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訂閱率過低才會看到,12小時後恢復正常 「哥哥,你家棗樹什麼時候能打棗啊?」
「等你考上大學就能了。」尹千陽睡醒了就在院裡接客,「石榴是現成的,你們一人拿倆出去玩兒吧,別煩我。」
其中一個小眼鏡說:「哥哥,我媽說你現在練體育呢。」
尹千陽坐著小凳支著下巴:「你媽怎麼什麼都知道,你跟小胖是一個媽麼,整天見你倆一塊兒。」
小胖說:「不是一個媽,勝似一個媽,我們也整天見你和小山哥哥一塊兒。」
「人胖嘴倒挺利索,」尹千陽覺得逗,回屋拿了仨冰棒,給完小眼鏡和小胖後還剩一支,「執行個任務,把這支給小山哥哥送去,讓他前來開會。」
小眼鏡說:「得再拿一支,還有小宇哥哥呢。」
尹千陽騙小孩兒:「小宇哥哥這兩天不能吃涼的,吃了就肚子疼。」
「和我媽一樣。」小胖和小眼鏡吃著冰棒執行任務去了。尹千陽趴小桌上笑得直抽抽,笑完覺得餓,沖屋裡喊:「姐,我想吃雞蛋羹,多擱香油。」
尹千結化好妝準備出門,鞋都換好了,聽見這一嗓子便轉身進了廚房,添水打雞蛋,蔥花只切嫩尖兒,蒸上後還順手炸了疊饅頭片。
尹千陽跟個少爺似的在院裡發呆,等飯的時間先等到了聶維山,聶維山叼著冰棒進來,看樣子也是剛起,臉上還帶著洗完臉的水珠。
「開會開會,研究一下出行計劃。」尹千陽來了勁,咣咣跑進屋拿手機,然後開免提打給冰冰,接通後說,「冰冰,來找我吧,咱們商量一下行程安排。」
冰冰帶著鼻音說:「你怎麼整天精神的跟撲棱蛾子似的,我再睡仨鐘頭,中午去你家蹭飯。」
下頓飯根本沒著落,科大組織教職工旅遊,還能帶家屬,尹向東帶白美仙去了,家裡就剩姐弟倆,尹千結背著包出來,說:「做好了,吃完把碗刷了,回來要是發現沒刷的話你試試。」
尹千陽覺得他姐真美,有點兒花痴:「我不試,我吃完就刷。」
聶維山蹭了頓早飯,正吃著呢那倆小孩兒又來了,尹千陽喝著雞蛋羹不搭理人家,聶維山說:「別盯著饅頭片,我還不夠呢。」
小胖說:「小山哥哥,你為什麼不練體育?」
聶維山回答:「哥哥不喜歡競技類活動。」
小眼鏡接道:「你是不是喜歡棋牌類的?我媽說你上幼兒園的時候就會打撲克了。」
「你媽怎麼誰家的事兒都知道,居委會的吧。」尹千陽起身洗碗,再扭臉發現聶維山已經帶著倆小孩兒去院裡玩兒了。
「來,咱們仨鬥地主,輸了喝涼水。」聶維山帶著孩子打撲克,尹千陽後來就在邊上玩五子棋,兩大兩小一同搞起了棋牌活動。
一上午過去,小眼鏡和小胖快把肚子喝崩了,中午各回各家,聶維山和尹千陽準備去三叔家解決午飯,誰知來人了。
而且不是冰冰,竟然是秦展。
「你們家挺好找的,我本來還怕在這片胡同轉向呢。」秦展拎著體校發的袋子,裡面是尹千陽訓練完忘記拿的隊服,「放假期間更衣室也有人打掃,看見就拎走剪抹布了,我正好來這邊心想給你送一趟吧,下回別又忘了。」
「謝謝你啊,以後肯定記得拿。」尹千陽拿著進屋了,準備扔洗衣機里洗洗。
院裡只剩下聶維山和秦展,聶維山說:「你之前對他又暴打又追殺的,現在突然這麼體貼,怪不適應的。」
秦展有點兒委屈:「不是你囑咐我照顧著他點兒嗎?」
聶維山語塞,他都把那茬兒忘了,現在想起來感覺像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當然希望隊友都對尹千陽好,但此時又覺得鬧心,說:「你倒挺實在。」
「我其實也不是實在,」秦展回想起了被暴打那晚,「山哥,能讓你那麼上心的人,肯定有厲害之處,雖然我使勁觀察還是沒發現。」
聶維山噴了:「你拿顯微鏡觀察都夠嗆。」
正說著冰冰到了,四個大小伙子圍坐在小桌旁乾瞪眼,瞪了會兒頂不住了,尹千陽叫外賣,聶維山去買了幾份涼皮,冰冰切西瓜,秦展還在默默觀察。
飯畢,尹千陽說:「我覺得天水山不錯,比較近,而且還有瀑布群,我一直想嘗嘗瀑布水甜不甜。」
冰冰說:「哎!我也上網看了,這兩年還建了不少旅舍,都挺漂亮的。」
「我沒意見,都行。」聶維山附和。秦展作為外來戶沒有話語權,小聲問:「爬山去啊?加我一個成麼?」
最終敲定了四人同行,尹千陽對聶維山說:「回家問問小宇去不去,那傢伙整天學習也該放鬆放鬆了。」
第二天早上四個人坐大巴出發了,聶穎宇沒來,三個多小時後到了天水山景區,聶維山問:「先決定住農家樂還是旅舍,決定了就把包放下再爬山。」
冰冰和秦展說:「住旅舍啊,旅舍漂亮。」
尹千陽看著遠處牆上掛的玉米棒子:「聽說農家樂的燉土雞特別香。」
「那就冰冰和秦展住旅舍,我們住農家樂,反正挨得挺近。」聶維山總結髮言。結果秦展和冰冰都不同意,秦展說:「我突然也想住農家樂了。」
尹千陽想了想,冰冰和秦展的交情就是醫院大戰而已,難怪冰冰不樂意,便提議道:「那秦展和小山住農家樂,我和冰冰住旅舍,到時候找你們吃土雞。」
暫時就這麼定了,放下東西準備爬山,今天先爬一區,台階有的整齊有的是山石壘的,尹千陽和冰冰站台階上自拍,蹲小瀑布旁邊自拍,在小賣部門口自拍,大自然都蕩滌不乾淨他倆的騷氣。
一處矮橋上風景不錯,橋邊的護欄都是木樁子做的,尹千陽靠著拍照,為了顯腿長還輕輕踮腳,屁股擔在了窄窄的木樁子上。
冰冰呼哧喘氣在邊上休息,秦展在橋頭逗松鼠,就剩聶維山又閒又有勁兒,尹千陽招招手:「快快,給我拍個仰角的,拍完我給你拍。」
聶維山懶得彎腰,把相機放在肚子那兒拍,說:「把你拍的跟仙姨的名字一樣。」
尹千陽喊完茄子笑容滿面:「啊?」
聶維山咔嚓了幾張:「白、美、仙。」
尹千陽反應過來,仰著頭開始樂,聶維山淨誇他姐好看了,突然的讚美讓他情難zi制,越樂越高興,仰過了頭屁股滑脫雙腳離地,整個人要掉下橋去。
一聲驚懼的尖叫迴蕩在山間,眼看慘案就要發生!
聶維山快他媽嚇死了,一個箭步上去摁住了尹千陽的腿,另一手托住尹千陽的後背用力收,然後死死按到了懷裡。
確定有驚無險後破口罵道:「你他媽能不能消停會兒!嚇得我折壽!」
尹千陽緊緊抱著聶維山的脖頸:「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差點兒命喪黃泉,這要是掉下去我腦漿子都得磕出來。」
冰冰跑來踹了尹千陽一腳:「真他媽完蛋!還腦漿子呢,我看你就沒腦子!」橋頭處的秦展抱著松鼠心有餘悸,而且更看不透尹千陽有什麼厲害之處了。
聶維山還抱著尹千陽,把尹千陽潔白的後脖子都捏紅了,尹千陽覺得疼但又沒理反抗,委屈道:「誰讓你誇我又白又美又仙,我都找不著北了。」
聶維山把對方抱下來:「行,以後我要是再誇你,我就是個棒槌。」
後半程聶維山找了根樹枝,他拽一頭,讓尹千陽拽另一頭,遛狗式游完了一區的風景。
家裡的人都去玩兒了,只剩下尹千結自己,晚上正看電視的時候接到了電話,尹千陽在電話里說:「姐,你在家嗎?沒在的話早點兒回家,晚上胡同里黑,回去就把院門鎖上,睡覺前把屋裡門也鎖上。」
尹千結說:「知道,你們玩兒得怎麼樣,沒磕著碰著吧?」
一聽尹千陽吭哧吭哧不正面回答她就明白了,呲噠說:「沒救了,以後去哪都得給你拴個狗鏈,晚上安生在旅店待著,不許亂跑。」
姐弟倆互相叮囑了一通,尹千結掛了電話去鎖門,院門關著,直接上鎖就行,結果走近聽見了翻書聲,開門看見聶穎宇坐在門口台階上學習。
尹千結有些吃驚:「小宇,你在這兒幹嗎呢?」
聶穎宇挺不好意思,站起來說:「陽陽哥和我哥出門了,就你自己在家我怕不安全,所以在外面看著。」
尹千結哪承受得住,勸道:「沒事兒,我鎖上門就行,你趕緊回家吧,晚上冷。」
「姐,你不用管我。」聶穎宇捏著卷子咬咬牙,突然改口,「千結,我十分想和你談戀愛!」
尹千結崩潰了:「談什麼談,你才高二,我都大三了,馬上回家睡覺!」
聶穎宇表明心跡後底氣足了:「女大三,抱金磚!」
「抱你個頭,」尹千結心說以前沒看出這孩子這麼愣,但又怕措辭不當傷了對方的自尊心,「小宇,你和小山都跟我們家千陽一樣,對我來說你們就是仨小寶,明白了麼?快回家吧,再不回去我可要叫三嬸了。」
聶穎宇戀戀不捨地下了台階:「那你鎖好門……」
走到胡同口就難過的無以復加了,坐在小石獅子上給聶維山打電話,接通後說:「哥,我向結姐表白了,可是她拒絕我。」
「你他媽,哎等會兒,你現在正哭呢?」聶維山也鬱悶,旅個游怎麼這麼糟心。聶穎宇本來沒哭,這麼一說真有點兒想哭,答道:「她怕傷我自尊,只說嫌我歲數小,可是除了歲數小我也沒別的毛病啊,長得也帥個子也高,學習還好,住的又近……」
聶維山打斷:「別說了別說了,你丫相親擺條件呢。」
聶穎宇更冤枉了:「我還有真心啊,就是的!真心難道不是最重要的嗎!」
聶維山恨道:「我他媽對建綱也是真心,難道他就能給我及格嗎!」
「我知道我比別人帥氣點兒。」冰冰玩完一局桌球也把手機擱下了,然後和尹千陽並排躺著。
尹千陽尋思了會兒,說:「我給你捋捋,咱們一起打大賽,一起跟籃球隊的叫板,還聯手碰瓷兒,拆石膏那天又協同作戰,我送你內褲,雖然你穿不下,但我給你買麥當勞,你吃了個飽。我還親你,你還親我。」
冰冰有點兒迷茫:「你想和我義結金蘭啊?」
尹千陽改成側躺,正對著冰冰坦白道:「之前還以為要和秦展再戰一場,我瞞著小山,怕他受連累,但是我卻想讓你和我一起去,我反思了很久,覺得愧對咱們的感情,冰冰對不起。」
冰冰也改成側躺,正對著尹千陽的臉說:「你丫還挺細膩,兄弟不就是有事兒一起上麼。」
尹千陽枕著手臂,類似那種很做作的睡姿:「我糾結好長時間了,特別折磨。」冰冰知道這人想一出是一出,伸手拍著尹千陽的後肩,哄道:「沒關係沒關係,粗獷點兒,別這麼柔情似水,我看著渾身發冷。」
這時門口傳來一句:「你倆幹嗎呢?連門都不鎖?」
尹千陽猛地抬頭,看見聶維山站在門邊,手上還拿著倆煮玉米,他骨碌起來解釋說:「我和冰冰談談心。」
聶維山坐到床角:「剛煮的嫩玉米,趁熱吃。」
吃完玉米後冰冰提議鬥地主,尹千陽也想玩兒,但想了想說:「還是算了,秦展自己在房間待著,咱們仨玩兒不合適,改天吧。」
聶維山起身說:「那我回去了,明天早點兒集合。」
第二天早上出發爬二區,二區山高,瀑布群也更加密集,秦展穿著釘鞋輕功上身,多陡的坡都不帶打滑的,尹千陽掛著水壺,看見瀑布就過去接水,聶維山和冰冰殿後,到了中午才爬了不到三分之二。
找了休息的長椅準備野餐,聶維山和秦展從農家樂帶的紅薯玉米還有鹹鴨蛋,尹千陽和冰冰帶的麵包火腿腸和飲料,湊一起吃完稍作休息,然後接著爬。
路上遇見了專業裝備的驢友,估計要上山搭帳篷過夜,還有帶著小孩兒的年輕夫婦,甚至還有牽著狗的,尹千陽薅著聶維山的背包帶子,喘道:「曾經我也以為自己會擁有一隻小土狗。」
聶維山放緩速度,等尹千陽喘勁兒變小後說:「自己都能把自己養死,就別禍害狗了。」
「沒錯,危險人士不准養寵物。」秦展在前面停下,突然陷入回憶,「第一次在醫院遇見的時候,尹千陽打著石膏路都走不利索,面對我們六七個人卻毫無懼色,說干就干,被踩倒在地竟然不趕緊捂住腦袋,而是伸手夠他的拐。」
冰冰接道:「對常人來說,被打要抱頭,因為那是要害,千陽就無所謂了,那玩意兒就是個擺設,除了好看也沒別的作用。」
尹千陽累得都沒勁兒罵人,攥緊了聶維山的背包帶子繼續登山,聶維山持續放緩,等和那倆人拉開一段距離後,頭也不回地問:「你那麼喜歡我送你的拐?」
「他們剛消停,你又他媽來了。」尹千陽咬牙趕超了兩步,走在聶維山身前,「伯樂愛千里馬,石膏腿愛拐,天經地義!」
聶維山看尹千陽身體後仰搖搖欲墜的,便從後面抓住對方雙肩推著走,越走越沉感覺尹千陽完全把重量交給了自己,便嚇唬道:「我要是突然閃開,你就得摔個粉末性骨折。」
尹千陽相當放心:「你不會突然閃開的,這點兒自信我還是有的。」
話音剛落肩上的手就撤了,尹千陽向後傾斜的身體落了空,視野里只剩下晴空與綠樹。聶維山邁上一階,用懷抱把尹千陽接住,手重新虛攬住,問:「剛才怕不怕?」
尹千陽背靠對方的胸膛:「你就在後面呢,我不怕。」
聶維山又問:「那我要是不在後面呢?」
尹千陽答:「不管在哪,只要你在我就不怕。我在的話,你也不用怕。」
聶維山把尹千陽一推:「你在的話我超怕。」
「靠,真不會聊天兒。」尹千陽蹬蹬蹬跑遠,追冰冰和秦展去了,發燙的臉不知道是跑太快熱的還是因為其他什麼。
上山容易下山難,爬到頂已經下午三點了,體會完一覽眾山小的感覺後準備下山,但排隊等纜車的人太多,他們決定還是腿兒著吧。
上山時有兩條路,於是下山走另一條,這樣景兒就能看全了,下到一半的時候有片平地,茶舍咖啡館應有盡有,冰冰哐哐買了倆蛋糕就開始補充體力,秦展要了大杯冰茶坐下喝著,聶維山和尹千陽轉悠著看風景。
拐角處另有天地,幾顆歪脖樹湊成了一個小型許願林,樹上掛滿了紅布條,全是遊客寫的願望,尹千陽突然來勁,在布條間穿梭跳躍,看別人寫了什麼。
聶維山拿手機拍了張照片,因為飄紅的樹實在好看,這時尹千陽叫他:「快過來,這有個條是黑的。」
走近一看,窄窄的紅布條正反面都寫滿了,而且年份久了風吹雨淋變得模糊,怪不得像黑的,尹千陽說:「這人話真多,菩薩看了准嫌煩。」
聶維山看了看別的,大概都是保佑家人、學業和愛情的,尹千陽已經去拿了兩條,分配任務道:「寫多了就不靈了,也別寫考上北大那種不靠譜的,寫一條最要緊的就行。」
「知道了,我去石凳上寫。」聶維山幾筆寫完,然後綁在了樹上。
尹千陽寫道:保佑聶叔早點回來,和小山一家團聚。
寫完挑了個高的枝杈掛上,再扭頭發現聶維山已經去邊上拍照了,他肯定聶維山寫的也是這個,這樣同時祈福實現的機率大些。
「小山,找冰冰他們去吧!」尹千陽跑了過去。
兩天一夜的秋遊結束了,下山後便坐車回去,盤山而下還能看見落日,大巴車裡的遊客安靜又疲憊,沒多久就響起了呼嚕聲。
尹千陽兜著帽衫剝橘子,剝完掰一半遞給聶維山,聶維山放嘴裡兩口吃了,他小聲氣道:「你丫饕餮啊?我剝半天你一口解決,供不應求了!」
聶維山笑笑,看著車窗外的夕陽說:「等寒假了坐火車去遠的地方玩兒。」
尹千陽吃著橘子想起那日送聶烽到火車站,他怕聶維山也想起來那天,湊近分享秘密似的說:「我也在布條上寫了保佑聶叔早點回來,你放心吧,菩薩肯定能看見。」
聶維山微怔,隨後隔著帽子那層布料在尹千陽耳邊說了聲「謝謝」。
後半程都是睡過去的,到市里後九點多,四個人都餓得夠嗆,冰冰問:「各回各家還是撮一頓再分手?」
尹千陽剛要說什麼就接到了電話,接通後尹千結在裡面問什麼時候到家,尹千陽說:「我們都餓了,想吃完飯再回。」
尹千結說:「都九點多了,回來我給你們做。」
四個人回了二雲胡同,尹千結給他們做炒飯,冰冰和秦展在廚房打下手,都把地方占滿了,尹千陽扒著門框說:「我警告你們,別看我姐美麗就有非分之想。」
尹千結扔過去半個西紅柿:「閉上嘴洗澡去,把髒衣服扔洗衣機里,然後擺桌子。」
聶維山回家放東西,跟三叔三嬸講了講這兩天玩得怎麼樣,講完進屋看見聶穎宇在寫作業,過去問:「緩過勁兒了麼?」
聶穎宇往桌上一趴:「沒有!」
聶維山安慰道:「弟,你得將心比心,現在要是有個初一的小姑娘喜歡你,你能接受嗎?」
「初一就是剛小學畢業吧,那等於犯罪啊。」聶穎宇坐起來,神色認真,「雖然我也剛十七,但我希望千結對我犯罪。」
聶維山差點兒吐了,迅速沖了個澡就去了尹千陽家,家裡炒飯已經做好,怕不夠吃還給每人兌了碗麥片,冰冰說:「謝謝姐,姐你辛苦了。」
秦展更來勁:「姐,下回我請你吃飯吧,你喜歡看電影嗎?吃完咱們再看場電影,溜冰也行!」
尹千結嫌他們煩,直接回了房間,四個人呼嚕呼嚕吃完飯已經十點半了,秦展趕著回體校宿舍,於是先撤了,聶維山和尹千陽收拾桌子,冰冰還坐在餐桌前打飽嗝。
許是回來的路上睡了覺,這會兒反而精神了,尹千陽說:「哎!這不正好咱們仨麼,鬥地主吧!」
仨人開始鬥地主,輸了的被揪一下,揪哪兒都不能反抗。冰冰第一把地主,結果被倆長工打贏還翻了倍,尹千陽揪了冰冰的耳朵,聶維山揪了冰冰的板寸。
尹千陽知道自己腦子不行,所以從不叫地主,哪怕有王炸和四個二也不叫,聶維山屬於悶聲發大財,畢竟從小就會玩兒,拿著倆紅槍就敢叫。
贏了三把了,冰冰抗議道:「你怎麼不揪他啊,可不能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