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周洛開車載著昏昏欲睡的褚洵,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一棟白色的小樓前。閱讀
這是褚家的老房子,也是周洛和褚洵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兩層樓高的白色小樓,樣式是民國時期的騎樓式樣,四五根白色的廊柱矗立在樓下,連成一片長長的走廊,走廊里種滿了七里香,銀合歡和大麗花,靠近門邊的地方有一張小木桌,桌子上放著一把暗黃色的雲杉木吉他。
傍晚時分的那場暴雨打濕了桌面,桌上落滿了沾著潮濕水汽的白色小花,零星的幾朵飄落在吉他的琴弦上,幽幽散發著暗香。
小樓有兩層,二樓的陽台正對著樓下的花園,有兩扇巨大的淡藍色窗戶,粉色的薔薇花沿著窗戶的邊緣向上攀爬,成簇成簇的粉色覆滿整個牆壁。
小樓前面不遠處就是海灘,夜晚的海面靜寂深沉,鹹濕的海風卷著海浪扑打在周洛和褚洵的臉上,也吹動著藍色窗戶上的粉薔薇,馥郁的清香頃刻間便漾滿整棟小樓。
周洛扶著褚洵的腰將他抱進一樓客廳,放到了沙發上。
這個動作使得褚洵睜開了眼睛,淺綠色的深邃瞳仁在白熾燈的光照下泛著神秘的光澤,他弓起身子往沙發裡面窩,那模樣就像一隻收了爪子的波斯貓。
「叔叔,頭好疼啊……」
周洛俯下身揉了揉他綿軟的頭髮,「在這躺一會兒,我去給你燒點熱水,吃了藥就好了,乖。」
「嗯……」他垂下眼帘,濃密的睫毛像兩把小團扇,簌簌撲動遮住了淺綠色的瞳仁。
周洛起身,脫掉了身上帶血的白襯衣,周洛雖然看起來瘦,但是脫下衣服後身上的肌肉卻非常結實,寬闊的肩背線條流利,腹下隱約能看見緊實的腹肌,黑色西裝長褲帶出精瘦利落的腰線,也包裹住結實飽滿的臀部。
或許是因為經常打架運動多了的緣故,也或許是天生就長得好,周洛的臀部形狀非常好看,渾圓的兩瓣沿著細窄的腰線起伏,又挺又翹。
褚洵躺在沙發上,眯著眼一動不動地盯著周洛的背影,從上到下,從下到上,將他的每寸肌膚都偷偷描摹了一遍。
周洛倒來熱水,把退燒藥片放到手心,將褚洵抱進懷裡,餵他吃下了三片退燒藥,吃完藥後,周洛放下水杯想起身替他去拿一個薄毯蓋上,卻被他一把拉住了手,他用綿軟的頭髮在周洛赤裸的胸膛上蹭來蹭去,黏黏糊糊地說:「叔叔別走,陪陪我好不好?」
周洛收回了腿,平躺到沙發上,將他的整個身體都抱進懷裡,讓他趴在自己的胸前,兩手抵在他的太陽穴上輕輕地替他揉了起來,「這樣有沒有感覺好點?頭還疼得厲害嗎?」
褚洵貓兒一樣眯著眼趴在周洛身上,雙手抱著周洛的腰,無力地搖了搖頭,「不疼了,現在好多了,叔叔今天又去打架了?有沒有受傷?」
周洛笑著說:「我怎麼可能受傷?這島上誰能打得過我?別替我瞎操心!」
褚洵抬眼淡淡地回道:「哦,前些年也不知道是誰被人砍的渾身是血,倒在門口一動不動的……」
「嘿,臭小子,」周洛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髮,「我那是被人陰了,不然那些小崽子怎麼可能傷得了我。」
「是嗎?那次是被人陰了,那去年三月份你後背上被砍了那麼長一道口子又是怎麼回事?也是被人陰了?」
周洛臉色有些不自然,清了清嗓子說:「那次是個意外……」
「還有上個月……」褚洵還要接著說,周洛卻一把按住他的頭,將他的臉牢牢埋在自己的胸前,佯怒道:「閉嘴,臭小子整天就知道埋汰我。」
褚洵的臉貼在周洛的胸膛上,隔著一層皮肉聽著周洛有力的心跳聲,他不動聲色地往周洛胸口蹭了蹭,嗡聲道:「我不是埋汰你……我是擔心你……這麼多年替你包紮傷口我都快成半個醫生了,你要是不想讓我擔心,以後就少受點傷。」
「知道了,」周洛又抬手揉了揉他綿軟的頭髮,像是揉不夠一樣,「我會小心的,你瞧,這次不就沒有受傷。」
周洛雖然拳頭硬,但也不是每次都能全身而退的,尤其是自從褚洵的父親褚川去世後,青幫的勢力就大不如前,這些年洛城的金家和塔谷的麥家都想法設法地通過各種手段試圖吞併希島的土地,將毒品流入希島的市場,若不是周洛帶著青幫的兄弟們在前面頂著,如今的希島可能早就毒品泛濫,成了另一個塔谷了。
這些事情周洛不願意和褚洵多說,他拍了拍褚洵的腦袋,從沙發上站起了身,「你在這再躺一會兒,我先去洗個澡,一身都是臭汗。」
「好。」
周洛轉過身就將西褲當著褚洵的面脫了下來,他只穿了件白色的平角內褲,將飽滿挺翹的臀部緊緊包裹在裡面,褚洵狀似無意地抬頭瞟了幾眼,目視著他走進了浴室里。
他脫掉內褲,打開熱水,站在淋浴頭下用熱水沖刷著疲憊的身體,想到明天到幫會裡還要面對遲志的質問,他就一陣心煩,正洗著,浴室的門突然開了,褚洵全身|赤裸站在門口,低聲說:「我身上也發了汗,粘得慌,我和叔叔一起洗吧,正好幫你搓搓背。」
褚洵十五歲之前都是和周洛一起洗澡的,後來他長大了,周洛覺得兩人再在一起洗澡不太好,就說什麼都不肯和他一起洗了,但今天褚洵病了,周洛本就心疼他,而且他都已經脫光了走到自己身邊了,周洛也不好再將他趕出去,於是便點了點頭。
浴室里只有一個淋浴頭,褚洵慢慢湊到周洛身旁,用熱水在自己身上胡亂沖洗著,兩人此刻離得很近很近,幾乎肌膚相貼。
褚洵是混血,皮膚十分的白,小小年紀個頭就已經竄得和周洛一般高,兩條大長腿在淋浴頭下明晃晃地晃著,而身下那一團鼓囊囊的東西尺寸也十分得驚人,周洛低下頭偷偷看了一眼,發現那東西竟然和自己的差不多大了,也不知道過幾年還會不會再長,到時候說不定會比自己的還要大上許多。
男人總是在意自己胯下那三兩肉的,周洛本來還覺得有些不自在,此刻卻盯著褚洵那裡笑道:「行啊,小兔崽子,鳥還挺大。」
褚洵不動聲色地笑了笑,轉過身走到他背後,拿起一條濕毛巾放到他後背上,說:「我替叔叔擦擦背吧。」
「不用,你還生著病呢。」周洛說著就要轉身,褚洵卻直接不管不顧地擦了起來,「沒事,發了汗,我現在覺得好多了,頭也不疼了。」
「那行吧。」
褚洵用濕毛巾在周洛的背上輕輕地擦著,另一隻手狀似無意地放在周洛腰側,周洛身材好,寬肩窄腰,身上一絲贅肉都沒有,他用兩手撐著牆,腰微微塌陷,將自己整個後背都交給褚洵。
褚洵面無表情地搓了一會兒,突然將手上的毛巾扔到了一邊,「用毛巾使不出勁來,我用手替你搓吧,順便給你按按摩。」
「行,怎麼著都行。」褚洵剛剛的動作輕重適宜,周洛舒服地眯起了眼。
沒有了毛巾的束縛,褚洵便用手在周洛的背上緩緩搓揉起來,修長的手指順著周洛的脖頸往下,一寸寸撫摸過周洛的皮肉,停在肩膀和腰側時他會用力捏住周洛的皮肉輕重交替地替他按摩,周洛整個人都放鬆下來,鼻腔里發出舒適的哼哼聲。
褚洵的手順著他的腰線滑到後腰,那處皮膚異常柔滑,再往下便是白翹的臀部,望著那處,褚洵的呼吸驟然變得急促起來,他用那雙淡綠色的眼睛緊緊盯著那兩團飽滿起伏,手卻堪堪停在腰側,不敢向下伸探分毫。
他緩緩搓揉著周洛的後腰,修長的手指偶爾「無意」滑過靠近腰線的肌膚,一瞬即逝的觸碰都叫他的呼吸更加粗重幾分,他的眼睛很快充血發紅,四下無聲,浴室里的氣溫逐漸攀升,突然間,他猛地往後退了幾步,不等周洛轉過身便衝出了浴室的門。
「我手機好像響了……」
扔下這句話後,他落荒而逃。
周洛轉過身看著他的背影,搖頭笑了笑,「這麼急著接電話,該不是談女朋友了吧,小崽子……」
周洛洗好出來時,褚洵已經穿好了衣服坐在沙發上,桌上放了一杯淡黃色的熱茶,那是褚洵每晚睡前都會替周洛泡好的安神茶。
周洛以前總是失眠,尤其是褚川死後,青幫的大小事務都落到他的頭上,他晚上常常睡不好,褚洵便去找了一個老中醫替他開了這副安神茶,沒想到周洛喝了之後果然每晚都能睡個好覺。
「已經不燙了,叔叔快喝吧,喝完就能去睡了。」
褚洵將玻璃茶杯遞到周洛手上,周洛接過後抬起頭就將茶杯里的茶一飲而盡,喝完後,他摟過褚洵的肩膀:「走,上去睡吧,明天你還要早起上學,我也得去幫里看看。」
兩人的臥室在二樓,那間窗戶上爬滿了粉色薔薇的房間,躺到床上後,周洛伸出一隻手給褚洵枕著,自己很快就陷入了夢鄉。
褚洵6歲的時候第一次見到周洛,8歲時褚川去世,從那以後他便跟在周洛身邊,是周洛親手將他養大。
他那時候年紀小,又目睹了父親慘死的畫面,夜裡常常會做噩夢,周洛便將他抱到自己的床上,摟在懷裡哄著睡,從那以後兩人便在同一張床上睡了十年。
現如今褚洵長大了,周洛很早就不摟著他睡了,但每晚睡前還是會分給他一條手臂讓他當做枕頭枕著,以防他晚上再做噩夢。
喝了那杯茶以後周洛的意識很快就變得模糊起來,沒過幾分鐘人就昏昏沉沉得睡了過去。
「叔叔……」
褚洵輕手輕腳地爬起身,立在周洛上方叫他,「叔叔,你睡著了嗎?」
周洛躺在那裡,就像是陷入昏迷一樣,眼睛緊閉,神態安詳。
褚洵靜靜立在周洛的上方,淺綠色的眼睛裡散發出一絲妖冶瘋狂的光,他慢慢低下頭,用鼻尖抵著周洛的鼻頭,閉上眼睛深深嗅聞周洛的味道,很久之後他才睜開眼,用目光痴迷地描摹著周洛的五官,接著俯身吻上了周洛的嘴唇。
他用舌尖在周洛的唇上來回摩挲,像個毒癮發作的癮君子,貪婪地,一遍遍舔吸著周洛的唇瓣,周洛的嘴唇很豐潤,上唇中間有顆飽滿的唇珠,褚洵的舌尖在他的唇上痴迷地啃噬了很久,然後張嘴叼住了那顆紅潤的唇珠,放在齒間慢慢地舔。
褚洵一邊吻一邊觀察周洛的反應,周洛睡得昏沉,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正在被人侵犯,褚洵在他的唇上舔吸了許久才鬆開他,用手將他的身體輕輕側翻過來,從後貼上了他的後背,黑暗中,修長白皙的手掌像蛇一樣緩緩地滑到他的屁股上,捏住他的內褲邊緣,熟稔地將他的內褲褪到膝窩,露出渾圓挺翹的臀部。
內褲剛剛被褪下,褚洵的手掌就迫不及待地覆上去,黑漆漆的臥室里看不清褚洵的表情,只能聽到他野獸一般粗重的喘息一聲重過一聲,他不敢太過用力,修長的手指輕攏慢捻,害怕一不小心就會將周洛給弄醒了。
畢竟剛剛他只放了一丁點兒的藥量。
他的動作既隱忍又失控,潮濕的空氣里很快響起輕微的響聲,但那聲音很輕很輕,海風一吹就沒了。
海風送來長廊里七里香的味道,和窗外的薔薇香混在一起,濃郁綺麗得像一場香艷的美夢,褚洵仰著頸發出一聲低吼,渾身顫抖起來,而周洛依然閉著雙眼,陷在香甜的睡夢裡。
褚洵顫抖著從後扣住他,將他牢牢禁錮在自己的懷裡,埋在他頸間痴痴地叫著他的名字,一遍遍,一聲聲......
「叔叔……周洛……」
很久很久以後褚洵才平息下來,他起身到洗手間拿來濕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周洛的身體,直到將那裡徹底清理乾淨,他才重新躺到床上,抱著周洛陷入了一個濃香馥郁的美夢裡。<!--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