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睜開眼的時候,是在一處床榻上。Google搜索
周圍的環境很是樸素,破舊的桌子上擺放著幾個帶著缺口的瓷碗,在旁邊一樣殘破的木架上,擺放著一個尚算完整的木盆,這是這間屋子裡最完整的器物。
一個瘦弱的女子挽著袖子走進屋子,看到徐成,驚喜的叫道,「呀,你醒了!」
徐成虛弱的躺在床上,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虛弱,渾身空蕩蕩的,甚至氣血都不夠支撐他將自己那龐大的身軀起身。
不過都是無妨,在他第一時間修改劇情後,便已經感覺到無盡的氣血開始匯聚,只需要半個時辰左右,他便能夠恢復過來。
「別動別動,你現在很虛弱的。」女人並不算絕色,只是尋常姿色,手上還有水珠,似乎剛從外面洗衣服回來。
徐成謹慎的避開她的攙扶,眉頭皺起,「你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
【姓名】:王春翠
【生命等級】:短命種
【天賦】:武道★
……
他不動聲色的看完女人的面板,很尋常的天賦,很平凡的劇本。
遭到徐成拒絕,女人有些手足無措,很明顯她也是第一次救人,「這裡是王家村,是我救了你。」
她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瞄著徐成的臉,她從未見過如此俊美的男人……
感受著力量的回歸,徐成臉色緩和下來,「謝謝你,你叫王春翠?」
王春翠小雞啄米般點頭,「嗯嗯,嗯……你怎麼知道我名字?」
「我是神仙啊。」
知道自己無事,徐成難得跟眼前這個小姑娘開了個玩笑,誰知道王春翠十分認同的點頭,「原來你是神仙啊,怪不得你睡覺不閉眼的。」
徐成臉色一滯,有些無語。
他不是不想閉眼,只是不敢閉眼啊。
「你能先出去一下嗎?我恢復一下。」
「噢,好,你慢慢恢復,我會替你守門的!」王春翠聽到徐成要恢復,結合之前的說法,以為徐成要展現什麼神仙手段,趕緊出門。
片刻後,徐成起身,他的肉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
摸了摸後背的兩個畸形肉球,已經消失不見。
徐成笑了笑,沒想到將體內氣血全部換一遍,還有清除異化的作用。
推開門,只見王春翠拿著一根木棍,氣勢洶洶的看著門外。
徐成莞爾一笑,這小姑娘挺有意思。
「呀,你這麼快施法完了嗎?」王春翠有些意外,但隨即目光有些發直,徐成不但身體便的厚重,好像還又變帥了。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徐成,謝謝你啊。」
「哦,沒事沒事。」王春翠忙不迭的擺著手,臉色漲紅,「你可以叫我小翠。」
通過聊天,徐成知道這裡已經是朝州,距離京城不過數百里。
王家村屬於朝州萬年府,算是京畿之地。
問劫鏡居然真能跨越這麼遠嗎?
怪不得自己耗費如此巨大。
他之前並不知道這跨界能跨越多遠,想測試一下跨界距離,便直接設定目標是京城,雖然有所偏差,卻也是他第一次使用問劫鏡的緣故。
下次使用,得收著點了,不然直接傳送過去一具屍體。
落地成盒可太尬了。
徐成手探向懷中,卻是從問劫鏡中取出一個木雕,這是他閒暇時雕刻的,是他最滿意的一個作品,造型和明寶一樣。
「我要走了,這個東西你拿著,有什麼願望了,可以來京城找我。」
徐成看過王春翠的面板,很平淡的劇情,不過既然與他相識,若是她想要改變,他會幫的。
王春翠明顯有些不舍,「啊,這麼快嗎?你之前還那麼虛弱。」
徐成笑了笑,「我說了我是神仙啊。」
「走了。」
徐成來的很快,走的也很快。
對他來說,這只是短暫的一次邂逅,但對王春翠來說,卻是一生值得回味的。
尤其是在他名滿天下之後……
王春翠回到屋子中,整理著徐成之前躺過的床鋪,她沒有告訴徐成,這是她的床。
那個完整的木盆,是她的鏡子。
「咦?這是什麼?」
看著手中寫著商氏商會,面額千兩的銀票,王春翠有些疑惑。
*
*
*
京都有很多名字,周帝府、神京、白玉城等等,都是這座古老城池的曾用名。
徐成從未見過如此雄偉的城池,城樓高達數百米,連綿不絕,看不到邊際,遠遠看過去,如同一頭亘古長存的遠古巨獸一般,匍匐在黑色的地平線上。
作為大周國都,京都便是當之無愧的現世第一雄城。
且不說京畿之地,單說白玉城本身,便有方圓二百六十里。
曾有玉京山高人,在大周立國後被周太祖姜武邀請來白玉城,驚嘆道『平生不到白玉城,豈知天下雄偉?』
離得近了,那一道道牆壁,宛如白玉搭建而成,這是朝州之石,其名明石,呈玉質,色潔。
站在城牆之下,徐成不禁感嘆,如此雄偉之城,遠勝前世所見,當真是僅憑人力所能築成?
京都不愧是天下氣運聚攏之中心,僅僅靠近京都,他便已經感覺身上那無形的束縛消失了大半。
白靈骨神的注視被暫時緩解許多。
抬頭看了一眼門匾,上面寫著三個大字,『東臨門』
倒是巧了,還是他的地盤。
隨著人流進城,他並未展露自己的身份,不動聲色的看著門口的士卒們,這些都是他未來的同僚以及下屬。
他的官職是東門令,京都內外城共計七十二道城門,東門令總領東面的十八道城門,這裡也是未來他管轄的地盤。
總結來說,他這個五品官職,權利挺大的,且不說進出城門時的油水,便說每一道城門一個百人衛隊,便相當於他直接掌控一千八百人,加上新兵足足超過兩千人。
可以說,雖然看上去不顯眼,只是個看門的,但實則位低權重。
京都的街道很寬闊,旁邊帶著路標,徐成沿著東臨大街,從這裡穿過東直門便能直達內城。
一進入京都,那繁榮之景,徐成仿佛一滴水,墜進了這名為人海的大海中,入眼所見,除了建築,俱是人,密密麻麻,整整一條十里長街皆是如此。
徐成繼續向前,整整穿過九條大街,步行超過數十里,終於看到了那京都內城。
內城的牆壁不如外城的高,但更加厚重精巧,上面點綴著很多奇異的事物。
徐成依舊是那一襲青衣,這已經不知道是他多少次買衣服了,畢竟每次開啟不朽態,便意味著一身衣服的報廢。
他沉默站在內城之下,眉間俱是少年揚眉之自信,又結合其人不喜張揚,形成一種奇異的氣質,別有一番風度。
不過…
「站住,你是什麼人?無內城令者不得擅入內城!」一個年輕士卒,手持兵戈,伸手攔住徐成,面容嚴肅,比青山府衙門那些衙役的精神面貌不知高了幾個層次。
徐成笑了笑,從懷中取出當時和聖旨一併送過來的東門令玉牌,隨意的遞給年輕士卒。
士卒看到令牌,面色一變,帶著些許拘謹和恭敬,很顯然,他認識這個令牌。
來到一個看上去年長几分的士兵身前,「石頭哥,你看這個牌子?」
石頭哥接過牌子,面色同樣變了,小聲說道,「前段時間聽說尉遲令君準備卸甲,接任者是范公的弟子,莫非就是眼前這位?」
他不動聲色的瞧了瞧徐成,對年輕士兵說道,「你且在這裡等一下,我去看看此人是誰。」
說完他將令牌拿著,一臉親近的走進徐成,「敢問是青山府青山縣縣子,京都東門令徐令君當面?」
徐成掃了眼此人面板,結合其表情,心中若有所思,這京城的兵,連信息交流都比青山府衙門不知快了幾分。
他很是淡然的點點頭。
老兵雙手抱拳,「屬下東直門守衛伍長石頭見過徐令君。」
徐成笑了笑,隨即從懷中取出一張百兩銀票,遞給眼前名為石頭的老兵,「拿去給兄弟們喝酒。」
石頭很是圓滑,雖說百兩銀子對他們武者來說並不多,但面上絲毫不顯,「多謝徐令君!徐令君這是第一次來京都吧?不如便有屬下帶徐令君走走?」
徐成看了眼目中帶著期待的石頭,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的出來你是東直門的老人了,守城還得你們這些老人,就讓他帶我去轉轉吧。」
他指了指那個盡忠職守的年輕士兵。
石頭面色一滯,但他畢竟是老油條,「徐令君說的是,那就讓王奇給您介紹吧。」
「王奇,過來見過徐令君,你帶徐令君進城轉轉,認認路。」
「是!」
……
徐成看著面色緊張,不斷環顧四周,似乎警惕著一切的王奇,笑了笑,「新來的?」
王奇初時沒回應,隨即才反應過來,連忙回頭,「是,今年九月份加入守衛軍,前幾日才分配到東直門。」
「多大了?」
「十八。」
「娶妻了嗎?」
「尚未婚配。」
「武道什麼境界?」
「鍛骨中段。」
這種一問一答的對話方式讓徐成有些不適,他拍了拍王奇的肩膀,「放輕鬆點,你比我還大一歲,緊張什麼。」
王奇愣住了,他看著眼前的徐成,他以為徐成武道修為高深,才看上去如此年輕,沒想到居然還比他小一歲,「徐令君真是了不起。」
語氣由原本的敬畏變成了驚嘆。
徐成滿意的點點頭,他並不是那種依靠森嚴規矩彰顯自己地位,相反,在他實力碾壓所有人的時候,他並不介意在屬下面前展露自己的親和。
「知道巡天監怎麼走嗎?帶我過去。」
王奇知道眼前這位年輕令君的老師便是昔日名滿京都的范公,范公昔日任右閣大學士,距離那一人之下的右相之位僅一步之差,若非…
不過范公重新回京,只要能夠獲得皇帝的信任,重新獲得以前的地位並不難。
事實上,在京都,范正的威望遠比徐成想像中高。
內城號稱一宮十五樓,巡天監便是其中的一樓,說是樓,更像是座塔,足足三百層的巡天監,徐成根本無法想像,這在這個時代是一個什麼樣的工程。
一個身穿青衣的年輕人正巧從巡天監中走出,看到正要進門被攔下的徐成,不知為何,饒有興趣的站住看著。
徐成掃了此人一眼,心中也是驚訝,此人看上去年紀不大,約莫三十歲上下,但卻是巡天監監副,只是似乎和老師不太合……
「徐縣子請,范公曾言,您回京後直接去樓上尋他。」
核對徐成身份的人恭敬的將令牌還給徐成。
徐成淡然的接過令牌,看向年輕監副,「閣下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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