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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24章 不想停下

2024-08-28 13:16:39 作者: 白芥子
  萬壽節前一日,凌祈宴又出了門,被人請去飲宴。閱讀

  那位西南小國的國君,這些日子溜須拍馬奉承著凌祈宴,入了他的青眼,原本十分不起眼的一個小國使團,因著毓王殿下的青睞,在會同館裡一時風頭無兩。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他們帶來的那一群貌若天仙、能歌善舞的美姬,過於出挑、出眾,大抵沒哪個男人見了會不喜歡,反正凌祈宴喜歡得很。

  飲宴之上,那位鬍子邋遢的國君喝高了,滿臉漲得通紅,大著舌頭與凌祈宴奉承:「殿下,您看這些姑娘,獻給陛下他老人家會喜歡嗎?您自個有沒有看中的?您若是看上了哪個,我就不將她往陛下面前送了,直接送您府上去。」

  這人沒什麼大本事,只是西南一個小地方的國君,依附著大成朝,日子才能過得安生太平,這回親自來這上京城,還帶上這麼多精挑細選出來的美姬,為的就是將人獻給大成皇帝和上京城的這些權貴,好為自己國家討些好處。

  凌祈宴一手支著腦袋,將酒倒進嘴裡,視線自那些姑娘們的臉上一一滑過,這些日子他日日來看她們排舞,對這人的目的自然一清二楚。

  他抬起手,與領舞的長得最是美艷絕倫的那個勾了勾手指,姑娘赤著腳走上前來,在他身前跪下,為他斟酒,望向他的目光分外熱切。

  凌祈宴輕勾唇角,笑問她:「你想做陛下的妃子嗎?」

  姑娘直勾勾地看著他:「奴願伺候殿下。」

  「當真?」

  「奴喜歡殿下。」

  凌祈宴哈哈笑:「伺候本王有何意思,要伺候就該去伺候陛下,說不得陛下喜歡你了,還能給你封妃。」

  姑娘咬住唇,眼神里有了動搖,看向凌祈宴時又有不舍。

  凌祈宴的手指勾起她披散下的一縷長發,在指尖繞了繞:「聽話,跟著本王沒前途的,人該往高處走。」

  「奴笨拙,怕陛下不喜歡。」

  「你長得美,舞跳得好,大成話也說得好,陛下不會不喜歡你,明日到陛下跟前獻舞時,你也這麼看著他,大膽一些,不要害羞,記著多笑一笑,陛下喜歡海棠花香,今日夜裡你用那花泡個澡,將明日穿的衣裳也熏一遍,他一準喜歡。」

  姑娘怔怔聽著,凌祈宴的眼神太溫柔多情,與她說話時仿佛與情人呢喃絮語,他長得這般俊美,如謫仙一般,她是真的想跟了他。

  凌祈宴又撫了撫她的臉:「去吧。」

  喝得醉醺醺的國君湊過來:「殿下,您若是真喜歡她,那就將她留下,陛下那裡,送別人去也一樣。」

  凌祈宴笑著搖頭,晃了晃手中酒杯:「你當陛下是什麼人?陛下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不是最美的那個,憑什麼入陛下的眼?」

  對方聞言有些擔憂:「那陛下真能看上她?」

  「能,你叫她按著本王說的做就能,本王總不會騙你。」

  凌祈宴輕笑說罷,繼續往嘴裡倒酒。

  別的人或許不知道,但他曾聽太后與她宮裡的老嬤嬤念叨,說他父皇年少時,喜歡上鎮北侯府嫡出的小娘子,非她不娶,那小娘子據說是當時的上京城第一美人,真正的天姿國色、艷絕一時,那小娘子最喜歡海棠花,他父皇愛屋及烏,為了那小娘子,在自己寢宮種了一院子的海棠樹。

  那會兒他父皇選妃,最後在沈氏和那位小娘子中二選一,定下那小娘子的其實不是太后,是他父皇本人,可惜那小娘子命不好,在成婚前兩個月,鎮北侯府因戰事獲罪,滿門男丁斬盡,女眷盡數被充為官奴,他父皇那會兒在漠北領兵,得知消息趕回來時,鎮北侯府已倒,那小娘子也不知所蹤。

  再之後,他父皇才娶了沈氏,沈氏像是知道這段往事,自他父皇登基她入主中宮,宮裡再不許種海棠樹,連海棠花式樣的物件,都不許出現在她眼前。

  凌祈宴卻偏要給她添堵。

  太后說那位鎮北侯府的小娘子直白、熱情、愛笑,不像其他那些深宅大院出身的大家閨秀,個個規矩重,身上背著刻板教條,仿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他父皇既然喜歡這樣的,他就送個差不多的替代品給他,只要能讓皇后不高興,他就高興了。

  酉時末,夜幕低垂。

  溫瀛出現在會同館外,被人攔住,他面不改色道:「我是毓王府上人,來接毓王殿下回府,宮裡派了人來王府傳話,毓王殿下須得回去了。」

  被他三言兩語唬住,對方不敢怠慢,領了他進門,去那西南小國使團下榻之處。

  尚未進院門,就聽到裡頭絲竹笙簫,儘是靡靡之音。

  溫瀛踱步進去,一眼看到已喝得爛醉的凌祈宴,躺在個美姬懷中,正衣衫凌亂、形骸放浪地與人調笑。

  沒人注意到溫瀛,直至他走近凌祈宴。

  凌祈宴拉著那姑娘的手,湊到對方耳邊說著什麼,這才注意到面前還有人,他迷迷糊糊地抬眼,望向正居高臨下看著他、面沉如水的溫瀛,好半日,他的眼睫緩緩動了動,嘟噥道:「窮秀才,你怎麼來了,來陪本王喝酒。」

  凌祈宴朝著溫瀛伸出手,溫瀛蹲下.身,淡漠地看向原本懷抱著凌祈宴的美姬,對方低了頭,自覺退下。

  凌祈宴有些不明所以:「去哪啊,怎麼跑了?本王還沒喝夠呢……」

  溫瀛冷聲問他:「殿下可知現下是什麼時辰了?」

  凌祈宴不高興道:「本王才不管什麼時辰,本王要喝酒。」

  「明日是萬壽節,殿下在這裡喝得爛醉,再睡死過去,若是明日錯過了與陛下祝壽獻禮,您打算怎麼辦?」

  「怎可能,」凌祈宴不耐煩地揮手,「本王心裡有數,不用你多事。」

  溫瀛不再說了,伸手過去,直接將人打橫抱起,凌祈宴掙扎著推他,但醉得太厲害,根本敵不過溫瀛的力氣,那位國君過來試圖阻攔,溫瀛沒理他,抱著凌祈宴大步而去。

  江林帶著幾個小太監快步跟上來,溫瀛將凌祈宴抱上車,轉頭冷冷看了他們一眼,提醒江林:「江公公,您是殿下跟前的大太監,殿下任性,您不知道該多勸勸他嗎?這會同館是什麼地方?殿下幾次三番來在這裡與人喝酒,還喝成這副模樣,傳出去豈不惹人閒話?」

  江林語塞,明明這人說得好聽是毓王府門客,實則不過就是個殿下一時興起,弄回府上的玩物,可偏偏被溫瀛這麼盯著一頓教訓,他卻莫名地感受到壓力,待到想要爭辯時,溫瀛已抱著凌祈宴坐進車裡,帶上了車門。

  凌祈宴不得消停,貼在溫瀛懷裡不停地扭,嘴裡嘟嘟囔囔地罵他。

  「窮秀才,臭秀才,狐假虎威,就知道在本王面前擺譜。」

  「本王討厭你,不許你板著棺材臉與本王說話。」

  「本王想跟誰喝酒就跟誰喝酒,想寵幸誰就寵幸誰,你憑什麼管本王。」

  溫瀛沉默不言,攬著凌祈宴的腰,無論他說什麼,都不接話。

  回到王府,將凌祈宴抱回房,溫瀛叫人打來熱水,伺候他更衣梳洗。

  凌祈宴雙手揪著溫瀛的衣襟,眯瞪著眼睛瞅著他,繼續先頭在車上沒罵完的話:「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啊?你好大的膽子,敢這般對本王,本王要剁了你……」

  溫瀛將熱帕子蓋上他的臉,凌祈宴嗚咽兩聲,待帕子撤開時,他眼睛都紅了,愈發生氣:「你脫衣裳,給本王侍寢,本王不想等了,今夜就要了你,來人!給本王將那好東西拿來!」

  有下人送來一小個雕著精緻花紋的白瓷罐,擱到床頭。

  江林帶著一眾人自覺退出去,為他們關上房門。

  凌祈宴拿起東西,扔了蓋子,送到溫瀛面前給他看,是白色的散發著幽香的脂膏:「你聞聞,香不香,這可是太醫院秘制的極品,讓你得趣的好東西,本王特地叫人弄來的。」

  凌祈宴得意一笑,又將罐子擱下,湊近溫瀛,對著他輕輕吹氣,雙手在他胸膛上胡亂摸。

  溫瀛沒有動,黑沉的雙眼裡映著火光,由著凌祈宴費力地扯下他的腰帶,將他的衣裳扯散。

  被凌祈宴推倒進床里時,他也只是雙手托住凌祈宴的腰,穩住他的身子,但沒有阻攔。

  凌祈宴趴到溫瀛身上,腦袋在他頸間胡亂蹭,濕潤的唇吻著他的頸子。

  溫瀛躺倒在床里,怔怔看著頭頂的房梁,凌祈宴黏在他身上,急切又不得章法地拱著他,而他的腦子裡,卻有一瞬間地放空。

  被帶到凌祈宴面前時,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當真會與這位嬌縱任性、不可一世的毓王殿下這樣攪和在一起。

  他在做著他從前最不屑的事情,可他不想停下來。

  哪怕他一無所有,但此刻能將凌祈宴擁入懷中的那個人,是他。

  凌祈宴的吻已上移到溫瀛的臉側,留下一個一個濕漉漉的印子,他連認真親人都不會,只知道像貓兒一樣地舔著溫瀛,那些荒唐香艷的冊子看了,似乎也是白看。

  片刻後,溫瀛鎖住凌祈宴的腰,抱著他翻過身,用力將人壓到身下,一手捏著他下巴,兇狠地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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