  她現在不得不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在故意向她炫耀體力的?

  好像是在以此對她說,呵呵小丫頭,還敢懷疑我硬不起來嗎?

  韓文君也不想服輸,正要繼續,管家卻進來沖她道:「韓小姐,言夫人過來了,說是有事情要跟你說。」

  言夫人?

  姓言的夫人她就只認識一個,就是言琛的媽媽,言琛媽媽來找她幹嘛?

  韓文君來到客廳,果然看到言琛媽媽坐在客廳中,看到她進來她急忙站起身。

  言琛媽媽在她的印象中一直都是那種很自傲,也不正眼看人,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可是此刻的她看上去卻很疲憊,而且白頭髮好像也多了,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文君,你來了?」


  她沖她打招呼,完全沒有了曾經在她面前的那種底氣。

  「你找我有事嗎?」

  韓文君直接問她。

  卻見言琛媽媽一雙眼睛突然紅了,她道:「言琛病倒了,這些天一直叫著你的名字,你看你什麼時候有空去探望他一下。」

  「言琛病倒了?

  怎麼回事?」

  言琛媽媽道:「那孩子也不跟我說心理話,但是我猜他是因為聽說你訂婚了受了打擊。

  那幾天他一直拼命工作,飯也不吃,覺也不睡,就這麼熬了幾天把自己熬垮了。」

  聽到這話韓文君卻是滿臉疑惑,言琛聽說她訂婚了深受打擊?

  她要是沒記錯,那一次那個蝴蝶醬給她打電話說言琛在她那邊喝酒喝醉了,那語氣不就是故意向她宣示主權嗎?

  他沒有和蝴蝶醬在一起?

  言琛媽媽擦了擦眼淚又道:「我知道我之前對你不夠好,但是能不能請你看在你曾經和言琛在一起的份上去醫院探望他一下,他這兩天一直昏迷不醒,要是你能跟他說說話或許就能醒過來了。」

  「我去探望他不太好吧?

  我和他已經分手了,更何況他應該也新交女朋友了吧?」

  言琛媽媽道:「這是哪裡話,他和你分手之後就沒再交過女朋友。」

  沒新交女朋友,難道他沒有和蝴蝶醬在一起?

  「算我求你了,你就去看看他吧。」

  衛一陵這會兒也走了進來,言琛媽媽的話他也聽到了,事情大概也了解,韓文君沒回答,下意識向他看了一眼,衛一陵沖她點點頭,「去吧,我陪你。」

  一行人便一起去了言琛所在的醫院,韓文君已經有好幾個月沒看到言琛了,此時他就躺在病床上,昏迷著。

  他整個人瘦了很多,眉頭皺得死緊,額頭全是汗,好像很痛苦。

  言琛媽媽望著他這模樣又忍不住哭了起來,她擦了擦眼淚沖一旁衛一陵說道:「我們先出去,讓韓小姐和言琛單獨呆一會兒。」

  衛一陵向韓文君看了一眼,韓文君沒看他,她正盯著言琛出神。

  見她這模樣,他心裡漫起一股說不清的情緒,他沒說什麼,隨著言琛媽媽出去了,病房的門關上,裡面就只剩了韓文君和言琛兩人。

  言琛依然昏迷不醒,他不知道在說著什麼,斷斷續續的聽不清楚,韓文君湊近了聽,他好像在叫她的名字。

  「君君,君君,君君。」

  「言琛?」

  她試著叫了一聲。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出了她的聲音,他猛然睜開眼,他盯著眼前的她,死死盯著,韓文君被他給嚇了一跳,她問道:「你醒了?

  感覺好點了嗎?」

  言琛坐起身來,他拉過她的手緊緊握著,大概是真實的感受到她手上的溫熱觸感,他略顯激動,「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言琛,你怎麼會這樣?

  怎麼把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

  言琛紅著眼眶,一把將她抱住,說道:「君君,回來好嗎?


  你要是不喜歡我玩遊戲,我把俱樂部掛出去,我回去繼承家業,我再也不碰電腦了。

  你不喜歡我媽媽,我會讓她以後少對我們的生活指手畫腳,還有蝴蝶醬,她已經沒有在俱樂部了,我將她趕走了。

  你回來我身邊好嗎?」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言琛像是失了智的樣子,她嘆了口氣說道:「言琛,你先放開我。」

  言琛放開了她,韓文君對上他眼角的淚,她詫異了幾秒,言琛分手一向都是乾淨利落的,分手完了也不會來打擾她,可是她沒想到這一次言琛會把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

  「你沒有和蝴蝶醬在一起嗎?

  怎麼還要我回到你身邊?」

  韓文君問道。

  言琛滿臉疑惑,「我為什麼要和蝴蝶在一起?」

  韓文君想了想,還是將那天的事情告訴了他,「那天你喝醉了給我發簡訊,後來你電話打過來,說話的卻是蝴蝶,她當時就在你身邊,我以為你們在一起了。」

  言琛好像仔細回憶了一下,「那天我確實喝醉了,但我是在俱樂部喝醉的,我好像給你發過簡訊,我不記得發了什麼,更不知道蝴蝶用我的手機給你打電話。」

  韓文君看著他的表情,他說得很真摯,不像是騙他的。

  「君君,我沒有跟蝴蝶在一起,她已經被我趕走了。」

  他又說了一句。

  韓文君嘆息一聲,「你先好好休息吧言琛,有什麼事情我們等你好了再說。」

  言琛重新在床上躺下,他卻還抓著她的手不放。

  韓文君問他:「怎麼了?」

  他猶豫了一會兒問道:「你訂婚了是嗎?」

  「沒有,訂婚取消了。」

  「取消了?

  是真的嗎?」

  他的眼中綻放出光芒,在那一張蒼白的臉上,這樣的光芒顯得特別突兀。

  「嗯,是真的,但是我現在不想談這個,你先好好休息。」

  病房門上方有個玻璃窗,衛一陵站在外面,所以剛剛言琛抱著韓文君的時候他也看到了。

  他在外面呆站了一會兒,和言琛的媽媽告辭離開。

  韓文君出了病房,她掃了一眼並沒有看到衛一陵,言琛媽媽便沖她道:「衛先生說有事先走了。」

  韓文君點點頭,說道:「言琛醒了,去叫醫生過來吧。」

  言琛媽媽聽到這話面色一喜,急忙收住眼淚,叫醫生去了。

  韓文君不想再呆在這邊,她往電梯走,快走到電梯時迎面碰到一個人,這個人有點面熟,但韓文君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那人也在看她,待認出她之後他叫道:「嫂子是你?」

  韓文君想起來了,這是言琛俱樂部成員,她在言琛的遊戲俱樂部里見到過他,她忘記他叫什麼名字了。

  韓文君道:「我和言琛已經分手了,不用叫我嫂子。」

  男生不太好意思,他一臉歉意道:「抱歉,我習慣這麼叫了,那……韓小姐是來看琛哥的嗎?」

  「看過了,現在準備走。」


  電梯來了,韓文君進去,男生也跟著進來道:「我送送你吧。」

  「不用這麼客氣的。」

  「沒事兒。」

  男生一直將她送到醫院門口,韓文君正要跟他告別,男生似乎有什麼話要對她說,「那個……我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跟韓小姐說說。」

  韓文君道:「有什麼話你直說就行了。」

  男生便道:「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和琛哥分手,但是我知道琛哥一直很在意你,每次你和他分手他都很痛苦,上次是這樣,這次也是這樣,上次他花了很長的時間才走出來,這一次不知道還要多久。」

  「上次?」

  「你們幾年前不是也分過嗎?」

  那是她上大學的時候了,不過那一次她提分手之後言琛很爽快,那之後他們也沒再聯繫過。

  所以聽到這話,韓文君確實挺意外的,當時他也如現在這樣折騰自己嗎?

  他有那麼在意她?

  既然那麼在意她,既然好不容易在一起,為什麼又不重視她?

  非得等到失去了才想著要挽留,是想感動自己還是想感動她?

  「你是他的朋友,多勸勸他吧。」

  除此之外她沒什麼好說的了。

  衛一陵回到衛家之後便將自己關在書房寫字,一筆一划,落筆有力,這是一種可以讓他平靜下來的方式。

  如果她重新和言琛在一起,對她來說也挺好的,那畢竟是她喜歡過的男生不是嗎?

  總比真的跟著他要好吧?

  可是想著她昨天說過的話,她說她想和他有個孩子,那一刻他是真的心存期待的,甚至還想,他和她的孩子會是什麼樣?

  會不會和她小時候一樣調皮?

  寫字的動作突然頓住,他回神低頭看去,卻見墨水泅染了一片,因為這一片,寫好的一頁紙全被毀了。

  他放下筆,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

  沒有什麼好難過的,他不就希望她能好好的嗎?

  最起碼她能活得好好的,總比每天擔驚受怕她哪一天突然被他剋死要好不是嗎?

  可縱使這樣說服自己,內心還是痛,一想到她就要和別人在一起,那痛一點點的在心尖逐漸蔓延開,疼痛很快遍布全身,痛得他感覺手指尖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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