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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正文快完結了

2024-09-02 01:48:11 作者: 北南
  此為防盜章,訂閱率過低才會看到,12小時後恢復正常  「芙蓉?」尹千陽就著油條咂麼這個詞,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沒洗呢,你覺得我跟什麼似的?」

  聶維山頭都沒抬:「跟個傻逼似的。」

  「靠,你洗了也跟傻逼似的。」尹千陽把油條一下塞嘴裡,然後起來洗漱去了,洗手間裡尹千結剛刷完牙,他站到旁邊一塊兒照鏡子,「姐,咱倆長得像麼?」

  尹千結說:「像,都一個鼻子倆眼。」

  「沒勁,好好問你話呢。」尹千陽洗完臉用水壓了壓頭髮,他細細觀察,發現他倆的眼睛和鼻子還真挺像的。

  那他絕對是個美男子啊,就是沒什麼內涵。

  收拾完開始寫作業,他們在客廳沙發上,卷子攤了一茶几,而且邊看球邊寫吵得不行,聶維山說:「認真寫一下,最終根據完成情況決定選文還是選理。哎好球!」

  「別一驚一乍的,嚇死我了。」尹千陽挑出政治卷子,「先寫政治吧,我複印了張小齊的筆記,這下應該都能寫上兩句。」

  十分鐘後,尹千陽把本兒一扔:「不他媽找了!題里問的都找不著!」

  聶維山壓根兒不看書也不看筆記,但一直在寫,每道題都沒空著,說:「張小齊主動借我去複印我都沒印,因為我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所以我都是硬答,當成作文題。」

  尹千陽只聽了前半句:「她為什麼主動借你印,你倆關係很好嗎?」

  「都是同學,有什麼好不好的。」聶維山寫完了。尹千陽順勢拿走準備抄,嘟囔著:「當然不一樣了,我和你也是同學啊,但要是班裡著火我肯定先給你潑水。」

  正說著手機同時響了,估計是班裡的群發信息,尹千陽低頭抄卷子沒理,聶維山拿起一看,是班主任兼數學老師發的,說:「建綱讓我們明天帶齊作業,穿好校服,不要遲到。」

  「趕緊分班,我要脫離劉建綱的魔掌。」尹千陽抄完了政治,然後翻出來化學,「不過不管文還是理,建綱應該會帶重點班,他現在帶咱們不是因為當初補課被舉報了麼。」

  球賽已經結束,沒好節目於是關了電視,聶維山挨著尹千陽,他的卷子也挨著尹千陽的卷子,倆人低頭研究,他說:「你念念這個公式。」

  老長一道化學公式,尹千陽翻書找元素周期表,跟頭骨碌過去了半分鐘,崩潰道:「這比英語還神經病吧,我不念了。」

  聶維山沉聲說:「陽兒,選文吧。」

  會不會做先不說,好歹都是漢字,化學生物一堆公式和成分,跟紅星二鍋頭似的,看多了上頭。尹千陽思忖片刻:「定了?可是我地理也看不懂。」

  「你看不懂的是自然地理,但還有人文地理。」

  聶維山解釋完一愣:「我操,我懂的還挺多。」尹千陽扭頭看聶維山,也有點兒驚喜,「我覺得你沒準兒能提高提高呢,那咱們就選文。」

  決定選文以後倆人自覺地把理科卷子撤了,作業瞬間少了三分之一。

  一上午很快就被磨嘰過去了,中午倆人鼓搗了點兒剩飯吃,吃完又開始奮戰,總算在尹向東和白美仙下班之前結束了戰鬥。

  聶維山仰面癱在沙發上,尹千陽枕著他的大腿,都累得夠嗆,緩了一會兒還不動,尹千陽說:「高二就得八點放學了,沒法放學再去玩兒了。」

  聶維山把掌心覆在尹千陽光滑的腦門子上:「這就是現實,回來在院裡玩兒吧。」

  尹千陽分析道:「其實高二是最放鬆的一年,高一剛上高中還比較生澀,需要適應,而且課程相比初中難度升高,也需要調整。高三面對高考壓力,更不用說了,所以高二這年既已適應,又離高考還有距離,所以不用把自己逼太緊。」

  聶維山聽得一愣一愣的:「好有道理,你從哪兒看的?」

  「我姐在教育機構做兼職,她寫了各年級學生的心理分析。」尹千陽坐起來收拾卷子,直接裝書包放好,「其實開學就像愛情,躲都躲不開。」

  聶維山問:「愛情找你了?」

  「那倒沒有,愛情看我成績太爛,心說就不來添亂了。」尹千陽順手把對方的也收拾妥當,還把倆書包並著擺在茶几上,然後他靠著聶維山,「還挺想學校食堂的三角肉餅的,再配碗菠菜湯,美得我睡四節課。」

  晚上聶維山吃了飯才走,白美仙還做了燒麥,預備他們明天早上吃,尹向東在院裡給尹千陽的自行車打氣,這對爸媽真是操不完的心。


  聶維山說:「尹叔你別打了,我騎電動車帶他吧,他腳剛好先別蹬自行車了。」

  「沒那麼嬌氣,他皮實得很。」尹向東捏捏輪胎,「而且你帶他幾天他就懶了,以後老讓你帶,那德xing我清楚。」

  尹千陽洗完澡從屋裡出來,整個人濕漉漉的,說:「我出水芙蓉了。」

  聶維山噗嗤一笑:「來,給大家朗誦一段《荷塘月色》。」

  尹千陽吭哧了會兒:「沒背過。」白美仙在屋裡聽見樂得夠嗆,走到門口說:「別出洋相了,大小伙子還出水芙蓉,以為是你姐啊。」

  尹千陽本來就不服氣,一聽甚至有點兒自卑了,說:「我姐長得漂亮,學習也好,把我襯成醜小鴨了,就名字沒輸。」

  聶維山問:「仙姨,名字沒輸嗎?」

  白美仙答:「心有雙絲網,中有千千結,你尹叔當年給我寫的情書里就有這句,他姐是我們的愛情結晶,所以就叫尹千結了。」

  尹千陽沉醉:「那我呢?」

  「你的名兒是我起的。」尹向東去水池邊洗手,「你媽生你那天太陽特大,路上給我們曬得啊,就叫尹千陽了。」

  聶維山笑得渾身哆嗦,差點兒背過氣去,尹千陽也不知道是意外還是傷心過度,怔著半晌沒說話,後來起身回屋了,看臉色要跟他爸媽冷戰。

  白美仙有招治他,喊道:「生氣了?那明早還吃不吃燒麥?」

  裡面憋了半天,傳來一聲:「吃仨!蘸醋吃!」

  一夜很快過去,聶家兩兄弟叮呤咣啷折騰了一早上,聶穎宇穿著一中的校服,聶維山穿著二中的校服,幾口喝完面片兒,聶維山拎著書包出了門。

  尹千陽在胡同口等著,手裡還拿著倆燒麥:「我在家吃了,給你拿的。」等聶維山吃完,他坐到后座上,倆人一起去學校。

  路上人還不多,風吹著還有點兒涼,尹千陽靠在聶維山背上又眯了一覺,還差一條街的時候遇見了不少同學,他使勁揮手:「冰冰!」

  冰冰追上他們:「千陽,你傷好了麼?」

  「早沒事兒了,我這體格清奇得很。」尹千陽扭著臉聊天,發覺挺想同學們的,「我跟小山選文,你呢?爭取咱們還在一個班。」

  冰冰說:「完了,我選理,文科字太多,我暈。」

  一路說著到了學校,班裡的桌椅蒙了一層灰,大家自發開始搞衛生,等所有弄完已經九點了,坐在位子上胡聊八聊,還有拼命補作業的。

  聶維山坐在最後一排,守著後門,他側身就看見了熟悉的啤酒肚,喊道:「建綱來了!肅靜!」

  劉建綱進門時鴉雀無聲,走上講台後說:「誰剛才喊肅靜了?」

  眾人噤聲,尹千陽發壞:「不是聶維山喊的!」

  「靠,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聶維山拿起橡皮朝尹千陽扔,一砸一個準。劉建綱拍拍桌子,恨鐵不成鋼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鬧?高二就等於准高三,都面臨高考了還只惦記著玩兒,後天文理科分班考試,可能這是我帶你們的最後一天。」

  尹千陽好高興,卻說:「劉老師,我捨不得你,別人教我數學我聽不懂。」

  「你拉倒,我教你也聽不懂。」劉建綱瞪他一眼,「課代表們收作業,然後看各科老師的安排,班長統計文理取向,儘快報給我。」

  開學前兩天過得相當沒勁,因為要考試所以沒有上課,一整天下來就是自由複習,熬到晚上八點放了學,班裡的男生一起在操場角落喝汽水。

  沒喝兩瓶就被門衛大爺抓包了,不走估計得驚動主任,回家的路上尹千陽始終安靜,手縮在校服外套袖子裡看著還有點兒委屈,紅燈時聶維山扭頭瞅了一眼說:「你丫別這德xing成麼,以為電動車硌著你蛋了呢。」

  尹千陽說:「要跟班裡的兄弟分開了,有點兒傷感,明天還要分班考試,心裡又沒譜,還不如硌著我蛋呢。」

  到家九點了,這兩天沒作業,白美仙不允許玩遊戲,他倆也不知複習預習為何物,於是就在院裡干坐著。

  尹千陽望著月亮說:「暑假歇那麼多天,怎麼沒想起來去拜拜佛呢。」

  於是十分鐘後,院裡小桌上擺了盤晚上剩的涼拌豬頭肉,還有一碟榨菜絲,聶維山回家拿了兩塊兒肉鬆卷,尹千陽又切了幾刀西瓜。

  再把裝魚食的碗在樹底下盛了點兒土,擺到中央,聶維山說:「得有香吧?」


  「我找找。」尹千陽進屋去,但又怕驚擾了臥室的尹向東和白美仙,翻半天出來了,「過年點炮的香還剩著幾根兒,湊合用吧。」

  好了,再插上香,倆人鼓搗了一個求神結義的香案!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只求明日考試順利,不用進重點班,最後一個班也無妨,只求我們還在一個班。」

  尹千陽說完問:「還有補充麼?」

  聶維山補充:「避開建綱。」

  說完後一同跪在桌前,虔誠地磕了仨頭,磕完收拾現場,東西從哪兒拿的放哪兒去,最後倆人挨著吃了那幾刀西瓜,而且相顧有些悲傷。

  二十一世紀了還要求助於迷信,這可忒無力了。

  尹千陽捂住半邊臉:「你快拉倒吧,讓我爸看見又是一頓揍。」

  前半句和後半句轉折太大,聶維山呼嚕一大口麵條,笑著問:「合著尹叔看不見就沒事兒唄?正常反應不應該是寧死不從麼?」

  「你活在舊社會啊。」尹千陽已經幹完了一整個大石榴,「我和冰冰早就親過了,去年我們在網吧打大賽,我靠,贏了的瞬間我倆差點兒迸發出愛情,特他媽帶勁。」

  聶維山也幹完了一碗麵條:「幸虧後來醫院大戰沒贏,不然估計你倆已經情定人民醫院了。」洗了碗準備回去,回去之前走到樹旁邊摸了摸不算粗的樹幹。

  尹千陽說:「以後這兒既有石榴樹又有棗樹,跟以前一樣,都是咱們家的。」

  「嗯。」聶維山說,「棗樹得快點兒長,在石榴樹旁邊看著跟小雞子似的。」

  「石榴樹罩著它呢。」尹千陽情懷滿滿,「我也會罩著你的。」

  聶維山掉頭就走,感覺尹千陽接下來又要膨脹,出了門想起電動車還在胡同口停著,快步走過去一看,操他大爺的,電瓶讓人偷了。

  第二天上學,尹千陽騎自行車馱著聶維山,罵了一路的偷電瓶賊。

  騎到學校累得夠嗆,第一節課都沒勁兒聽講,尹千陽靠牆窩著,一手支著下巴,一手在下面摸手機,剛想打一盤五子棋,突然蹦進來一條信息。

  秦展發的:「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尹千陽忘性大,琢磨了半天才想起是考慮什麼事兒,這些天沒顧上,他都還沒跟白美仙提起,回道:「我再想想,別催。」

  中午吃飯的時候冰冰也在,他們仨把各自打的菜放到中間一塊兒吃,像下館子似的,冰冰說:「小山,千陽,開學以後咱仨還沒出去玩兒過呢,周末爬山去唄。」

  秋天爬山正好,聶維山說:「行啊,馬上國慶節了,放了假咱們出去玩兒。」

  尹千陽撥拉著飯:「先別說玩兒了,我有件事兒讓你們出出主意,有個體校的朋友問我願不願意進他們田徑隊,你們說我去嗎?」

  冰冰立馬敲筷子:「那當然不去了!碰見秦展怎麼辦啊!」

  「就是秦展讓我去的。」尹千陽擱下碗,「事情有點兒複雜,我跟他已經一笑泯恩仇了,先不管那些沒用的,就說我去不去田徑隊。」

  聶維山把最後一塊兒扣肉夾尹千陽碗裡:「看別人說幹什麼,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回絕了人家,哪那麼麻煩。」

  尹千陽把肉吃了:「問你們也是白問,我回家問我媽去。」

  晚上尹向東本來要和白美仙去遛彎兒,尹千陽攔著說要開會,還把尹千結從學校叫回來,一家四口圍坐在餐桌旁,白美仙和尹千結擦著面膜玩手機,尹向東看晚報,等茶上齊後,尹千陽說:「再等一分鐘。」

  他說完就跑出了門,一溜煙兒跑到隔壁三叔家門口,喊:「小山,出來出來,去我家開會。」

  聶維山剛拼著命折騰完英語作業,出來的時候還拿著單詞本,倆人回去變成了五口人,尹向東說:「能開始了麼?報上的尋人啟示我都看好幾遍了。」

  尹千陽和聶維山坐在一邊,說:「是這麼回事兒,我一個體校田徑隊的朋友覺得我水平不錯,想讓我進田徑隊。」

  尹千結問:「你想進嗎?」

  「我沒想好,很糾結,所以問問大家的意思。」尹千陽又給他姐添滿茶。

  尹向東側頭問白美仙:「媳婦兒,你覺得呢?」

  白美仙敷著面膜卻不影響說話:「去田徑隊的意義是什麼?單純是愛好?去的話訓練占用多少時間?以後按體育生走,將來也搞體育?是只要進了田徑隊就算特長生還是要在市裡的比賽拿了名次才算?憑什麼給你白訓練,學費要交多少?」


  尹千陽懵了:「不、不知道。」

  尹千結說:「安生寫作業去,散會。」

  家庭會議也就開了五分鐘,尹千結洗臉去了,白美仙和尹向東出去遛彎兒,尹千陽撒著癔症回了屋,坐在書桌前還有點兒迷瞪。

  聶維山進來靠著門框:「熄火了?」

  尹千陽點點頭:「我媽真是神了,她怎麼想到的那些問題啊,把我問得一愣一愣的,也怪我什麼都不想。」

  「你想去的話那些問題都不是問題,你不想去的話答案再有利也沒用。」聶維山褲兜里揣著單詞本,看樣子說完就走,「所以你就弄清楚自己到底想不想去,誰也別問,就問你自己。」

  「我首先挺喜歡瞎跑的,也好動,但是咱們國家田徑不算強項吧,你說我練桌球怎麼樣?哎扯遠了,我覺得要是練體育的話文化課要求能低不少,這點不錯,可是我萬一扭了腳真落下殘疾呢。」尹千陽絮絮叨叨了一大堆,最後沉默了。

  聶維山還靠著門等,陪著沉默。

  尹千陽終於抬頭:「不磨嘰了,我想去。」

  決定好就通知了秦展,要找一天去體校考試,說是考試其實就是個體測,難度也不是很高,因為外面學校的進體校訓練不怎麼難,難的是能不能堅持下來。

  上學後,尹千陽站在老師辦公室門口敲門,進去後直奔建綱的桌子,說:「劉老師,我可能要進體校田徑隊了,以後訓練比賽什麼的得經常請假。」

  劉建綱說:「知道了,好好訓練,別貪玩兒。」

  「您同意了?」尹千陽有些吃驚,「我還以為您得說我兩句呢。」

  「說你也是白說,浪費我唾沫。」劉建綱把一摞卷子遞給他,「明年就高三了,早作打算也好,行了,把卷子抱回去發了。」

  尹千陽抱上卷子就跑,發完卷子還換水,換了水還擦黑板,他頭一回這麼喜歡建綱。聶維山在座位上喝水,朝他招招手說:「彎腰,給你洗洗。」

  手上的粉筆沫洗乾淨了,尹千陽說:「今天周二,周日下午我去體校測試,放學了我得跑個一千米練練。」

  聶維山擰上瓶蓋:「我就不等你了,你也省得馱我費勁。」

  「可以你馱我啊,地鐵那麼擠。」尹千陽瞥見了桌上的電動車鑰匙,「噢,你要配新電瓶去是吧,那你別等我了。」

  放了學聶維山直接走了,他其實習慣成自然,順手拿了鑰匙而已,根本沒打算配電瓶,出了校門坐上地鐵,他直接奔了圖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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