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輕描淡寫的以內力接住張無忌,但實際夏想損耗頗大,他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絲毫不想著抓著藤蔓泄力,力道大的驚人。
張無忌落地之後,總覺得昭姨看上去和方才有些不一樣,她之前辮子好像是盤在頭上的?
可能是有點變化。
但夏想確是沒做任何出格之事。
只是帶著小昭飛上飛下而已,她的辮子,許是那時掉下來的。
「火工頭陀!」
隨著他一聲大喊,小昭和張無忌皆嚇了一跳,只見不遠處,倏地有一塊圓形巨石朝他們滾過來。
一受到驚嚇,兩人的不同立時顯現出來。張無忌雖然害怕,卻還是站在夏想身前,不敢有半步後退。小昭則抱緊夏想的手臂,讓他輕易就可以感受到兩團張力十足的柔軟。
巨石離他們尚有一丈,就頓時停住,仿佛踩了急剎。
這份分寸感,是夏想打出來的。也許夏想可以忍受火工頭陀的醜陋,但實在忍受不了他十幾乃至幾十年不洗澡不刷牙的味道。
一丈遠,是夏想的底線。
為此,火工頭陀沒少挨夏想的打。
眼見巨石停住,小昭和夏想的震驚還未緩解,隨即又被嚇了一跳。因為巨石竟轉了過來,上面還有個人!
此人不止奇醜無比,看上去還十分兇狠。
「你竟然還帶了人來,是要把你們全都打一遍嗎?」火工頭陀目光掃過小昭和張無忌,朝夏想問道。
義父竟然認識他?
不會要教我武功的人就是他吧,張無忌不敢置信的看向夏想。
夏想卻未理會張無忌的眼神,朝火工頭陀道:「不消說廢話,他是我義子張無忌,將你的九陽神功教給他。十年之後,我會讓人給你送來黑玉斷續膏,恢復你筋骨。」
張無忌不知九陽神功是何武功,小昭卻是無比驚訝,不成想這個樣貌醜陋的怪人,竟是會九陽神功這門少林失傳多年的武功絕學。
卻見火工頭陀聽到可以恢復筋骨,臉上絲毫不見喜色,反而盯著夏想道:「我對你已無利用價值,你打算拋棄我了?」
你他娘哪來的這些虎狼之詞?
小昭:「???」
張無忌:「???」
夏想故作平靜道:「我依舊會找你替我疏通經脈。」
聞言,火工頭陀鬆了口氣道:「你想我何時教他?」
有些情感建立的必定十分詭異,否則便不會有不打不相識,亦或通往女人心裡的路是鷹道之類的說法,俱都是打出來的。
尤其似火工頭陀這種奇人,夏想的強悍和言語間的冷酷狂妄,無一不再吸引著他,是以治好筋骨和擁有夏想這樣的朋友,他寧可選擇後者。
這是連夏想也未想到的。
「即刻。」夏想回道。
「你想他多久學會?」
「越快越好。」
火工頭陀說道:「好,待我檢查了他的筋骨之後,再告訴你他多久可以學會。」
他們之間的一問一答非常快,不止毫無停滯,便就連思索的時間的都沒有,足以證明他們說的都是真話。但無論小昭還是張無忌,皆從他們之間的對話中,捕捉到一條更為關鍵的線索,難道夏大哥義父有傷在身?
不待張無忌深思,他渾身已被四根從巨石上飛射而出的藤蔓纏住,他驚呼一聲,頓覺有一股溫熱之力順著藤條蔓延至他全身。這份感受,與先前被義父內力包裹的感覺大為不同,義父的內力微涼但不陰柔,透著股子中正平和之氣。而藤條上的內力,則至剛至陽,仿佛能摧毀一切。
「他經脈俱通,連任督二脈都被打開,是你所為?」火工頭陀驚訝道。
夏想點頭。
火工頭陀嘆道:「有你這樣的義父,便就是一根廢柴,想變成絕頂高手又有何難。但我尚有一點不明,你為何不將你的武功傳給他?」
不知是不是想到自己經歷這麼多位面,無數次啪啪,卻都如白干一場,未有一子的夏想感慨道:「學我的武功太苦。」
聞言,想到義父對自己諸般之好,被藤條綁著的張無忌不禁眼眶發紅。義父大抵自己幼時不幸,卻給了我一個美好的童年。而且當時若不是義父出現,娘親恐怕也會隨爹而去。義父對我的大恩大德,我簡直無以為報。不過義父好像很喜歡昭姨,我一定要想辦法促成他們的秦晉之好,一定。
張無忌在心底道。
他這邊胡亂想著心思,卻聽火工頭陀道:「如此,他最多三日,便可學會全部的九重九陽神功。」
練功很慢,傳功自是很快,只是火工頭陀必然再難騰出手來,將功力打入自己體內。好在三日的話,殷素素那邊想來不會難以解釋,夏想說道:「好,那這三日,你全力傳他九陽神功。無忌,義父先行離開,三日之後,你學會九陽神功,便可自行回武當。」
「是,義父,無忌定不辜負你的期望。」張無忌言之鑿鑿道。
他原本以為自己需要苦學,但很快發現自己想多了,藤條上的內力源源不斷的朝他涌過來,不斷衝擊他渾身各處穴道,尚未反應過來,便聽火工頭陀道:「你已有了第一重九陽神功的功力,我現在傳你第二重。」
張無忌:「……」
非是張無忌矯情,但這門神功,他真的練的一點體驗感沒有。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夏想在說完之後,便就帶著小昭離開。而小昭初時還由他單手抱著,很快為了替他省力,變成了如樹袋熊一般抱在他身上,雙手緊緊的勾住夏想的脖子。
為防她掉下去,夏想只得改為托著她渾圓挺翹的屁股,繼續向上而行。閃轉騰挪之間,不止彼此的呼吸可聞,些許摩擦更是難以避免。
「夏大哥,你身上藏了武器?」環抱著夏想脖子,緊緊貼在他胸口的小昭,俏臉飛過一抹紅霞道。
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