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噓，別回頭（1）
寧昭昭拿來一個小鏡子放在跟前，一邊對比自己頭上的角角，一邊確定紙條上的碎片。
一樣！真的是一樣的！
這是她碎掉的角角！
等等。
她碎掉的角角為什麼在希里斯的身上？
他一直把他碎掉的角角裝在小瓶子裡帶著？
！
寧昭昭猛地跳起來，來到門口的走廊張望，可哪裡還看得到希里斯的身影。
這傢伙連離開都不屑打個招呼，實在有夠過分的。
大腿隱隱發麻，昨晚她還好心讓他枕了一夜呢。
要是下次見面，她一定要劈他腦闊！哼！
如果，還能見面的話。
重新回到屋子裡，寧昭昭把碎掉的角角收好，又檢查了一遍屋子，確定沒有留下任何東西，拖著緩慢的腳步往外走。
來到門邊的時候，她突然有點捨不得，深深嘆氣，望著空蕩蕩的屋子喃喃：「拜拜啦，以後你可能也會換一個主人了。」
拿著碎掉的角角回了自己房間，寧昭昭對著那一坨東西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只是個19年的小小妖怪，身上的能量不夠將角角恢復。
要是麻麻在這就好了，麻麻可以幫她把角角恢復成漂亮的原形的！
遺憾地嘆了口氣，寧昭昭把角角重新放回瓶子裡，小心翼翼收好，看了又看，總覺得放哪兒都不踏實似的。
最後，她學著希里斯那樣，就著他掛好的項鍊戴在了脖子上。
萬一把角角放在棲息之地，哪天突然被傳送出遊戲，豈不是就拿不回角角了？
還是放在身上保險！
「咻~」長長呼出口氣，寧昭昭疲憊地倉鼠癱，「果然還是帶在自己身上比較安心啊。」
昨晚希里斯鬧了一夜，她幾乎沒怎麼睡，現在困得眼睛都睜不開。
迷迷糊糊睡到晚上，寧昭昭翻了個身，抓起手機就看到APP發來的新消息。
「切，積分對我又沒用，」看著結算消息，寧昭昭一點都不敢興趣，看了眼就退出了，「好無聊啊，買副撲克找希里斯打牌吧。」
她激動地彈起來，衝到旁邊的顯示屏系統前，快速找到撲克，還沒來得急點下，暈暈乎乎的腦袋被冰涼的現實澆醒。
希里斯已經走了。
他今天一大早就已經走了。
顯示屏的倒影上，寧昭昭看到掛在自己脖子上的小瓶子，伸出手摸了摸，心裡無數的好奇全都哽著無處追問和傾訴。
他到底是什麼人啊？
哎，恐怕也沒有機會知道了。
看著停留的撲克購買界面，寧昭昭掃興地關掉，把三個BOSS娃娃拿出來擺在枕頭邊，盯著他們發呆。
「你們現在可以變成人嗎？」
寧昭昭喃喃自語，「正好一缺三哎，你們會打撲克嗎？」
明知道離開遊戲的BOSS娃娃只能以布娃娃的形態存在，寧昭昭還是想試試，忍著痛給自己割了個口子，在娃娃的身上塗了塗，果然一點用都沒有。
哎。
無聊。
太無聊了。
雖然希里斯是個無趣的人，可是至少逗他也很好玩啊。
寧昭昭想了想，咬牙買了一副撲克，在桌子的四方堆了個小架台，把3個BOSS娃娃擺在桌上，在它們的跟前放牌。
BOSS娃娃的沒有關節，但是它們似乎能聽懂寧昭昭的話，可以用腦袋撞牌的方式出牌，贏牌就往後倒。
每一張牌都由寧昭昭負責幫忙抽出擺在桌上。
打了一個下午，寧昭昭桌上的松子都被葉燃給贏光了，鬱悶地結束了牌局。
這才一天，看著倒計時，寧昭昭有點懷疑人生。
接下去的幾天，她無聊到了極點，甚至買了一根跳繩去走廊里運動，每天換著花樣在系統里買東西玩，終於熬到了進遊戲當天。
她從來不敢想像自己居然這麼期待進遊戲。
至少，不會這麼無聊啊！
一大早，她就開始採購準備帶進遊戲的東西，舊的背包洗了還沒幹，她乾脆買了一個新的粉色小背包。
提前幾個小時準備好後，寧昭昭補了覺，鬧鐘準時在進入遊戲前20分鐘響起。
她打著哈欠起身拉伸壓腿，心情莫名開始激動。
終於，不無聊了！
倒計時一結束，寧昭昭激動地抓緊背包帶，乖巧地等著傳送。
黑暗褪盡後，她看到的是一條走廊。
左側是大樓鏤空的中心，大樓是回字形，右側是房間，整個大樓是正方形的，一層大概有15個房間。
中間的高處漆黑，只有走廊里有昏暗的燈光，還會時不時閃爍一下，看起來怪滲人的。
現在是玩家傳送時間，寧昭昭沒急著行動，站在原地等著所有人到齊。
她也不知道在期待什麼，直到發現每一張都是陌生的臉孔後，肩膀有點失望地沉下。
玩家全部到齊，加上寧昭昭一共7人，3女4男。
「這是什麼情況？」
「我在哪裡？」
一聽這樣的問題，寧昭昭就知道他們是新人。
這次的老玩家還算有耐心，給他們說清楚處境後，還提醒他們好好看新人教程。
新人的心理素質還不算差，立刻就進入狀態，即使怕得不行，還是努力搞清楚遊戲的規則。
趁著新人看新人教程，老玩家示意大家介紹一下自己，在遊戲裡可以互相幫忙一起合作。
5個老玩家裡，有2個是第二次進遊戲，2個是第三次進遊戲。
最後，他們看向寧昭昭，特別和藹可親地問：「昭昭，你是第二次進遊戲嗎？
別怕，我們會儘量罩著你的。」
「啊……那個，」寧昭昭睜大無辜的眼睛看著這群「好心人」，說，「我是第五次進遊戲。」
話落，周圍安靜地像是有鬼路過。
所有人都沒說話，甚至還有人露出了懷疑的神色。
「傻白甜的運氣都特別好麼？」
有人小聲問身旁的人。
「人家長得可愛而已，又不一定真的就是傻白甜，說不定就是騙你們這些傻子的。」
「就是，別掉以輕心，人不可貌相，沒聽過？」
聽著這群人自以為小聲的分析和感嘆，寧昭昭尷尬地勾著嘴角，笑容都快僵硬了。
她忽略掉那群討論她實力的人，走到身旁的屋門口摸了摸，手機突然收到新消息。
正在聊天的玩家們突然打住，注意力全集中在寧昭昭一個人身上。
因為，只有她一個人的手機響了。
難道……她觸發了什麼嗎？
摸出手機一看，上面果然有一條APP發來的新消息。
【新消息】任務1發布，請挑選要入住的房間。
「你收到任務了嗎？」
一個叫朱毅的男玩家震驚問。
寧昭昭點點頭，直接把手機給他們看：「我摸了門之後，就收到了任務消息。」
綠色的主線任務！
其他玩家立刻分散，隨便找了個門摸了一把，全都收到了一模一樣的任務。
「觸發任務這麼簡單嗎？」
王鶴拿著手機一臉懷疑，他也進過2次遊戲了，大概摸透了遊戲風格，覺得這種看起來很簡單的任務，往往都蘊藏著不可估量的危機。
「但任務已經發布了，你也沒有第二個選擇啊！」
楚琪無奈地拍了拍寧昭昭的肩膀，道謝，「沒想到昭昭一下就開啟了任務，也算給我們節約了很多時間啊。」
「嘿嘿，我也是碰運氣。」
寧昭昭不會告訴他們自己只是手欠，好奇那個門板上磨砂的質感是什麼觸覺，才意外觸發了任務。
不過為了她好不容易扶正一點的大佬氣場，她決定忍住，堅決不告訴他們真相。
「那我們就開始選房間吧。」
每個房間都開著門，裡面光線很暗，在入口處摸了半天也沒找到電燈開關，他們只能用手機照明，打算看清楚再進入。
萬一進屋後就判定選擇成功，就沒有更改的餘地了。
「我選這個。」
「我覺得我們挨著選比較好吧？」
「也對，這麼一來，有麻煩也能互相照應。」
最後，7個人選了挨著的7個房間，寧昭昭在右邊最後一間。
房間選定後，第一步當然是要進屋尋找線索。
其他人站在門口躊躇不決，寧昭昭探頭探腦看了會，毫不猶豫走了進去。
一見有先鋒出動，大家圍在她門口，好奇地問東問西。
「屋子裡有燈嗎？」
「有沒有哪裡奇怪？」
「發現什麼了嗎？」
寧昭昭進去看了一圈，只看到一個落地檯燈，順手點亮。
見屋子裡有了光，大家也默契地露出笑容。
「暫時沒發現危險。」
寧昭昭從裡面探出頭說。
其他人終於放心進了自己屋子，各忙各的去了。
這個房間不大，一室一廳一廚一衛，家具有點陳舊，窗口黑乎乎的，外面似乎是黑夜。
寧昭昭掀開窗簾，外面的世界黑蒙蒙的，看起來有點奇怪。
檢查過客廳和廚房後，她走進了臥室。
一個單人床邊放著很大的木質衣櫃，看起來可以隨便塞幾個人進去。
寧昭昭走到衣櫃前，毫不猶豫把門一開，裡面咕咚滾出來個白乎乎的東西。
人頭？
哦，不是，是個毛絨玩具，一隻小熊。
遊戲玩得太多，寧昭昭已經習慣往恐怖的方向去想，下意識以為這是什麼缺失的人體部位。
小熊是粉色的，因為光線不好，顯得它像白色。
看起來還算乾淨，身上有點灰塵的味道，似乎在衣櫃裡放置很久了。
「小粉，你一個人在這裡是不是很無聊啊，」寧昭昭抱起它，拍了拍小熊的腦袋，「這下有我陪你啦，我前幾天也特別無聊呢，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可慘了！和你一樣！」
小熊的做工很不錯，不算大，只有腦袋大小，脖子上還繫著白色的蝴蝶結。
「你們發現什麼東西沒？」
走廊里有人在喊。
寧昭昭抱著小熊出去，發現有人也拿著一個顏色不一樣的小熊站在外面。
接著一個又一個抱著小熊出來，每個人的小熊顏色都不同，但款式是一樣的，唯獨一個叫程哲昊的老玩家的小熊和大家都不一樣。
他的小熊是黑色的，上面有明顯的修補痕跡，小熊一邊眼睛是純黑色，只有一邊是正常的，手腳繡著奇怪的紅色花紋。
如果說其他人的小熊看起來都很「可愛」，那他的小熊看起來就屬於驚悚那一掛的。
程哲昊發現自己的小熊和其他人不一樣後，眼色一變，笑得特別溫柔地朝最近的女玩家楚琪靠近：「我們每個人都有小熊啊，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好歹也是進過3次遊戲的老玩家，楚琪當即察覺不對勁，馬上跳著躲開，嘴上什麼都沒說，眼神里的防備異常強烈。
見楚琪已經起了疑心，程哲昊立刻朝新人朱毅靠攏：「把你的小熊給我看看啊。」
「快逃！」
楚琪大喊。
處於懵逼狀態的朱毅頓時清醒，低吼了聲，撒腿就跑。
他這麼一跑，其他人也被嚇了一大跳，出於一種從眾心，不管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先跑為妙。
一時間，程哲昊的目標全都分散去了各個房間。
他們可視範圍內一共有5層樓，有人已經朝下一層去了。
除此之外的樓層都被濃郁的陰影覆蓋，也不知道能不能去。
寧昭昭本來是不想跑的，她就怕沒事可搞，現在突然這麼刺激，她前幾天的無聊空虛在一瞬間都被清空了，心情瞬間進入激動滂湃的狀態。
可看程哲昊追著其他人跑，也不來抓她，寧昭昭感覺好無趣，乾脆回了她之前選中的房子，把門關上。
客廳的角落放著一個厚重的老式電視，上面倒映著她孤獨的身影。
外面時不時響起一聲吼叫，那聲音叫得別提多刺激了。
「滋滋……」
電視自己響了響，突然自動打開，響起斷斷續續的聲音。
畫面不斷抖動，雪花之中穿插著奇怪的鏡頭。
那時不時閃現的鏡頭裡，是她那隻粉色的小熊，端端正正地坐著，像個上課的好學生。
裡面傳來隱約的說話聲，寧昭昭貼著聽了很久才聽清。
「小熊小熊是勇敢的騎士，抱著它快跑吧！」
「千萬不要停下來，死亡快來啦。」
「它在晃啊晃，它在漂啊漂，快躲起來啊，它要你一起玩耍。」
「它在小聲哭泣，它在悄悄梳頭，千萬要小心，別讓它看到啦。」
「它變了，它卻看不見，你在哪，你在哪？」
「快跑吧，噓，別回頭，快藏好！」
「小熊小熊別亂跑。」
一開始還是正常的小女孩聲音，後來語速越來越快，聲音也變得尖利詭異，配合畫面的跳動，整個屋子都被詭異的氣氛籠罩。
寧昭昭覺得這聲音吵得腦袋疼，不客氣地揪住電源線一拔：「好了好了，我聽懂了，別重複啦。」
電視滋一下沒了畫面，屋子恢復安靜。
可這份安靜持續了不到5秒，畫面又開始跳動，那詭異的聲音居然又響了起來。
看了眼確定沒插上的電源線，寧昭昭沉默一陣，突然激動地拍了下電視機：「臥槽！好厲害，不需要插電就可以使用，新能源啊！可以抱回去嗎？」
說著，她走上前把電視機抬起來試了試，好重……
怕是不好抬走啊。
電視仿佛受到干擾般，突然黑屏。
等到寧昭昭氣喘吁吁放回去，它又開始唱。
既然關不掉，那我們就來給它變個調吧！
寧昭昭坐在電視邊，舉著小熊開始聲嘶力竭地嘶吼：「小熊~~~~小熊是勇敢~~~~的騎士喂，抱著它~~~~快跑嘞~~~~」
電視裡的聲音居然卡頓了下，聲音也比剛才的語速慢了不少。
「千萬千萬千萬千萬千萬不要停下，死亡死亡死亡死亡就在你你你你你的身後~」
這一次，電視裡唱著的聲音居然連一句完整的童謠都沒有唱完，就突然斷了，只剩下畫面在閃爍。
寧昭昭把小熊懟到電視上，兇巴巴做聲：「我的小粉天下無敵，咬死你們，咬死你們！嘿嘿！」
電視機咔吧一下，黑屏了，等了十多分鐘也沒聲音響起。
「這麼玩不起啊？」
寧昭昭現在極度討厭安靜，討厭沒人陪她玩，悻悻起身，「接著又要做什麼呢？」
「有人嗎？」
外面有人在敲門。
不過敲的不是寧昭昭的門，而是其他人的房門。
那聲音正是程哲昊。
寧昭昭本能地低頭看了下門鎖，發現剛才被她扣上的門鎖居然又自動打開了。
她輕輕試了試，發現推不動。
難道有神秘力量故意讓門不能上鎖，這麼一來，就可以讓遊戲順利進行了麼？
這次又是什麼？
捉迷藏？
仔細想了想，程哲昊特別像捉迷藏里的「鬼」。
刺激刺激！
既然是遊戲，那一定要努力贏下去！
寧昭昭在屋子裡看了一圈，發現不管是藏哪兒都很容易被找到，她一定要找個最隱蔽最安全的地方。
想了想，她停在了衛生間裡。
高處的吊頂是用一個一個金屬板扣在一起拼合的，可以取下來。
寧昭昭毫不猶豫拆了幾個下來，尾巴在上面找找摸摸，發現了一個排風口。
那個位置正好可以掛住尾巴，把她固定在天花板上！
只要她再把那些板子扣好，就算有人進來，恐怕也想不到她會在這種地方藏著吧。
嘿嘿嘿！完美！
想好就干，寧昭昭用尾巴把自己吊到上面的空隙，再把扣下來的板子一個一個還原。
最後一個板子有點難度，她花了很大力氣才正好卡住縫隙。
剛做好準備，外面傳來嘎吱一聲，大門被推開了。
來人似乎特別小心，沒有弄出腳步聲。
在外面找了一陣沒看到有人，那人慢慢來了衛生間，停了下來。
「不會在天花板上吧？」
是程哲昊的聲音。
他似乎正盯著高處看，看了好一會自我否定般搖了搖頭：「不太可能，根本沒辦法把自己固定在上面啊，應該是沒人。」
寧昭昭聽著他的自言自語，努力憋笑。
沒有收穫的程哲昊又走了出去，衛生間再次安靜下來。
即使外面已經安靜了，寧昭昭也沒急著出去，吊在高處打了個哈欠，決定小小地打個盹。
過了幾分鐘，又有腳步聲來了衛生間，程哲昊的聲音又出現了：「還真的是沒人？」
衛生間裡一眼看盡，根本沒有躲藏的地方。
至於外面的衣櫃他早就已經找過了，什麼都沒有。
可唯獨這個衛生間讓他的感覺很不一樣，總覺得有人，可唯一能藏人的地方不可能有人能躲在那裡。
非人的寧昭昭悠哉地掛在上面，沒有光，正好是個可以打盹的好地方。
外面的響聲又走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不知道睡了多久，手機的震動把睡得正香的寧昭昭吵醒。
她打著哈欠看了一眼，是APP發來的新消息，不是新任務，而是提醒。
【新消息】倒計時將在一分鐘後結束。
（倒計時：56秒）
「倒計時？
什麼倒計時？」
寧昭昭盯著手機看了會，把擋板拆開，跳落地面。
看了看門外，她拿起手機試著朝大門口走。
在倒計時還剩最後5秒時，寧昭昭正好離開了這個房間。
同一時間，手機上的倒計時不見了。
哎？
房間居然有時限？
寧昭昭仔細回想了一下，從她進門到離開，大概在裡面待了一個小時。
難道每個房間都有時限？
一個小時是通用時間麼？
她不確定，這個遊戲規則勾起了她的興趣。
房門半敞著，寧昭昭試著要把腳踏進去，APP又來了消息。
【新消息】警告，冷卻時間2:58:23還未結束，禁止進入。
腳像踢到門板上一樣，寧昭昭的腳尖一陣痛，可前面明明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難道要等3個小時的冷卻時間結束了，才能進去麼？
哎，這個不能進，咱就換一個吧。
寧昭昭咧咧嘴，雙手抓著背包帶看向敞開的房門開始做選擇。
「叮！」
APP又響了。
「又是什麼規矩啊。」
寧昭昭心累地拿出來，發現居然是任務觸發消息。
【新消息】主線任務發布：在大樓存活6天。
哎？
這APP這次這麼實誠，直接告訴了她任務？
寧昭昭又驚又喜，仔細看了幾遍，確定是綠色的主線任務沒錯，才放心地把手機收好。
「咔噠。」
正點兵點將決定去哪個房間，一旁的房門突然打開了。
一個腦袋悄悄地探出來，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外面，身子慢慢往外鑽。
等那個女孩轉過頭，發現門後有人時，已經晚了。
寧昭昭一把拍住她的肩膀：「你好……」
女孩抖了抖，哆哆嗦嗦說：「別別別，我一點都不好，嗚嗚嗚。」
寧昭昭：「？」
「你是鬼？」
沒想到裡面又鑽了個女孩出來，是楚琪，她手裡擰著東西，看樣子是個武器，似乎準備給寧昭昭來那麼下。
「我是人啊，我不是鬼，」寧昭昭一臉無辜，問，「你們知道遊戲規則了嗎？」
「你不知道遊戲規則？
那你幹嘛拍她肩膀？
！」
楚琪手一揮，一把狼牙棒從門裡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