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的時候, 林澗還問了林黛玉,便是要等著他回來, 不去歇息也就罷了, 怎麼連衣裳也不換呢?
林黛玉素來愛潔, 林澗可沒有想到, 她竟能穿著沾了血跡的衣裳等他那麼久。Google搜索
提起這事,林黛玉倒是頗不在意的模樣,她確是愛潔,可在先前那樣的境況下,她一心惦念林澗,又惦念宮中情形,去瞧過府里和顏氏那邊,再回來時也就用了一點茶果點心,可衣裳如何她倒是不在意怎樣了。
林澗也不在意這個, 也曉得林黛玉在方才那樣的境況下確實顧不上這些, 隨口問了幾句, 不過是個小插曲,也不值當拿出來一再追問,也就沒繼續了。
後來, 兩個人又說起顏氏剛給府里新添的三公子。
林家人口簡單,林家三子所生的子嗣都是一起排序的, 林沅所生二子是府上的大公子二公子,那麼顏氏所生的這個小男娃,就是府里的三公子了。
林澗回來前, 先就去顏氏院中看過她們母子,那時顏氏就已經醒過來了,顏氏還不知曉外間的事情,林澗身上沒穿甲也不曾佩劍帶刀,他全然不提外頭的事情,顏氏也看不出什麼來。
林澗體恤顏氏產後虛弱,陪著顏氏說了兩句話,又去看過那小公子後便請顏氏好生休養,他就回來了。
此時同林黛玉提起小公子,倒是笑著他覺得這孩子眉眼間長得頗像林涼。
林黛玉聽林澗提起林涼,跟著道:「我已派人將二嫂嫂安全生產母子均安的消息送到嶺南去了,想必二哥聽了這個消息,肯定是很高興的。」
林澗跟著笑道:「爹娘聽見這個消息,想必也是高興的。」
林家一門,喬氏生了三子,到了盛氏顏氏這裡,各自又給府上添了三位公子,林家一門男丁,偏偏就沒有一個女孩兒。
喬氏有時說起這事兒來,都覺得有些遺憾。遺憾自個兒沒能生個女兒出來,她也喜歡家裡的幾個孫兒,但是,卻也不妨礙她渴盼家中添幾個溫軟乖巧的小孫女。
林澗就想,要是他能有個溫軟漂亮乖巧可愛,同林黛玉一模一樣的小閨女,那該多好呀。
兩個人沐浴更衣,出來後同坐一處用了早飯,然後林澗便拉著林黛玉一同到了榻上,預備歇息一下。
林黛玉還怕耽誤林澗差事,兩個人一同躺下後,林澗極其自然的將她摟入懷中,林黛玉輕聲問道:「眼下這個光景,夫君能在家裡這樣歇著麼?」
林澗點頭,含笑道:「自然是可以的。」
「我已去宮中見過聖上,如今宮/內宮外都有人善後,我的差事已完了,其餘的事情自是旁人的差事,不必我去做。待今日休息一日,過兩日都中太平後,我便要點兵回京畿大營了。」
明日恰好是大朝會的日子,林澗也只得今日一天的休息時間,待明日,他還是要去參加大朝會的。這都中雖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但承聖帝也說了,明日朝會照舊,畢竟還有許多善後之事需要商議處置,承聖帝也要在□□之後見一見群臣的。
夫妻倆相擁睡去,這一覺便從晨間睡到了午後未時。
林黛玉是真的勞累了,況又有林澗在身邊,她這一覺睡得十分安心,連夢也不曾做一個。
她醒來的時候,恍惚了片刻才發現,自己人在林澗的懷裡,被他抱得嚴嚴實實的,夏日天熱,衣衫都是往輕薄了穿,兩個人這樣睡在一處抱在一起其實還是有點熱的,可林黛玉貼著林澗熱乎乎的身子,偏是捨不得離開。
她醒來時正撞見林澗望著她。
一開始林黛玉還以為林澗比她先醒不多一會兒,可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林黛玉才發現,林澗黑幽幽的眸中已無睡意,那深邃的眼眸正一眨不眨的望著她,他仿佛像這樣凝望了很久似的。
林黛玉問他:「夫君早已醒了麼?」
林澗輕笑:「是,瞧你睡得香,沒捨得擾你。」
他就保持這樣的姿勢抱著林黛玉抱了半個多時辰,直至林黛玉醒來。
「玉兒,你睡好了麼?」林澗伸手從床榻邊的小几上拿來乾淨的汗巾子,輕柔替林黛玉擦了擦她額上和鼻尖的細密汗珠。
他還問:「瞧著時辰已過晌午了,你餓不餓?要不讓紫鵑她們送來些吃食?」
林黛玉說睡好了,又搖頭說不餓。早先睡前吃了那麼多的飯食,這一覺睡到現在也尚未消化完全,她是肯定不餓的。
她覺得自個兒精神好得很,便跟著問林澗是不是餓了,她倒是能瞧出來,林澗目光亮的很,絲毫不見疲色,定然也是睡得極好的。
她怕林澗熱著,自個兒摸/到了放在床里被褥上的小團扇,握在手裡對著林澗輕輕的搖著,想要給他扇風解暑。
林澗深深看了林黛玉一眼,又盯著她握著扇柄潔白如玉的左手看了好一會兒,才似笑非笑道:「玉兒,你當真不餓?又覺得精神好得很?」
林黛玉點頭,她見林澗再三問她是否餓了,又見林澗未答她的話,便會錯了意,忙道:「夫君要是餓了,我便去喊紫鵑送些吃食來。我不用,我看著夫君用便是了。」
她臉頰微微一熱,她是睡得好,現下精神也不錯,可她還不想起身,分開幾日,她心中對林澗頗為依戀,難得能有這樣相處的時候,她就想同林澗這樣相擁著在床榻上多躺一會兒。
「我不餓。」
林澗簡短說了一句,隨後眸光轉暗,伸手就握住林黛玉的左手,把她手裡的小團扇從她手心取下來,隨意丟在旁邊,而後與她五指交握,將她的手輕輕壓向頭頂,按在軟枕上。
「夫君?」林黛玉望著壓下來的人,她起先有些不解,可隨後看見林澗幽深眸中燃起她熟悉的那一簇簇火焰時,林黛玉不知怎的就紅了臉,瞬間領會了林澗的意圖。
「夫君,現在還是……白日。」
「白日又何妨?既然咱們都不餓,又都不想起身,正是精神大好的時候,自然是要利用這大好辰光來做一點事情了。」
林澗輕輕/咬著林黛玉的耳朵,勾唇輕笑,「愔愔,我心裡算著日子呢,一年孝期已過,如今,是可以圓房的時候了……」
新婚之夜,林黛玉告知林澗自家小字愔愔,可在人前,林澗也還是喚她作玉兒,不過到了人後,夫妻兩個單獨相處的時候,尤其是夫妻倆在一起親昵的時候,林澗便愛喚她作愔愔了。
每回動情之時,林澗只要在林黛玉耳邊輕喚愔愔,林黛玉的身子便不由自主的一顫,而後便軟在林澗懷裡,溫順乖巧的任由林澗擺布了。
如今便是這樣,林澗在林黛玉耳邊聲聲輕喚愔愔,他將嬌小玲瓏的人整個攬在自己懷裡,一手去解她的衣襟,瞧見她身上前幾日已經淡的快要看不見的痕跡時,林澗眸色愈深,聞著身下的人散發出來的令人沉醉的幽香,他直接就附了上去,要將那印記再加深些。
忙碌間,林澗還抽空一手打落床邊帷帳,帷帳應聲落下,遮住外頭大亮的天光,讓兩個人所在的空間瞬間就狹小昏暗起來。
帷帳落下間,還能隱約看見林澗一手握住林黛玉纖細白/嫩的腳踝,將其放在自己的腰上。帷帳擋住了床里春光,只能若隱若現看見兩個身影在其中糾纏,偶爾伴隨著男子的喘息與女子的低吟聲。
都中發生這樣的大事,沈太后也算是親歷者了,又是直接從宮外高台之下撤離回宮中的,期間還經歷了宮門陷落和被如是教暴徒追殺的事情,想來也是受驚了的。
不管沈太后當時表現的如何沉著冷靜,可在外人眼中,便是足以令太后受驚的事情,那太后受驚,承聖帝作為兒子和皇帝,便理當前往探望。
承聖帝在勤政殿中用過午膳,又處置好一些事情後,才在去看望過皇后之後,再去壽安宮中看望沈太后。
沈太后自傍晚回宮,同皇后太子妃及女眷們待在殿中,外頭動/亂未平,她們自是沒有什麼心思去歇息的,所以都在殿中坐了一夜,一夜都在等著外頭的消息。
宮中戒嚴,西門陷落,她們這裡得不到外頭的消息,便只能坐等動/亂平息,然後等些宮中的消息罷了。
天亮了,沈太后聽見外頭的消息,這才派了人將女眷們都給送出宮去了,等皇后與太子妃都走了,這壽安宮裡也沒旁人了,沈太后才用上一口飯食,卻不曾歇息,還跟著去忙了她自己的事情。
承聖帝來壽安宮中已是午後了,再見沈太后,卻覺她的精神很是不好。
「朕特意晚些時候來探望母后,便是想著母后能在此之前能歇息一會兒,誰知來了一問才知,母后怎麼又進佛堂誦經去了呢?」
承聖帝與沈太后都是一夜未眠,承聖帝與旁人比是大些,可到底比沈太后年輕,除了神色疲憊些外旁的倒都還好,但沈太后就不同了。
沈太后不但神情疲憊,且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幾歲的樣子,就連臉色都比尋常蒼白許多,瞧得出見承聖帝都是強撐著精神坐在那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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