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噓，別回頭（2）
狼牙棒不是「真」狼牙棒，是吹氣的那種。
楚琪似乎是想轉移她的注意，把狼牙棒一丟，拖著那個女孩就要跑。
接下迎面丟來的「武器」，寧昭昭不急不慢追上去，那速度完全就是摩托追狗，遊刃有餘。
最後，楚琪和姚珍珍被追得快要吐血，往地上一躺，死魚狀說：「來吧，你要殺就殺，跑不動了，真的跑不動了。」
寧昭昭走上前蹲下：「我幹嘛要殺你們啊？」
「你不是『鬼』嗎？」
楚琪沙著嗓子問。
「我都說了我是人！」
寧昭昭把手伸出去，「你摸摸，暖的呢。」
「不是，」楚琪苦笑，「我是說……你沒玩過捉迷藏遊戲？」
「玩過啊。」
寧昭昭回答。
「你難道不是遊戲裡當『鬼』的人？」
「豁，你們好厲害哦，都知道規則了。」
寧昭昭一臉驚異，雙手合十拍響，做出一副崇拜狀。
楚琪不可思議地盯著她，總覺得她在演。
可現在寧昭昭有很多機會，把她們變成鬼後再逃跑。
直到現在，她們並沒有收到任何提示，也沒感覺有哪裡不對勁。
談話間，一道黑影悄然走近，已經到了寧昭昭身後。
楚琪眉頭跳動了一下，猶豫要不要告訴她。
當看清那張臉是程哲昊後，她抬手拉了寧昭昭一把，大喊：「小心！」
寧昭昭被迫前傾卻沒有摔跤，手掌在地上一摁，靈活翻身而起，手裡拿著的充氣狼牙棒狠狠招呼向身後的人。
本以為自己贏定了，程哲昊根本沒打算躲。
結果那充氣狼牙棒一打上來，他整個腦袋都懵了，懷疑自己是被東風卡車給撞了。
他整個人往後退了好幾步，緩了很久才終於恢復思考的能力。
看著舉著正在漏氣的狼牙棒的寧昭昭，程哲昊暗想，她果然不是表面那麼傻白甜。
反應迅速，力量不小，至於腦力……肯定也是有的，不然怎麼可能進五次遊戲？
「程哲昊，你是不是已經知道遊戲規則了？」
楚琪恢復了體力，緩緩站起身，提防程哲昊的偷襲。
「這不是很明顯了嗎？」
揉了把頭髮，程哲昊冷笑。
「很明顯？」
楚琪反問。
「就我拿的小熊不一樣，一定是讓我當鬼，只要我讓你們成為鬼，我就能變成人。」
「琪琪，怎麼樣會變成鬼啊？」
姚珍珍緊張地問。
身為新人，一來就要面對沒有明確遊戲規則的世界，肯定會害怕不安。
不過還好，姚珍珍沒有直接腳軟。
楚琪沒有回答，而是看向對面的程哲昊。
所有的恐慌都因為程哲昊而起，也許，只有他知道什麼。
「我……我不知道啊，」程哲昊尷尬支吾，「反正，多試幾次，總能試出規則的。」
「我的天吶！」
旁邊的寧昭昭發出誇張的感嘆，「也就是說，你根本不確定這個遊戲是不是捉迷藏的玩法，就開始自顧自抓人了？」
話雖然難聽，卻是事實。
程哲昊自以為聰明，看到不一樣的小熊，立刻猜測這是捉迷藏的玩法，他的小熊一定是在暗示他是「鬼」，要把身份傳給其他人，才能擺脫「鬼」的身份。
「你……你拽什麼拽，」程哲昊支支吾吾，「有本事你讓我拍一下。」
寧昭昭想到剛才在電視上聽到的歌，轉過身，把後背晾給他：「來呀。」
「呃……」身為最有嫌疑的人，程哲昊此時此刻居然開始懷疑寧昭昭有陰謀。
眼看著這麼好的機會，他不想放棄，走上前拍了下她的肩膀，馬上跳開：「有……有變化嗎？」
寧昭昭抿緊唇，特別認真地感受了一下，搖頭：「米有。」
「怎麼會呢？」
程哲昊不信，舉起自己的小熊小心翼翼打了下她，又問，「現在呢？」
「有。」
「什麼什麼！」
「你打得有點痛。」
「……」
楚琪一臉佩服地看著寧昭昭，問：「別的呢？」
「沒啦！」
寧昭昭搖頭。
「不可能吧，你在騙我是不是？」
程哲昊一臉懷疑，指了指寧昭昭的粉色小熊，「你讓我再試試。」
說著，他舉起自己的小黑熊，等著寧昭昭把自己的小粉熊拿起來。
已經篤定這次的遊戲不是他們想的規則，寧昭昭也無所謂了，舉起小粉，扭曲聲音：「呵呵，我的小粉天下無敵，咬死你的大黑！嗷嗚！」
看著那女孩玩兒似的的態度，程哲昊感覺自己在欺負弱智兒童似的，莫名有點自責。
他用小黑熊在寧昭昭的小粉上打了一下，心虛問：「現在呢？」
「什麼都沒有。」
寧昭昭一副看傻子一樣的表情。
「不會吧，你是不是忽略了什麼？
這設定……一看就是玩捉迷藏的經典配製啊！」
程哲昊越是嘗試，越是懷疑自己，不但懷疑自己，還懷疑寧昭昭漏了什麼。
楚琪一直盯著寧昭昭看，最後，她決定賭一把，拍了拍自己肩膀：「你在我身上試試。」
「哎？」
程哲昊一臉驚訝，「你確定？」
「確定。」
楚琪點頭。
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撞也不是辦法，這樣太被動了，還不如早點弄清楚規則，一切擺在明面上，大家公平競爭反而更有把握。
程哲昊把在寧昭昭身上試過的方式又在楚琪身上試了一遍，這下可以肯定，是真的沒有任何變化和感覺。
為了保險，他們互相交換著在對方的身上都試了一遍。
還是啥變化都沒有。
盯著手裡的黑色小熊，程哲昊懷疑人生。
他跑了一晚上是為了啥？
為了搞笑嗎？
還有那群躲他的玩家，躲了個寂寞！
程哲昊當了一晚上黑暗BOSS角色，找了半天都沒抓到玩家，累得半死，到現在發現自己好像玩錯了遊戲，頓時懷疑人生，一屁股坐在地上發呆。
解除了危機後，他們坐在一起，無聲地休息。
最後，寧昭昭從包里掏出一小塊巧克力，嘎嘣咬掉，那聲音打破了凝結已久的沉默。
見面大家都看著自己，她弱弱問：「你們……要吃嗎？」
「不了，謝謝。」
程哲昊沮喪搖頭。
「你們有沒有收到別的任務？」
楚琪看似在問所有人，但眼睛卻出賣了她的想法。
她第一眼就看向寧昭昭。
「我倒是收到一個，」拿出手機給他們看了一下，寧昭昭指了指自己出來的屋子，「我在裡面收到的。」
「奇怪，我們也聽到那個童謠了，為什麼沒有收到？」
「我怎麼感覺這個主線任務是默認的，」程哲昊摸著下巴分析，「也就是說，本來是隱藏的，只要我們活著熬過6天算作完成任務，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
「真的是這樣嗎？
我擔心我們是漏掉了什麼。」
楚琪有點不放心，眼睛不斷去瞄寧昭昭剛才去過的屋子，似乎打算再去試試。
姚珍珍看出了她的打算，兩個女孩一約，決定一起進屋看看。
沒有十足把握的程哲昊選擇繼續觀察。
根據寧昭昭之前做過的事，她們還原操作，挨著又做了一遍，結果才在屋子裡待了20分鐘，就被APP提醒倒計時。
兩個女孩不得不出來。
「我知道這個房間的規則了，」楚琪喘著粗氣說，「我們第一次選中的房間，是屬於我們『自己』的房間，本人可以在裡面待1個小時，除此之外，別人的房間都只有20分鐘的活動時間。」
換了口氣，楚琪又繼續說道：「自己的房間冷卻3個小時，其餘房間冷卻1個小時。」
「可我們在自己的房間有什麼優勢嗎？」
程哲昊一直把自己當「鬼」，根本沒再進自己的房間，也不知道那一個小時的時限里會發生什麼。
「剛才我在別人的房間待了會，APP提醒我倒計時快要結束，我又挨著換了兩個，後來誤打誤撞去了珍珍的房間，再然後遇到了昭昭。」
「但，我覺得我在房間的時候，沒什麼特別啊。」
姚珍珍以為自己漏了什麼，摸著腦袋努力回想，還是什麼都沒想起來。
寧昭昭也附和道：「我也暫時沒發現任何特別之處。」
「嘎吱。」
某個房間有人探出頭來看一眼，發現外面有人，趕緊把門關上了。
程哲昊走上前使勁敲了敲：「出來吧，遊戲規則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們已經確定過了。」
門裡還是沒人說話，似乎認定程哲昊是故意哄自己出去受死的。
楚琪和姚珍珍也走了上去，在門邊勸說了很久，終於讓門內的人改變了想法。
他開門的時候，隔了兩扇門的地方也打開了一道門，裡面伸出個腦袋小心翼翼地往外看。
大家隔著一段距離，展開了一次深刻的討論。
除了唯一一個逃到不見蹤影的王鶴，所有人都在這裡了。
他們把剛才的各種嘗試都複述了一遍，希望大家可以交換有用信息。
然而那兩個在自己房間躲了老半天的玩家，一點發現都沒有，要不是大著膽子出來，恐怕連他們剛才發現的規則都還不知道。
六個玩家坐走廊里，再一次陷入沉默。
「小熊都還在吧？」
寧昭昭突然想到什麼，問，「這個小熊可能是關鍵，千萬別丟了。」
「我帶著呢。」
大家把小熊舉起來示意。
「咕咕……」姚珍珍的肚子叫了起來，聲音在安靜的走廊里顯得特別明顯。
作為新人，在進遊戲的時候沒機會準備東西，就像她第一次進遊戲一樣。
不過寧昭昭也不能帶太多食物進來，系統檢測到後，會把她過多的零食都清理出去，放回棲息之地保管。
她一般都隨身帶點巧克力一類不占空間的零食，可以應急補充。
至於其他攝入，還是要靠遊戲裡的食物。
「要不，去找點東西吃吧？」
寧昭昭眼睛發光地說。
忙活一晚上，跑得又累又渴又餓，程哲昊第一個贊同：「行，早就口渴了。」
房間裡的時限是可以累積的，程哲昊知道有個房間裡有食物，是他之前找人的時候，特意檢查冰箱發現的。
他在那個房間裡只待了大概6分鐘左右，至少還能進去10分鐘。
想到自己把大家嚇得逃了一晚上，他自告奮勇去拿吃的。
剛進房不到5分鐘，屋子裡爆發一聲慘叫，程哲昊神色慌張地跑了出來，舌頭打結：「有有有有……」
「有什麼吃的？」
寧昭昭趕緊問。
話在程哲昊嘴裡轉了一圈又一圈，他再次爆發驚叫：「有鬼啊！」
當聽清他說的內容後，坐在地上的玩家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噹之勢爬起來，分散逃往各處。
唯獨寧昭昭站著沒動：「然後，吃的呢？」
吃的？
這時候還關心吃的？
程哲昊都快瘋了，哭喪著臉：「姐姐，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吃，你有命吃嗎！」
「有啊！」
寧昭昭說著就要進去，被程哲昊拉回來，「你還真去啊？
快跑吧，裡面真的有鬼，嚇死我了！」
「這麼可怕的話，你怎麼不跑啊？」
程哲昊語塞，回道：「我這不是怕你進去送死麼，快走快走，我們一起跑。」
「我不，我要進去拿吃的。」
寧昭昭執拗甩開他的手。
「姐姐，爸爸，爺爺，祖宗行了吧？
裡面有鬼啊，你還拿什麼吃的啊！」
瞟眼漆黑、看似無恙的房間，寧昭昭嘶溜了下口水：「你都說它是鬼了，說明那些東西它不能吃，我們正好可以帶走啊。」
「會死人的！」
「不會啦，放一百個心。」
「你是不是瘋了？」
程哲昊難以置信地扯著她的衣服，「裡面有鬼，模樣猙獰特別恐怖還會殺人的鬼！」
「我和它又沒有仇，它不會殺我的啦。」
不管他怎麼說，寧昭昭始終笑眯眯，一個勁想往屋子裡鑽。
「它一定會殺了你的！」
「你別隨便揣測人家的想法嘛。」
「我說了別進去，它一定會殺了你的！」
寧昭昭突然不動了，看著他，無辜好奇地問：「你是它嗎？
你怎麼知道它在想什麼？」
一直著急忙慌的程哲昊突然僵住，臉上的表情開始扭曲變化，極不自然地調整好情緒後，又想笑笑緩和氣氛，似乎又覺得這時候微笑不太正常，整張臉都充斥著矛盾。
「我當然不是，我是擔心你啊，就別進去了吧。」
說完，程哲昊又拽了拽她的袖子，想把寧昭昭拉走。
女孩就像在地上生了根似的，站著沒動，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那雙黑亮明媚的眼睛仿佛自帶X射線，看得程哲昊心虛地移開眼睛。
「你的小熊呢？」
寧昭昭問。
「啊，好像掉在裡面了，」程哲昊恍然大悟說，「就是個小熊而已，無所謂的，裡面有鬼有鬼啊，我們別耽擱了，再不跑它可是要出來了！」
「那可不行，小熊很重要的，我們必須隨身帶著。」
滿頭大汗的程哲昊笑得比哭還難看：「你想多了，就是個普通小熊，哪兒有什麼用啊。」
話還沒說完，寧昭昭把自己的小熊往他懷裡一塞，說：「姐姐我心情很好，你幫我拿著小熊，我進去找食物，順便把你的小熊也帶出來。」
完全沒反應過來的程哲昊突然大喊一聲，把寧昭昭的小熊丟開，像觸電一樣顫抖著往後退。
他的手臂上，已經起了一片燒焦的痕跡。
寧昭昭淡定地走上前，撿起摔在地上的小粉，生氣地拍了拍：「你這個鬼好過分哦，怎麼可以這樣丟小粉呢，會弄髒的。」
「啊，你……」一臉驚恐的程哲昊拼命後退。
「你不想去拿小熊，是因為小熊里有你害怕的東西，才不願意進去拿吧，你這個偽裝別人的假鬼！」
語氣篤定不移，寧昭昭盯著他，一臉鄙視已經沒了剛才的親和笑意。
對面的「程哲昊」愣了愣，突然想起自己是鬼，為什麼要怕個人類？
當即找回氣勢，做兇惡狀：「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切。」
寧昭昭瞥了他一眼，轉身朝屋子裡走。
待在原地的鬼瞬間傻眼。
這是鬼生中遭到的最大的無視和侮辱！過分！太過分了！尊嚴都被那個女孩子踩碎了！
他必須要找回自己的主場，絕不認輸。
「程哲昊」連忙追了進去，寧昭昭壓根不回頭看他，在客廳的地面發現了躺著的真的程哲昊。
腦袋似乎被什麼砸了一下，流了一絲血跡滑到了眼皮上，即使被打成這副模樣，他的手裡還死死抓著那個小熊。
寧昭昭慶幸他沒有把小熊弄丟，否則，現在他恐怕就成為一個真的鬼了。
看來，身後那個鬼物有變成別人模樣的能力。
他假裝大喊有鬼，就是為了把玩家分散，方便下手。
難道……他還有同夥？
從衣兜里翻到程哲昊的手機看了看，APP還沒發倒計時提醒，看來她還不用急著拖他出去。
確定程哲昊沒有危險後，寧昭昭蒼蠅搓手，連忙朝冰箱跑。
等到她激動地打開冰箱，看著那一冰櫃的盒子，開心拿出……後，空的？
！
居然是空的？
！
寧昭昭感覺腦袋嗡嗡嗡的，整個人都要崩潰了：「騙人啊這是，怎麼是空的，放那麼多包裝盒在裡面什麼意思，騙人嗎？」
「呵呵，你說對了，當然是騙人啊。」
變成程哲昊的鬼在後面冷笑。
「你好過分啊，」寧昭昭鬱悶噘嘴，不死心地把每個盒子都檢查了一遍，發現還真是一個吃的都沒有，「居然一個都沒？
你好歹放一個真的給我啊！」
「……」突然有點內疚是怎麼回事，鬼默默在旁邊看著，居然不敢狡辯。
氣氛尷尬了好一會，鬼在旁邊弱弱道：「我又不吃，我放真的幹嘛。」
「也是吼，算了，不欺負你啦！」
寧昭昭一臉掃興地把冰箱關上，轉過頭施捨般看了他一眼，「你是什麼鬼啊？
可以變成別人的模樣嗎？」
「我是畫皮鬼，聽過吧？」
頂著程哲昊模樣的鬼得意昂頭，雙手叉腰。
「哦~~~~~」寧昭昭特別配合地點頭，「我知道我知道，在電視上看到過，好厲害捏。」
「哼哼，我這麼厲害，你不怕我嗎？」
似乎非要等到寧昭昭一個恐懼的眼神，他才能找回自己身為鬼的自尊。
「可是你這個模樣……一點都不嚇人啊。」
說完，寧昭昭還特別放肆地盯著他一直看。
畫皮鬼語塞，看了眼旁邊鏡子裡的倒影，無奈嘆氣。
他只能變成別人的樣子，就算是他本來的面目，也算不上猙獰可怕。
可是，明明他這個「鬼」的身份就該足夠讓人恐懼了，為什麼這個女孩像個另類似的，一丁丁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
難道……她是個傻子？
哎，可憐吶。
長得可可愛愛的，怎麼是個傻子呢。
畫皮鬼頓時一陣心疼，說：「你在這裡等我，我知道那邊有個屋子裡有吃的，我給你找點來。」
「真的嗎？」
寧昭昭眼睛一亮，「這怎麼好意思，我陪你一起去吧。」
「也行。」
一人一鬼去了隔壁房間，在冰箱和儲藏櫃裡找到了新鮮的食物和水，又折返回到原來的房間。
程哲昊還暈著，手機上也沒有時間限制的提醒。
掐指一算，已經超過1個小時了。
寧昭昭坐在沙發上一邊吃東西，一邊盯著暈過去的程哲昊分析。
畫皮鬼忙著給她洗杯子，倒飲料，還特別善良地給她遞到手邊。
做這一系列事情時，畫皮鬼輕車熟路，似乎知道需要的東西都放在房裡的哪個位置。
她一頓，好奇問：「這是你的屋子嗎？」
「唔……嗯。」
畫皮鬼支支吾吾應了聲。
他下意識想說謊，可他怕自己圓不回來，又被這個女孩戳穿，丟更大的臉。
寧昭昭端起飲料喝了一口，跟個大爺似的坐在沙發上，旁邊還有一個唯唯諾諾服侍的鬼。
看起來，在鬼自己的屋子裡，玩家沒有時間限制。
這都過去3個小時了，APP上還沒發來任何提醒。
「那個……你知道遊戲規則的對吧？」
寧昭昭朝他招了招手，畫皮鬼頂著程哲昊的臉，恭恭敬敬跑過來。
「親親，抱歉呢，這個我真不知道。」
「你不知道呀？
那我告訴你吧，」寧昭昭豪邁地坐直，大手一揮，「其實你還有其他同夥，我們人類是一組，你們鬼是一組，我們兩兩PK，看誰贏，對吧？」
「臥槽，你怎麼知道？」
畫皮鬼表情失控。
寧昭昭滿意地笑著躺回去：「我不知道啊，我剛才瞎猜的。
不過，現在知道了，嘿嘿。」
畫皮鬼表情抽搐：又……又被算計了（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