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凡看著禮盒中的安全套,大腦一片空白,腦仁震盪著嗡嗡作響,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那對不靠譜的父親給他的十八歲生日禮物竟然是一盒安全套!
再仔細看一眼,頭更天旋地轉了。Google搜索
還他媽凸點超薄薄荷味。
這倆爹玩兒的也太大了吧!!!
與此同時的家裡,謝故和凡渡依靠在一起看電視,電視上正在播放植物生長的紀錄片,本來是安逸美好的內容,卻看的兩個人愁眉不展,一言不發。
沉默了好久,謝故率先開口,嗓音有那麼一點顫抖,「你說都這個時候了……小凡看到咱們給他的禮物了麼?」
凡渡沉默了一會兒,「……看到了吧。」
謝故覺得事情似乎有一點不妙,僵硬著扭轉脖子看著他,「那他……為什麼不打個電話問問我們呢?」
這樣的話題實在是太尷尬了,凡渡臉上難得出現了可恥的羞紅,拳頭抵住嘴唇咳嗽,「咳咳……可能正在忙……」
「正在忙」這句話的涵義可實在是太深邃太奧妙了。
謝故抬起頭看一眼牆上的鐘表,十二點,用自己過來人的經驗來看,這確實是忙碌的時候。
他低下頭,用手撐著臉頰,碎碎念起來,「要我說,不該給他送凸點的,第一次就用凸點的,小O看見了好說他不正經,愛情得被攪和黃了。」
凡渡不同意了,「可你上次叫的好大聲。」
「要我說不該選薄荷味。」他這個爹也開始碎碎念了,「滿架子那麼多草莓味香蕉味,你偏偏拿薄荷味,能不能硬起來都是回事兒。」
謝故猛地一拍他的大腿,恨他不懂,「萬一口呢?薄荷味最好吃啊!」
兩個老父親各執一詞,拿著自己不同的經驗在這互槓,操心操到北太平洋去了。
「哎你說……」謝故又有點擔心,「咱就買了一盒,一盒也就十個……夠用麼?」
凡渡看他一眼,覺得他這點擔心好多餘,「你兒子看上去體力沒有那麼好。」
「那會不會買小了套不上去?」謝故這點擔心還沒完了,「他自己會弄麼?」
凡渡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你不是手寫了一份連圖帶畫的說明書塞進去了麼?」
父愛可真是如山一樣偉大,又如水一樣細膩,謝故靠在了凡渡肩膀上,長長嘆息出一口氣,「哎,兒子長大了。」
凡渡才不陪著他在這感慨時光流逝,他可還正當壯年呢,他將手裡的書本一合,轉身向臥室走去。
謝故瞬間失去了依靠,摔在了沙發墊子上,爬起來看向他,「你幹什麼去?」
凡渡打定了主意,頭也不回,「今晚凡小故必須自己睡。」
凡小故快滿一歲了,卻天天擠在兩個父親中間,享受著兩個美男的左擁右抱,樂不思蜀。
凡渡多此嘗試著將她從主臥里趕走,卻每每都遭受到了魔音穿耳的攻擊,尤其是當你看到小狼崽一張梨花帶雨的臉,這個心啊就是硬不下來。
但今晚不一樣,大的那個已經離巢飛走有人陪著共度春宵,小的這個他只要解決掉,就又可以恢復到夫夫二人共度的夜晚了。
這樣的事情不止發生一次,謝故見怪不怪,剛扭過頭想看看電視上的紀錄片講了什麼,這個時候臥室里傳來了凡渡的喊聲,「謝故!謝故!」
謝故嚇了一跳,從沙發上一躍而起,風風火火地沖入了主臥,「怎麼了?」
他和凡渡站在門口,臉上的表情都是如出一轍的驚訝,視線落在大床上小小的鼓包,都靜止住了。
一個有著一頭細軟棕發,眉眼精緻的小女孩正撅著屁股睡在大床中央,沒心沒肺,口水直流。
「變……變身了……」謝故有點呆愣,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樣快,「凡小故變身了……"
凡渡快他一步走到床邊,幾乎是顫抖著手,將熟睡的凡小故抱起來仔細端詳,確確實實不是狼崽,而是一個人類小孩。
「才多大?」謝故都他媽傻眼了,「不到一歲就變身了?」
他自己是三歲從貓仔變成小孩,算是趕了個末班車,真沒想到凡渡的天才基因這樣強大,就算有他的基因在拖後腿,凡小故竟然不到一歲就能控制變身。
「沒有發熱溫度正常,呼吸正常,心跳跳速正常。」凡渡將凡小故檢查了一通,確認無誤,「一次完美的變身。」
本身就是一個奇蹟的凡小故在今晚還帶給了他們更大的驚喜,她一雙翠意的琥珀色眼眸悠悠睜開,看向了自己的兩個父親,忽然笑出來,奶里奶氣地喊,「爸爸~~~」
凡渡和謝故都呆楞住了……
「她剛剛……」謝故不敢相信,生怕自己只是幻聽,「是不是喊……爸爸?」
凡渡聽清楚了那聲爸爸,然而卻在糾結,「她……在喊誰?」
他們兩個父親互看一眼,此時此刻突然就不是多年愛侶,十幾年的感情煙消雲散,看著對方只覺得是牆上一抹烏黑的蚊子血,而面前懷抱里的才是心口的那顆硃砂痣。
凡小故忽然一聲的爸爸打破了他們原本的計劃,完完全全忘掉了要給自己十八歲的兒子打去一個電話,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他經驗之談,第一次要克制住不然傷腎。
謝小凡縮在被子裡,渾身上下就一條內褲,兩條腿絞緊了被子,看著那盒凸點超薄薄荷味安全套,在心裡感謝了謝故和凡渡一百零八次。
可真是我的好爸爸啊。
柏若寒看見安全套盒子的縫隙里似乎是塞了什麼,他皺著眉,抽出來一看,竟然是一張連圖帶畫的手繪說明書,詳細講解了安全套的使用方法,繪製地分毫畢現,一看就是高手之作。
甚至在說明書的最後一行,還有親切的一句鼓勵,「兒子!加油!!!」
柏若寒忽然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了,被那句充滿激情與愛的「加油」嗆到了嗓子,捂住嘴劇烈咳嗽起來,「咳咳……」
這盒充滿了濃濃愛意的「安全套」,真讓他扔也不是,留著也不是。
靜默了幾秒鐘後,柏若寒把安全套塞入了被窩,按在了謝小凡的胸口上,「給你。」
謝小凡此時此刻根本就不想碰這個燙手的山芋,他從被窩裡坐起來,一身細白的皮肉撥繭一樣露出來,說話都在結巴,「你你你……給我幹什麼!」
柏若寒已經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是什麼脾氣,更不知道自己該是什麼表情,「讓你感受一下父愛如山。」
「父愛如山」這幾個字,就如同迎面一棒槌,直接就把謝小凡給敲懵了……
他看著柏若寒瞳孔顫抖,響起了方才樓下老闆娘的那句,「脫了衣服摟在一起肉貼肉,叫哥哥叫爸爸多帶勁……」
他青澀且尚未長成的喉結艱難地上下滾動了一下,「你……你要玩這麼大麼……」
謝小凡撓了撓自己的臉,都是A,還差不多大,喊爸爸實在是說不出口,再說了如果被謝故和凡渡聽見,恐怕柏若寒就再也沒有上門的機會。
思忖片刻後,他用自己最粘膩風騷的聲音,喊了一聲,「爸爸~~~」
此話一出口,謝小凡立刻就捂住了自己的嘴,沒想到自己竟然也能這麼騷,網上的話還真是說對了,一個A騷起來就沒有O什麼事兒了。
柏若寒被他給喊愣了。
室內寂靜著,連隔壁的小情侶都不再耕耘,摟抱著睡下了。
空虛的夜不做點什麼說點什麼實在是過不去,謝小凡一顆心被那盒來自老爹代表著父愛的安全套撩撥的痒痒的,長大成人的第一晚,他想搞點刺激的。
室內兩道呼吸交錯響著,又漸漸共頻到一起去,同樣的心跳,同樣的纏綿目光。
謝小凡蹭過去一點,就坐在床沿上,抬起腿用自己的腳趾去摩擦柏若寒的腰線,沿著人魚線緩緩下移,卻被柏若寒一把給握住了腳腕。
他的手如同鐵鉗一樣有力,緊緊桎梏住作亂的腳丫,叫他動都不能動。
謝小凡感受到了腳腕皮肉的壓迫疼痛,從沒有吃過苦頭的小貓又開始求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輕一點,好痛的!」
柏若寒沒有鬆開他的腳腕,而是順勢將他的一條腿折在了胸口,身體前傾著壓下來,一雙翡翠色的眼眸就仿佛是在燃燒一樣,「謝小凡……」
謝小凡的柔韌性還從沒有經受過這麼大的考驗,覺得自己大腿內側的韌帶仿佛要撕裂了一樣,一邊吃痛一邊後悔,為什麼當初凡渡跟他說報名一個男子芭蕾舞蹈班的時候沒有去呢?
髒舊的小旅館,發霉的牆壁,潮濕的床鋪,甚至窗外都是連綿的暴雨與漆黑的夜。
柏若寒顫抖著吐出一口氣,偏偏他的少年在這個時候不遠萬里奔赴到他面前,帶著一腔孤勇,傻裡傻氣的給人生灰暗的他送出一朵嬌艷玫瑰。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謝小凡隱隱約約知道,心中說不清楚是緊張還是害怕,一頭細軟的頭髮散開在床墊上,眼尾通紅,顫抖著看向柏若寒,「哥……」
一朵煙花炸在了他的神經末梢上,柏若寒低下頭顱,深深吻住了謝小凡的嘴唇,吸/吮著飽滿的唇珠,舌尖一遍遍舔舐著唇縫,而後長驅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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