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臨淵摸了下初棠的頭,盯著初棠溫柔的說:「棠棠,不要有什麼負擔,有什麼問題和她講就是了,我就在這等你。Google搜索」戰臨淵說完讓管家領著心理醫生進了房間。
初棠帶著她坐下,心理醫生開口:「我聽說封戚瑤因為你死了?」
初棠忍住心裡的不適回道:「嗯,不是我,是我姐姐,真的不是我。」雖然初棠也一直這樣安慰自己,但是自己也沒法相信。
「我猜,如果和你沒關係,戰先生也不會把我找來了,所以事實是如何的,我相信初小姐肯定是比我清楚。」初棠沒想到這一聲竟然會這麼講,一下子情緒有點崩潰,抱著頭說:「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那心理醫生冷哼一聲:「段嘉許那麼喜歡你,他的新娘卻在大婚當日因你而死,把他的婚禮破壞了,我猜段嘉許現在應該也會特別恨你吧。」心理醫生緊緊盯著初棠。
初棠不敢現在還能想起段嘉許當時絕望的樣子,但是她什麼都做不了,段嘉許應該會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的姐姐,封戚瑤也不會死。
初棠死死抓著桌子,桌子也在微微晃著。初棠覺得自己心裡特別難受,但是自己也沒法反駁,只能咬著唇聽這所謂的心理醫生繼續說下去。
「初棠,你的存在只會讓更多人因為你的存在離開這個世界,現在是封戚瑤,下一是誰就不知道了,或許是戰臨淵。」那人勾起嘴角,眼睛像是深淵,初棠不知不覺仿佛又進入了那個夢境,戰臨淵痛苦的喊著:「初棠,你為什麼不救我。」
初棠緊緊抱著頭:「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不是的。」
初棠害怕,害怕戰臨淵會離開自己。初棠不想自己又是一個人孤單的活著。
「是不是你若是還待在這,你自己日後就會清楚,你是戰家的克星,是這個世界的克星,你應該回屬於你自己的地方。」心理醫生拿起面前的水輕輕晃著,偶爾還有一兩滴灑出來,在這安靜的房間,顯得異常響亮。
「我就是屬於這個地方,我哪都不去,不可能,不可能。」初棠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不要讓自己被她洗腦。
「你怎麼能這麼自私,你為了你的私心置戰家的存亡與不顧,難道你連-戰臨淵的生死都不顧了,還有,你未出生的孩子。」心理醫生把臉湊到了初棠面前,初棠嚇了一跳。
初棠大叫:「滾,你滾,你快滾。」初棠把面前的水杯砸在她身上。
戰臨淵聽到聲響連忙進來了,初棠一下抱住戰臨淵,哭著道:「你快讓她走,你快讓她走。」
初棠輕輕摸著初棠的頭,示意了一下管家,管家便帶著她離開了。
管家領著她來到了門口:「不好意思,夫人剛剛的情況您也看到了。」
「夫人情緒不穩定,抗拒我我能理解,您跟戰先生講,若是還有需要我會再來的。」說完管家便叫人送他離開。
戰臨淵出去倒了杯水進來,見初棠一直蹲在角落裡,情況似乎比之前還要更糟糕。
戰臨淵皺著眉頭,走過去在初棠面前蹲下:「棠棠地上涼,起來。」初棠一把把他推開,初棠一直想著自己是克星,自己的存在戰臨淵會死,她害怕,她現在看到戰臨淵腦子裡就全是戰臨淵死的時候的模樣。
戰臨淵沒想到初棠會推自己,憂傷的說:「棠棠,你現在連我都排斥了嗎?連我你也要推開嗎。」
初棠聽到戰臨淵的聲音頓時清醒,哭著說道:「不是的,不是的,臨淵,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很自私,我沒有想你死。」
戰臨淵聽不懂初棠在說什麼,便再次試著走到初棠邊上,初棠跟個木偶一樣任由自己抱著,戰臨淵輕輕把初棠抱起放在床上,給她蓋上了被子。
「棠棠,我先出去一下,你先躺一會兒。」戰臨淵說完便出去了。
管家站在門口顯然是有話要和戰臨淵說:「先生,剛剛醫生說夫人情況好像挺嚴重的已經有了排斥人的情況,讓您最近最好離夫人遠一點,或許會有益於夫人的病情。」管家緊張的盯著戰臨淵。
戰臨淵儘量壓低聲音:「哪裡來的庸醫,棠棠現在這樣讓我離她遠一點,沒來之前棠棠情緒還沒有這麼反常,現在連我她都要推開了。」戰臨淵氣的一隻手撐住桌子,看到初棠這個樣子他無可奈何,卻又毫無辦法。
段家。
段嘉許自從婚禮過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難受,明明自己以前那麼討厭她,今天是封戚瑤下葬的日子,段嘉許把自己灌醉在房裡,突然沖了出去。
他跑到墓地,冰冷的雨滴打在臉上,段嘉許到的時候只有孤零零的墳墓立在那裡。
他衝到墓碑面前,上面的人兒笑顏如花,段嘉許緊緊抱住墓碑,許是酒精原因,段嘉許放聲大哭:「封戚瑤你不是要我愛你嗎,我來了,你怎麼還睡在這裡。」段嘉許傷心的靠在上面,他想起以前照片上的女兒對他笑的如此開心,他以前還問:「為什麼你一見我就笑。」
封戚瑤笑的眉眼彎彎的回答:「因為見你啊。」
段嘉許用力抱住墓碑:「你躺這裡冷不冷,一定很冷吧,起來好不好,好不好。」雨水沖刷著段嘉許的臉龐,竟讓他清醒了幾分。
段嘉許看了眼墓碑,便拖著沉重的腳步轉身離開,路上偶爾路過幾個人見他這幅模樣也只是遠遠離開。
段嘉許回到家以後見到客廳一片昏暗,他突然冷笑了一下。這裡本來有一個女孩在這等著他回家,是他,是他自己親手毀了。
段嘉許拿出酒,坐在沙發上頹廢的喝著,心裡的痛連酒精也麻痹不了,不知喝了多少,段嘉許倒在沙發上,天花板上的燈忽然在眼前搖搖晃晃的,段嘉許腦海里忽然出現封戚瑤的身影,他低聲叫了叫:「戚瑤。」然後自嘲的笑了下,我哪來的資格叫你,你死的時候應該比現在的我要痛苦一萬倍吧。
「嘉許。」段嘉許眼前忽然出現封戚瑤的身影。
「戚瑤,對不起,對不起。」段嘉許痛苦的說著,他想要上前抓住封戚瑤的手,但是封戚瑤一下就消失了。
「你別走,你走了我怎麼辦。」段嘉許跌坐在地上,手裡的酒瓶也摔在地上,些許玻璃渣子飛到段嘉許身上,但是他毫無知覺。
「嘉許,你愛我嗎?」封戚瑤的聲音又突然響起,很悽慘。
段嘉許瘋了一樣的站起來:「戚瑤,我愛你,我愛你。」段嘉許現在自己也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已經不知不覺的愛上封戚瑤了。
段嘉許痛苦的笑了一下:「是啊,連老天都要懲罰我,你死了,我的心現在也跟著死了。」
「嘉許,別傷心,我一直在你身邊。」段嘉許又看到封戚瑤出現在自己身邊。
「既然這樣,就讓我一直別醒吧,至少你還一直陪著我。」段嘉許重新坐在地上,自語自語的。
昏暗的房間只有一盞小夜燈在發著光,段嘉許空洞的瞪著眼睛。
初棠連續幾天都把自己關在房裡,戰臨淵很是傷心,但是怕自己會刺激到她,這幾天戰臨淵也沒有去公司一直陪在初棠身邊。
「棠棠,我們去外面走走吧。」戰臨淵想帶初棠去公園走走,不想初棠整日把自己困在屋裡。
初棠還是不說話,戰臨淵牽起初棠的手,初棠這幾日瘦的厲害。
「棠棠,你這樣我會傷心,還有寶寶你也不要了嗎?你不能這麼自私。」
初棠腦子裡一直重複著戰臨淵的這句「你不能這麼自私。」跟那個人說的一樣,初棠痛苦的抱住頭。
「我沒有,我沒有,臨淵,我比任何人都想你好好活著。」初棠突然緊張的往後退,戰臨淵想抓住初棠,被她甩開來了,戰臨淵看著自己空空的手掌,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初棠,你到底要我怎麼做?」這幾天大家心裡都壓著一根弦,戰臨淵現在差一點就要爆發了。
初棠抬起頭,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牽起了戰臨淵的手,戰臨淵剛的怒氣瞬間消散。
戰臨淵想帶初棠去公園裡透透氣,初棠不想讓戰臨淵傷心,任由戰臨淵牽著。
公園裡的花開的很艷,一切都生機勃勃,戰臨淵領著初棠在湖邊坐下。
「臨淵,你會害怕離開我嗎?」戰臨淵不知道為什麼初棠為什麼一直患得患失,或許是因為封戚瑤的死。
戰臨淵緊緊抓著初棠的手:「你不會離開我,我還有我們的孩子都會一直在一起,我們會看著孩子長大。」
初棠聽到戰臨淵這麼講心裡更加難受了,初棠覺得最近發生的一切都不太正常,像是有人故意為之,自己莫名其妙暈倒,再加上莫名其妙的夢,還有那個心理醫生,所有人都在提醒著初棠要離開戰臨淵。
初棠緊緊盯著戰臨淵,想要把他牢牢記住:「臨淵,你相信夢嗎?」
「嗯?」戰臨淵聽不懂初棠在說什麼。
初棠看著平靜的湖面:「我最近做了一個夢,我夢到你死了,然後所有人都在怪我,因為我的自私你才會死,連你也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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