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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沒什麼原因

2024-08-31 21:24:02 作者: 空城白墨
  武平徹侯是身居高位且還不怎麼來上朝的第一人,羨煞百官。閱讀

  喜親王府那件事情發酵的這段時間,他仿佛消失一般,淡出所有人視野,成為了存在感極低的小透明。

  宗室會如此瘋狂,大半的原因也來源於此——

  正主不出面,沒人和他們正面對峙,自然可以隨意搬弄是非,瘋狂叫囂。

  現在看人來了,百樣人懷著百樣心思,注視那道昂藏身形徐徐前行,穿過午門前寬闊的廣場,一路來到隊伍最前方。

  身為徹侯,他有自己的位置。

  「蘇大人,別來無恙。」朱太尉熱絡拱手。

  蘇牧頷首致意,同樣以兵家禮節回禮,說道:「這幾天還得多謝朱大人。」

  朱太尉爽朗大笑:「哈哈哈,些許小事,隨手而已,蘇大人何必言謝。」

  蘇牧掌握到的近日出京師文蝶路引信息,便是來源於朱太尉的消息渠道。

  剛才還在陰陽怪氣的畢修不懂了,心中想,這幾天並沒有看到朱太尉有什麼動作,難道這二人私底下還有什麼沆瀣一氣的事情?

  這個想法讓御史大夫心中警惕。

  他使一個眼神,身側的一名御史心領神會,上前兩步,神色咄咄逼人。

  說道:「徹侯恃寵而驕,戕害宗室僕從,本官要參你!」

  很簡單淺顯直白的指摘。

  御史們的職責,就是監察、彈劾百官。

  御史和徹侯的位置天差地遠,但因為職責所在,這名御史現在的行為受到大烈律的支持。

  他底氣很足,不卑不亢的直視著勛貴徹侯,不露怯意。

  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可惜鐵骨用錯了地方……蘇牧默默感慨。

  他笑眯眯對視回去,「宗室僕從有什麼特殊的?」

  御史挺直腰杆,眼神明亮:「宗室僕從,乃天家私產。」

  嗯,人身依附的觀念在這個時代依舊深入人心……蘇牧頷首道:「說得好。」

  說得好?傲然直立的御史緊鎖眉頭,玩味這三個字。

  蘇牧接著轉向御史大夫:「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百姓算不算陛下私產?」

  他問這個作甚?畢修剛要回答,突然想起這幾天在市井流傳的傳言。

  心中一凜,及時住嘴。

  但屬官反應不及,直言回答:「這自然是。」

  蘇牧定定看了他一陣,溫和點頭:「說的不錯,記住你這句話。」

  然後就轉回頭,不理會他了。

  小矮樓的存在喜親王盡心掩蓋,御史這個層級的官員難以探知底細。

  他們只知道,徹侯拆了宗室的樓。

  至於這樓幹什麼,想查也查不到。

  御史大夫不露聲色瞪一眼那名御史,目光陰冷。

  眼看貴為三公的御史大夫都住口不言,還有大臣想要出來戳蘇牧幾句,彰顯存在感。

  就在這時,午門上擊鼓三通,鳴鐘再三通。

  早朝開始了。


  ……

  金鑾殿。

  朝臣早早分列其中,肅穆的靜靜等候。

  俄頃,身著朱紅焰色朝服、腳踏金絲朝靴的女帝走出現在文武百官面前。

  她容貌傾國傾城,儀態高貴優雅,視線掃過群臣,所有人肩頭都微微一沉。

  陛下和前幾日不一樣了……百官天天早朝都能看到皇帝,明顯察覺出她氣質的變化。

  一掃前幾日疲於應付宗室的沉悶。

  霸道、凜冽,像是剛即位的時候,帶著潑天的自信,耀眼得令男兒折服。

  為何如此變化?

  大臣們目光短暫聚焦蘇牧,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大伴中氣十足,朗聲說道。

  怎麼可能無事?

  這幾天,宗室狀若瘋魔,集中力量攻訐蘇牧,話里夾槍帶棒,暗示烈安瀾選人不賢。

  有正事要啟奏的大臣都找不到機會插嘴。

  現在正主來了,機會難得。

  果然!

  一名此前為宗室衝鋒陷陣的大夫出列,作揖之後,指著蘇牧,口水亂噴道:

  「臣要參此獠!

  「此獠目無王法,行兇作惡,視天家顏面如糞土,肆意踐踏!

  「請陛下立斬此獠,以正朝綱!」

  連官職都不稱呼了。

  雖然以往言官們參人,也有直接指著鼻子大罵的情況出現,可一般針對的都是品級不高的。

  像這麼對著一位徹侯徹底撕破臉的場景,眾人見所未見。

  很稀奇的讓視線在兩人之間徘徊,耐著性子,等待蘇牧的反應。

  眾所周知,大烈的這位年輕勛貴,可從來都不是唾面自乾的性情。

  大夫要倒霉咯……有人幸災樂禍想。

  大夫罵完回到隊列,立刻就有更多的官員有樣學樣。

  金鑾殿內,菜市場一般沸反盈天。

  大伴眉毛一豎,手中長鞭重重抽打金磚,發出震耳欲聾的清脆響聲,壓過沸沸揚揚的喧鬧。

  官員們立刻住口。

  這鞭子很有講究,抽打金磚的意思就是要讓百官噤聲。

  鞭子停止時,還敢喧鬧者,押出午門,廷杖!

  手臂粗細的實心木棍,打下去絲毫不留手,就連有修為在身的兵家,都扛不住幾十棍子的打。

  但大伴插手的時機是不是早了些?

  換作前幾天,非得吵到大伙兒耳朵嗡嗡叫,大伴才會受到陛下的示意揮舞鞭子。

  現在金鑾殿裡的音量,甚至還不到前幾天的一半。

  這時,一名諫議大夫出列,作揖之後,語氣古板的說:

  「徹侯既然為大烈立下不世功勳,行事自然該有所緣由。微臣以為,不問緣由而彈劾,有失公允。」

  烈安瀾緩緩頷首:「善。」

  陛下竟如此回護他?!


  在驚詫莫名的視線中,女帝沉聲呼喚一聲:「蘇卿何在。」

  叫我?神遊天外的蘇牧很給面子,向前兩步,在眾目睽睽下拱手行行伍之禮。

  接著垂下手,等著問話。

  行伍之禮?這小子心機夠深啊……這是在暗示自己一身軍功?

  一身軍功也要扒你一層皮!宗室里的貴胄們信心十足的冷笑。

  烈安瀾冷眼看過宗親們的隊伍,收回目光問:「蘇卿,喜親王說,你打殺他府上管事,這是為何?」

  這個問話極有技巧,看似是問罪,最終卻落在了追問「為何」上。

  換句話說,只要蘇牧能給出一個過得去的理由,陛下就會出面幫他平事。

  聖眷比不了啊……

  群臣感嘆中,蘇牧笑笑說:「殺了就殺了,沒什麼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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