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娜：「？？？」
雅典娜愣了一下：「你開玩笑的吧？」
與林凡融合的黑裙鬼神也聲音顫抖：「你開玩笑的吧？」
話音未落，林凡已經提起了刀！
「別！我們可以聊聊……」雅典娜驚呼出聲，她是真不願意損失一個戰力強大還成長性強的修羅神作為附屬神明。
「主人，我們可以聊聊啊……」鬼神也驚恐至極，發出哀嚎。
這是她最懼怕的一件事，是她日日夜夜夢到的可怕噩夢。
為了避免這件事，她甚至不敢稍微違逆林凡的意思，結果萬萬沒想到，自己還什麼沒幹呢，這傢伙已經割上了！
但已經晚了。
對於聰明人來說，需要做什麼事或許會考慮一下，謀劃一下，瞻前顧後。
對大智慧·林凡來說，想什麼就做什麼！先幹了再說！
高情商：勇敢無畏，雷厲風行，說做就做！
低情商：沒有腦子。
「刷！」
漆黑的刀芒掃過脖頸。
刀光落下，人頭落地。
「砰！」
無頭的身軀跌倒在地，林凡的腦袋在地上咕嚕嚕轉著。
生機瞬間跌落。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傻子……連死都不怕麼？」雅典娜複雜的看著這一幕，嘆了口氣：「可惜了。」
本來她可以將這個修羅神變成傻子，哪怕不作為附屬神明，也能得知他心中的秘密。
但萬萬沒想到，就這麼死了。
「太可惜了。」雅典娜最後看了一眼，轉過身，走向峽谷之外。
不疾不徐。
「踏。」
「踏。」
「踏。」
忽然，她停下腳步。
一把修羅刀砍在她的肩膀上。
「滴答，滴答。」
鮮血滴落。
「啊！」鑽心的疼痛傳來，雅典娜咬牙發出一聲低吼。
她更疑惑發生了什麼，那傢伙都把自己的頭割下來了，怎麼會還有刀砍在自己身上！
眼見那修羅刀抬起就要再砍，雅典娜爆發神力，以標準躲避動作精準而快速的側移半米，躲過擦肩而過的修羅刀。
「怎麼會。」
感受著那愈發冰冷森然的刀芒擦肩而過，雅典娜咽了口唾沫，帶著滿頭問號緩緩轉頭看去。
只一眼，她滿臉不可思議。
「怎麼會……」
作為智慧之神，她很少陷入震驚。
但此時她內心的震驚幾乎無所附加。
那一道身影站在那裡，手持修羅刀。
恰如之前一樣的動作。
但此時卻是無頭屍體。
斷裂的脖頸血肉猙獰，但卻不曾流出一滴鮮血。
而屍體之後，那顆原本滾落在地的腦袋也睜開雙眼，漂浮而起。
分頭行動。
雅典娜呆呆地看著眼前這超出她理解的一幕，失神道：「怎麼會……頭都割下來了，還能活？」
哪怕是神也活不了啊！
「等等。」雅典娜若有所思，隨即恍然大明白，兩眼眯起道：「是【不滅】。」
【不滅】。
這個因為波塞冬而被神界低估的規則，這一刻顯示了它的強大之處。
何為不滅。
哪怕傷的再重，都不會死！
當初波塞冬爆體而亡，但哪怕成了細胞，靠著體內【不滅】支撐，都能活到現在！
而林凡不過是砍了自己的頭。
連輕傷都算不上。
「但如果僅是不滅，那沒有頭的身軀如何能行動……」出自智慧女神的本能，雅典娜下意識再次思考。
而就在此時。
「吼！！！」
那無頭身軀發出了森然的嘶吼，那一聲嘶吼不似人類，不似神明。
邪惡，可怖，暴虐，帶著對殺戮的渴望！
仿佛那身體中醞釀著一個大恐怖，而此時隨著腦袋的離開，那被鎮壓的大恐怖終於徹底甦醒。
本命鬼神！
鬼神之力沖天而起，竟是比林凡之前還要強悍。
畢竟林凡運用的，也是向鬼神借用的力量。
有中間商賺差價，哪裡比得上原廠直銷的鬼神之力？
沒有中間商賺差價！（瓜子二手車打錢，另，GG位招租）
那具身軀興奮地顫抖，仿佛為久違的自由而歡呼。
這一刻，再無主人壓制，她宛若其他占據了傀儡的鬼神，徹底占據這具身軀。
自由，前所未有的自由。
「感謝主人，賜予我短暫的自由。」
獰笑聲傳來，鬼神竟然絲毫沒有趁機造反的心思。
因為它能感受到，是主人在這具身體灌輸的【不滅】，維持了此時的生機。
若是主人收回【不滅】，寄宿在這具身體中的自己瞬間就會與身體一同死去。
不愧是主人。
依舊是那麼聰慧，那麼算無遺策。
怎麼會給自己留下破綻呢？
這才是本鬼神為之屈服，為之效勞的主人啊！
鬼神在恐懼中竟然隱隱帶著一絲驕傲……
而事實上，鬼神明顯想多了。
鬥雞眼的大智慧·林凡根本就沒想到這麼多，他只想割掉腦袋……就算想到了鬼神可能背叛，也根本不會留下後手，只會說「以本尊的無上智慧，區區鬼神如何敢背叛我。」
主打智慧與自信……
「咔咔咔！」
林凡胸前的修羅鎧甲開始變化，那惡鬼的圖案宛若活了過來，胸口張開了兩隻慘白的眼睛，肚子張開了滿是獠牙的利齒，一條修長猩紅的舌頭舔舐獠牙。
仿佛戰神刑天一般……
這頭惡鬼興奮的看向面前這個智慧女神，絲毫不掩飾暴虐與貪婪，發出震耳的嘶吼：「食物！！！！」
「當！！！」
一刀劈下！
那速度……
雅典娜眼神驚恐，她只是看一眼就知道，這一刀竟是根本無法躲避！
速度比之前快了太多！
「轟！」
雅典娜只能舉起獨臂，手持長槍，橫槍格擋！
下一刻。
「轟！」
漆黑的刀芒沖刷而下，淹沒榮光。
身後的峽谷都被一分為二，蔚藍的天空都出現一道黑線，仿佛被切開。
雅典娜勉強擋下這一刀，但右手卻開始劇烈顫抖，喉嚨竟是隱隱有一股鮮甜。
「這力量……」
雅典娜目光驚恐，為什麼這身體的力量如此強大！！
自己可是十六階！
「是鬼神直接掌握身軀……而且……」雅典娜瞬間思考，臉色複雜：「是五種規則……」
五種規則！
哪怕只是十五階的強度。
但疊加在一起，足以硬抗十六階的一種規則！
之前林凡是十四階，五種規則格外弱小，疊加在一起也不過如此。
但現在，林凡丟失了智慧之後，神力、規則都達到了十五階的強度！
五種規則都達到了十五階的上限！
而十六階，也不過是初步掌握規則！
當然，正常十五階是無法掌握規則的，但奈何林凡已經掌握五種！
這也是為何宙斯自從發現這修羅神掌握【痛苦】和【殺戮】兩種規則之後，就一直心心念念殺死他的原因。
同時掌握兩種規則。
這意味著同時掌握兩種規則！
換句話說，光靠這一點，他至少能拼死兩個同階的、掌握規則的神明。
甚至因為【殺戮】與【痛苦】隱隱契合，他弄不好能拼死四五個！
當然，如今林凡不只掌握兩種規則，【殺戮】與【痛苦】契合之外，【不滅】與【青木】也十分契合，而【青木】與【農】也十分契合……可謂是互相契合了。
一時間，雅典娜感受到了林凡的可怕和不可思議。
「該死……那小子，難道真的那麼聰明？」雅典娜看了眼還在嘿嘿傻笑的腦袋，「他竟然算計到了我，把我的降智光環變成了實力增長器，反倒給他帶來了優勢……」
但來不及多想。
「吼！！」
「食物！！！」
五種規則環繞，鬼神寄宿的無頭身軀再次持刀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