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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四合院大會上

2024-08-27 06:08:32 作者: 我本是一散人
  傍晚,四合院裡,江大軍趁著天色尚明,開始碼字。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1965年7月22日,星期四,天氣晴。

  昨日與倆弟去什剎海釣魚,收穫頗豐,今日換個地方,去北海釣魚,魚獲亦豐。

  ……

  江大軍扒拉文具,好不容易翻出一本未曾使用的習題本,用作日記本。

  本意是想仿照諸位穿越前輩慣例,趁現在剛穿越、記憶深刻之時,寫一些後世發生過的大事,或者自己可能用到的事情。

  未曾想,剛提起鋼筆寫了幾個字,就劃拉掉了,用漢字寫肯定不行的,雖然這個時代的書寫習慣有時用繁體字,有時又用二簡字,但簡體字大家肯定都認識。

  用英語、俄語或者其它暗語呢?

  先不說精不精通的問題,這要是日記本落入別人手裡,他人會不會把大家都看不明白的日記當作間諜日記呢?

  不用懷疑,肯定會的,後世有名的朝陽大媽,做的最多的不過是打個電話給110,現在的京城大媽們可是連詹姆斯邦德的活都干,比如50年的『炮轟天門』間諜案中,就有一對京城姐妹在其中起了重大作用。

  當然肯定有人說了,找個隱蔽的地方,把日記藏嚴實不就行了嗎?

  當然是可以,問題是怎麼藏,藏哪裡?

  家裡就這麼大的地方,藏哪裡?

  院裡倒有地方,找塊地,挖個深坑,把自己寫好的日記用油布包好放進去,填土掩埋,完事。

  可這依然脫離不了家人的視線。

  江大軍倒不是怕家人知道他藏東西,他是怕家人懷疑他幹啥別的事情。

  算了,還是寫份正經日記吧。

  今日魚獲頗豐是真的,江大軍慣讀苟道書籍的,深知名聲害人的道理,今天帶著倆兄弟釣魚時專門換了一個地方,連賣魚的地方也換了一家飯館,魚也是只釣滿兩桶就收工回家。

  可惜,魚獲頗豐與江大軍個人是沒多大關係了,從今天開始他就是拿死工資的人啦。

  什麼五五分成的事情,被趙秀英一句--錢多了,你太年輕,把持不住給收繳了。

  從今往後,江大軍釣魚的收入每天保底一塊錢,外加賣魚的毛錢分錢。

  比如,今天魚獲收入10.6元,江大軍的收入就是1塊六。

  當然這有個前提,江大軍必須保證每日釣魚的收入超過一塊錢,才能激活該條款。

  關於這筆額外收入的用途,趙秀英倒全盤接受了江大軍的建議,全部換成了糧票,還是全國通用糧票。

  當年鴿子市場五塊錢一斤的白面糧票,終究還是給江家人心裡留下深深的印記。

  這個時代錢還是錢,但糧票比錢更像錢。

  做個不恰當的比喻,錢是人民幣,糧票是刀樂,還是美國刀樂。

  按趙秀英的說法,現下的鴿子市場上,糧票要2毛錢一斤,不論粗糧票細糧票,然則,鴿子市場上搗騰糧票生意的人,九成九都是置換粗糧的。

  以上糧票都是京城本地糧票。

  市場上倒是有不少散客在零散的賣細糧票,可惜吆喝的多,成交的少。

  這也很好理解,能吃的起白面饅頭的,誰還沒點關係渠道之類的,犯得著每天跟個苦力似的蹲守鴿子市嗎?

  來鴿子市的人多半都是通過正規渠道搞不到東西,才過來碰運氣的,誰還講究個粗糧細糧,能有的吃就不錯了。

  鴿子市場也遠沒有傳說中的那麼神奇,什麼東西都是應有盡有,那是百貨公司。

  而且有一點令江大軍頗為驚訝,這個時候的鴿子市場竟然還是合法的。

  準確地說法,應該是政府沒有法律條紋明令禁止私下市場交易行為。

  按江大軍理解,法無禁止即可為,所以鴿子市合法沒毛病。

  其實這些話江大軍不說,趙秀英也多半這麼幹的,家裡這些年富餘的錢大都換成了全國糧票。

  為什麼要換成全國糧票呢?

  它是有原因的,地方糧票都是有時間跟地域限制的。

  比如現在時間是1965年的7月份,地點是京城,那麼你只能用1965年7月的京城當地糧票去糧店買糧。


  用其它時間或者地方的糧票去糧店,行不行?

  當然可以,你怎麼做是你的事情,誰也管不著。

  但是,糧店也不會賣糧給你,別說外地糧票了,就是糧票剛超期一天,比如現在是8月一號了,7月份的糧票都通通作廢了。

  這就可以看出全國糧票的珍貴之處了,全國通用,而且沒有時間限制,即使1962年印製的糧票,到了今年照樣能用,而且每十斤全國糧票里都含有半斤食用油的,全國隨便哪一家糧店都能兌出。

  真用起錢來,全國糧票換錢簡直不要太容易,甚至可以直接當錢用。

  反過來,再遇到像三年大災一樣的年份,家裡糧票不夠、真用換糧票的時候,錢就不好換糧票了,或者能換,但要翻個幾倍、十幾倍的價格。

  簡而言之,換成糧票可比把錢存進銀行讓人安心多了,豐年保值,災年保命。

  以後江大軍真的下鄉了,這兩天魚獲交給趙秀英的收入4加9等於13塊,按當下全國糧票的鴿子市行情四毛錢一斤,能換32.5斤全國糧票。

  這些糧票至少可以換成2倍的當地省份的通用糧票,或者4倍的地區通用糧票,自己的基本保障糧加上勞動所得公分,起碼保證一年不用餓肚皮了。

  江大軍準備明後天再努努力,把江大紅的糧票給掙出來。

  按江大軍的個人理解,知情下鄉也就頭一年或者兩年因為不會幹農活,拿不滿公分,會餓肚子。

  只要度過最艱難的頭一年,以後再艱難,也比不過頭一年的。

  「鏜鏜鏜鏜……,開會了,開會了,」一陣敲鑼聲跟劉氏兄弟的叫喊聲兀地響起。

  院裡的主事大爺沒有孩子,平常跑腿的事就是劉二爺家裡孩子負責。

  這個時代沒有微信,電話都是有線的,也是有限的,只有公家單位或者社會上頗有地位的人家裡才有。

  普通人的交通方式基本靠走,通訊靠吼。

  江大軍家所在的這個四合院還是不錯的,起碼還有個鑼,怎麼著也算半機械化了吧。

  有的大雜院子裡開會都是靠吼的,或者挨家挨戶通知。

  江大軍瞧著劉光天手上的大鑼怕是有些年份了,手裡的棒槌頭上抱著的紅布都褪色了。

  或許是民國或者更早時期的老更夫遺留下來的吧。

  更夫就是古裝片影視劇里通常出現的,深夜裡空無一人的街道上,一個人一邊拿著棒槌敲鑼,一邊喊著『天乾物燥,小心火燭』之類話的人。

  嗯,財大氣粗的劇組,更夫旁邊通常還有一個提燈籠照明的副手,條件不好的劇組,更好就只有一個人巡街了。

  通常這類人在影視劇里活不長久的,不是見了什麼不該見的人或事,就是遇見了什麼突發狀況,一出場沒說幾句台詞,就下場找場記要扮演死屍的紅包了。

  這比跑龍套的還高一級,叫死跑龍套的。

  「又啥事啊,整天開會,該不是又要給賈寡婦家募捐吧,」趙秀英不滿道。

  「怎麼可能,上個月不是剛給了嘛,咱又不是她爹娘,還能見月給啊,你們該幹嘛幹嘛,我去看看,」江敬堂把煙鍋往鞋底一扣,然後別腰上,出門而去。

  「爸,等一下,我也跟著看一下,」江大軍急匆匆跟上,徒留趙秀英埋怨一個破會有什麼好看的。

  這可是傳說中的四合院大會,有什麼好看的,當然好看了。

  穿過垂花大門,很快就到了中院,許是經常開會,開會現場早已布局好了。

  當年大軍剛進城的時候,為了調節鄰里矛盾,更重要的是為了防範敵特,政府就在京城大雜院裡任命了一批政治可靠、思想上進、處事公正的人當管事大爺,地位類似於以前的保長。

  三個大爺圍著一張八仙桌而坐,各占一邊,一大爺易中海坐北朝南坐在了主位,故宮裡的龍椅就這麼擺設的。

  二大爺劉海忠與三大爺閻埠貴分居一大爺左右,大馬金刀地坐在四腿長凳上。

  江大軍本來還想在前面找個位置好看戲,被江敬堂按在後面了。

  江大軍也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女主角秦淮茹。

  大餅臉,大眼睛,大嘴巴,略顯黝黑粗糙的皮膚,配上藍色的工裝,明明很一般的五官長相,搭配起來有種野性粗獷地誘惑感,像是夏天裡荒野上熟透了的葡萄,讓野外受夠了炎熱的人們,忍不住地想吃一口。


  嗯,是匹好馬,江大軍暗地裡評價。

  就是性價比太低了,眼角都明顯地有魚尾紋了,一輛被老賈開了十幾年的二手桑塔納,車況再好,標價比最新款的法拉利還高,而且以後的維護保養也太費錢了,江大軍表示養不起。

  他又不是傻柱,願意為了愛情不顧一切,明明有親兒子,嘔心瀝血、辛苦一生打下的江山非要拱手讓位外姓,最後連性命都搭上了,也不知道他在生命最後一刻會不會後悔。

  而且年紀也不搭啊,秦淮茹的年紀都夠給江大軍當媽了,她大兒子棒梗今年14歲,馬上就要上六年級了,也就比江大軍小三歲。

  說起傻柱這條,江大軍也見著了,打扮的倒是人模狗樣的,全院裡極少數從不穿補丁衣裳的人之一,掏出大生產,也不知道讓一下人,自顧自的點上,神氣地吐了一口煙圈。

  就是五官有些抱歉,明明二十九歲,看著都三十了。

  哈,說笑了,這個時代的人通常都裝年紀,二十幾歲的人長著一副三十幾的模樣很常見,倒是傻柱這樣正常的不多。

  傻柱再一個特點就是胖了,在一堆竹竿里找個胖子不要太容易。

  不過傻柱的胖在四合院裡還排不上第一,第一是劉海忠,第二是賈張氏,第三胖子才輪到傻柱。

  再餓不能餓廚子,這話擱哪也適應,皇帝老子再牛,也得吃御廚的剩飯剩菜。

  電視劇里傻柱每天給秦淮茹帶回家的剩菜,可不是真的是別人剩下的,準確說廠里工人們吃的才是剩菜呢。

  眾人就位,江大軍還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問題,前排站著的都是院裡的頭面人物。

  比如三個管事大爺的老婆孩子,秦淮茹與她婆婆,傻柱,許大茂與婁曉娥,除了傻柱因為還沒結婚一個人過來,至少每一家也出倆人與會。

  剩下的十幾戶人家與會人員基本上一戶一人,全加起來人數還比不上前面的六家,擺明了應付事。

  還有些後院鄰居索性站在三個大爺身後,或者隨意找個東西依靠著,一副懶散的模樣,就像休息時間被老闆逼迫打卡工作的上班族。

  可見多數人家還是不喜歡動輒就開的四合院大會的。

  或者是不喜歡別人在台上講著,而自己只能在台下聽的大會。

  按慣例,四合院第一重量級人物劉二爺首先站起發言:「今天,叫來大家,這個……召開全院大會,就倆內容。

  有的人可能知道了,有的人不知道,後院的李木匠要搬家了,搬離咱們這院,……。」

  「哎,爸,老李叔要工作調動了嗎?啥時候的事?」江大軍朝邊上的江敬堂小聲問道。

  「嘿,你整天待在院裡都不知道,我往哪知道去?」江敬堂沒好氣的回道。

  這個時代,房子多半是公家分配的,一般情況下,除非工作調動,是不會搬家的。

  劉海忠不管底下說話的聲音,繼續說:「這第二件事呢,就是給院裡的困難戶老賈家幫扶一下,老賈家的情況大家都知道,全家上下五口人,老的老,小的小,唯一的成年壯勞力還是個女人,大家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現在請全院資歷最深的一大爺講話。」

  易中海最親密的工友劉海忠說完,衝著易中海點頭示意後坐下,接著端起搪瓷茶缸子呲溜了一口熱茶,接著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長著一張標準國字臉、濃眉大眼的易中海起身接著說道:「我們來自五湖和四海,為了一個共同的革命目標,走到了一起,這是大家的緣分,以後老李就算不在咱們院裡住了,這裡依舊是你的家,也歡迎隨時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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