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血色莊園(6)
兩人視線在瞬間對上,房間裡鴉雀無聲。
薄微疑惑地反覆打量了她幾眼,狐疑地往後一退,雙手抱懷:「你居然在這裡睡大覺?」
「不可以嗎?」
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寧昭昭睡眼惺忪,很明顯剛醒,「這裡多舒服啊,有陽光,椅子也特別軟和讓人放鬆。」
眉頭忍不住跳了跳,薄微一臉不可思議,眼睛瞥過躺椅,表情怪異:「你難道沒有聽到那個老大叔說過什麼嗎?」
「什麼?」
寧昭昭一臉迷茫。
薄微扶額,咬牙切齒耐著性子解釋:「雷歐·弗爾森就是在這張椅子上自殺的,死狀也很慘烈,你忘了?」
「對哦,」恍然大悟點點頭,寧昭昭的反應讓薄微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才好,「我差點忘了,難怪做了一個特別奇怪的夢。」
是夢嗎?
寧昭昭也不確定,但如果不是夢,還能是什麼?
她現在也回來了不是嗎?
薄微準確抓住話中的信息,皺起眉頭,道:「什麼奇怪的夢?」
在遊戲中,任何不可思議的事都有可能發生,夢境裡有線索也不是不可能。
見他有興趣,寧昭昭仔細想了想,手指貼著下巴,陷入一種矛盾的思考中:「我也不知道這算是夢還是……有點亂……」
說著,她站起身,重新將那張舒服的椅子仔仔細細觀察了一遍。
在夢中,弗爾森房間擺放的椅子也在這個位置,甚至沒有絲毫移動。
仿佛這個椅子有著特殊的能力,可以讓人夢到已經死去的人。
寧昭昭一時間不敢確定那到底是不是夢。
畢竟剛才發生的一切實在太過真實,真實到她沒有一點做夢的感覺,要不是最後是從這張椅子重新醒來,她甚至懷疑自己去了另外一個空間。
薄微見她不說,忍不住催促:「你怎麼又不說了?」
「就是有點困,好睏啊,我還想睡。」
寧昭昭說著又去看那舒服的躺椅,還想再睡一會。
她剛要走過去,被薄微拉住,「你再睡下去就天黑了,你確定不仔細找找線索?
天黑了那個舞會可能還會出現,我們至今不知道那個舞會是什麼意思!」
「行吧。」
特別無奈地應了聲,寧昭昭拖著腳步往外走。
她站在走廊里張望了下,突然看到盡頭的書房,徑直朝著那頭走去。
書房的布置和她剛才看見的幾乎一樣,連電話都放在同樣的位置,她甚至還能回憶起剛才見到雷歐·弗爾森坐在書桌前的情形。
一旁的薄微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只看見她盯著電話發了會呆,突然目標明確地走到了桌邊。
寧昭昭拿起電話聽筒湊到耳邊,裡面什麼聲音都沒有,電話線路似乎已經被停掉了。
「聽到了什麼?」
薄微莫名其妙嚴肅起來,問。
「什麼都沒有。」
「……」
見她來就朝電話靠近,薄微還以為寧昭昭有什麼特殊線索,心裡一陣期待後又陡然落空。
薄微就那麼跟著她,去完書房,又走到一個空蕩蕩的屋子。
這屋子之前老大叔也沒介紹是幹嘛的,只有一排排空空的柜子,裡面什麼都沒有,隔板上落了一層淡淡的灰塵。
「這裡面的東西沒有了,」指了指柜子,寧昭昭看向薄微說,「本來放著很多值錢的東西,全都沒有了。」
「你怎麼知道?」
薄微不解。
「我剛才做夢在夢裡看見的,」聽起來毫無參考性的話,被寧昭昭說的像真的一樣,「有很多值錢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被帶走保管了。」
「也許是弗爾森家族的人帶走了,」薄微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相信她做的夢,直覺告訴他,那應該不是一個單純的夢,「看來只留下了一些不值錢的東西,呵,還威脅我們不能破壞這裡的玩意兒,說不定其他的擺件都是假的。」
「今晚你還參加舞會嗎?」
寧昭昭沒有附和他的話,突然轉移了話題。
不知道為什麼,剛才看到過能說會跑的雷歐·弗爾森後,她對舞會有種莫名激動的期待。
她懷疑,舞會裡藏著故弄玄虛的弗爾森本尊。
不過她之前仔細觀察過,並沒有看到金髮的人,難道他並沒有出現在舞會?
直覺和眼睛所見有了衝突,連寧昭昭也不敢隨便下定論。
「當然要去,」薄微毫不猶豫回答,「那個舞會也許會幫我們觸發任務,越來越接近真相。」
真相——
雷歐·弗爾森虐殺所有人的目的和真相。
舞會的意義。
這個別墅里似乎藏著許多他們還未知曉的秘密。
「你在舞會上看到過金髮的人嗎?」
寧昭昭問。
薄微想了想,搖頭問:「你是認為弗爾森會出現在舞會上,只是我們還沒碰到?」
「也許,他已經出現了。」
「可是金髮很顯眼啊,應該很好辨認的。」
「舞會上的人太多,或許他用某種方式隱藏了自己的特徵,比如假髮,今晚再仔細看看好了。」
說完,寧昭昭又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慢悠悠往前走,一副隨時都會睡著的樣子。
連續在別墅里尋找線索,大家收穫甚小,甚至有些沮喪了。
不少人坐在大廳里休息,也不怎麼怕牆上的巨幅自畫像,優哉游哉地討論即將可能發布的遊戲任務。
大家覺得觸發任務還是得靠參加舞會,這就像一個被打開後就關不上的開關,他們今晚註定逃不過了。
寧昭昭和大家說了自己的猜測,讓所有人今晚留心舞會上的人,看看能不能找出弗爾森,也許會觸發更重要的任務。
時間過的很快,吃過晚飯之後,大家回房休息了會,等到19點30左右都做好了去參加舞會的準備。
每個人都穿著價值不菲的禮服,特意打理了漂亮的髮型,踏著輕快的腳步走向傳來音樂的大廳。
毛大勇不安地扯了扯領結,小聲問身邊的袁靖:「今晚會不會還叫我們跳舞?」
「跳就跳唄。」
袁靖無所謂地聳聳肩。
「可是不能遇到特定目標啊,」隔著衣服搓身上的雞皮疙瘩,毛大勇的額頭已經開始冒細細的汗珠,「萬一我太倒霉……」
「這都什麼還沒發生,你就自己嚇自己,」袁靖打住他的話,有點不耐煩,不想聽他再說下去,「膽大心細,畏首畏尾並不能活到最後,要勇於探索、善于思考,懂?」
袁靖算是毛大勇的前輩,他也是個有經驗的老玩家,多次遊戲總結了不少經驗,想比之下,毛大勇就顯得沒頭沒腦多了。
雖然是第二次進遊戲,誰知道他上一次是不是運氣好呢。
毛大勇很想聽進袁靖的意見,可越是靠近舞會,聽著悠揚好聽的音樂卻給他一種鬼招魂的錯覺,渾身不舒服。
尤其是舞會裡那群人,不人不鬼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未知帶給他更加強烈的恐懼。
天黑後,他們一出現在舞會,手機上全都收到了APP發來的新的任務。
【新消息】任務2發布,必須和舞伴完整地跳一支舞。
(玩家和玩家跳舞不在該範圍)
【新消息】注意!請小心選擇舞伴,選中特定目標會有概率遭遇危險。
「等等,我怎麼感覺這次會出大事啊!」
毛大勇拿著手機,手指止不住有些發抖。
小眼睛裡全是驚恐和不安,額頭前短短的幾根頭髮都被汗水給打濕了。
相較之下,其他人還比較淡定,把發來的消息反覆看清後,夏詩汶打了個總結。
「如果我們挑選到了目標人物,恐怕就沒那麼安寧了,」夏詩汶收起手機,表情平靜地看了眼舞池,「之前我們也沒遇到過什麼危險,如果今晚有人選到了目標人物,可能危機才算是正式來臨,真正要開始認真玩遊戲了。」
「可是目標人物真的是弗爾森嗎?」
袁靖懷疑道,「如果他戴了假髮,我們要怎麼找,挨著去扯那些NPC的頭髮?」
「你們看那副畫像,」指向那燈光下那副自畫像,寧昭昭的手比劃著名裡面擺放的一張小木桌,「這個桌子和我們在書房看見的那個小木桌是不是一樣?」
「對哦!」
夏詩汶拍了下手,附和道。
「根據小木桌的高低來推斷,弗爾森先生的身高至少在180以上,」寧昭昭看了眼身旁的袁靖問,「你多高?」
「我1米76。」
袁靖回答。
「我180,」印天碩接過話,「和我身高差不多。」
「目標縮小了很多呢,」藍奕君笑了笑,「這麼一來,我們先想想辦法先確定哪個是弗爾森。」
「那我們怎麼辦?」
毛大勇指著自己,眼睛將在場所有男人看了一遍。
女孩子跳舞也許會遇到弗爾森,至少她們還有弗爾森的自畫像可以判斷他的特徵,作為參照的目標。
可他們幾個男的就慘了,連弗爾森夫人長成什麼模樣都不知道,就算所有女人把面具取下,他們也不見得能找到誰是弗爾森夫人。
「所以,先確定誰是雷歐·弗爾森。」
毛大勇的擔憂被一句話堵了回去,參加過幾次遊戲的玩家都很淡定,哪怕沒有十足的把握,更多的是去想辦法努力,而不是站在原地擔心害怕。
「對了,雷歐弗爾森的眼睛很特別,也可以看看面具下的眼睛,」夏詩汶突然想到了什麼,小聲提議,「趁著跳舞之前,要是看見碧藍色眼睛的人,我們就謝絕他的跳舞邀請,試著確定他的身份。」
「萬一……」寧昭昭突然開口。
「什麼?」
一直沒發話的薄微似乎只對她的問題感興趣。
「他戴了美瞳,掩蓋了自己的瞳色。」
「……」眾人齊齊沉默,無奈又備受打擊。
寧昭昭說的話不是沒有可能,只是這種本就有點絕望的時候,大家想要那麼點希望,結果還被寧昭昭拋出來一個更頭疼的難題。
「算了,見機行事吧。」
夏詩汶整理好裙擺,主動朝舞池走去,率先出擊。
緊接著是袁靖和印天碩,跟著藍奕君也去了。
大家都在努力分辨這些人的身份,連在旁邊的服務生都沒有放過,藍奕君怕弗爾森故意偽裝在角落,暗中隱藏身份,畢竟這是一個假面舞會,隱藏身份才是其中最大的樂趣。
毛大勇站在邊緣,眉毛稀疏的眉頭皺在一起,左看右看,不知道要不要上前。
可任務已經通知了,他要是不按照要求完成,就無法開啟接下去的新任務。
「去嗎?」
薄微問。
寧昭昭點了點頭,一臉期待地朝著舞池走去。
今天!她!寧昭昭!要一雪前恥!
昨晚和白天她一直認真學習,連睡覺都夢到自己在跳舞,仔細練習了很多次,今天肯定不會出糗了,應該還能跳得比較流暢。
她身姿輕盈地來到舞池邊,一個站在對面的男人倏地移來目光,竟然目標明確地將視線鎖定在她身上,穿過舞池來到了她身邊。
是之前和她一起跳過舞的那個男人。
「你來了,」男人的聲音帶著笑意,隔著面具,聲音聽起來有點低沉發悶,「可以請你跳舞嗎?」
不知道為什麼,寧昭昭覺得他的態度有點奇奇怪怪,和昨晚有著細微的差別。
想了會,寧昭昭將手掌搭上他的手心,男人的手輕輕扶上她的腰後,在音樂開始的一瞬帶著她進入舞池。
之所以能認出他,因為他穿著和之前一模一樣的禮服和面具,身高髮型也都完全一致。
衣服上有淡淡的煙味,似乎在來舞會之前抽過一隻香菸。
寧昭昭表面在跳舞,心裡暗暗掂量了一下他的身高,打算想辦法試試他的頭髮有沒有古怪。
用手指輕輕拈住一根髮絲,面帶微笑的她看著男人的臉,哪怕明知道別人看不見,她還是心虛地保持著官方的微笑。
等到手指抓穩後,寧昭昭繼續圍笑,手指暗暗一拽,嗯……?
這麼容易就扯下來了?
!
眼前的男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倒是看出她腦袋昂了昂,好奇地看了下自己的肩膀:「怎麼了?」
「沒事。」
寧昭昭果斷把手掌一握,將頭髮絲暗暗捏在掌心。
一曲結束,APP發來任務完成的信息。
其他人也差不多都完成了任務,毛大勇因為過於恐懼不安,連跳舞的姿勢都像只笨拙的青蛙。
薄微在一旁無奈搖頭。
他能找到舞伴完成任務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可見和他跳舞的女人修養很好,沒有立刻結束這隻舞。
結束了任務的玩家暗暗走到了一起,就差寧昭昭過去會合了。
身旁的男人竟然沒有離開,隔著面具直勾勾看著她,突然說:「可以請你喝杯咖啡嗎?」
「好啊。」
不想放過機會的寧昭昭果斷答應。
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一定不簡單,連續2個晚上都碰到他,恐怕不是參加舞會的賓客那麼簡單。
男人向服務生耳語了幾句,跟著帶她來到一樓的平台,撩開布簾後,音樂聲被隔絕在另外一頭,仿佛來到完全不同的世界。
外面擺放著桌椅,男人請她坐下後,自己動作隨意地落座。
很快服務生端來兩杯咖啡放下。
男人笑了笑,抬頭看了她一眼,問:「你要哪一杯?」
就好像她讀出寧昭昭心底的防備,將主導權都交在了她的手裡。
寧昭昭淡定笑笑,端起了自己跟前那杯:「都一樣。」
「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男人喝了口咖啡,話題突然轉到了她的身上。
「怎麼可以這麼直接問女孩子的名字呢,」可愛的小臉有些嬌羞地低下,寧昭昭聲音羞答答地,又特別不好意思地繼續道,「不過這次就告訴你啦,以後可別……別這麼直接啦。」
「抱歉,是我欠缺考慮。」
男人聲音溫和。
「我叫天線寶寶,」寧昭昭軟軟地說完,抬眸溫柔地看了他一眼,問,「你記住了嗎?」
「天線寶寶?」
本以為這個名字很快會穿幫,沒想到男人居然在認真思考,隨後又問,「姓天線名寶寶,還是姓寶寶名天線?」
這個世界的人居然不知道天線寶寶!
木哇哈哈哈,寧昭昭快要笑死了。
尤其看著他特別認真地念著這個名字,好聽磁性的男低音特別悅耳,悅耳之中又飄著一股子喜感。
「你想怎麼叫都可以。」
寧昭昭繃住笑,低下頭肩膀忍不住抽抽。
「看來你姓寶寶,名天線?」
男人特別有自信地下了定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含情脈脈地喊了聲,「天線~」
「誒~」寧昭昭回應。
「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男人眼眸故意擠成一條縫,似乎不想讓她看清自己的眼睛。
「你問吧。」
「你對這個莊園有什麼看法?」
「又大又漂亮,還很豪華,住在這樣的地方一定很開心,」寧昭昭選擇好聽的話講,暗中打量他的反應,「你看外面的風景也很美,每天睜開眼睛就能看到這樣的美景,簡直可以多活五百年。」
男人沉默一陣,似乎在消化她說的話,片刻後又問:「那你對莊園主人又有什麼看法呢?」
「雷歐·弗爾森先生嗎?」
「沒錯。」
看起來淡定不已的男人,似乎抱有某種期待,好像故意試探她的反應。
如果不是本人,何必問這種問題?
除非是閒的蛋疼差不多!
既然有可能是當著本人,寧昭昭只能挑好的說。
或許,該說她對只見過畫像上的雷歐·弗爾森,印象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
不過,她曾經做夢見到的那個雷歐·弗爾森,倒像是個可愛有趣的人,和畫像上透露的感覺完全不同。
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雷歐·弗爾森還不敢確定,萬一是他的死對頭,故意潛入舞會來找茬的呢?
想了想,寧昭昭說出了自己初初看見自畫像時的感覺。
男人沒有多少太大的反應,一邊聽一邊點頭,似乎在附和她的看法。
末了,寧昭昭還特別生疏地說了兩句模稜兩可的評價。
可等她說了自己看法後,男人一副話題結束的樣子,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寧昭昭狐疑地眯起眼睛,悄悄瞟著他:「你問這麼多幹什麼?
辯論賽呢?」
「沒什麼,我就是好奇。」
男人特別敷衍地說。
「你是雷歐·弗爾森本人?」
男人一怔,失笑道:「怎麼可能,我只是好奇你對弗爾森先生的看法,隨便問問。」
「是嗎?
那你取下面具讓我看看。」
寧昭昭扭轉身子坐正,嚴肅地昂起頭盯著男人的小動作。
他正在整理頭髮的手指一頓,好像聽到什麼不可思議地事,好一會沒出聲。
過了會,男人聲音帶笑卻語氣疏離冷漠:「既然是假面舞會,目的就是不讓別人知道自己本來的身份,取下面具的話,舞會的意義也沒有了,我覺得這很掃興。」
「行吧,」寧昭昭一副「本尊乏了」的表情,慢慢提著裙擺起身,「那就維持住這份神秘感直到永遠好了。」
撩開幕簾回到舞會,裡面依舊熱鬧,玩家們都分散在角落,眼睛緊盯著整個舞會,像X光一樣掃射每一個人。
等到寧昭昭回去後,男人也從外面進來了,默默盯著她的背影沒有再說什麼。
舞會結束,寧昭昭等到所有人都消失後,才走上前和其他玩家會和。
「怎麼樣?
有收穫嗎?」
毛大勇迫不及待問所有人,「那些女人我看著都差不多,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就看你們女孩子有沒有突破了。」
「我沒有發現戴假髮的男人,」藍奕君說,「我試著和好幾個人跳了舞,但應該都不是假髮,眼睛也不像戴了美瞳。」
「我這邊也沒有發現。」
夏詩汶一臉喪氣。
手指快要抽筋的寧昭昭慢慢攤開掌心,呲牙咧嘴問:「你們有打火機嗎?」
「這……啥?」
毛大勇傻眼。
「頭髮,這都看不出?」
袁靖忍不住想訓他。
「我知道,我是想問這頭髮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毛大勇趕緊補充解釋。
寧昭昭指了指手裡的頭髮絲,笑道:「我從我舞伴的頭上拽下來的,這傢伙奇奇怪怪的,剛才還請我喝咖啡,問了我關於莊園和弗爾森先生的看法。」
「妥了,絕壁是他。」
印天碩打了個響指。
「不過,還是要做個測試,」薄微小心捻起寧昭昭手裡的頭髮絲看了看,一臉驚異,「你拽下來的時候,他沒罵街?」
少說也有七八根頭髮,一次性從頭皮上扯下來那可不是像蚊子咬那麼舒坦。
「沒有啊。」
寧昭昭搖頭。
「可以用打火機燒一下,可以分辨出是真發還是假髮。」
藍奕君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