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秘書辦公室門口,門開著,楚婉往裡看了看。
辦公室空蕩蕩的,一眼看去,沒看見人。
下班了,秘書辦公室里的人要麼走了,要麼還在外面應酬。
再說,霍氏的秘書本就沒幾個。
楚婉不覺得許陽會食言,她多看了兩眼,可算是看見了待在角落裡辦公的許陽。
「許秘書,你是在加班嗎?」
楚婉往角落裡走,走近了看,看見許陽在奮筆疾書地認真寫著霍氏的策劃案和項目的分析、總結報告,她一時間沒好意思打斷他。
等許陽寫完一段落,需要短暫歇息的間隙,楚婉才慢悠悠地開了口。
「前陣子請假多,有些工作沒完成,我現在有空,就想著能完成一件是一件。」哪怕休假上班後,他把堆積了的工作都儘可能地處理好了,可依舊有落下的。
楚婉和霍言崢來了,沒發出一點聲響,許陽沉浸在項目的分析、總結報告之中,沒能立刻發現他們的存在。
不過,即便霍言崢沒出聲,單單是不冷不淡地望著他,那極強的存在感根本容不得任何人忽視。
霍言崢一來,許陽總覺得空曠的辦公室都好像變得狹窄起來。
要不是霍言崢刻意地收斂了氣息,他不至於這麼後知後覺。
想著,從座位上站起身的許陽,視線從楚婉身上移開,他畢恭畢敬地、還頗有些受寵若驚地朝霍言崢躬身說好。
跟著霍言崢的這麼些年,霍言崢幾乎不曾踏足秘書辦公室。
通常,只要是碰上事了,都是許陽往返頂樓。
可不需要霍言崢來回跑一趟。
要是霍言崢真這麼做了,那諾大的霍氏集團,霍言崢可管理不過來。
除卻秘書辦公室,還有其他地位不小的領導人辦公室,林林總總不下二十個。
「有什麼事,你回來再做吧。」他的意思不是說明天再說,而是休完假回來再做,霍言崢略微頷首,算是應了許陽的招呼。
霍言崢沒有壓榨員工的愛好。
沒有特別要求的時候,員工可以按時上下班,如若有自願加班的,可以獲取不低的加班費。
「行。」霍言崢發話了,許陽不敢不聽從,「也沒什麼別的事情要處理,只是我的職業病犯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人都到霍氏了,便總想著找點事來做。」
不管是他本身的,還是他幫忙的都好,都是量力而行,許陽挺喜歡這樣忙碌的一個狀態的。
「都準備好了,那就等著好戲開場吧。」楚婉意有所指道。
許陽聽出楚婉的弦外之音:「我早在期待這一刻了,能親自動手,我這堵了好些日子的悶氣也算能宣洩出來。」
只是可惜,他奶奶受過的羞辱和傷害是不可逆的,沒辦法抹除。
「想必她已經迫不及待了,我們該現身了,可別讓人等久了。」許陽臉上的氣色不怎麼好,瞧著有些蒼白。
家裡的事拖著他,他勤於在霍氏和醫院奔波,還要上心夏玉芬的蹤跡,白晝不分地不眠不休,他就算是再鐵打的人,也會受不住的。
楚婉理解許陽急於抓拿兇手的心情,「那就不多說了,只是,要是到了在一樓,我們都別放鬆警惕,記得注意一下四周。」
楚婉提醒了一下霍言崢和許陽,便往秘書辦公室門口走了。
落後一步的許陽跟上。
楚婉和許陽有來有往地互相打啞迷,意思不難猜到,霍言崢本來沒聽出來,但稍微心思一轉,便恍然過來。
本就是從屍山血海里走出來的人,霍言崢對危險的感知比尋常人靈敏,他道:「要是見人衝出來,你可以躲我身後。」
「沒想到,我都還沒和你說什麼,你就猜出來,還一猜一個準。」只是霍言崢一個犀利通透的眼神,楚婉便清楚,他是知道了。
「你做事大張旗鼓的,也沒防著我,縱使我不用多費腦筋,便能看得出來。」她這一天的心神不寧都來源他,並且還頗費周折地在他眼皮底下鬧出一番動靜,他沒那麼遲鈍,不會不明白她的意圖。
楚婉雙手背在身後,儘管知道自己即將要面對危險,她仍然不慌不亂,心境從容。
「你雖沒直接參與,但你在一旁協助了我,這次能抓到夏玉芬,你也是有功勞的。」楚婉沒說謊,而是就事論事。
霍言崢的協助不止是在調查清潔員上的配合,還有,他給予了她任意調用霍氏保鏢的權限。
「我不在乎什麼功勞。」霍言崢權勢能夠覆蓋濱城,也盤根錯節地延伸到附近的城鎮,他要是真的在乎功勞,那他可以日行一善。
但顯然,他追求的,不是這個。
「嗯,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了。」雖然霍言崢沒有說透,但楚婉明白了他的想法。
內斂如他。
有時候,他可以完全沒有必要多說什麼,她已經能夠心領會神。
兩人沒有再打趣,計劃由楚婉經手,很是周全,確保無誤。
接下來是嚴肅的時刻,不適合再兒女情長。
直達一樓的電梯門一打開,霍言崢如常地邁了出去,滿面冷酷,一身的矜貴,還有強勢肅殺的氣場威然赫赫。
楚婉沒有露出一丁點怯懦,眼角眉梢的笑意儼然消失得一乾二淨,轉而替代上的,是似譏似嘲的冷淡。
在霍言崢的地盤,還敢明目張胆地對霍言崢動手,看來,有些人還真是喜歡送死!
果然,在一樓大廳,不出楚婉所料地衝出一伙人。
男男女女都有。
都是穿著清潔員的衣服。
個個拿著刀,目標對象是楚婉和許陽、霍言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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