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師妹看過的那個話本子裡,若是被旁人,尤其是他和蒼師叔,還有墨臨師弟知曉她對師尊的心思,便會殺了她。
因此師妹畏懼他們,這才不敢同師尊說實話。
慕雲卿雖然覺得匪夷所思,但也能理解她。
蘇酒原本都忘了這「三日紅顏」會連著毒發三日的,慕雲卿一提,她才想起來。
一看日頭,蘇酒臉色就有些變了。
這毒會在每日正午時分之時發作,一直到午夜才會平息,如今看日頭,怕離正午不過半個時辰了。
蒼千雪觀察詳細,見蘇酒一看日頭後面色微變,頓時往體內經脈間內視而去,便看到那些昨日午夜後已平息下來的點點紅光如同緩緩醒來的動物般,漸漸活躍起來。
「師兄,我自己——」蘇酒剛想拒絕慕雲卿,蒼山雪便出聲打斷了她。
他的手掌搭在了蘇酒肩頭,對慕雲卿笑道:「剛好,我也要去趟藍醫者那裡,不若我陪小蘇酒去吧,雲卿你自去忙,不必擔憂。」
慕雲卿本想拒絕,可轉念一想,蒼師叔正好也中了那情毒,一同去看看也是好事。
「那便麻煩師叔了,」慕雲卿確實也有要事在身,他已經在蘇酒身邊荒廢一日了,說完便看了一眼蘇酒,見她並未出聲拒絕,便當蘇酒是答應了。
「師妹,那你便同師叔一起去吧,師兄還有其他的事,至於師尊,」慕雲卿嘆了口氣,安慰道:「別多想,師尊不會生你的氣的。」
蘇酒抬頭看了他一眼,乖乖點了點頭。
這次沒聽到她心口不一的心聲,慕雲卿還有些彆扭。
等慕雲卿離開後,蒼山雪方低頭看向蘇酒,扯了扯唇角,慢悠悠道:「小蘇酒,你同師叔悄悄說,那「三日紅顏」之毒,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蘇酒一愣,臉色變了一下,仍強撐著:「師叔說什麼,什麼三日紅顏,弟子不懂。」
蒼山雪悠悠的笑了聲,落在蘇酒肩頭的手掌下滑,輕易便將她肩頭的一縷長發攏入掌心,緩緩的纏繞在指尖。
「小蘇酒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他看著蘇酒,臉上仍然帶著笑意,語調微微拉長,嗓音低啞性感,帶著一絲蠱惑。
蘇酒神色恍惚了一下,察覺到不對,她狠狠捏了捏掌心,逼著自己清醒過來,迅速後退兩步,卻忘了自己頭髮還在蒼千雪手裡,頓時嘶的吸了口冷氣,歪了歪腦袋。
「師叔——」
蘇酒是真急了,她已經能感受到體內情毒在蠢蠢欲動了。
她知道,今天她肯定不會再運氣好到讓沈忘塵幫忙,所以只能……
【山下尋柳鎮裡有一家花樓,聽說裡面有幾個小倌……】
蘇酒暗自思索著,她現在擺脫蒼千雪,御劍下山,應該來得及在毒發前找個小倌。
聽到她心聲的蒼山雪一愣,有些驚訝的看她。
想不到啊,沈忘塵那麼個老古板,教出來的弟子竟然還挺開放。
睡個男人在她嘴裡,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蘇酒若是能聽到他的心聲,估計得為自己辯解幾句。
比起清白,那還是她的性命要更重要一些的。
「師叔,」下定決心,蘇酒立馬換上了副笑顏:「弟子剛剛才想起來其實弟子我也有點事,而且我覺得我身體現在特別健康,一點事情都沒有,所以……要不師叔您自己去藍長老那裡看看身體吧,弟子就先,告辭了?」
語氣雖然是問句,但她已經在努力從蒼千雪手中抽出自己的頭髮了。
蒼山雪怎麼可能就這樣叫她如意。
他鬆了手,還不等蘇酒高興,便又將手掌搭在了她的肩頭,語氣輕鬆道:「哦,師叔其實也覺得身體還好,沒什麼大問題。小蘇酒忙什麼?師叔陪你一起去吧?」
蘇酒:「……」
她噎住了。
她忙著去睡男人啊忙什麼!
「這個,」蘇酒有些含蓄的笑了笑:「弟子要忙的事都是小事,就不勞煩師叔了。」
【我要去睡男人,別告訴我你要幫我睡!】
蒼千雪唇邊的笑僵了一下。
「既然小蘇酒實在很忙,」蒼山雪輕輕嘆了口氣,像是很無奈般鬆開了手:「那好吧,那師叔就不打擾小蘇酒了。」
蘇酒眼睛一亮,幾乎要對蒼山雪感恩戴德了。
【這就是成年男人的分寸感嗎?愛了愛了。】
她連忙拱手同蒼千雪行禮告別,轉身就往門外頭也不回的奔去。
見她這副模樣,蒼千雪不由扯了扯唇。
真是個沒有良心的小東西。
他這個做師叔的剛剛給她送了點小禮物,竟然連一聲謝字都沒有。
蘇酒剛走到門邊,腿根卻突然一陣發軟,熟悉的燥熱感勢如破竹般從身體四處湧來,比昨天威力更甚,幾乎是呼吸間便奪去了她所有的理智。
蘇酒頓時跪坐在門邊,額頭抵著門框,費力的喘息了一陣,整個人無力到幾乎要癱成一灘水。
「熱……好熱……」她無意識的低喃著,臉頰貼著門框還不夠,軟到發抖的手臂顫抖著抬起來,胡亂將腰間衣帶弄散,死死地抓住了衣襟。
蒼千雪就立在她身後不遠處,臉上帶著笑看她貼著門框汲取一絲涼意,隨即又將衣裙弄的散亂,痛苦無比的趴在地面上的模樣。
直到那不停顫動的身軀動靜漸漸弱了下去,他這才抬腿走到她身邊,蹲下身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伸出一隻手。
那隻手還沒碰到蘇酒,她便像是有所察覺般,腰肢輕輕一彈,如同垂死掙扎的小魚般,迷濛的目光望向他,裡頭已經是霧蒙蒙的一片,水光破碎開,在眸底蕩漾著,如同被揉皺的星河。
蒼山雪被她這一眼看的一怔,那隻手頓在半空中,便被蘇酒如獲至寶的捧到懷裡,滾燙的臉頰往上貼去。
手指被軟綿嫩滑的肌膚蹭著,蒼山雪神色有幾分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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