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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本能

2024-08-31 15:09:32 作者: 應橙
  第35章本能

  年三十, 街道上萬籟寂靜,只有紅紅焰火透過燈紗在靜靜燃燒著, 偶爾發出雪壓枯枝落地的聲音。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街上大部分酒店都關門了, 江恪帶著時羽來到附近的一家酒店。

  一推開旋轉門,前台小姐坐在那,一邊流淚打呵欠一邊用ipad 看著春晚。

  見有人來, 前台小姐趕緊點了在暫定。

  她稍微擺正坐姿, 看向來人。

  男人穿著剪廓型的黑色burberry大衣,身材筆挺, 面容英俊, 薄唇挺鼻, 只是身上的冷酷氣息過於明顯, 讓人靜退三尺。

  他旁邊的女人倒是招人喜歡, 大眼睛, 貓臉,皮膚瓷白,五官沒有一點攻擊性。

  男人牽著她的手, 女人扯著他的袖子說話。

  男人配合得低下頭, 冷峻的臉上出現稍縱即逝的溫柔。

  見他們走上前, 前台小姐按捺住心中的猜想, 開口:「你好, 身份證。」

  江恪從皮夾里拿出身份證遞了出去,前台小姐繼續問道:「幾間房?」

  男人正想說兩間, 可他又想起了時羽獨自睡覺時把被子踢到地上的壯舉, 改口:「套房。」

  「好的。」

  前台小姐安排房間的時候瞥見他旁邊女人的耳尖悄悄紅了。

  開好房後, 前台小姐把身份作證和房卡一併遞給他們。

  兩人朝電梯的方向走去,前台小姐重新趴在桌子上, 點了繼續播放。

  春晚小品里馮鞏一出場就細著嗓子說「我想死你們了」,前台小姐扯著嘴角笑了一下。

  倏忽,有人輕輕敲了敲桌子,前台小姐抬眼,對上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時羽重新折回,在桌子上放了三顆紅色的糖果。

  「新年快樂。」

  她說。

  兩人乘著電梯一路來到酒店房間,江恪把房卡放到感應區,「滴」地一聲,門開了。

  暖色的燈傾泄一室,江恪站在門口脫掉了大衣,伸手拂掉了衣服上的雪粒子。

  沒多久,有人敲門上前,送來換洗的衣服。

  江恪接過來,時羽催他先去了洗澡。

  一個小時後,男人穿著銀色的睡袍出來,領口敞開,胸前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肩寬腰窄,他耳後的那個痣被熱氣蒸得更加紅,在黑夜裡更加勾人。

  時羽坐在沙發上看得去臉有些熱,她強移開自己的視線,開始從包里翻找剛才買的藥,她沖江恪招手:「你過來一下。」

  江恪走過去,倒了一杯熱水,不緊不慢地坐下:「怎麼了?」

  時羽站起來挪到他旁邊,嘟囔了幾句:「當然是上藥啊,你怎麼一點都不關心自己。」

  時間悄無聲息地流動著,時羽用棉簽沾著碘酒,小心地往他傷口處上藥。

  她塗得小心翼翼,動作很輕。

  時羽一邊給他上藥一邊碎碎念:「她下次再打你,你就躲開。」

  「要是怕的話,你叫我,我過來保護你。」


  「這道舊傷疤又是什麼有的?」

  江恪抬眼看她,小姑娘睜著眼正在認真地給他上藥,兩個人離得很近,她的睫毛根根分明,漆黑的瞳仁里映著全是他的身影。

  時羽發現一直是自己在碎碎念,周圍過於安靜,一低頭,撞上他幽深的的眼眸。

  他的頭髮半濕,有一滴水珠落到了時羽的肩頭。

  兩人視線交纏,誰都沒有說話,時間像是過了很久。

  「你怎麼會突然回來?

  「江恪啞聲道。

  時羽歪了一下頭,趁機給他貼了一個粉色創可貼:「大概是我們心有靈犀吧。」

  大概是喜歡一個人,就會太在意他的一舉一動。

  這兩天聊天,時羽敏感地察覺到了江恪情緒的不對勁。

  所以時羽想,她在身邊會不會好點。

  時羽幫江恪處理好傷口後,把棉簽,塑料紙全扔進了垃圾桶。

  「我去洗漱啦。」

  時羽站起來。

  浴勢傳來嘩嘩的水聲,江恪坐在沙發上抽著煙,出神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時羽洗完澡後,還在裡面磨蹭沒有出來。

  忽然,浴室內傳來一聲尖叫,江恪立刻沖了進去,神色緊張:「怎麼了?」

  「就是刷牙的時候,被熱水燙到了。」

  時羽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江恪眼神掃過去,水杯不小心的打翻,至於小姑娘的手,一片通紅。

  似乎怕被江恪訓斥,時羽下意識地把手往後藏。

  江恪默不作聲地走過去,一把抓起她的手往涼水底下沖。

  沖完後,江恪重新接了一杯熱水,往牙刷里擠了一管牙膏。

  「張嘴。」

  江恪語氣無奈。

  「啊?

  哦。」

  時羽回神。

  江恪手動幫時羽刷牙,他身上的雪松味時不時地襲來,小姑娘時不時地看向充滿水霧的鏡子,從那裡可以看到男人的臉。

  卻不小心被他捉到視線,像是觸電般,時羽的感到心口一燙,飛快地移開了視線。

  洗漱完已經一點,江恪從大床上拿了一張毯子和枕頭正準備往沙發上靠。

  時羽睜大了眼睛看他,開口:「你就睡沙發?」

  ……她是什麼洪水猛獸嗎?

  江恪還沒開口,時羽就下床把他的毯子和枕頭拿走了,語氣擔心:「你睡沙發會感冒的,睡床吧。」

  男人走到她面前,眯了一眼,嗓音撩人:「你確定?」

  時羽這會兒反應過來,耳朵又悄悄地紅了,語氣結巴:「嗯,不然……你會著涼的。」

  江恪眸子緊鎖住她,男人仗著比她高的優勢,輕鬆地越過她想拿枕頭,不料時羽緊緊地拽住枕頭。

  是真的會著涼的啊。

  江恪伸手攥住她的手臂,稍微用了一下力,地轉天旋間,時羽被男人壓在床上,枕頭同時應聲落地。


  「你……你……幹什麼?」

  時羽語氣緊張。

  男人沒有答話,牽著她的手往上舉,用膝蓋頂開了她的兩條腿,使小姑娘掙扎不得。

  江恪的嗓音壓得很低,帶著侵略性,故意逗她:「干同睡一張床的事。」

  眼看第一顆扣子就要解開,時羽有些嚇壞,她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太快了,我害怕。」

  江恪果然停了下來,發出輕微的哂笑聲,還夾著一點捉弄的意味。

  時羽感身上那股熱源離開,一張被子蒙到了她臉上。

  「趕緊睡吧,小姑娘。」

  時羽才發現自己被耍了,她跟小貓一樣哼唧了一聲,翻了個身背對著她。

  雖然是捉弄,時羽怕江恪大半夜獸性大發,於是又起來給床上劃了條三八線。

  「你不要超過這條線。」

  小姑娘氣鼓鼓低說。

  「好。」

  江恪答應她。

  一晚上,江恪睡得都不怎麼踏實,一會兒夢見了過去,一會兒又夢見紅衣女人笑著對他說:「沒有什麼是永恆的,都是假的。」

  半夜,江恪從噩夢中醒來,發現自己身上熱得不行。

  一低頭,小姑娘不知道什麼時候鑽到了他懷裡,跟條八爪魚一樣牢牢地吸附著他,一條細白的長腿還卷著被子搭在了他腰上。

  明明睡之前還緊緊地挨著床沿,這會兒卻自動越過界限滾到了她懷裡的。

  她怎麼這麼信任他,一點防備也沒沒有。

  江恪想。

  —

  都說新年新氣象,過去的不好的都會翻篇,然而一大早江恪接到了江宅,說老爺子今天起床摔到了腰,情況有點不太好,現在被送去醫院了。

  江恪握著電話,沉聲道:「我馬上到。」

  時羽還睡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問道:「什麼事呀?」

  「爺爺摔傷了,我現在要去醫院。」

  男人邊說邊換衣服。

  時羽頓時清醒過來:「我跟你一起去。」

  這些小輩不知道的是,年三十江母鬧了一場,一大家子人不歡而散。

  老爺子氣得半夜都沒有睡著,他氣自己怎麼養出這麼混帳又自私自利的一個兒子,害得他孫子和兒媳婦這麼慘。

  一直到早上,老爺子還在想那件事,想他昨晚看到江恪的眼神,就知道這個孫子還沒有走出來。

  老爺子想得專注,一留神就從床上摔了下來。

  兩人急匆匆地趕到醫院,發現江正國和嬸嬸們都已經在那了。

  江恪微喘著氣,開口問道:「醫生怎麼說?」

  「爸的腰沒傷到骨頭,沒有什麼大礙,」嬸嬸回答,神色猶豫,「只是……爸的喉嚨里查出一個肌瘤,還沒擴散,是良性的,醫生說要趁早手術切除。」

  「但是爸不知道為什麼,說什麼也不肯做這個手術。」

  嬸嬸嘆了一口氣。

  話音剛落,病房裡面響起茶杯摔地的聲音,緊接著,江正國神色訕訕地被轟了出來。


  江恪看都沒看他一眼,走上前,敲門:「爺爺。」

  「出去,我誰也不想見。」

  老爺子氣急敗壞地說道。

  「爺爺,是我,小羽毛,「時羽軟著聲音說道,「我可以進來看你嘛。」

  半晌,裡面傳來一道咳嗽著的聲音:「進來。」

  江恪和時羽一同進去,看到老爺子躺在病床上打點滴,雖說沒什麼大礙,可他整個人跟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蒼老又無力,眼底無光,讓人看了一陣心疼。

  「爺爺,為什麼不做手術?」

  江恪問。

  「反正都是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我折騰什麼?

  你們不用管。」

  老爺子蹬了他一眼,緊接著又劇烈地咳嗽起來。

  江恪最了解爺爺,他開口:「你要怎麼樣才能做手術?

  只要我能做到。」

  老爺子哼了一聲:「說你就會聽嗎,那你跟時羽結婚,結了婚我就沒什麼心愿要了了,做手術也沒有後顧之憂了。」

  江恪站在那裡沉默了很久,像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最後他答應了:「嗯。」

  站在一旁的時羽卻沒有想像中那麼欣喜若狂,因為她清晰地聽見了他說嗯,而不是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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