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格納可能不知道的蟲子的厲害,木芳顏卻是知道的。記住本站域名
她立刻大喊一聲小心,尋格納便躲了過去。
他一個翻身跳下馬車,蟲子卻追著他去,木芳顏又一次被丟下了。
她坐在原地,感覺一陣無語。
大祭司緩緩上前,看著木芳顏追問:「神木在哪兒?」
木芳顏:「當然是在他手上,我都這樣了,你還指望我能夠藏著什麼?」
大祭司沉默不語,似乎在思量她的話。
木芳顏看他的眼神,隱隱覺得不安。果然,下一秒就聽他道:「看來這小子,還是有兩分聰明的,只怕神木根本沒有被他帶在身上。不過也無妨,神木不見了,只要你在,也是可以的。」
木芳顏被他的碎碎念,弄得毛骨悚然,「大祭司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只要有你在,我一定能夠把神木找回來。」
木芳顏心中驚恐不安,莫非他知道了什麼?
或許這就是她千辛萬苦,要把自己弄到西南來的根本原因。
他也是為了神木,可是不對呀,不是說神木與大祭司的巫術相剋,有神木在,就能鎮壓大祭司。
大祭司想毀掉神木還差不多,怎麼可能想要得到它。
木芳顏想不明白,只能看著他走向自己,似乎打算帶她離開。
木芳顏可不願意,好不容易逃出虎口,難道又要落到豺狼手中?
不等大祭司靠近,一隻冷箭穿雲而來,直直射在了大祭司腳下,打斷他上前的腳步。
一陣噠噠的馬蹄聲從身後傳來,木芳顏回頭看去,遠遠看見宋道雋手持弓箭,策馬奔騰。
那一刻,她別提有多高興了,原來她老公這麼帥。
大祭司眯了眯眼,正要抬手釋放蠱蟲,對付宋道雋。
可還不等他有所動作,四面八方皆射來箭雨,打得他措手無策,根本無法使出巫蠱之術。
他恨恨看一眼來人,只能隱身入山林,消失不見。
宋道雋策馬到了跟前,木芳顏眼巴巴看著她,宋道雋面無表情,好像是生氣了。
他上前來抱住木芳顏,動作又是很輕柔。
木芳顏還來不及說話,宋道雋就把人抱起來,二話不說,提著她上馬,用披風將她裹了。
他吩咐阿尋,留下了善後,說完便策馬而馳往城裡去。
木芳顏四肢無力,只能依靠在他懷裡,聽著他的心跳,覺得特別的安心,忍不住往他懷裡鑽了鑽。
木芳顏平安歸來,鄧可人最高興了。
她心中的不安惶恐,總算落下兩分。
那對小夫妻關在屋裡恩恩愛愛,兩日都未曾出門,鄧可人就主動讓青葉準備食物衣物送過去。
這些細緻的事,男人是想不到的,只有女人才會想到。
令狐圻回來的時候,見她在做針線活,看樣子好像是給自己做的,忍不住道:「出門在外就別做這種活,傷眼睛。想要什麼,直接去鋪子買便好。」
鄧可人放下活計,給他泡上一杯熱茶。
「這幾日清閒,無事可做,就想給你做身衣服,你也知道,咱倆成婚匆忙,好些東西都沒有給你準備過。」
令狐圻握著她的手,滿眼溫柔:「你平平安安的,比什麼都重要。這倆日我出門去找過岳父......」
鄧可人聽他這麼說,面色便有些不自在。
令狐圻想了想,改了口叫鄧侯爺。
「倒是摸到一些線索,想來不日就能找到人。」
鄧可人點了點頭,自己的父親做下這些錯事,自己要親手把他抓回去,對於受著傳統禮教的人來說,難免不孝。
可不這麼做,她跟母親,還有過繼的弟弟,都不會有活路。
然而這麼做了,這良心債便要她來背。
哪怕早已做好準備,鄧可人心裡還是有些不得勁的。
令狐圻看在眼裡,明白她的心思,他把人摟在懷中勸慰:「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辦,你安心待在這兒,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我在外面辦事才安心。」
青葉端著糕點走,在門外輕輕咳嗽了兩聲。
鄧可人趕忙從令狐圻的懷裡退出,青葉這才進門道:「姑爺,娘子,小郡王醒了,讓咱們去議事呢。」
二人整理了一番,才攜手到議事廳。
阿若正吃著糕點,跟趙笙抱怨:「我覺得阿蘭小娘子對你,倒真是有兩分真心,你不妨去問問她,只要你開口,她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趙笙不予理他,阿若又道:「大不了使用美男計,身為朝廷命官,為了完成聖人下的任務,你該犧牲的還是要犧牲,對不對?」
趙笙無語:「這種欺騙他人的感情的行為,怎麼從你口中說出來,如此理所當然。別忘了,明面上你我是什麼關係!」
阿若不不在意的擺擺手:「當不了多久了,我有預感,咱們很快就能把大祭司幹掉,到時候我的時間差不多了,也該走了。你也可以給樂平辦後事了,就說她是水土不服病死的,這樣一來,聖人也罷,朝廷那幫老傢伙,也沒有辦法說你什麼。」
鄧可人與令狐圻聽著二人,說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忍不住對視一眼,不知道如何接話。
宋道雋攬著木芳顏從外面進來,進門的時候,木芳顏一不小心差點被門檻絆住,還好宋道雋及時抱住她。
宋道雋抬腳踹了一下門檻,命令阿尋:「今兒就讓人把這門檻給我卸了。」
木芳顏不好意思瞪他一眼:「別鬧。」
宋道雋永這才作罷,攬著自己的娘子坐過去。
這麼恩愛,落在外人眼裡,真是羨煞旁人。
木芳顏看看屋裡的幾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後便朝幾人行了一禮。
鄧可人避開,忙道:「小王妃多禮了。」
「因為三娘的事,還勞煩諸位奔波到此,是三娘的不是,三娘在這感謝諸位的辛勞。」
鄧可人卻道:「當日若非娘子仗義,救了宮中眾人,哪裡還有我們的性命在。要說謝,應該是我們謝謝小王妃的救命之恩才是。」
令狐圻也跟著附和,趙笙更是認同。
宋道雋:「行了,這謝來謝去的太費勁,彼此的心意記在心裡就行了,娘子快坐下。」
他一邊扶著木芳顏坐下,一邊將糕點推到她眼前,「特意讓人做的,你愛吃的小酥餅,嘗嘗看,可合胃口。」
木芳顏的確有點餓了,忍不住吃了一個。
趙笙這才問起她,離開長安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木芳顏喝完茶,道:「我被鄧侯爺算計,迷迷糊糊的帶出長安。這期間他對我下藥,我的身體如人偶一般被他控制,想逃也逃不出來。就在我無可奈何的時候,我們到了西南邊界,一間小客棧。」
客棧里,她夢見了祖父白乙天師。
說也奇怪,木芳顏一直以來都是迷迷糊糊的,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可那天晚上,卻無比清晰的意識到,自己是被鄧侯爺帶到了西南邊塞之地。
然後祖父入夢來,跟她說了一件事情。
「他說了什麼?」宋道雋也很好奇,自己找了許久的白乙天師,久未露面,怎麼忽然就出現在木芳顏的夢中。
木芳顏道:「祖父與我說,讓我無論如何,一定到西南來,找到神木,並將神木送回去,否則的話,將會生靈塗炭,有很多人因此慘死。」
宋道雋聽到這兒,就很不高興了,「你祖父既然知道你遇到危險,怎麼對你提出這個要求,他難道不該出面救你離開嗎?」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哪家的祖父,不是疼愛自己的孫兒孫女。
長安城裡的那些貴族不說,就說聖人,子女雖多,但他對孩子們,那是有一個算一個的疼愛。
任性如樂平,那也是被聖人寵出來的。
小娘子們金貴,比不得兒郎們可以任意摔打。
怎麼到了白乙天師眼中,這孫女兒反倒可以隨便吃苦受累了。
木芳顏拍拍她的手,示意他淡定,這才解釋道:「想來你也知道,我幼年生過一場大病,千難萬難才活下來。在那之後,就一直跟祖父在山上修行。雖吃了一些苦,但也學了一身本事。我祖父一直以為,我命中有劫,只有嫁......」
她看一眼趙笙,咳嗽一聲,道:「只有與表兄成婚,幫他改了命數,才能夠結束自己的劫難。但後來又發生了一些變故,這婚事黃了,我與你結締良緣,我的命數,就起了變故。」
「變故?什麼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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