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心臟是顧亦第一次為陸嘉音設計珠寶, 每個細節都被他推敲到完美。Google搜索
陸嘉音捧著這顆滿是珠寶的精緻作品,正感動著,忽聽顧亦在旁邊幽幽嘆了口氣。
「怎麼了?」陸嘉音偏頭去看他。
顧亦按著眉心, 愁緒展露得很是正經,陸嘉音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就聽他說:「我這個玫瑰心臟一邊做一邊後悔,不應該先做這個的。」
許是他耽誤了其他什麼重要的事?
陸嘉音靜靜聽著。
結果這人懊惱地搖著頭:「給你的第一次珠寶設計應該是婚戒的, 是我大意了。」
要不是手裡的玫瑰心臟都是真材實料的寶石, 她都想把這心臟拍在他臉上。
回到Dawn時又是一個深夜,因著下雨,夜色更加沉沉,工作室里沒有人在, 珠寶和手稿都安安靜靜地堆在桌子上。
陸嘉音穿了一雙系帶高跟鞋, 金屬鞋扣在腳踝處,扣子有些緊, 她彎著腰解了半天才解開一隻,手剛碰到另一隻的搭扣,顧亦停好車子回來了。
他拉開留著縫隙的房門, 一眼就看見陸嘉音彎腰的樣子。
裙擺因動作而上升, 露出兩條筆直的長腿, 皮膚在燈光下宛如凝脂。
顧亦輕笑:「想撩我不用這麼委婉的。」
本來陸嘉音沒有什麼撩人的心思,顧亦也沒有真的覺得她是在有意撩他, 但不知道為什麼,說過這句玩笑話, 兩人再對視,空氣里就蔓延開一種不用言傳的暗昧。
顧亦彎腰幫陸嘉音解開腳踝上的扣子,手指順勢而上, 摩挲過寸寸肌膚又把人抱起來。
陸嘉音連掙扎都沒有一下,攬著他的脖子垂眸,去吻他的眉心。
走過層層梯階,到三層臥室門口,顧亦啞聲問:「想麼?」
陸嘉音倒是學會委婉了,沒正面回答,只說:「在展館外不是說了今晚我在上面。」
人家別家姑娘的委婉都讓男人猜得頭疼,雲裡霧裡的不知所云。
陸嘉音倒好,委婉是委婉了,卻更撩人。
顧亦把人壓在床上剛問了一句「要不要去浴室」,陸嘉音的手機像個護主的忠犬,突然開始瘋狂震動。
已經是夜裡12點多。
哪個不長眼的這時候打電話來?
陸嘉音笑著拿過手機給顧亦看,屏幕一閃一閃,赫然是楚聿的大名。
在顧亦咬牙切齒的注視下,陸嘉音接通電話,電話那邊的楚聿神清氣爽:「音音吶——」
這一聲從手機里傳出來,陸嘉音清晰地看見顧亦額角青筋biu起來,並無聲地罵了一句什麼。
「你暑假時候日本那邊有個著名大調酒師的培訓,挺希望你去的,就想問問你願不願意往專業調酒師這條路上發展?」
楚聿以前就說過陸嘉音有調酒天賦,更重要的是能看出來她喜歡調酒這件事。
也話里話外試探過,問她是喜歡數學多一些還是調酒多一些。
但那都是陸嘉音剛去舊房子酒吧時候的事了。
最近她確實看調酒類的書籍多一些,也都是在工作室里看的,楚聿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敏感了?
事出反常,令人奇怪。
陸嘉音思索著,空了兩秒沒回答。
「我也想問問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顧亦在一旁冷嗤著說。
「怎麼又是你,我怎麼一打電話你就在,你們倆是連體嬰兒嗎?」
楚聿說完自己先是愣了愣,忽地想起什麼似的,在電話那頭嘀咕,「我忘了,我現在在美國,國內現在得是半夜了吧?」
顧亦「呵」了一聲:「凌晨一點。」
「你呵什麼,不是你讓我聯繫音……」
顧亦連按三下,把電話掛斷。
掛了也沒用,該漏的馬腳都漏完了。
對上陸嘉音淡淡覷過來的目光,顧亦乾脆大大方方聳了聳肩:「你不是喜歡調酒麼,往專業上發展發展也挺好,我看你最近都在看調酒方面的資料。」
聽顧亦這麼說,陸嘉音就明白楚聿的敏感為什麼奇怪了。
因為敏感的根本不是楚聿,而是面前這位。
「我成績這麼好,不覺得去調酒可惜?」
顧亦笑了一聲:「那得是老一輩人的思維了吧,我又不是你爸媽,我是你的男朋友,未來的老公,我呢,只希望你開開心心做自己喜歡的。」
他把人圈進懷裡,額頭相抵:「而且你不是明白麼,任何一個行業想要做好都需要付出努力,沒有什麼可惜不可惜的,做好一名調酒師不見得比數學輕鬆。」
床上總不是個適合聊正經事的地方,顧老闆正經了不到五分鐘,就把人拐進了浴室。
5月2日,Dawn的展覽開幕,展館門口用水晶做的logo是向日葵的顏色。
下面綴著一行字:
「讓那些傾頹的瞬間開出花。」
展覽是免費的,但需要實名在網上預約。
工作室特地設計了一款綠色的小水晶胸針:
創可貼的形象,中間的方形小紗布換成了湖綠色的五瓣花,每位投稿的人來到現場都能憑碼領取,不能來的也可以郵寄。
其他參觀者在進門時能拿到一盒訂製的創可貼,形狀顏色都與水晶胸針一樣。
Dawn為別人想得都很周到,唯獨就是沒考慮自己的開銷。
當初叢梓和叢源匯報進展,說到水晶胸針和創可貼伴手禮這兩項創意時,顧亦手裡放下手裡的畫稿,把鉛筆往耳廓上一別:「哦,有開始敗家了是吧,不掏空我你們是不是心裡不痛快?」
叢源笑嘻嘻:「東雯不是還了三千萬回來,咱有錢。」
「一群敗家子。」顧亦哼笑。
話是這樣說,轉頭顧老闆還是把最好的水晶供應商聯繫方式發給了叢源。
典型的口嫌體正直。
Dawn的這群人敗家,多半都是他這個當老闆的慣的。
來參觀的人出乎意料的多,陸嘉音戴著工作人員的胸牌,也在展區幫忙。
有人獨自站在展櫃前,有人結伴而來,整個展廳都很安靜,只有Dawn放的一首舒緩的鋼琴曲來來回回播放。
有人站在文案前默默流淚,也有人揚著下頜一臉倔強。
有人好心遞給其他人紙巾,也有陌生的姑娘在相同文案下相擁鼓勵。
命運翻來覆去喜怒無常,但不服者眾多,任生活再張牙舞爪,也奈何不了心性強韌的人。
他們在這裡相遇,互勉。
轉頭更勇敢地衝進生活的洪流。
展覽會持續一個月,只是五一假期結束後陸嘉音很少有時間過去,叢梓每天發來視頻,畫面里人頭攢動,Dawn之前的付出總算沒白忙。
日子本來平常又令人歡欣,突然傳來姜致群被捕的消息打破了平靜。
網上能查到的消息有限,查來查去姜致群的具體情況都不得而知。
別人不知道不代表顧亦不知道。
陸嘉音問起姜致群的事時正逢周末,兩人避開人群站在展廳的角落裡。
「姜致群被捕的事你知道麼?」
「啊,侵.犯.幼.女,被捕不是應該的麼。」
顧亦說得漫不經心,仿佛這件事只是茶餘飯後隨便的一個話題。
但陸嘉音知道,顧亦之前那些無端又神秘的忙碌都同這件事有關。
那段時間他忙得早出晚歸,每天睡眠不足三小時,眼底時常藏著疲憊。
之前陸嘉音問過,他都閉口不提,但結果都出來了,他怎麼能還瞞著?
所以陸嘉音盯著他,沒移開眼。
顧亦被盯了半晌,岔了幾次話題都無果,只能無奈地勾起嘴角:「只是幫警察叔叔搜集了一些證據,把壞人繩之以法,真的沒做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謝謝。」
「嘖,跟我還說謝謝啊?」顧亦笑著湊到陸嘉音耳邊,輕聲說,「說謝謝不如說愛我。」
面前是人來人往參觀者,陸嘉音卻連個猶豫都沒有,張口就來,直白得讓人心動:「我愛你你不是知道麼。」
顧亦忍了忍,沒忍住,用拳頭抵在嘴前,偏過頭愉快地笑了一聲:「哎,伸手,給你個東西。」
「嗯?」
陸嘉音伸出手章,顧亦把一枚小小的綠色創可貼貼在她手心裡,又把手覆上去。
十指相握,他壓低聲音:「恭喜我們的老闆娘走出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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