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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押入大牢

2024-09-09 10:28:31 作者: 李木MU
  在沈淮之遇刺後,沈府便陷入混亂。

  沈母院前的侍衛也被調走,她出來第一件事,便是上前佐證姜晏被擄一事的確為沈淮之所為。

  裴朝言自然也是了解沈家的一些家事,一瞬間對沈淮之不知是該可憐還是該可恨。

  裴朝言緊閉了閉眼,心中掙扎再三。

  「沈夫人早些休息吧,至於此事是否為淮之所做,都等他痊癒了再說。」

  就當一切還未曾釀成大錯,就當沈淮之只是一時糊塗,就當這天下還需要沈淮之幫他守著。

  他不能接受在失去一個好友了。

  太子話里話外都是要維護沈淮之的模樣,沈母一陣恍惚。

  好似他們幼時,太子和江止便也是像這般,說著要把沈淮之帶出去教習他們功課。

  他父親管教甚嚴,大概率是求到她頭上,可她又如何會在意沈淮之要做什麼,便只是隨意抬抬手打發了。

  微微斂目,沈母不再言語,行禮後便打算退下了。

  看著沈母至始至終都沒想過要去探望沈淮之的模樣,裴朝言忍不住開口。

  「沈夫人,您不打算去看看淮之嗎?」

  聞言,沈母腳步一頓。

  裴朝言收回目光,淡然開口。

  「淮之應該是希望您能關注到他的。」

  從幼時每次沈母很輕鬆便同意沈淮之和他們出去玩後,裴朝言便發現看似放鬆的沈淮之眼裡總會有著失落。

  可那失落,從沈父身死,沈母離去後便再也沒有過。

  也許是因為裴朝言的話,沈母的腳步下意識的轉了一個彎,進了沈淮之的屋子裡。

  太醫已經下去抓藥了,而沈淮之向來不喜人貼身伺候,所以即使如今生命垂危,屋裡也冷清清的。

  沈母第一次如此仔細的看著沈淮之。

  和那個人如此之像,從被丫鬟把襁褓中的他抱過去給她看的第一眼。

  沈母便不喜這個孩子。

  又或者說,恨被轉移了。

  昏迷的沈淮之像是陷入噩夢一般,額頭不斷冒著冷汗,沈母並沒有想要拿起一旁的帕子幫他擦。

  就如同剛滿月時的沈淮之因餓了大哭不已,她也只是厭煩的讓丫鬟把他抱去給奶媽一樣。

  「若是活著痛苦,那你又為何要這麼用力的活著呢?」

  真是命大,好好的一劍沒有命中心臟,讓他活了下來。

  給嫣嫣增添了不少後患。

  沈母還想說些什麼,無聲地張了張口,看著床榻上虛脫的沈淮之,終是轉身離去。

  嬤嬤已經在門口候著了,見夫人慌亂的走出來,便著急的扶住她。

  本想問問少爺的情況,可也心知母子關係不好,夫人怕是根本就沒去看少爺,便只能收了口問道。

  「夫人,我們回…哪個院子?」

  沈母恍惚了好一陣,才開口。

  「隨便收拾間客房先住著。」

  嬤嬤心裡嘆了口氣,也沒敢說什麼,扶著沈母朝著相反的方向走。


  要是讓夫人知道,若不是當年沈大人強娶了她,不日夫人便要被母家強行送給江南的一個小官做妾,只為給夫人的兄長求一個好職位,夫人會不會後悔。

  孽緣啊。

  ……

  沈淮之一遍一遍的看著江嫣將手中的劍捅進他胸膛,半分猶豫都沒有,只是怕他傷害了她的家人。

  夢境中的沈淮之徹底分為兩人。

  重傷在地的沈淮之眼神絕望悲痛,聲嘶力竭地朝江嫣喊道。

  「你不是心悅我嗎?為何要把他們當做家人?」

  「為什麼?」

  甚至有了幾分歇斯底里的模樣。

  一旁一襲白衣的沈淮之緩緩走上前,一抬手,便將夢境打碎。

  夢中的場景變得一片空白,再也沒有方才的滿目血色。

  而另一人只是迷茫了一瞬,便朝著沈淮之怒吼。

  「你做了什麼?江嫣呢?」

  「讓她回來!」

  可生命力不斷流失,那人再也無力站起身來,癱倒在地,更無法去讓沈淮之恢復方才的夢境。

  而沈淮之也全然沒有往日端方雅正的模樣,整個人傾頹下來,寬厚高大的身軀竟顯的有幾分佝僂。

  可眼中的神色卻不似另一人的癲狂和偏執。

  而是痛楚與茫然。

  「江嫣多好的一個人,本來就不該屬於你。」

  他輕起唇,不知是在說服自己還是說服那人。

  「她不是你的手中的玩物,她是活生生的人,沈淮之,放手吧,放她走。」

  地上掙扎的人逐漸蜷縮起來,可心中依舊不信。

  「我們是一樣的人,江嫣只能是我的…」

  「只是我來的晚了罷了,若是我回來的再早些,便可…便可…」

  沈淮之狠狠的緊閉雙眼。

  「江嫣再不被家人所喜,她出生前也是被愛著的,是被所有人期待的新生命。」

  「而你,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你們不是一樣的人,沒人會愛你。」

  良久,那人終於沉默下來,抬眼去看沈淮之。

  「真的嗎?」

  真的嗎?

  這句話問到了兩個人心中,從小的經歷也告訴他們相同的答案。

  「是真的。」

  那人已經連手指都無法動彈,更何況,他未曾再有任何掙扎。

  最後像煙霧一般散去。

  徒留沈淮之一襲白衣,在這個無邊無際的空間,獨自離去。

  睜眼,這具身體再次只剩下他了。

  「淮之!」

  方才沈母進來不過一刻便匆匆離開,沈府本就沒幾個下人,到最後還是太子親自去房中照看他。

  「你可算是醒了,差點沒把孤嚇死,先等著,太醫馬上就煎好藥來了。」

  在一旁裴朝言絮絮叨叨的,而沈淮之緩緩坐起身來,開口打斷他。


  「別去找兇手了,姜晏是我抓的,還有即將運來的北方牲畜,南方的不實消息,都是我做的。」

  一句話,便將裴朝言所有的話堵在了口中,坦誠的連他都沒辦法為沈淮之找藉口。

  太子不語,只是拿著帕子給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孤方才已經得到消息了,孤念你只是勞累過度,有些糊塗了,既然還未釀成大錯,那便…」

  門外傳來侍衛慌亂的腳步聲。

  「啟稟殿下,沈府外已經來了很多百姓,要求討伐沈大人!」

  裴朝言方才收到的信遠遠不止一封。

  沈淮之緩緩的站起身來,裴朝言想去扶他,卻被生硬的推開,雙膝跪地。

  若不是面無血色,胸前的傷口滲著血,誰能知道他剛從鬼門關回來。

  「罪臣沈淮之,願太子殿下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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