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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18章 紅色血痣

2024-08-28 13:16:38 作者: 白芥子
  凌祈宴伸手就去攥溫瀛的衣衫,執意要他脫下來給自己看。閱讀

  之前有一回他扯開溫瀛的衣領,就著人肩膀咬了一口,不過那次他喝醉了,沒看仔細,今日必得瞧個清楚。

  凌祈宴手上動作急切,只他自己的衣裳向來是下人伺候著穿的,連腰帶都不知怎麼解,光是弄那帶扣就弄了半日,差點沒扯壞。

  凌祈宴有些氣惱,面露慍色,溫瀛默不作聲地按住他的手,自己解開腰帶,脫下外衫,再是裡頭的中衣。

  精壯結實、肌肉線條完美的男性身體在凌祈宴眼前展露出來,凌祈宴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手指先戳了戳溫瀛的手臂,再是胸肌,又下移到腹部,每一處都硬邦邦的,肌理緊實,一絲贅肉沒有,又不會顯得過於粗壯。

  凌祈宴看著眼熱又眼饞,不停戳他,嘴裡嘖嘖有聲:「你不是書生麼?這都怎麼練出來的?本王日日跑馬,也沒你練得這麼好。」

  溫瀛淡道:「學生每日都會練半個時辰拳,學生與王爺提過的,那位歸隱的老將軍,他見學生是練武的好苗子,傳授了學生不少武學本事,可以強身健體,若非學生執意要考科舉,他更想推薦學生去參軍。」

  「參軍?」凌祈宴聞言有一點意外,「參軍倒也不錯,那你為何又非要從文?」

  溫瀛略微搖頭:「學生的爹說,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目不識丁,想要看學生登科及第,學生只是想完成爹的遺願而已。」

  「想不到你還是個孝子。」

  凌祈宴說著,目光落到他心口處,那裡有一粒米粒大小的血痣,紅得明艷又妖嬈。

  「這是什麼?真好看……」凌祈宴的拇指腹拭上去,愛不釋手地摩挲。

  「天生的。」

  「美人果然是美人,哪裡都美。」

  凌祈宴讚嘆著,笑吟吟地又摸了半日,甚至想要伸舌去舔一舔,嘗嘗味道。

  溫瀛捉住他的手,微蹙眉:「殿下看過了,學生可以將衣裳穿上了麼?」

  凌祈宴不樂意:「下頭還沒脫呢。」

  溫瀛神色不變,提醒他:「下頭昨夜殿下不是看過了?」

  確實看過了,還……

  想到昨夜的事情,凌祈宴清了清嗓子:「用腿也不夠,本王沒盡興,還得換個地方。」

  溫瀛只看著他,不接話。

  凌祈宴像似被他盯惱了,哼哼兩聲,又在他腹部抓了一把,這才從他懷裡退開,放過他。

  外頭又落了雨,天氣已然轉涼,溫瀛穿好衣裳,朝窗外望了一眼,低聲提醒凌祈宴:「學生回去了,殿下.身上有傷,早些歇了吧。」

  凌祈宴不高興:「這麼急著跑做什麼?留下來給本王侍寢吧,本王方才不是說了,昨夜那樣還不夠,你別給本王裝傻。」

  溫瀛轉開眼:「殿下好生歇著吧,等您背上的傷好了再說。」

  「傷好了你就肯給本王侍寢?」

  凌祈宴又笑了,面龐在燭火下愈顯瑩潤殊色,溫瀛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心念微動,忽地問道:「殿下知道怎麼做?」

  凌祈宴嘴角的笑一滯,扇了一巴掌溫瀛的臉:「你說的什麼話,本王身經百戰,豈會不知道如何做?」

  他這一巴掌,最多只用上了一成的力氣,與貓爪子撓人無異,溫瀛依舊直勾勾地盯著他,黯色的眸中像是在醞釀些什麼,半晌,他聽到自己啞聲開口:「是麼?」

  「那是當然。」凌祈宴半點不心虛。

  他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給溫瀛的冊子,他自己就看過無數次,既然他能對溫瀛起反應,只要將人寵幸了,開了葷,說不得那難以啟齒的毛病就好了呢?

  溫瀛只當他在胡言亂語。

  若真是身經百戰,那日與劉慶喜野.合的婢女就不會那般說了,且看凌祈宴每回被自己弄時的反應,溫瀛都覺著,自己看走了眼,剛入毓王府時,他竟還真信了外頭那些關於這位小殿下的風流韻事。

  結果凌祈宴卻是只裝腔作勢的紙老虎,被人一弄就嬌軟得如貓兒一般。

  他沒再跟凌祈宴說那些無意義的廢話:「那也等下次吧。」

  凌祈宴踢他一腳:「那你滾吧。」

  溫瀛告退出去。

  外頭的雨勢又比先頭大了些,溫瀛在廊下站了片刻,聽著房中凌祈宴趾高氣揚呵斥下人的聲音,唇角輕勾起一小道弧度,撐開傘,走入夜雨中。


  又過了兩日,凌祈宴背上的傷好得差不多時,宮裡突然來了道聖旨,皇帝讓他自即日起入禮部主客司寺學習藩務,凌祈宴拿著那道聖旨正反瞧了個遍,越瞧越稀奇,他是沒想到他父皇竟當真打算讓他去辦差。

  端陽節家宴太后提了一嘴這事,當時皇帝說會回去考慮,凌祈宴原以為,那不過是他父皇嘴上應付太后的說辭,等他自個都忘了這事時,聖旨卻來了。

  「本王當真不願去辦差,太后她老人家委實給本王找了個麻煩來。」凌祈宴癱在榻上唉聲嘆氣。

  溫瀛來與他請安,聽到這話順手撿起被他扔在地上的聖旨,細看了看,道:「陛下如今有心栽培殿下,殿下何不把握機會?您入了主客司,說是學習,那些個官員必然都得聽您的,再有一個月就是萬壽節,到時萬國來朝,殿下若是能將差事辦好,不但陛下和滿朝官員看在眼中,諸藩邦亦會知道,我大成朝不只有一個皇太子,還有您這位皇嫡長子。」

  凌祈宴嗤他:「你小子還沒死心呢?還想遊說本王去爭搶那個位置?」

  溫瀛閉嘴不言,但他的表情告訴凌祈宴,他就是這麼想的。

  凌祈宴絲毫不為所動,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伸懶腰,嘴裡嘟噥:「奇了怪了,不應該啊,父皇怎會讓本王沾手這麼重要的差事?就算是因為前兩日皇后打了本王,氣得祖母說要跟本王去封地上,他為了安撫祖母,也不該讓本王做這事啊,他就不怕本王搞砸了他老人家的萬壽節?」

  凌祈宴十分有自知之明,深刻知道自己在他父皇心目中是個什麼形象的,所以溫瀛說這是他父皇有心栽培他,凌祈宴是不信的,他只覺著其中有鬼。

  江林去將來傳旨的宮中太監送出府,回來與凌祈宴稟報,說給那位齊公公塞了塊上好的玉佩,對方就知無不言了。

  給凌祈宴差事,確實是皇帝想與太后示好,不過一開始定的,只是個沒什麼要緊事的清閒部衙,並非主客司:「後頭是太子殿下與陛下提起,說殿下您都快十七了,也該正兒八經接觸朝堂事,日後好與他一塊為陛下分憂,陛下十分欣慰,才改了主意。」

  凌祈宴皺眉:「老二他又在打什麼主意?」

  溫瀛提醒他道:「無論太子打的是什麼主意,殿下您只要小心一些,辦好該辦的差事,別做落人話柄的事情,就出不了岔子。」

  凌祈宴悻悻擺了擺手,話是這麼說,知道這差事是凌祈寓那小子幫他討來的,他就更不想去了。

  「辦差有什麼意思,那些個老匹夫,一個都沒你長得好看,對著他們,本王提不起興致來。」

  凌祈宴一邊說一邊捏溫瀛的手,溫瀛的目光下移,落在他們交握的手掌間,頓了頓:「學生本也要念書,白日裡不在府中,殿下不是覺著無聊麼?日日喝茶聽曲也無甚意思,不如辦些正經事。」

  凌祈宴哪裡聽得進溫瀛說這些,滿腦子都是他的手滑溜溜的,不像姑娘家那麼柔軟,摸起來骨節分明的,卻另有一番滋味,之前每回他捉著溫瀛的手揉摸兩下,多半會被他甩開,今日這小子倒是安分了,竟由著自己摸。

  凌祈宴眯著眼睛細想,好似自從自己幫他教訓了沈興曜那些人,又瞞下了他殺劉慶喜之事,溫瀛的態度就好了些,這樣才對。

  不過他雖想要這小子低頭,但若是這小子變得跟其他人一樣,一昧逢迎奉承自己,似乎又沒什麼意思,嘖,做人果然很矛盾。

  還是現在這樣好,他倒是要看看,這個窮秀才要與他玩欲拒還迎的遊戲到幾時。

  凌祈宴越想越入神,忽地感覺到他的手被人反握住,低下頭去看,溫瀛已變被動為主動,正捏著他的手背,手指揉弄著他手心。

  先前還不覺著,這麼一對比才發現,溫瀛的膚色雖白,但依舊不及他,且這小子到底是窮苦人家出身,手指腹和掌心都有一層薄繭,不像他,從小養尊處優,十指不沾陽春水,手白得跟剛剝殼的嫩雞蛋一樣。

  溫瀛握著他的手,好似手掌還比他的大一些,凌祈宴略微不爽,總覺得自己氣勢弱了一截怎麼回事?

  被捏了幾下,凌祈宴氣呼呼地抽出手,瞪溫瀛:「不許調戲本王。」

  他可沒忘了,沈興曜那伙人背地裡都議論了些什麼污言穢語。

  溫瀛安靜看著他,凌祈宴舉高手,一巴掌沒扇下去,落到溫瀛肩膀上點了點,提醒他:「你得記清楚自己身份,不該想的事情不許想。」

  沉默一陣,溫瀛垂下眼:「學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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