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一被鬆開,稻香馬上就道:「是這個女人給我的藥。Google搜索但是我根本不知道她為什麼要給小姐下藥。」
鷓鴣聽完,上前兩步,左右扇了稻香兩巴掌,罵道:「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她給你什麼你都往小姐的藥碗裡加,你就不怕害死小姐嗎?」
稻香哭道:「我為什麼要怕?她讓我和少爺分開,給她做固寵丫頭,我就讓她也不好過。況且,小姐自己也說了,不要這個孩子的。」
鷓鴣臉色鐵青,還要說什麼,安漵叫她回來。
「你為什麼給我下藥?」安漵看著癱坐在地上,面色慘白的女人,問道。
蘇窈窕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沒有給你這丫頭什麼藥。」
安漵點點頭,看向馬赫。
馬赫就拿著針上前,蘇窈窕臉色更白了幾分,也更加楚楚動人,她看向宗徹:「宗督軍,你就這麼讓你的妻子,隨意處置無辜良民嗎?」
戴綸也道:「宗夫人,肯定不是窈窕乾的。」
安漵看向宗徹,目光落在他欲開口的嘴唇上,問道:「你也要求情?」
宗徹馬上道:「沒有,你隨意。」
安漵向馬赫點了點頭。
只不過出乎所有人意料,蘇窈窕比稻香硬氣多了,她十根手指都被針扎過,卻一個人字都不認。
現場的狀況,頗有些屈打成招的意思。
戴綸戴繼都有了不滿的神色,宗徹知道這個女人的韌勁兒,以前自己曾對她動心的開始,就是她為了二皇子擋箭,箭卡在最痛的肩胛骨,拔箭時需要刀剜,她都咬著牙一滴淚沒落。
所以今天根本是審不出什麼來的。
他側頭,對安漵道:「你回去睡會兒,明天上午再審。」
安漵問他:「你這是不捨得了?」
宗徹,只是有一點不忍,談不上不舍。
而且看著她,他更心虛,便道:「繼續。」
馬赫不是專業出身,此時就很為難,「總督,那接下來用何刑罰?」
宗徹說道:「扎手指不怕疼,就給她剁手指,什麼時候說實話,什麼時候停。」
蘇窈窕瞬間一僵。
這一次,明亮的刀刃還沒落下來,蘇窈窕就喘著粗氣道:「不要,我說。」
聽到蘇窈窕的動手理由,不僅安漵難以理解,就連戴繼兄弟倆也難以理解。
宗徹讓人先把人關押,讓安漵回去休息。
安漵便起身,看著他說了一句:「沒想到你對蘇窈窕,竟有幾分了解。」
宗徹僵了下,總覺得這個女人發現了什麼,解釋道:「美人不都怕身體有瑕疵嗎?」
安漵更深地看他一眼,轉身走了。
宗徹跟著進到內室,這次她卻沒有趕自己,逕自了脫鞋,移到床裡面躺下睡了。
好一會兒,宗徹才上去,看著熟睡的女人,再想想昨天的事,鮮少的心頭升起後悔的情緒。
天快亮的時候,宗徹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回到自己的世界,還是在床上,他趕緊坐起來去看睡在裡面的安漵。
臉上細微的癢意讓安漵驚醒,一睜眼看到宗徹擔憂的眼神,她伸手扶在他臉頰兩側摸了摸。
「你的臉色有些蒼白,」宗徹還想繼續隱瞞,說的話也就比較模稜兩可。
「昨晚上才誤食了活血化瘀藥,孩子保不住,便又喝了墮胎藥。」安漵看著他說道。
簡簡單單的三句話,一下子讓宗徹瞳孔驟縮。
「是誰幹的?」他問的咬牙切齒。
安漵反問道:「我看你昨天對始作俑者,挺有幾分憐惜之情。怎麼,今天就忘了。」
宗徹:---
他早就應該說清楚的,而且還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想知道的話,問別人不如直接問漵兒。
宗徹略一猶豫,便把自己不知道為何能和另一個世界裡的宗徹交換靈魂的事情說了。
安漵昨天就看出來那個宗徹不對勁兒,因為自己本身就是穿越的,很快便猜到那個方向,但沒想到是這樣的靈魂互換。
確定了那個宗徹不是他,安漵心裡的難受減輕很多,她已經意識到,自己不知在何時又喜歡上這個總是用甜言蜜語勾引她的男人。
但是現在,她一點都不想表現出來,也就沒說她是昨天看到他和稻香調笑時一時受不了,才動了胎氣的。
只說自己是走得太累,回來後肚子疼才發現自己懷孕了。
然後接下來就被人趁亂下了藥。
宗徹沒聽完,已經想跑出去殺人了,但是他還得控制著自己的脾氣,抱著安漵不停摩挲著她的後背勸慰道:「只要你沒事兒就行,孩子還可以再有。」
安漵說道:「其實,我現在比較更多的心思都在事業上,那個孩子本來就不打算要的。」
心頭像是被人結結實實砍下一刀似的,宗徹難受得好一陣兒沒說出話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道:「也好,你什麼時候想生了,再生。」
安漵往後退了些,看到他不太好看的臉色,心頭鬱氣微舒,要是他早說明白,自己至於受昨天傍晚那麼一場氣嗎?
而且雖然和稻香抱在一起的不是他,但到底是他的手摸了別人,他的腿讓別的女人坐了,現在想到那一幕,安漵還不舒服。
她小心眼得很。
宗徹傾身在她略白的唇瓣上吻了吻,說道:「發生這樣的事兒,都賴我。」
安漵點點頭。
雖然她自己也有秘密沒說,但她沒有隨時會和安大妮換魂的危險啊。
不過,這難道是個靈異世界?
宗徹又把人抱住,說道:「一會兒我就去找得道高人,看能不能避免再交換這樣的事情。」
安漵嗯了聲。
宗徹道:「但是我們都不能確定那些得道高人是不是真的高人,萬一還會繼續交換,怎麼辦?」
安漵問道:「對一個暗號?」
讓自己的寶貝受了這麼一場罪,宗徹就算要結束交換,也不是現在,他還得去一趟,把那邊宗徹最寵愛的女人讓人打個臭死才算。
心裡這麼想著,宗徹面上一點兒都不露,說道:「以後每天早晨醒來,或是我從外面回來,我都會先親親你,如果沒有,那就是假的。」
安漵笑道:「萬一那個人也突發奇想要親我呢?」
宗徹面色黑了黑,說道:「我會親你的眉心,如果不對,你就把我踹出去。」
「好吧。」安漵點頭。
宗徹便捧著她的臉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儘量不露情意地道:「就是這種感覺,你要記住。」
安漵:「嗯。」
宗徹道:「那你睡著,我去把那兩女人處理了。」
安漵說道:「稻香我已經教訓過了,找兩個人送她回德安府吧,另外讓鷓鴣寫一封信,叫翀兒把豐年兄妹的賣身契還給他們。」
至於那個蘇窈窕,安漵就不管了。
毫不相干的人,就為了他男人的事業來給她使絆子,那便是任何人情都不講的弱肉強食。
宗徹從營帳出來,吩咐兩個親兵道:「將關押著的那兩個女人帶出來。」
隨後,他就騎著馬先出去了。
一刻鐘之後,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就響起先後兩道慘叫聲。
宗徹坐在馬上,看著草地上兩個幾乎蜷縮成蝦米狀的女人,淡漠道:「你們要了我孩子的性命,我去你們一人一隻手,不過分吧?」
他右手裡的長刀上,還在不停的往下滴著血珠。
蘇窈窕和稻香都疼得說不出話來,但蘇窈窕還能咬著牙目光兇狠地瞪著宗徹,似乎在訴說著不屈的意志。
宗徹笑了笑,轉身打馬離去。
至於這兩個女人怎麼回去,那就跟他無關了。
跟隨來的馬赫沒聽到吩咐,想了想,直接叫大家都跟著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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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漵一覺醒來,就見宗徹在床邊坐著,他那辦公的桌椅都挪到了床邊,黃花梨的桌案上還放著一個小爐子,上面坐著個小砂鍋。
「醒的正好,」宗徹起身說道:「剛燉好沒多久的乳鴿湯,先喝一碗。」
說著端了一杯水送到安漵嘴邊,讓她先漱口。
安漵喝完乳鴿湯,宗徹又讓軍醫進來把脈,確定她沒什麼事兒了,才放心看桌子上的那些文書。
安漵想下地都不行,去廁所什麼的,宗徹一律要抱著她去,她不樂意,他還說:「我跟城裡的穩婆打聽了,小產之後也要像坐月子一般,好好休息一個月。」
安漵:「一個月?你確定沒有聽錯,生孩子的坐月子才一個月。」
宗徹道:「小產如同生產。」
安漵沒有說過他,因此之後的很多天,連門都不能出。
宗徹除非有必須要親自到場的事兒,便是一刻不停地在她旁邊守著。
把還在替小姐生氣氣憤的鷓鴣都弄懵了,完全不明白,小姐這樣性子的人,怎麼還能跟大人言談如常?
也不知道是恨急了,還是不捨得。
這天,外面寒風呼嘯,鷓鴣從十幾里外的毛線廠回來,帶了兩兜子新出的毛線,到主帳求見的時候,得知大人進城去了,便趕緊進來。
安漵正坐在炕上靠著炕桌畫圖,聽見腳步聲,抬眼看見是鷓鴣,說道:「你回來的正好,看看這些圖。」
放下筆看到鷓鴣拿回來的東西,笑道:「這是新出的毛線嗎?很不錯。」
「已經出了一百斤了,只有紅色和綠色兩種,」鷓鴣說道:「我拿來給小姐看看成色。」
安漵捏了捏一個毛線團,因為這裡面摻著羊絨,羊毛也是用自家的方法梳洗乾淨的,手感非常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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