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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13章 縱慾傷身

2024-08-28 13:16:36 作者: 白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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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祈宴失神地倒在榻上,已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眼中朦朧有淚,眼尾發紅,一動不動。閱讀

  溫瀛拿起早就涼透的茶碗猛灌一口,沖淡嘴裡咸.腥的味道,起身走去門邊,拉開一些,示意外頭守著的下人:「打盆熱水來。」

  江林目露驚恐,一雙眼睛圓瞪著溫瀛,像是以為他把殿下怎麼了。

  溫瀛沒搭理他,交代完事情,直接闔上門。

  熱水送來後,溫瀛幫凌祈宴擦拭乾淨、整理好衣衫,又洗淨手,小聲與凌祈宴說了句「很晚了,殿下早些歇了吧」,退了下去。

  待到腳步聲遠去,凌祈宴才陡然回神,猛坐起來,臉上神情不斷變幻,好不精彩,江林小心翼翼地挪過來,喊他:「殿下……」

  凌祈宴深吸一口氣,平復住心緒:「罷了,伺候本王沐身吧。」

  溫瀛的身體完全滑入浴桶中,熱水沒過頭頂,他閉起眼,腦中晃過的,全是凌祈宴情.欲泛濫、桃花似水的那張臉。

  驟然起身,跨出浴桶,拽過搭在屏風上的中衣穿上,他的神色已恢復如常,走到桌邊,連著灌了三杯涼水,將身體裡那股邪火壓下,嘴裡的味道也徹底淡了。

  第二日清早,溫瀛如常去與凌祈宴請安。

  凌祈宴正在用早膳,懶洋洋地示意他坐。

  溫瀛淡定坐下,陪著凌祈宴一塊用了些吃食,後頭他起身告辭,說要回去念書,凌祈宴沒準,喝著茶撩起眼皮子:「吃了就想跑?」

  這話聽著,似有些難以言說的意味,溫瀛閉嘴不言,立在一旁,等著凌祈宴發落。

  凌祈宴輕咳一聲,放下茶盞,道:「昨夜,你伺候得不錯,不過……」

  溫瀛安靜聽著。

  凌祈宴抬眸,似笑非笑地瞅向他:「你不會以為這樣就夠了吧?本王沒許你走,你後頭為何自己跑了?」

  溫瀛不動聲色地反問他:「殿下已經泄了兩回,還起得來嗎?」

  凌祈宴差點將手中茶盞扔他身上去:「呵。」

  「下次再說吧,」溫瀛難得服了軟,又低聲添上一句,「殿下,縱慾傷身。」

  凌祈宴有些憋氣,這窮秀才真有本事,三言兩語就能讓他吃癟,偏偏他才剛剛食髓知味,正對這小子熱乎著,捨不得動他。

  就連昨日原本打算將他攆走的念頭,都早已拋之腦後。

  慢悠悠地將手中半盞茶喝完,凌祈宴放下茶盞,問他:「說吧,你昨夜總不會是突然開了竅,這回又是如圖為何?」

  溫瀛跪下地,低了頭。

  凌祈宴撇嘴:「你若是想要本王幫你弄死衛國公世子,就趕緊趁早死了這條心,雖然本王也十分看不慣那渾小子,但他好歹是本王表兄,本王犯不著殺他,也沒本事殺他。」

  「學生只想討個公道。」溫瀛的聲音低啞。

  「討公道?」凌祈宴一聲嗤笑,「你是太傻還是太天真?在這上京城裡,權勢地位就是天理和公道,怪只怪你和你那位同鄉出身不好,你想討什麼公道?你以為將沈興曜他們做的事情揭出來,就能治他們的罪?你有證據嗎?頂天了那幾人也不過是被人當做笑柄,背地裡被議論幾句,於他們有任何影響嗎?過個一段時日,風頭過了,他們照樣出來尋歡作樂,繼續禍害人,你又能拿他們如何?」

  溫瀛用力握緊雙拳,手指深掐進掌心裡。

  他不是不懂,所以那日夜裡他尋著機會,直接下手殺了劉慶喜,但是對其他那些人,他很難再找到第二次這樣天時地利的時機,想要光明正大討公道,則根本無可能。

  見溫瀛神色晦暗,凌祈宴捉住他下巴,輕捏了捏:「你是否在想?本王若是真有心幫你,未必不能找到他們姦殺人的證據?只要本王執意追究,也未必不能將他們治罪?」

  確實,他是皇嫡長子,是親王,他若是真有心追查這事,大有可能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可他不樂意,他為何要為了一個男寵,去與那幾家人樹敵?即便他與沈家人互不待見,他也沒想與他們反目成仇。

  溫瀛沒有接腔,直勾勾地看著凌祈宴。

  凌祈宴到底受不了被美人這麼盯著,轉開視線改了口:「行吧,要對付他們,也不必非要光明正大地跟他們對著幹,有的是陰損招數,他們不是喜歡尋花問柳嗎?那就讓他們在最熱衷的事情上栽一回就是,你等著瞧,本王會給你個交代的。」


  溫瀛不再說了,跪下.身,鄭重給凌祈宴磕了個頭,頭一次,凌祈宴在他的神態里,看出了幾分恭敬之意。

  這麼瞧著,凌祈宴反倒略有不快:「那個趙熙,就值得你做到這地步?當真只為了還你老師恩情?別是因為你跟你那同學還有什麼私情吧?」

  不怪他會這麼想,雖沒見過那個叫趙熙的,但能被沈興曜那小子看上,樣貌想必不會差。

  「沒有,」溫瀛斷然否認,「學生與他絕無私情,只是好友而已,但友人慘死,他又是恩師的孫子,學生不能不管,否則無顏回去見恩師。」

  「行行行,」凌祈宴揮手打斷他,「甭解釋了,本王信了就是,你自個也好自為之吧,劉慶喜的事情,你最好別再做第二次,這回是因為事情發生在本王莊子上,那些官差不敢細緻追查,下次你不定就有這麼好運氣了。」

  「學生知道,……殿下大恩,學生必不敢忘。」

  被他奉承這麼幾句,凌祈宴心裡總算舒暢了,勾了勾手指:「起來陪本王喝茶。」

  下午,派去外頭探聽情況的人回來與凌祈宴稟報,說昨日被帶走的婢女進了刑部衙門,被審問了一整夜,依舊咬死除了與那劉慶喜發生關係,其他什麼都不知情,估摸著過個兩日,刑部就會將人放回來。

  換做別人,或許還會多關些日子,指不定就屈打成招做替死鬼了,但既然凌祈宴開了金口,沒有證據不許私刑逼供,人他們肯定是關不住的,必會全須全尾地送回來。

  凌祈宴懶洋洋地聽罷,叮囑江林:「跟莊子上的管事說一聲,送回來以後人就留這裡吧,放到後頭做個粗使丫鬟,別再出現在本王面前礙著本王的眼。」

  江林趕忙應下。

  溫瀛跪坐在一旁給凌祈宴揉按小腿,力道稍稍重了些,凌祈宴輕「嘶」一聲:「輕點。」

  溫瀛放緩手上動作,低聲問凌祈宴:「殿下,這事會給毓王府惹來麻煩麼?」

  凌祈宴哼道:「現在擔心給毓王府惹麻煩了?本王還以為本王當真養了條白眼狼呢。」

  溫瀛皺眉。

  凌祈宴無所謂道:「能有什麼麻煩,說那婢女殺了劉慶喜,本來就是無稽之談,一個弱質女流,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他,哪有那麼容易?再者說,他的屍身又不是在這莊子裡發現的,興許是他離開這裡後,被什麼人給殺了呢,與本王何干。」

  「那位劉侍郎……」

  「一個三品官而已,他還能恨上本王了?」

  凌祈宴十分不以為然:「哪怕當真疑心本王,他敢找本王麻煩嗎?本王肯讓那些官差進來莊子上問話,就已經是開恩了,若是本王不樂意,昨日他們根本連門都進不來。」

  他說著,又斜眼睨向溫瀛:「倒是你,日後入了仕,就你這清高孤傲的臭德性,又無根無基的,少不得要被人針對,你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本王倒是樂意護著你,但你與本王走得近,太子一派那裡,你想必討不到好。」

  溫瀛沒有接話,沉默一陣,忽地問他:「殿下能護著學生幾時?」

  凌祈宴一噎,溫瀛抬眸:「說不定沒等學生入仕,殿下就已經膩味了學生,將學生趕走了,時日一長,誰還記得學生曾經是殿下的人,學生日後入了朝堂,能走到哪一步,都是學生的造化罷了。」

  溫瀛的神色過於坦蕩,凌祈宴頓時有一點訕然,這小子倒也沒說錯,別說等他入仕,自己這新鮮勁能不能保持過這個年,都難說得很,何必操心他以後,當真多此一舉。

  雖然,他瞧著這窮秀才,實在心癢得很。

  於是用晚膳時,凌祈宴又誆著溫瀛多喝了幾杯酒,醉意迷濛後,纏著他不放,要他今夜就從了自己。

  溫瀛不為所動,面無表情提醒他:「殿下,縱慾果真傷身,您才十幾歲,還是悠著些吧。」

  說話時,溫瀛就跪在床榻前,為凌祈宴脫了鞋襪,幫他沐足。

  故意在他腳心敏感處揉了幾下,又捏了捏他圓潤的腳趾頭,聽到凌祈宴的倒吸氣聲,再之後,被慍怒的凌祈宴一腳踹到心口:「不想就滾遠些。」

  溫瀛抬眼看他,神色平靜,入目只有凌祈宴在宮燈下艷色絕倫的面龐,心頭那些多日來壓抑著的屈辱和不忿好似消了大半。

  「殿下息怒,學生並非有意叫您生氣。」

  溫瀛低聲說著,捉住凌祈宴的腳幫他擦乾,又輕捏了兩下,再伺候他更衣,凌祈宴一直哼哼唧唧的,但沒再打罵他。

  待這位驕縱的殿下終於睡下熄了燈,溫瀛才告退離開。

  睡夢中的凌祈宴翻過身,迷糊間想到,人怎麼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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