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哥對此毫不吃驚。【Google搜索】
在清晨時,他便察覺到有人躡在他們身後,至於那人是誰…顯而易見。
因此,他接過手帕擦了擦眼淚,將其收起後默然片刻,最終對那人深深一揖。
「娘子,對不起!」
千言萬語,最終只變成這五個字。
悄悄跟在他們身後的,正是趙綺穎。
此刻,已洞悉一切的她,芳心苦澀無比。
「官人,你們一直住在一起?」
趙綺穎緊緊蹙著眉頭捂著胸口,神情悽苦,語氣極為沉痛。
秦琪早已預見到今日出現之結果,他只是沒想到,一切竟會來得如此之快。
眼見此刻趙綺穎悲痛欲絕,他的心如針扎般疼痛。
他扶著心痛到快要無法呼吸的趙綺穎,坐到渡口旁的一塊石頭上,這塊大石頭,已被來往行人坐得極為光滑平坦。
「娘子,且聽我慢慢道來好不好?」
趙綺穎大口嬌喘,艱難無比地微微頷首。
儘管明知解釋是徒勞,秦琪還是耐下心來,將自己與耶律槊古從相見相識,到相處相愛的經歷大體講述了一遍。
他在復盤自己這段感情經歷時才霍然驚覺,原來自己與耶律槊古,僅僅認識四個月。
趙綺穎卻對秦琪和耶律槊古的故事聽得有些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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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曲折卻並不離奇的愛情故事,將自己代入到耶律槊古中的她,心情莫名好轉許多。
她嘟起嬌艷欲滴的櫻唇,向愛郎撒嬌。
「官人,如此說來,那個耶律槊古與人家一樣嘛!」
秦琪微微愕然,隨即笑道:「沒錯,你倆連身份都極像。」
趙綺穎的確與耶律槊古相似,她們都是由小乙哥的粉絲髮展為愛人,且身份均為皇室貴胄。
秦琪一念及此,不由自主地攬住玉人纖腰,痴痴地凝視著她嬌艷的櫻唇,柔聲道。
「穎兒,我雖認識她在先,卻始終覺得對不住你。你們都是極出色的絕世佳人,我何德何能,竟讓你們都對我青眼有加。」
此處乃是大渡口,此刻船來船往已漸熱鬧,趙綺穎見愛郎痴痴凝視著自己,不由俏臉微紅。
「官人,要不咱們去商盟喝茶?」
秦琪見此處河堤往來行人漸多,又見趙綺穎心情轉佳,便隨手掏出一把鑰匙。
「穎兒,我要去皇城司,你要去哪兒?我送送你吧。這是實驗室的鑰匙,你且收好。」
趙綺穎神情複雜地盯著愛郎手中那造型精巧的鑰匙,半晌沒有伸手。
秦琪心如刀絞,蹙眉嘆道:「穎兒,實驗室中的鋪蓋用舊了,你幫我將它們收起來,換上新的如何?官家急等西北情報,我無暇收拾。」
斷舍離的滋味…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小乙哥的心仿佛被一把鈍刀子反反覆覆切磨,那種感覺,實不足為人道也。
趙綺穎聞言,果然一把抓起鑰匙,興沖沖道:「官人,實驗室是人家為你建的,對吧?」
小乙哥強作歡顏:「對,那兒是咱們的家。」
趙綺穎雙手將鑰匙捧在胸前,笑得兩眼彎彎:「小乙哥送人家回咱們的家吧,人家保證今晚給你一個驚喜!」
小乙哥忍著心中的傷痛,勉強一笑:「辛苦穎兒了。」
趙綺穎清楚愛郎此刻的心情,她趁無人注意,如蜻蜓點水般輕啄了一下愛郎的俊臉。
「小乙哥莫傷心,耶律槊古走了不要緊,還有人家嘛!」
小乙哥想哭。
我已在渣男的歪路上漸行漸遠…
小乖乖剛剛離去,我便讓另外一個娘子收拾愛巢…唉!我就該改名叫「壽」!禽獸啊!
趙綺穎已經在幻想如何布置婚房。
對實驗室的戶型布局,她這建造者瞭然於胸。
她羞紅著臉低聲道:「官人,熱水器和沖水馬桶都裝了嗎?」
小乙哥想起自己與耶律槊古同居的美好時光,下意識地點點頭。
「當然!小型水塔也有。」
趙綺穎笑得更加開心:「那咱倆的家可比王府還要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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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乙哥突然生出不祥的預感。
他心中瘋狂吐槽:喂!你不是吧?我給你鑰匙是怕你傷心,你還真要住進來不成?你真以為龐籍只會說「這是為你們好?」
龐籍龐醇之的戰鬥力絲毫不亞於包公你懂不懂!
他憋了如此久,一旦爆發開個真無雙…親娘咧!您可別撞槍口上!
趙綺穎笑盈盈道:「官人莫怕台諫,那些言官們根本接近不了柳樹林。人家從林子裡走過去,近得很!」
小乙哥徹底懂了:趙綺穎這是蓄謀已久。
實驗室是天武軍和皇城司重點保護對象,除了趙禎和護衛們,誰也無法接近。
城西天武軍一軍營地,恰好位於商盟西鄰。
至於皇城司邏卒…看官們莫忘了,西市位於實驗室斜對面里許,彼處有兩個指揮皇城司邏卒,抽出十餘人在周邊護衛實驗室,於邏卒而言似乎並無太大難度。
小乙哥默默嘆了口氣,極為無奈地選擇躺平:「穎兒,我送你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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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吐槽:龐中丞啊龐中丞,作為敢硬懟官家和妃子的狠人,您這戰鬥力何時才能爆發?
他扶著撒嬌的趙綺穎上了馬,自己也正待上馬,突然聽得身後有人高呼:「小乙且莫急著進宮,我等有要事相商!」
小乙哥先是一震,隨即大喜。
他忙不迭轉過身,恰好見到范仲淹、富弼和韓琦三人站在碼頭。
趙綺穎不敢再撒嬌,當即利索無比地躍下馬,對三人微笑頷首:「三位先生一路辛苦!」
三人正色躬身行禮:「見過壽寧郡主!」
趙綺穎笑著抬起玉袖:「三位先生免禮,我有些事要處理,失陪了。」
她笑著對愛郎道:「官人先忙,妾先行一步。」
小乙哥正欲開口,便見趙綺穎對碼頭上一個精壯黑臉漢子招了招手:「張五哥,有勞你派人送一下妹子。」
那精壯黑臉漢子聞言哈哈一笑,拱了拱手:「郡主客氣了,方才見郡主與駙馬相談甚歡,俺不敢打擾,還請郡主恕罪。」
趙綺穎豪爽地揮了揮玉袖:「張五哥說的甚話!」
那張五哥叫來五六個精悍漢子,沉聲道:「你們照看好郡主,若郡主少了一根汗毛,仔細老子扒了你們的皮!」
那些漢子躬身應是後,便紛紛去找各自坐騎。
趙綺穎嗔道:「張五哥莫要對兄弟們如此嚴苛!」
張五哥笑著拱拱手:「郡主莫怪,弟兄們仰仗郡主討生活,誰若對郡主漫不經心,便不用俺說,其他兄弟也要狠狠拾掇那廝一頓的。」
那五六個精悍漢子牽馬走來,聞言笑道:「五哥說的甚是,此乃俺們份內事,郡主無須為俺們打抱不平。郡主,咱們這便走?」
見到這一幕,范仲淹、富弼和韓琦均暗暗搖頭。
這壽寧郡主…江湖氣頗重!
秦琪卻大為心折:穎兒頗有幾分郭女俠的豪氣,能娶到如此老婆,何其幸哉!
趙綺穎頗有些不舍地深深凝視了一眼愛郎,柔聲道:「官人,妾先行一步!」
秦琪微微躬身:「娘子請便!」
目送他們離去後,范仲淹輕咳一聲:「小乙,咱們邊走邊聊!」
極有眼力勁兒的張五哥,親自將兩紫一朱三位大員的馬牽來,便退回碼頭。
於是乎,兩紫兩朱四人便並轡緩緩而行。
他們返程時所攜帶的契丹回禮,自有隨行胥吏、兵卒負責押運回宮。
富弼當先開口:「小乙,我們來時偶遇耶律公主一行。」
韓琦嘆道:「耶律公主真乃女中豪傑!稚圭佩服!」
范仲淹感慨不已:「小乙,你可知蕭孝穆已在暗中調集好手對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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